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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丽达心里一沉,觉得程远的冷笑很诡异,也只做不理闭眼睡觉。
丽达没想到程远恶语相向说的“偏不如你意”是这副叫她哭笑不得的境况。
下了飞机回到金蟾岛时已是入夜,程家别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全体家佣持着“道具”恭敬的排排列,迎主人回家,什么古怪恶煞的东西布在别墅里外叫人误以为是万圣节要到了,严肃诡谲的气氛叫人禁不住冷意绕身起了鸡皮疙瘩。
“先生,太太。”
随着程远拉着丽达下车步入院子,夹道家佣相继躬身。丽达惊诧莫名的瞪着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聚神看向程远问:“大半夜你干什么?”
“这是咱们祖上古老的习俗,”程远眼神明净的冷静解释:“那时候祖爷爷找回来祖奶奶也是这样,必须……”
“搞这么高调隆重有意思吗?我不明白刚回来连筷子都不会用的你竟然会相信这些,”丽达挣开程远的手直往里走去,“我很困要睡了。”
“可是现在我宁愿信,”程远跟上去说:“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吗,我别无它法,也只好…只好……”
一个无神论者在乎一件事情,宁愿祈求神灵护佑,那是他无计可施又十分在意的无奈之举。
丽达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脚下不停、目不斜视的一直走进去,上了楼忽觉背上一紧,就被程远连搂带拖的往一个方向去了。
程远是真的生气了,脸色沉重很是难看,他的用心丽达全不明白。
“你今晚是怎么了?”进了卧室门,丽达刚被程远放开就抢步往外走,门却“啪”的一声在眼前关上。
程远拖她进的,是做为他们结婚新房的卧室。丽达警惕的盯着跨步过去关上门并靠门而立的程远,满是紧张的握起拳,心咚咚跳的厉害。
“你说我怎么了?”程远似笑非笑的偏头,显而易见的不悦。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丽达假装镇定的要出去。
程远轻轻推了她一下跟步往前走:“那进去洗洗睡吧。”
丽达还没被程远的手挨到就往后退了一步绷起了脸,程远的脸色更沉了。
“什么表情?”程远冷哼一声说:“咱们是夫妻,这是咱们的卧室,有问题吗?水我叫合子放好了,你的东西也拿过来了,还有哪里……”
“程远!”丽达抬高声音打断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用这样的话侮辱自己吗。
程远眸光精闪忽得欺近丽达身旁搂着她,用低柔却带着威胁的语调说道:“你叫我?”低头吻在她发顶、额心。
“你放…开,放开我。”丽达感觉到程远抚上自己背的手,更加紧张害怕的使尽力气推他。
程远本来也只是为了宣泄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气愤怨气,才装出一副“夫妻义务天经地义”的样子来故意吓她,可是不知怎的就不受控制的脑子发热躁动不安起来,只是不经意间瞥见悬挂着的婚纱照才清醒过来。有力的臂膀冷静的环着微微发抖在他怀里控诉的丽达,安抚的轻拍她的背说道:“安静点,丽达别怕,我不闹你了,别怕……你去洗澡吧。”
卧室的灯折射着温柔的光洒在他们身上,程远扶着丽达坐下,等她平静了才轻声说:“你早点睡吧,我感觉有点饿了下楼去找点吃的。”说罢抚了抚她低垂的脑袋就出去走了。
一声门响之后,丽达才抬头擦了眼角的泪水,脚步缓慢的走向门边,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才敢开门。
可是拧了半天门也不开,她这才意识到刚才门响的声音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换上了电子感应密码锁,门把手在上了密码之后只是个绣花枕头样子货。
丽达瞬间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程远是真的想要软禁她了,也许闯闯说的让自己小心没有说错。
程远是料定就算找回丽达她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待在家的,她早办理了苏格兰永久居住证,做什么事情从来不跟他说,他也没有把握一时半会就说服丽达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之前换这个锁完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到迫不得已不会用,哪能想到刚回来便用到。
丽达不知是什么心情,靠着门慢慢坐下,打量着这屋里已然换过的装饰陈设,是够家居够温馨,也是按她喜欢的风格来的,她苦笑着怔怔流泪。
程远借口饿了逃走后立马去了书房,趴在书桌上内心挣扎的瞧着显示屏,不知过了多久,屏幕上的女孩还是歪歪斜斜的靠门坐着,他忽然心疼的有些后悔,却不愿意她的逃离,自己今晚有些失控单怕她生气走掉就此不回。
丽达神经紧绷着等了很长时间不见程远再来,终于熬不过满身的疲累爬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真的去浴室洗澡,她不清楚程远什么时候会进来,“那个变态今晚有问题,闯闯说得对,我得小心点……”她碎碎念着蹬了鞋倒在床上裹了被子睡觉,虽然浑身难受但也扛不过身心俱疲很快就睡着了。
当大雨密密砸在玻璃上时,丽达终于从晕晕沉沉的迷梦中醒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声音来源处拉开那一层障碍物,漫天风雨顺势侵袭而来,她怔愣一秒钟激醒过来,抹一把脸没来得及动后面就有一个力道把她拉着往后退。
“雨太大了,您不能开窗户的。”合子着急的护着丽达退后把窗户关上顺手拉起了帘子。
丽达这次完全清醒过来,想起来发生的事和此时置身的地方,不禁扭头四围看了一圈,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风吹过雨里无声的牵挂,窗外风雨飘摇,窗里静谧安逸。
合子洒扫,丽达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看着。
门大开着,有风吹进来,丽达猜想肯定是合子忘关外面走廊里的窗户了。
“合子,外面有风?”她说着往门口挪去看,合子并没有拦着她,丽达由厅廊里上上下下小心翼翼的看过一遍,除了各自忙碌的菲佣就没有别人了。她轻呼一口气瞬时感到一阵轻松,楼上楼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已经全部消失了,昨晚的场景就好像一场梦,梦醒大家还是各司其职,原样过日子。
丽达转身,轻踏着脚步回卧室,经过门口时悄悄研究了一下门锁,还是那样的锁,毫无稀奇,一拧把手它就开了,她揪着耳朵真怀疑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个梦。
“合子,程远呢?”丽达走进去佯装不经意的问起,“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他了?”
