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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睡不着?”
迹部的声音在夜辉朦胧中很温和,像海水缓缓地流淌在肌肤上,拂去不安。
“嗯,你也睡不着吧。”
怎么可能睡得着。
迹部的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就算她知晓了自己的心情也不会有多尴尬吧。如果两人就这么心无旁骛地共睡的话,反而有些不太正常。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平时就有些擦枪走火的女生睡在身边,没点心烦意乱是不可能的。
“今天手冢打电话给我了。”
“哦?他还好吧。”
秦初荷没想到迹部会聊起这个话题,不过就这个话题讲讲也不错。说不定一会儿说着说着就累了,就可以安然入眠了。
“嗯,最近也可以简单的打打球了。”
“还真是辛苦他了。”
“啊,是啊。”
似乎聊到这里话题又凝固了,两人之间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迹部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和他认识的吧,毕竟仓木是他表妹。”
“嗯,不过我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认识的。想起来,我和手冢还有一场棋约未完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棋约?”
迹部抓住了敏感词,她什么时候和手冢有这种约定的?不由得,心里好像有些不舒服,谈不上多大的不悦,只是就像指腹拈了一粒砂。
“手冢老爷子寿辰的时候我随父亲去他家祝寿,和手冢下了一局棋之后定的约定。手冢的棋艺真的算很厉害的了。”
“有那么厉害?”迹部的眼神瞥瞥身后,声音里有些闷声。
“论棋风,他在我之上。这个年纪能有那种镇定自若不乱于心的心境,也算是难得了。”
“那有机会本大爷也要和他下一盘棋。”
“嗯,等他回来。”
仿佛刚才那粒砂突然变得烫人起来,原本只是搁着不舒服,现在是捏在那儿就是不痛快,想把它给扯下来。什么等他回来,你跟他还没亲近到说出这种话的份子上吧。
迹部没有应声,闭上眼。
如果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其实他也没必要在意的。自己不过和她就是朋友而已,但是不论怎么说他认识她的时间也比手冢认识她要长吧。
沉默与寂静再次蔓延开来,像是□□一般侵蚀着空气。
有时候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就像现在这个情况一样!其实她也是可以拒绝的吧,依她的聪明劲儿没必要傻到要和自己同睡一张床吧。
看起来处处很精明,却在某些地方笨拙得要命。
迹部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睁着眼想的是这些无聊的东西,闭上眼也是。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我真的不明白你。”
本来有些困意的秦初荷听到迹部的声音,又睁了睁眼。
“我啊,我也不知道呢。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会不遗余力的完成,碰到棘手的东西会苦恼,遇到真心待我的人会舍不得放手,我啊,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罢了……”
秦初荷的声音渐渐低迷下去,在迹部抓不住的时候已经没了声音,合上沉重的眼睑,慢慢地睡着了。
迹部等了一会儿没了声音,想来她是睡着了,于是也闭上眼安稳地睡觉。
海水声在这静谧的夜辉中像极了希腊神话中海上女妖塞壬那迷惑水手的美妙的歌声,时间缓慢地流逝,在迷迷糊糊之中歌声越来越远。
就在迹部快要陷入那愈渐模糊的海浪声中的时候,床铺忽然动了一下惊醒了他。
秦初荷侧着身对着他,蜷曲着,手臂微曲着放在脸边。
“你这人真是不华丽啊。”
迹部轻叹了口气,无力地将秦初荷的毯子盖好,轻轻将她的手臂放好。迹部半眯着眼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像只慵懒的猫,收起了利爪安安静静地睡着。
困意如山压来,迹部躺下后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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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娜桑,早上好哦!不知道大家睡的怎么样呢,是不是守着手机等了一宿呢。那真是不好意思啦,昨天忘记啦。就勉强给你们一个早安照吧——我才是真正的将军!'
当江崎左拉睡眼惺忪地刷到了秦初荷的最新动态之后,整个人就炸开来了。
“卧槽你大爷!你丫大早上发就不好提前告诉我们啊!”
江崎左拉睁大眼睛盯着那涂满马赛克的两张脸,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盛宴
笑料百出的三天海滩假期在一张张合照中结束,收拾行李各回各家。
一路上江崎还在介怀她第一天晚上等了一宿结果换来一张马赛克的破照片,仓木末永还有绀野几个人一边回顾着这几天拍的照片,一边唏嘘原来除了冰帝牛郎团外,青学的热血少年们也有几分姿色。
“其实那个叫越前的小鬼长得真的蛮可爱的!就是嘴巴太臭了。”大冢葵子可惜的啧啧嘴,好好一个正太全毁在那张嘴上了。
绀野看了看一张不二的照片,在末永面前晃了晃,“你们不觉得这家伙有点小魔王的气息吗?而且,连那个什么所谓的乾汁居然喝下去了。”
“你这是同性相吸吧!”仓木吐槽了一句,随后被松古京子从身后偷袭。
秦初荷看着闹开一片的家伙,不由得浅淡一笑,侧过身子一手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结伴旅行,果然很有意思啊,和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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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荷刚一脚踏进门就看到原佑那小家伙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盯着她,脚边的咖啡“喵”了一声,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的。
原佑两臂交叉抱在胸前,整张脸上都写着‘我不开心’。
“怎么了这是。”
秦初荷一边换上拖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拎着背包就漫步走进了客厅。
“姐姐,那张马赛克的床照是怎么回事啊!那人是谁啊,不会是……迹部景吾吧?”
