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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娘的指引下揭了新娘的盖头,喝了交杯酒,又听了一大堆恭喜的话,当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小蝶两人时,景琰觉得这一天比打仗还累。
“累坏了吧?”景琰拉着小蝶的手在床沿坐下,怜惜地问道。
“不累,倒是你,一天忙下来肯定累坏了,让我伺候你宽衣早些歇息吧?”小蝶微红着脸轻声说道。
“有劳你了。”景琰站起身,轻声道。
当小蝶的手刚碰上景琰红色的腰带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吓得她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景琰看了看她,才朝门外问道:“什么事?”
“殿下,宁王妃不见了。”列战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景琰闻言一下把门打开,沉声问道:“什么叫宁王妃不见了?”
“听婢女小怜说,宁王妃在房里用了晚膳就想去院子里走走,后来小怜见起了风,就回房去取了披风,等再到院子里时,已不见了王妃身影;属下带人把王府上下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王妃,不得已才来禀告殿下。”列战英壮着胆子说道。
“去看看。”景琰听了,头也不回地朝宁珺妍的院子走去。
“小姐,殿下怎么走了?”过来守夜的巧儿抱着一床被子看着景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对站在那里发呆的高小蝶问道。
“宁王妃不见了。”高小蝶轻声应道。
“可是,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殿下怎么可以走?”巧儿委屈地抱怨道。
“巧儿,是人重要还是洞房重要啊?以后不许你这样说。”高小蝶责怪道。
“小姐啊……”
“别说了,帮我换衣服,咱们也去看看。”高小蝶打断巧儿的话,转身进了房间。
宁珺妍是天将拂晓时在金陵城外三里地的官道上找到的;景琰看着一身狼狈的宁珺妍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是沉着脸问她为什么会出城?
宁珺妍边抹眼泪边委屈地说自己也是因为好奇,才跟着宾客出了靖王府,本来只是想到街上看看就回,哪知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地出了城,等到想要返回时,却发现已经宵禁,城门也已下了钥。
“好啦,没事就好;现在不都好好地回来了嘛,”小蝶一面打着圆场,一面招呼宁珺妍的侍女小怜带她回去洗漱休息。
见萧景琰还在独自生气,小蝶让巧儿打了盆水来,一面伺候他洗漱一面宽慰道:“这一天一夜你也累坏了,待会我让人把早膳送过来,你吃了就好好休息,什么也别去想,演武场那边有战英呢。”
景琰看着小蝶因为熬夜而有些浮肿的双眼,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柔声道:“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宁姐姐又不是故意的,她天天闷在这靖王府,偶尔想出去走动走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也跟着找了一晚上,我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景琰听她这么说,有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我没事儿。”小蝶说着却打了个哈欠,引得景琰微微勾起了嘴角。
虽然景琰一再催促她早些回去休息,但小蝶还是坚持陪着他吃了早膳,才由巧儿陪着回了房。
靖王府没有正妃,静嫔也长居宫中不用日日请安,小蝶习惯了靖王府的生活之后,演武场成了她常去的地方。
景琰偶尔也会去珺妍处陪她用膳,其余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演武场就是陪着小蝶看书,有时也会看她舞剑。
这一日,景琰应禁军统领蒙挚之邀过府相聚,小蝶也吵着要去,景琰倒也没怎么反对,只是在临出门时淡淡地对小蝶说:“蒙大统领的弓剑骑射最是出众,这些日子你也在演武场学了些,今日过去也请他帮你指点一二。”
小蝶闻言握了握还长着水泡的手心,故意做出一个懊恼的表情对景琰说道:“哎呀,前些天宁姐姐拿了个花样过来让我帮她绣条手绢,你看我这记性竟然给忘了,景琰啊,要不今天你就自己过去吧,蒙大哥那里我日后再去拜访。”
“也好,有空多习习女红也是好事。”景琰也不勉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出了门。
小蝶午睡起来后带着巧儿在靖王府闲逛,路过景琰书房时一时兴起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书房里东看看西摸摸,都是一些讲述战略布署的书藉,而占据北面墙三分之二位置的一份战地地图引起了小蝶强大的兴趣。
“北狄……北燕……南楚……夜秦,这个夜秦原来这么小啊。”小蝶修长的手指在画着与大梁相临各国的边防图上游走,嘴里喃喃自语。
当小蝶修长的手指游走到大渝的国境时,眼角余光扫见了挂在另一面墙上的一张朱红色强弓;以前跟着夏冬时也有练习射剑,只因为练习弓剑时弓弦总是勒的手生痛,所以也未曾真正上心学习过。
纵是小蝶不懂弓剑骑射,但这一把朱红色的强弓却能让人一见便知是把好弓;小蝶从墙上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正看的起劲时一双手从她手里把弓剑抢了过去。
“你回来啦?”小蝶回头见是萧景琰,高兴地说道。
“嗯,”萧景琰脸上的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把弓剑挂回了墙上。
“咱们去放风筝吧,我跟巧儿做了一上午,可漂亮了,我还从来没做出过这么漂亮的风筝呢。”小蝶拉着萧景琰的手臂得意地说道。
“你不是说要帮珺妍绣手娟吗?怎么有空去做风筝?”萧景琰看了眼小蝶,依然淡淡地道。
“我……”小蝶干笑了两声,对他撒娇道:“哎呀,你倒底去是不去嘛?”