“一大早……先生…就去公司了啊。”合子奇怪的看着丽达回答:“先生交待等您醒了就给他回话,我刚刚打过去是秘书小姐接的,估计一会就回过来了。”
“噢不用,不用,”丽达赶紧摆手边往浴室走去说:“你赶紧再打过去说一声不用回电话了,我要去洗漱。”
“那我给您去备早餐。”合子心里叹一声:这是终于好了吗?
丽达一晚上睡美了,她可不知道程远是熬到她熟睡后才轻手轻脚的回去,躺在她身边却是几乎整晚的失眠。
“都九点半了。”丽达看着浴室里显示屏上时间部分的数字惊叹,迅速飘进去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打理整齐下楼吃饭。
不得不说合子真是又细心又贴心呐,丽达喝着粥夸赞合子,合子谦逊内敛的呵呵笑着走近,可是她的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合子?你……”
“太太,先生电话。”合子从身后拿出无线电话机用拜托的眼神递过去。
“你说吧我在吃饭。”丽达转过头不为所动的喝粥,对于程家里里外外对她突然改变的称呼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可是…可是……”合子为难的瞧着惬意坐着喝粥的丽达持起话机传话,说了几句后挂断说:“先生吩咐叫您今天不要出门在家好好休息,说他下班会早点回来的。”
已经习惯了不工作不操心的懒散作息,丽达一时有些接受不来立弓搭弦、时刻准备出击的状态。她知道除了本就多且杂的常务以外,程远的当务之急是处理远洋航运队的事情,可是她不明白程远为什么摆出一副不许她参与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鬼神的人突然间信神灵这个心理或者说这个做法我一直都有执念(为你,合十祈祷),经常在脑子里转这个情节,常常会被这样的孤寂又无助却十分虔诚的无奈之举感动,不造有没有人注意过这样的事情。
唉只是笔力不济,那种感情在我写出来却是不能表达出十分之一
☆、程远醉酒
大雨下了一整天,到了夜里雨势终于减小。
程远并没有如他所说的“早点回来”,天黑下来时丰俊才把车开进程家别墅。
丽达在楼上邻窗而立,看见雨幕里被男仆撑伞扶着从径上而来的程远不禁吃了一惊,快步下楼去看。
程远半边身子都湿淋淋的在沙发上躺着,眉宇间尽是沉重,仆从都在一旁左顾右盼大眼瞪小眼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丽达下来纷纷松了口气让开路来。
丽达扯了扯眉头蹲身叫道:“阿远?阿远醒醒。”
程远睁开眼皮看一眼丽达然后就傻乎乎的一笑扑过来抱她。
丽达一惊抬手去扶,幸好旁边有人帮着拉住程远她才不至于被扑倒在地。
“阿晋,你们扶先生上楼处理一下。”丽达掰开程远扯着她衣襟的手,看着暴躁不安的说着醉话被人扶走的他心里泛起不安。
“太太您也换一下衣服吧。”合子看着发呆的丽达提醒:“当心感冒了。”
丽达低头拍了拍被程远弄湿的衣襟说:“叫罗妈去做些醒酒汤,嗯…你给郑大夫打电话请他过来一趟吧。”
“好的,我马上去。”合子应着。
丽达上楼换了衣服去看时,程远已经被打理清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吐了几回了?”丽达给他拉好掉在一边的被子问还在一旁的丰俊。
“在外面吐了一回,回来又吐了一回……”丰俊正说着,眼睛忽得睁大急说:“又吐了,又吐了……”
丽达赶紧转身扶起程远等他吐完才叫人拿走盆具,又坐在床边给他擦拭,头也不回的冷声问丰俊道:“在哪里怎么就喝的这么多酒?”
“我……”丰俊支吾着只说:“我不知道。”
丽达还想问什么,合子就端着汤进来说郑大夫到了。
郑大夫急匆匆的从门里进来看见迎他的丽达才轻吐一口气问:“费小姐还好吧?你们家人急急打来电话我还以为是你出问题了。”
“不是,是程远,他酒喝多了好像有点发烧,”丽达微微一笑点头请郑大夫进去说道:“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要打扰您。”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是多少年的伙伴关系了。”
郑大夫从前一直兼任费家的家庭医生。
他走到床边看程远,经过一系列检查后,挂上水开了药,临走又一次嘱咐道:“明天等人清醒了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前一次的肺炎还没好利索竟然敢喝这么多酒,饮食起居都要注意,仗着年轻也不能这么糟践身体。”
丽达心里又惊又疼的应着,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听郑大夫讲着,仔仔细细的一一记住,道着谢送他出门,安顿好一切叫人都去休息,自己坐回床上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你真是猪吗你,喝这么多酒回来整人。”丽达按着程远不时乱动的手说:“扎着针呢,别乱动。”
程远真的就很听话的点着头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