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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公子自镜中浮现身影,不紧不慢道:“一只猫罢了,也值得你发火?”女人就是这般不可理喻,稍不顺心便闹腾,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止是一只猫?他就没哪顺着我的心意!”庞丽几乎要咬牙切齿,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展昭还真没哪一处顺过她的心意!对庞丽是这样,对包思善也还是一样!若说他跟包思善有情有义,那他的态度未免太过清冷?就这样包思善还甘之如饴?
“那你要如何?让他放下公务成日围着你转?”在开封府的这些时日他看得分明,展昭哪里是儿女情长挂嘴边的人,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常事。即便有空跟庞丽见面也多半把公务挂嘴边,叫他领会小女儿的心思,那是万万不能的。“你现在是包思善,他迟早是你的人。”
庞丽突然又砸了个茶杯,“迟早迟早!我都腆着脸说成亲了,他还装傻!叫我怎么不气?”她只是在装包思善不是真的包思善,她可没有包思善那样的傻劲!她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得到他,如今这样算什么?
桃公子在心里不屑一笑,嘴上却道:“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做主,你让包拯去说,看展昭敢说半个不字。”
庞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是啊,只要包拯开口,展昭怎么也得应下。哼,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不知包思善的魂魄是不是还在,若是在,瞧见她跟展昭成亲不知心中作何感想。思及此,她忽然叹了一声,“可惜了,包思善看不到我跟展昭成亲。”
桃公子在心中无声蔑笑,狂妄自大的女人!展昭跟包思善本就没有婚约,往后的事如何谁说得准?竟妄以为霸占了包思善的身体就能嫁得如意郎君,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展昭岂是泛泛之辈?她当真以为能骗得过他的眼?庞丽失心疯继而无故身亡早已引起怀疑,东窗事发不过迟早,真是死到临头不自知!不过这些与他何干?待他养好了伤自要离去。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要一直依附她吧?
庞丽性子急,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哪怕成了包小姐要收敛秉性,但日子一久多少也松懈了些本性渐露。包夫人见她落水一场险些丢了性命,心疼都来不及,哪还会在意她的些微转变,反倒对她更加细心,只求她平平安安的旁的都好说。庞丽深知包夫人疼爱女儿,隔了两日便寻了机会暗示自己跟展昭的事。
包夫人又何尝不着急女儿的婚事?女儿心系展昭不是一日两日,她不知跟包拯提了多少回,包拯每每都说还不是时候。为这事她没少独自生闷气,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展昭不急她闺女可等不起,瞧瞧,女儿都直接道跟前跟她隐晦的暗示了,这事无论如何都得有个结果!
越想越坐不住,包夫人索性搁下手头的事往包拯书房去。此事说不上急却是一等一的大事,若等他晚间归来提,只怕他又顾左右言其他推说往后再议。展昭跟他亲儿子似的,思善就不是他亲闺女了?成与不成总该给个说法吧?
包夫人同包拯在书房里说话,却不知窗外的树上静静站着一直猫,无声聆听。
作者有话要说: 7月真是忙乱的一个月……家里各种事,哀家凤体违和,感冒了半个月还没好全,天要亡我!
☆、喵
展昭一脸尴尬地拎着猫,怎么也想不到它会闯到包拯的书房捣乱。就此刻被他拎在手上还不安分地张牙舞爪喵喵乱叫,似乎气急。平日里它也在开封府里乱蹿,一直相安无事,今日怎么就闯到这来?还对着包拯和包夫人又叫又抓,究竟是怎么了?
包夫人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被气到,捂着心口道:“展昭,你什么时候养了猫?”
面对包夫人的疑问,展昭顿感头痛,叫他怎么说?养猫确实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可若说他疑心此猫蹊跷恐怕也难以安抚包夫人情绪,毕竟只是捕风捉影的事。见展昭为难,再看还在喵喵乱叫的猫,包夫人挥挥手,“算了,养猫也不是什么事,只不过它这样乱闯还差点伤了人可不行,你看着点。”
展昭赶忙应是,确实,伤人可不成。包拯看看猫,“近来时常在外头瞧见这只猫,往日都还乖巧,今日怎么突然伤人?”
猫听了包拯的话状似委屈地叫了一声,包夫人看着它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也软了,不由笑道:“展昭,你养的猫都快成精了,瞧它这小模样,还冤枉它了不成?”谁想小猫附和一般也朝她委屈地叫了一声,听得她心又软了几分,忙道:“行了,放它下来吧,被拎着脖子怪可怜的。”
展昭迟疑了一下,随即松了手。一重获自由,小猫就蹿到包夫人脚边绕着她轻声喵喵叫,听着就像在撒娇。包夫人乐了,“说你成精还真成精了,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要扑上来挠我,这会儿怎么又来讨好了?”
猫在包夫人脚边蹭了一会儿又跑到包拯脚边绕来绕去,看起来相当亲昵。包拯笑了笑,“这猫倒不怕人。”
包夫人朝猫招招手,猫立即跑过去,“展昭,你成日在外奔波哪有空养猫?我看它跟我投缘,不如放我那吧。你得空了去看看也一样,让它给思善作个伴也好。”已经卧在包夫人膝盖上的猫听了这话立即蹿回展昭身边,几下跃上他的肩头紧紧抓住。
“你还不愿意?”包夫人只当它听懂了她的话,随即笑了笑,“不愿意也不成,等展昭跟思善成了亲,你还不是一样得跟她作伴?”