“我还得去演武场呢,让巧儿陪你去吧。”萧景琰轻轻拍了拍小蝶抓住他的手,放柔了声音说道。
“巧儿陪我去有什么意思,那个风筝可是我特意做给你看的,”小蝶不满地嘟嘴说道。
景琰见她微低着头,十根手指在胸前绞啊绞,便轻笑了一声,宠溺地说道:“难得你这么有心,那本王今日也当一当享乐的王爷,陪你去放风筝。”
☆、出征
欢愉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成亲的第二个月刚过几天,梁王就接到从潭州传来的军报,说是北燕拓跋昊已带兵多次骚扰阴山口,有一次还带兵偷袭,烧了我方整整一个营。
萧景琰随后接召入宫。
梁王斜靠在龙椅上闭目假寐,景琰跪地行礼之后梁王久久也未开口让他起来,至到旁边的高湛看不下去,上前提醒,梁王才睁开眼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在殿前的萧景琰,说道:“景琰来啦。”
“不知父皇召儿臣进宫所谓何事?”
“昨日朕接到从潭州送来的军情急报,说是北燕这段时间在我大梁边界寻滋挑衅,不但杀了驻守阴山口的许都统,还带兵偷袭我军营。”梁王缓缓地说道。
“北燕内朝不稳,想来拓跋昊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侵犯我大梁。”景琰依然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应道。
“话虽这样说,但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否则还以为我大梁没了军威;”梁帝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挥了挥衣袖示意景琰站起来,“你刚娶了新妇,按理说此时不应派你前去……”
“保家卫国本就是儿臣的职责。”萧景琰微低着头,目光坚毅地打断梁王的话,朗声应道。
梁帝满意地笑了笑,道:“好,我大梁就当有你这样的铁血男儿。”
梁帝在萧景琰身旁停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这次去阴山口,需要朕调遣多少兵力予你?”
“阴山口驻军足矣。”
芷箩宫
“你又要出征了?”静嫔给景琰盛了碗精心熬制的茯苓鸡汤,惊讶地问道。
“北燕来犯,儿臣应当出征。”景琰双手接过静嫔递给他的鸡汤,从容地应道。
“可是,你才成亲多久啊,就要离京。”静嫔看着景琰把碗里的鸡汤喝的一滴不剩,不舍地说道。
“此次出征,婉妤会随儿臣一同离京。”
“婉妤与你一同离京?”静嫔瞪着一双眼睛惊讶地看着萧景琰:“这行军之苦你最是清楚,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家怎么吃得了这种苦?”
“母妃不必担心,婉妤与一般女子不同。”景琰笑着宽慰道。
“终是要远离父母,我是怕她思家心苦。”
“母妃,婉妤既嫁入靖王府,我便是她最亲的亲人,成亲前我曾答应过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她在身边,许诺在前,又怎能食言?”
“也罢,我听说她精通医术,有她在你身边照顾,我也放心些;只是有一条,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上阵杀敌,定要保她无虞。”
“母妃放心,儿臣自会护她周全。”
临别时,静嫔又多装了两盒臻子糕和两盒用新摘下的茉莉花做的点心交给景琰带回去。
“娘娘不必担心,靖王殿下做事向来周全,一定会保护好新王妃的。”小新陪静嫔站在廊下目送景琰出宫,轻声安慰道。
“奴婢也听守门的禁军大哥说,新王妃在入府前受教于夏冬大人门下,夏大人身手不凡,想那新王妃也差不到哪里去,看看言候府的言大公子就知道啦。”一旁的小梨也轻声说道。
“唉,不管怎么说,自家孩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谁家的父母又会舍得?”天空万里无云,偶尔有几只雀鸟从上方飞过,静嫔看着被高高的围墙阻断成两个世界的天空,无限感慨地说道。
高小蝶在得知三日后出发去往潭州重整阴山口驻军的消息时,兴奋的围着景琰问个不停。
“景睿说出了阴山口便是万里黄沙,那里常有狼群出没,北燕的子民都是与狼群为伍吗?”
“北燕民风彪悍,常常会在夏末时抓些狼崽儿回来驯养,为他们看家护院。”
“我娘说,云南穆府的霓凰郡主独率十万铁骑镇守南境五年,南楚未敢来犯,如此女子可谓传奇?”
“霓凰郡主非平常女子可比,如以前人妇好相比,也谓之不可。”
“北燕善战,军中可有女将军?”
“有,北燕拓跋宇最小的公主拓跋敏常常与她的三皇兄拓跋昊征战沙场。”
“那拓跋敏与霓凰郡主,可相较一二?”
“不相上下。”
“此次出征阴山口,我能否一睹其风采?”
“北燕朝中皇子相争,拓跋昊不涉党争,拓跋敏与七皇子感情甚好,此次来扰我阴山口,拓跋敏应在军中。”
“为何?”
“五年前,北燕国君拓跋宇第一次废太子,拓跋敏带兵杀入阴山口,此战持继到新太子上位方平;两年前,拓跋宇再废太子,拓跋敏带兵火烧大梁与邻大楚南境的夕峰岭,此战在二皇子拓跋泽立为太子时方平;此次入犯我阴山口,怕又是北燕朝中储君之位空悬,引起皇子之争。”
“我可出战拓跋敏?”
“此次你随军,只需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即可。”
闻言小蝶不满地撇了撇嘴,萧景琰又道:“我三日后离京的消息应该很快就能传到京兆衙门,你准备一下,明日我陪你回去拜别父亲与母亲。”
三日后,金陵城外
“小蝶,军中战事难免有所伤亡,我连夜准备了一些草药,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高夫人拉着小蝶的手,不舍地说道。
小蝶抬眼看去,不远处停留的一辆马车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被摞成了高高的一座小山。
“娘,你都备了些什么草药啊?”小蝶惊叹道。
“都是些北地不易找到的草药,”高夫人叹了一口气,爱怜地看着小蝶,“你就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