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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芊和文修仪能够同床共寝,足以说明关系亲密还在血脉姐姐贾元春之上。
文修仪应下,卫芊大喜,在殿中和文修仪谈天说笑。而宫中,却因为她这番动静引来众人注意。
陈太后本来和王皇后商议宫中掖庭之事,这时候女宰相匆匆进来禀报:“宁妃娘娘命人将她宫里大宫女依云带到掖庭,说是其发下大错,让掖庭处置。并且……”
陈太后眉头一挑:“并且什么?”
“宁妃娘娘将自己的喜床送到掖庭,说是给尚膳局当柴火用。”
“烧床?”两位宫中最尊贵的女性呆了呆。
“胡闹!”陈太后大怒:“从本宫入宫开始,从没听说毁床断缘之事!”
立马对身边女监道:“你去拦下宁妃宫里人的行动,让宁妃前来见本宫!”
再找人询问究竟,知道宁妃因为床上有东西,心中明白过来。
质问对王皇后道:“宁妃说感觉床有问题,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许是有人动了阴私手段。”王皇后谨慎回复,心中骇然:今天上午刚刚下手,这会儿就发现了?这位宁妃果然不是常人。
“阴私手段,呵呵。”陈太后道:“你执掌后宫一年多了,后宫无人诞生子嗣,反而有这种事情爆出?”上下审视王皇后,怒火中烧:“这宫务你若管不了,本宫回头就交给别人!”
“儿臣惶恐!”王皇后赶忙谢罪,陈太后语气冷淡:“起来吧。宁妃心气高,今天查出喜床有问题,这件事必然追查到底,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祸害龙嗣!”
卫芊都把人抓住了,红椿又刻意跟着不让依云自杀,掖庭没多久就探出口供。
宁寿宫中,太后召唤四妃九嫔一应宫妃。上到皇后,下到宝林,齐聚一堂。卫芊和文修仪坐在一起,二人静静倾听。
殿内,女宰相对众位妃嫔禀报:“据依云禀报,这件事似乎是明泉宫的人指使。”
明泉宫,吴贵妃的寝宫。
众人目光看去,吴贵妃脸色一白,连忙下跪伸冤:“妾身冤枉!”
“冤枉?你宫人干的事情?你不知道?”王皇后一拍桌子:“来人,闭了明泉宫,让依云去认人,将那人务必抓来见本宫!”
一位女侍中出去传令,不多时惊慌回来禀报:“启禀娘娘,那位宫女已经跳井自溺了。”
畏罪自杀?吴贵妃嘴角一苦,这说什么,自己也洗不干净了。
陈太后脸色不对,盯着吴贵妃,想到宫中这一年里面没人怀孕,所有怨气都撒在吴贵妃身上。
“此事……此事真不是妾身做的。”吴贵妃虽然想要对卫芊下手,但还没来及动手呢!
“是啊,太后娘娘,或许不是姐姐做的,而是姐姐宫里人自作主张想要帮姐姐出气。”邓昭仪似笑非笑,在旁边添油加醋。
吴贵妃眼珠瞪大,怒视邓昭仪。
“怎么,你还想做什么?对邓妃下手?”陈太后怒斥:“来人,将她金印撤了,赶回宫中紧闭,回头等陛下下朝再做发落。”
“太后娘娘。”卫芊这时候突然出列,跪在吴贵妃身边:“娘娘,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贵妃姐姐做的还要两说。”
“你要给她求情?”陈太后道:“她宫里人做的,难道她不清楚?”
“若真是她下手,何必让自己宫里人出面,又何必让依云指认?”卫芊拍着吴贵妃后背:“易地而处,妾身如果要让人办事,断不会用自家宫里人。更不会让人看出自己面目。而且受人指使,那明泉宫的宫女难道真是贵妃姐姐的人?”
“依云能够背主?那人就是忠心之辈?”卫芊笑道:“借贵妃姐姐宫人下手对付妾身,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那你说,是何人所为?”