闻言,展昭一怔不知该如何接话,忍不住看了看包拯。他不是不喜欢包思善,只是还不曾想过成亲一事,且眼下水患刚过诸事繁杂,他根本无心考虑私事。不待他想出应对之策,突得觉得脸颊一阵疼痛,紧接着听到包夫人惊呼声。愣了愣,抬手轻触脸颊,微微的刺痛传来,再看指尖沾染着血迹。
“展护卫!”包拯吓了一跳,好端端的,这猫怎么突然抓人?“赶紧请公孙先生瞧瞧。”
包夫人满面怒意,“还说这猫成精了,怎么无故伤人?连你都伤,旁的人还能好?还是丢了吧!”
猫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缩着身子要从展昭肩头下去,却又不愿离开他,退着退着就半跌下肩头后脚悬空,前脚还紧紧抓着肩头的衣料。展昭伸手一抓,将它捞回肩膀趴好,仿若对北抓伤毫不介意,还轻轻摸了它几下安抚。而后才道:“小伤无妨。”
“伤到脸了还无妨!赶紧去公孙先生那讨些药,可别留疤。”包夫人叹着气,真是不省心,脸上留疤哪能成?
展昭不再推辞,借着讨药的由头退了出去。这一抓并非坏事,至少暂时避过了成亲的话题。走至无人处,他瞥了眼恹恹趴在肩头的猫,道:“你今日怎么了?”
“瞄……”低低的叫声里满是委屈。展昭伸手拍拍它的头,轻声道:“往后不可调皮。”手心里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又是几声委屈的叫声。同一只猫讲道理如同自言自语,其实他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这只猫的来历该查查了。
查一只猫谈何容易,简直无从下手。冥思苦想了两日仍旧无果,春妮见他愁眉不展,便自告奋勇要帮忙,信誓旦旦说就算把开封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查出猫的来历。付云越呲之以鼻,“这是一只猫,大街上这种花色的猫随处可见,你要怎么查?挨家挨户地问?再说了,咱们是要查它的祖宗十八代吗?”
这下春妮也难住了,师兄觉得这只猫很蹊跷,怀疑它听得懂人话甚至识字。查一只猫怎么会懂人话怎么学会识字的?这该从何查起?识字的人都没多少,猫居然也识字了,什么世道!
付云越看了眼趴在展昭肩头的猫,“把它远远地丢了不就成了?”脸都被抓了还敢让它趴在肩头?说怀疑它,可他似乎对它毫无防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丢了就没事了?还是得查!”春妮瞪他一眼,尽出馊主意。万一是个祸害,丢出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付云越对着猫道:“喂,你不是识字吗?写两个瞧瞧。”招来春妮的白眼之后灵机一动,起身到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在桌上摊开,朝展昭道:“写字不行,认字总成吧?让它露一爪。”
展昭迟疑,说猫认字只是他的猜测,不过试试也无妨。偏头朝肩头的猫道:“你若认得字,就指认一下,告诉我们你的来历。”
猫轻巧地落在书桌上,凑近翻开的书看了看。付云越忍不住怪笑,“有模有样的,不会真的识字吧?”
春妮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别吵!”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猫用爪子笨拙地翻书,这下他目瞪口呆,“还真识字啊?”
猫连翻了几页,爪子在一个字上印了印。展昭眉头一挑,“诗?”什么意思?接着猫又开始翻书,又印了另外一个字。
“上?”付云越跟着念出来,诗上?“它不是逗我们吧?”别是猫儿翻书翻着好玩被他们当真了。
“诗上?”春妮偏头思索,“师兄刚才问它的来历,难道它是从诗里来的?什么诗能跑出猫来?还是说它从在一个叫做诗上的地方来?”
展昭盯书页瞧,突然道:“诗上,思善?难道它指的是思善?”付云越一诧,思善?“包子吗?它又不是没见过包子,要发生什么事也早该发生了。”
一下子展昭又失了头绪,若说它为思善而来,可它对思善并不热络。这两个字到底究竟是随意还是另有玄机?想着他不禁微叹,毫无头绪,或许只能静观其变。
猫叫了两声兀自跑开窝在椅子上不在搭理人,付云越朝它道:“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认识两个字?好歹给个准信啊!是就喵一声。”
猫懒洋洋看他一眼一声不吭,春妮合上书,“一大本书叫它指认字着实太难,不如我们问它来答。”展昭立即明了春妮的意思,几步走到猫跟前蹲下…身与之对视,沉吟片刻道:“你是为思善而来?是就叫一声。”
付云越忍不住笑道:“展大人好本事。”它要乱叫一通怎么办?话才落就听见猫喵了一声,见状他急忙插嘴,“这可真奇了怪了,猫识字懂人话就罢了,还冲着包子来。包子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揪着她不放,庞小姐为了包子把自己给作践死了,现在又来了一只猫。等等!等等!这猫不会是被庞小姐附体了吧?啧啧啧,死了一回成了猫还以为自己是包子?失心疯还能跟着投胎啊”
展昭听得直皱眉,庞丽?他确实在是夜探太师府回来的路上遇见它的,难道其中真有关联?此时付云越也蹲了下来,“你该不会想说你是思善吧?”
“喵!”猫毫不迟疑地叫了一声。
付云越偏头看看展昭,笑道:“继庞小姐之后,阿猫阿狗都说自己是包子了。”接着他又对猫道:“你既然是包子怎么舍得抓花展昭的脸?是不是想自己成了猫,索性毁了展昭的脸,叫他讨不到媳妇,那样就能陪你一辈子了?”
春妮推了他一把,“呸!就算我师兄脸上多几道疤也还是有大把的姑娘求嫁!”
付云越被她推得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指着猫道:“你等着,看它不抓烂你师兄风华绝代的脸。”
“好了!”眼看着话题越扯越不靠谱,展昭不得不出声制止。“庞丽死得蹊跷,这猫也出现得蹊跷,此事还要慢慢再查。”
“查是要查,问题是从何查起。”付云越叹了一口气,事情自然蹊跷,可是无从下手啊。浑身的力没出使,叫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