原佑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追问。刚看到那条动态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不好了,于是迅速的刷新,真就看到了忍足江崎仓木等几人的评论。
秦初荷喝着冰水,瞄了一眼原佑那不满的表情。那小子已然不用‘部长’来称呼迹部了,直接叫全名,还真是姐控一个!
“你这傻小子。”
秦初荷噗嗤的笑出声来,这小鬼还真是可爱到没话说。
原佑努了努嘴,虽然姐姐什么都没说,但是看到姐姐笑了心里还算舒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咖啡跳到他的腿上,原佑一边顺着咖啡的毛,一边故意装作不在乎的问,“海边好不好玩啊?”
“好玩,下次带你一起去。”秦初荷说着摸了摸原佑的脑袋。
她这个动作和原佑的动作连起来,颇有一种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样子。
原佑任由秦初荷摸脑袋,说实话挺喜欢被姐姐这么顺毛的,比他老爸跟个神经病似的乱揉他头发要温柔的多!
“啊对了,妈妈回本家去了,说是她姑姑最近身体不好。估摸着要一个星期的样子,老爸的律师事务所最近好像也闲下来了。哦,不,老爸他一直都挺闲的。”
秦初荷想了想,远远地看着挂在墙上的挂历,假期才过去一点点而已啊。
原佑抬头看了看秦初荷,乖巧地笑笑,“姐姐,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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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忍足和秦初荷在MSN上聊天的时候说今天去青学合宿的地方和他们打比赛了。虽然不知道迹部意图在哪,但是总感觉是去陪练,帮他们提高的。
听忍足这么一说,秦初荷自然想起来那天迹部跟她说手冢打电话给她的事情,估计是手冢拜托他的。远在德国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好队友,也真是佩服手冢这个队长的尽职了。
' 啊,对了,浅草寺最近好像开始举办夏日祭了。有空一起去吧。'
' 好啊,带上原佑不介意吧。'
' 我只知道原佑是姐控,还不知道原来你是弟控 。'
' 你想多了—_—'
' ^_^ 开玩笑。话说,你最近去看那个《穿越时空的少女》了吗?'
' 嗯,看了,挺不错的。'
' 我和谦也一起去的。这两天我还在想要是遇到一个从未来来的人,说不定会很有趣^_^'
秦初荷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咕哝着,“你们现在不就是遇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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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本来打算约人一起去花火大会的忍足忽然接到了日本青少年选拔赛的邀请函。于是花火大会的计划只得搁浅,随冰帝等人一起去训练营。
没过几天秦初荷就在Facebook上看到手冢发的照片,是在东京。再一看评论,好像正是去忍足说的那个青少年选拔赛的训练营做指导教练,带领龙崎组。
仓木当然是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给手冢打了电话,结果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去他们那个训练营瞧瞧了。其实是为了探究手冢有没有给她带礼物,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干脆去那里找他。名义上探望表哥,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段时间里,秦初荷也懒得像仓木隔三差五一样地跑去训练营,在家呆了好些天。最后日本青年代表队和美国代表队的比赛秦初荷倒是去看了,是被仓木和江崎一起叫上的。
迹部和真田组成双打,很是令人讶异。
不过,他们俩配合得却有模有样的,特别是到后面。两人的节奏出奇的一致,真田借助迹部打出破灭的探戈,最终他们赢得了比赛。
“阿若,你有没有觉得迹部好像变帅了?”江崎看了看场内赢了比赛的迹部,又歪着脑袋问身边面无表情淡定深远模样的仓木。
“哈?有这回事?可能吧。”仓木回答得心不在焉,对这个问题没有一丝想法。迹部本来不就长那样吗,难不成去整容了?反正她是没看出来。
“你觉得呢,初莲。”江崎似乎有意识地将这个话题牵引隔着仓木坐在她右边的秦初荷,这声音里有一点不太像无意地询问,反倒更像故意。
秦初荷看了看江崎,那小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吧!一般情况下,那家伙脸上不是笑嘻嘻的就是傻愣愣的,这有点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仓木惯用的吧!
“我没觉得。”秦初荷摇摇头,淡定地回答道。
“哦。”江崎应了声,却在脑袋转回去的最后一瞬间迅速瞥了眼秦初荷。
整场比赛以日本队获胜结束,所有人都在欢呼,礼花从观众席上纷纷扬扬地洒落下去。那一群少年在斑斓的彩带里笑得自信又开心。
秦初荷的目光穿过绚烂的色调朝场内某个有着一颗华美泪痣的少年望去。他的笑容里依旧有着帝王般的狂傲与从容,享受着这属于胜利的盛宴。
以前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不枉此生,但是假若我从没有来到这里,在那一瞬间坠入深海后轮回,不能遇到你们这群人,遇到像你这样性格独特有意思的家伙,或许,那个答案是否定的吧。
也不是说对我来说你的意义有多大,只是觉得,遇见并且认识你,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你们这些人都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人生,在这个充满着橙色梦想的世界里。
“真的是太好了。”
秦初荷低喃一句,笑了起来,很轻松很开心。
场内的迹部被身后恶作剧的忍足戳了一下小蛮腰,随即轻斥了声。忍足摆摆手赔笑,却在迹部转过头之后再次戳了一下他。第三次的时候迹部聪明了,轻巧的闪躲开忍足的‘咸猪手’,晃了身形侧过身来。
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