“妾身愚昧,不敢妄自推论凶手。但细细想来,贵妃姐姐就算要下手,也不应这么明目张胆。”
陈太后摇头,你以为宫里面都是聪明人吗?有些傻子被人挑拨两句就要下手害人。
“我家元春表姐跟我血脉相系。那药无非是断人子嗣祸害龙钟。姐姐不曾怀孕,妹妹若诞下龙子不也是卫贾两家之喜事?此事想必和表姐无关。”卫芊又看向文修仪:“文家姐姐跟妾身关系极佳,想来也不是她动手。但到底是何人,妾身愚昧,看不出来。”
吴贵妃忽然抬起头,瞪着皇后娘娘,咬牙切齿:“九嫔之人地位浅薄,哪里有资格在本宫宫中安插眼线?贤妃虽有地位,但跟宁妃血亲之情,思来想去,也只有姐姐了!”
“荒谬!”王皇后怒道:“此时跟本宫何干?吴妃,你做下这等阴私之事,竟然还敢怀疑本宫?”
二人各执一词,贾元春默默思量,缓缓开口:“太后娘娘,这件事想要查明白也简单,若是皇后娘娘或者吴贵妃所为,难道只针对妹妹一人?妾身斗胆请太后娘娘做主彻查六宫,以辨忠奸。”
探察所有宫中布置,谁宫中没有,谁就有嫌疑。
陈太后颔首:“来人,让掖庭八尚宫,十六侍中统统行动起来,咱们一宫一宫来!”
第78章 心机
宫中一阵人仰马翻,从清宁宫开始追查,各宫之中检查阴私,虽然没在别处查出卫芊这种香料,但也查出不少其他宫妃彼此之间的算计争斗。
吴贵妃的香炉,贤德妃的帷帐,还有邓昭仪的衣服,上面都沾染各种特殊香料。
像贤德妃的那对凤翔彤绸帷帐就是皇后娘娘当初送的。邓昭仪身上的衣服是吴贵妃年前给的,还有吴贵妃的香炉也是出自皇后手笔。
司徒昀黑着脸,来到宁寿宫后看着满宫妃嫔,坐在太后边上沉默不语。虽然早就知道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但没想到这才几年啊,就对自己的子嗣下手。
“若朕绝后,难不成你能讨得好处?”司徒昀不满看向王皇后。
王皇后脸色微变,心不断下沉,她知道,自己被人坑了。借助卫芊的手狠狠将她算计了一把。
“是贾元春?”目光盯着贤德妃的帷帐。当初她给贾元春下药,可不是在帷帐里面下药,而是在另一桩东西中。不过上月贤德妃转手赐给别人,想必早有防备。
“她故意在自己的帷帐下手,为的便是推给本宫?”
“你们都说话啊!”陈太后指着女宰捧着的那些东西。哪家宫里没点旁人暗中塞过来的东西?还有一些夹红、麝香之类的东西。有些是准备送人,有些是被别人坑了,混杂在自己的日用中。
但此刻,不约而同咬牙自称是别人送进来的东西。
“说起来,皇后娘娘宫中倒是干净。”贤德妃阴测测道。正如皇后娘娘猜测,贤德妃刻意命抱琴在自己宫中抹上东西,以此洗清自己的清白。
目光看向卫芊。只见卫芊低着头,默默垂泪,贾元春暗思:“这位表妹果然是好手段。既然已经铺好路,我不妨趁机表明态度,和吴贵妃暂时联手一把?”
贾元春摆明态度质问皇后,吴贵妃也反应过来,能够洗清自己清白的法子,只有将嫌疑甩给别人。而且在吴贵妃想来,这件事只可能是皇后所为。除了皇后,谁能在自己宫中下手?
其他妃嫔中有些人心虚,也赶紧把自己宫中出现的这些东西诬陷给皇后。
“妾身冤枉!”王皇后脸色大变,赶紧出列伸冤。她虽然坑人,但也不能把整个后宫的脏水都泼给她吧?
“冤枉?”司徒昀震怒,伸手把茶盏甩过去!“你是皇后,六宫之主,不是你做的,怎么宫里面这么多人中招,就你宫里面没事?”
