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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林逸人攥紧了归兰的手,与她十指交缠,目光里只有笃定的深情,“对不起,在你那样脆弱,那样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出现在你身边。”
“那你不要后悔。”
林逸人点头的时候,归兰替她心疼。抬手抚过她脸颊的轮廓,指尖来来回回地摩娑着耳边的发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不着急坦白,也不舍得逼你。我知道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证明我已经放下了赵臻,证明我对你真心实意,接受你的过去,也给你时间调节,让你过了自己那一关。”
林逸人的轮廓被灯光勾染了一层橙黄,归兰分不清眼前的光晕是来自灯还是眼泪,视野里林逸人的脸模糊了,眼睛格外灼热。
话音落了,眼泪落了。房间里一片安静,灯光堪堪灼烧着脸颊。四目相对,却是无话,相撞的视线中有一缕掏心掏肺后的羞赧和尴尬,时间慢得叫人焦心。
仍旧是归兰先打破了沉默,侧了身,拉过被子角捂紧了脸,把乱七八糟的泪痕都抹了:“好烦啊你,我怎么莫名其妙就被你掰弯了,我干嘛要光着身子跟你说这些话。”
归兰下了床,忽然感觉头晕眼花身体一软,要不是林逸人扶住,差点就跪了下去。
归兰脸一板,“啪”地拍开林逸人的手:“那个厚嘴唇女人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我去洗个澡,你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
林逸人看见归兰雪白的肌肤上不知怎么泛了一层红晕,目送归兰挪着步子进浴室,在背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么多,还能保持这副单纯善良、宽容体贴的模样,到底是有多爱为难自己。
关紧浴室门,归兰靠着门,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颊也是烧红了一片。或许是酒劲还没过,归兰心想。
回想起林逸人的话,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一边嫌着太过甜腻,一边又忍不住一遍遍回味,在被窝里五味杂陈地想着认识林逸人以来的一幕幕。
想起故意的挑逗,有意的勾引,林逸人波澜不惊的回应,心脏没由来地一阵悸动,热度从脚底往上窜。
林逸人洗澡出来,穿着归兰的日式睡袍,襟口敞了雪白一片。“同床共枕”四个字第一个飘出脑海,归兰用被子捂着脸,露出一双眼睛,乌溜乌溜,眼神乱飘,明显的不怀好意。
林逸人到底是一脸正派,眼观鼻鼻观心,疑惑地问:“怎么了?”
归兰往边上挪了挪,给林逸人挪出了位置,闷声闷气:“没事,睡吧。”
归兰睁着眼睛,眼睛里的光特别柔和,嘴角扬起自然的幅度:“林逸人,你有颗痣,在这儿,脖子后面。”
“嗯。”
指尖在林逸人的后颈来回摩挲,触到的温度都真真切切,额头相抵,听着林逸人清浅的呼吸近在咫尺,这样的场景归兰从来都没想到过。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叹了一口气:“又多了解了你一点,真好啊。”
林逸人关了灯,把归兰抱进了怀里:“以后,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黑灯瞎火的,其他触感就变得格外清晰,林逸人和归兰挨得很近,归兰能感受到林逸人胸口的起伏,在透过窗帘的微弱光芒下,胸口雪白的肌肤流溢着浅浅的白色光晕。
归兰准确地找到了林逸人的唇,在夜里轻轻地吻她。两个人都没什么困意,林逸人睁了眼,轻轻回吻。
这样的夜晚未免太美好,这样的入睡方式未免太美好,直到入梦前归兰还记得林逸人唇的微凉与柔软。
天知道司晓花了多大力气用了多少计谋才逃开李梦的纠缠。司晓记得李梦追的时候很难追,没想到分的时候更难分,司晓发誓为了米白更以前一刀两断,却冷不防还跑出来一丝两缕的纠缠。
惦记着家里的伤员,司晓还是尽量早地回了家。虽然已经十点,米白抱着手机,刚撂了电话,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又好几天了。那个姑娘一直没接到立案的通知。我打电话问上面,接待的人一直说已经下班了,问不到。后来又改口说还没审,可能要排到下周。”
米白就说这两句话的间隔,已经叹了好几口气,捏着眉心道:“我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小张,小张说还在查,我让人把那男的暂时拘留了。”
司晓坐到米白的身边,给米白捏肩,她一反常态地只是很安静地听着,没发表什么意见。
上次米白说要管这件事儿的时候,司晓留了个心眼,查到那个钱天是某个处长的儿子,心下有了分寸。司晓没跟米白说,也不知道米白知不知道那人的背景。吃一堑长一智,司晓不愿意再为这种事和米白发生任何争吵。
等米白说完,司晓搂过米白的肩膀,安慰地拍拍,等米白眉头舒展了一点儿,突然凑到米白耳边,神秘又难掩得意:“我跟你说件刚刚同学会上的事儿呗?”
“嗯?”
“我跟你说,今天我去同学会,遇到了以前的老班长金大。那小子,牵着自己的女朋友到我面前炫耀,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太特么欠揍了,要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秀女朋友了,因为我女朋友才是最好的。”司晓眉飞色舞地说完,扬着下巴看米白,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米白有些不好意思,锤了司晓一下,注意力全然被吸引过去,“然后呢?”
“我告诉他,洋妞儿有什么的,我女朋友是警察,还是大队长,这里头这些小赤佬,见着我女朋友,都得猫着腰走!”
“噗——”米白笑了出来,往司晓腰上掐,“我哪有这么可怕。你不会真这么说了吧?”