“娘娘执掌六宫,妾身自问对宫人一向不错,能够让他们背叛本宫,除了娘娘你还有谁?”吴贵妃死死不松口,在这件事情上不把自己嫌疑洗清,未来必然失宠。
“是啊是啊!”墙倒众人推,其他妃嫔跟着吴贵妃附和,只要推到了皇后,中宫之位悬空,谁能说自己没有登顶的一日?
“不错,那帷帐还是妹妹凤藻宫初立的时候娘娘所赐。”贾元春学着卫芊垂泪,这对姐妹俩虽然性格不合,但同样是演技高手。“谁能想到是娘娘暗中下毒手?”
文修仪等人白了白脸色,也想到皇后娘娘赐下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在后来检查出来后,被她们设法隔离,没有使用。
文修仪心中疑惑:“既然我们能够发现,那么这几位正妃娘娘怎么毫无所觉?”
一群莺莺燕燕如带雨梨花般垂泪,司徒昀心中一痛,咬牙切齿:“皇后中宫失德,即日起剥夺凤……”
“陛下。”卫芊柔柔出声打断司徒昀,哽咽着道:“娘娘虽有失察后宫之罪,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所为,也仅仅是我们姐妹的臆测。”
“那为什么她宫中没事?”吴贵妃看向卫芊,面带惊讶之色,这时候可是打压皇后的绝佳机会。这丫头怎么这时候帮王皇后说话?
卫芊缓缓摇头:“若说娘娘宫中无事,许是皇后娘娘严防谨慎,外人不便对她下手?”又道:“妾身瞧着,几位位分低的妹妹们也没出事,难不成她们也有嫌疑?如今清宁宫中既没有被人暗算,也没用找出暗算他人的毒物,或许娘娘真不知情?”
“至于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倒霉,想必是刻意针对我们几个。但没有证据,陛下万不可轻易怀疑中宫,以免亲者痛,仇者快。”暗中伸出五根手指,对着太极阁的方向比划。
五王爷?司徒昀一怔,沉默下来。“罢了,皇后办事不利,致使后宫乌烟瘴气,诸妃皆受奸人所害。想来也是皇后资历太浅,初掌后宫之故。如今母后主持掖庭,这后宫之事暂时便交由母后照拂。你就暂时歇着吧!”
司徒昀说完,甩袖离去。
陈太后心中一喜,面上绷着脸呵斥王皇后几句,单独留下卫芊后让众人离去。
“你这丫头真是胆大,连自己的喜床都不要了!还有,刚刚你话里意思指的是甄太妃?”陈太后看到卫芊对司徒昀的暗示,正是看明白了所以才没有对皇后处置。
“就算不是太妃娘娘,也必须是她。”卫芊轻轻摇头:“总不能说是皇后娘娘对群妃迫害吧?中宫动摇,对陛下没有好处。如今陛下龙位不稳,能忍的还是忍忍吧。”
废黜皇后?只会让朝廷动荡,对司徒昀的龙椅没好处。
“如今削去皇后娘娘的主事之权,未来太后娘娘多多操心即可。”卫芊笑道:“妾身宫中那些眼线,就全交给娘娘了。”
陈太后沉默,半响才叹道:“倒是难为你,出了这种事还要你帮这贱人遮掩。你放心,本宫在一天,你宫中断不会出事。”
好言安慰卫芊,陈太后是真正将卫芊视作福将了。刚刚入宫没几天,先是帮助自己建立掖庭,然后连六宫之权也一并拿过来。这件事情一出,就算是太上皇也不好多说什么。
太极阁,太上皇正看歌姬起舞。闻言,挥退太监,只道:“到底是小家子气,当年给老七选这个王妃,的确是有些错眼了。”
当初司徒昀仅仅是背景板一样的小王爷,太上皇思来想去也没给他选一个地位较高的王妃,以免他借助妻族生出什么念头来。
但如今阴差阳错让司徒昀登基,这王妃执掌王府尚可,但母仪天下明显不上道。
“若论出身,后宫之中压过她的实在不少。而她心态调节不过来,回头早晚出事。”太上皇颇为不满。但毕竟是儿子的后宫,他一个太上皇不好说话,索性继续观看歌舞。“不过回头可以找宁妃那丫头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