“不告诉你,嘿嘿。”
“你啊,就是欠揍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玩一个小游戏停不下来,玩到今早六点,就忘了更新。。。
现在对米白做的事有点残忍,说白了就是撕碎她的理想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被阳光打扰到,处在将醒未醒的边缘时,归兰摸向身边的床,空的,凉的。缓缓睁开眼,不自觉有些迷茫,昨晚的一切太像酒醉后的一场大梦,精神恍惚得像掉进了云雾里,分不清是真是假,是记忆是幻想。
腰背有些酸疼,归兰下地在家里晃了几圈,林逸人的衣服、鞋都不在了,家里仍旧是空落落的,墙上的种走出了很大的声响。
在镜子面前,脖子上一处暗红的印记让她红了脸,久久盯着那一处,朦胧睡眼却是清明起来,找到了昨晚真真存在过的证据,归兰有种手足无措的欣喜,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口擂鼓似的咚咚作响。
酒精让她胆大放肆,却没有让她断片,那暗红色的印记像一个线头,把连串的记忆都勾了出来。
林逸人昨天晚上,确实是在她身上作妖了。
归兰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似乎能感受到记忆的余温,烘着脸颊。
所以,归兰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人呢?
归兰洗漱完了就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设想了林逸人消失的N种原因,却没一种能够说服自己。虽然知道林逸人不是吃完了就跑的人,不过现在空旷的屋子确实让归兰极其不爽!
归兰站到了窗边,看着楼下给林逸人打电话。
“你醒了?”
“我都给你打电话了你说我醒没醒?”归兰很想翻个白眼,“你怎么走了?”
林逸人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纳闷,缓声道:“今天好像刚好过了半个月啊……”
归兰愣了,有话说不出来,一时被堵得心慌。
这是哪个意思?
深呼吸一口,仍旧换上理直气壮的口气:“我不管,半个小时你要是不出现,以后都别再出现了!”
摁断了电话,归兰把自己扔回了床上,紧张、委屈都涌上心头,难道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天花板的白色惨淡,日光也洒在了床上,归兰用手遮住了眼睛,安静地等。
林逸人没让归兰等太久,她拎着早饭进门的时候,才过了十分钟。
归兰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厮忽悠了,脸色一下更黑,一言不发地坐到餐桌边,拿过自己那份,沉默地嚼,连动作都生硬,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场。
“生气了?”林逸人把热豆浆递给归兰,“我就去小区外买个早饭,外面太冷所以开车去了。没想到排队有点久。”
“我才不生气。”归兰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嘴里的食物嚼完,又补了一句:“你不来我也无所谓。”
林逸人笑了笑,没说话。归兰在这边尴尬症都要犯了,只好埋着头跟早饭较劲。
“吃完了收拾一下,一会儿去超市吧。下午也有个活动,我们一起。”
“不去。”归兰整个人都很毛躁,带着怨气一口回绝。
林逸人的眼神暗了暗,语气浮软起来,失落地挪开了眼:“可是,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归兰本来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只是生着闷气,看到林逸人这幅失落模样,就算知道林逸人是装的,心也已经软了。
“去也不是不行。”归兰不自然地说。
林逸人舒展开一点笑意,摸摸归兰的脑袋,哄小孩似的表扬:“真乖。”
归兰歪了脑袋抗拒这一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的举动,脸上露出一丝羞赧来。林逸人这个人,虽然总是不会说动听的话,偶尔还有些闷坏,但却把自己的心收拾得服服帖帖。
已至小雪时节,以往这个时候,许多个城市会迎来初雪,然后正式跨入严冬。但在这座城市,下雪是一件需要耐心等待的事,温度却已经足够让人打个哆嗦了。火锅永远是过冬的最佳选择,热腾腾的雾气飘散,总能融化严酷的寒冷。
归兰在超市挑拣火锅材料,蔬菜、肉片、鱼丸,一件件丢进推车里,长发捋到了右边肩膀,低身去拿商品的时候却还是垂散下来,侧脸温柔安静,表情认真专注,好似一个再贤惠不过的人儿,比起每天熏着油烟味的主妇们,又显得优雅精致。怎样的蔬菜比较鲜嫩,怎样的肉片比较新鲜,林逸人不太清楚,只看着归兰挑着,就觉得算一种享受。
林逸人的手很漂亮,经常敲电脑的人大多手指纤瘦,筋骨分明。归兰呆呆地看着林逸人和自己交握的手,竟是生出些不好意思来,暗笑自己活像个初恋的小女孩。
“怎么了?害羞?”林逸人发现归兰总看向她们牵住的手,笑着询问。
“才不。”归兰才不会承认“害羞”这种事,反手握住了林逸人的手,在身侧摆着,挑衅似的看着林逸人。
超市人来人往,归兰正努力安慰自己两个女人拉个手很普通的时候,手心忽然被搔了一下,痒痒的。
林逸人的指尖在自己手心轻飘飘地划着圈,行经过的地方划出一道道细细密密的酥麻。归兰心里一紧,不好意思地握紧那作祟的指尖,眼含嗔怪地看向林逸人。
林逸人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得很恬静,体贴地问:“要清汤还是辣的锅底?”
归兰佩服死林逸人控制自己表情的能力了。
林逸人却忽然探了头来,在归兰耳边说悄悄话,声音轻飘飘的:“我说,你握着我的手指,握得太紧了。”
耳根倏然红了个透彻,归兰把林逸人的手丢开,磕磕巴巴道:“你让我松手不就好了,干嘛说得这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