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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的顾虑不无道理,她也不想展昭碍于情面才对包思善好。自家闺女年纪也到了,总不能就这么耗着,不说相看人家,多出去走动走动,叫人家认识一下也是好的。如果展昭有心,见此情形也要有些表示。
包思善不知道包夫人的心思,只当她是见外。倒了杯茶水猛灌一口,才道:“展大哥是自己人,哪那么多讲究。”
包夫人瞧她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禁摇头,去外头做客时倒也礼数周全,在家就不成了。读书写字会,针线也尚可,却也武刀弄剑拳打脚踢的。放眼去看,哪个官家小姐养成她这般?都是被包拯给宠的,说练点功夫强身健体。其中也有展昭的功劳,跟着包拯一道任由她性子来。
可再怎么样也是自家闺女,没有不好的道理。小小的埋怨之后还是要为她筹谋打算,“你的玩心也该收收了,明日跟娘去李夫人家做客,去做客可不能再这么大大咧咧了。”就算她还想粘展昭,展昭也不得空,他哪是闲得住的人,眼睛好了还不得马上开始忙公务。
包思善拖长声音应着,去那些官夫人家里做客实在没意思。小姐们一个个端着,累得紧。她跟她们也不怎么聊得到一块,她们喝个茶吃个点心都要舞文弄墨的,她虽不至于应付不来,却觉得无聊的很,就不能好好吃吃喝喝然后说点趣事?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小姐都那般,跟她交好的李家二小姐还有陈家小姐都是大方健谈的姑娘。既然要去,她自然要问问。既然是去李家做客,李二小姐自然是主人,不知道陈家小姐去了没。
包夫人笑道:“应该是去了,不过庞家小姐是一定会去的,你到时别跟人家斗嘴置气。”京城的贵妇圈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包拯跟庞太师的关系别扭,家眷见了面自然也比较尴尬。旁的都还好,就是两个姑娘见了面火药味重。庞小姐心高气傲,包思善性子耿直,还真吵过几回。不过,以前年纪小,还可以推说小孩子不懂事,现在大了,再吵吵闹闹于谁都不好,所以她特意叮嘱了一句。
包思善想着庞丽高傲的表情就忍不住皱眉,哪里是她爱跟她斗嘴,分明是她喜欢找茬。算了,跟她确实也没啥好置气的,躲着点吧。不过,包思善也不是全然不喜欢去做客,展昭在整个汴京都声名远播,可跟他关系最近的姑娘却只有她一个。这么一想,她不禁觉得有些小得意,明日去做客也不是那么无趣了。
隔日,包思善特意打扮了一番随包夫人去做客,出府前撞见展昭。他穿着官服,也正要出门。展昭见她打扮得颇为正式,知道她是去做客。年节是走亲访友的时节,她也免不得要跟着包夫人四处走访。她娇俏的模样叫他面带笑意,迟些时候怕是又要找他念叨今日做客的情形。也好,待她来了再把那本《妖夜志》给她。
包思善看着他,笑得庆幸,“还好我昨日陪你出去走了一圈,要是今日,你又不得空了。”如喜跟在她身侧,也笑眯眯地,“展大人,多谢你挂心,还给我也带了小玩意儿。”沾小姐的光,小姐有的,她多半也有。
展昭笑言如喜客气了,又对包思善道:“出去做客性子要收敛些。”包思善脸一垮,冲他皱了皱鼻头,嘟囔着,“明明是那个庞丽故意找茬。”怎么就连他都这么说?她不过是跟庞丽斗过两回嘴,就被他们记在心里,每回出门做客都要念上一回。念就念嘛,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一般,他们就没想过她是被人欺负去了?
“明知她是故意的,你怎得还轻易被她挑拨?在外头不比在府中,切记谨言慎行,莫要给大人添乱。好了,快去吧,我今日也不得空。”
包思善被他一通念叨弄得有些丧气,连他都不站她这一边,那还真没人替她说话了呢。舍不得地拉着他闲扯了几句,却终归还是要走。出了开封府,包思善随包夫人往李府去,展昭则是例行巡街。他心里还是记挂那团诡异的浓雾,特意去城西那一带走了一遭,并无收获。
路过首饰铺子时忽然想起包思善硬塞给他的两个铜铃,若是直接还回去,她多半不依,不如拿去铺子里改成首饰,好叫她收得欢喜。进了铺子,他又有些迟疑。那日公孙先生说思善是大姑娘了,听了这一句,他打从心底生出了异样。避嫌,避不避,怎么避?他从未想过。不过,这两个铜铃本就是她的,他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铺子里的首饰琳琅满目,展昭看了一圈,拿不定主意。想着她活泼俏丽的模样,最终让手艺师傅把铜铃嵌在素银手镯上,虽简单了些,胜在牢靠。牢靠些好,免得她不慎遗失。新春里生意好,伙计让他过两日再来取。离开首饰铺子,外头的阳光异常明媚,眯了眯眼,心中愉悦,能重见光明真是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了!!
☆、《妖夜志》
虽然包思善对出门做客有些不上心,可到了李府又觉得出来走走也不错,尤其是被李二小姐拉去园中玩耍之后,心中的那点不乐意早就散了。园里的梅花开得正好,几个小姐正在亭子里喝茶赏梅。包思善还未到亭子就一眼看到了庞丽,庞丽也瞧见她,有些不屑地略抬了抬下巴转开眼。
李二小姐轻扯一下她的衣袖,笑得有些歉然,“她就那脾气,不搭理就是了。走吧,元欣等你许久了。”包思善微抿了抿唇,出门前得了包夫人和展昭的叮嘱,也不想好友为难,转眼去找陈元欣的身影。那个庞丽不就是想显摆么,处处都想压她一头,哼,且让她一回。
转眼间,一个姑娘从亭子里迎了上来,笑吟吟地拉着包思善,“你怎么才来,等你好半天了。”这姑娘就是陈元欣了,跟包思善交好。陈二小姐接道:“她何止是迟,好像就没出几趟门,初二开始我都走了多少家了,竟没一回遇见她。”
“展大哥伤了眼睛,我哪有心思出门闲逛。”
陈元欣跟李二小姐对视一眼,笑得暧昧。展大哥展大哥的,一直都被她挂在嘴边。包思善瞪了瞪眼,不搭理她们的调侃,快步进了亭子。一进亭子就有平时交好的姑娘上来寒暄,包思善健谈加之在开封府的见闻跟寻常的闺阁小姐不同,所言之事常常叫足不出户的小姐大开眼界,故而人缘不错,每回出门做客都有人围着她听她说趣事。
她跟林宝相处久了也学了些说书的腔调,把那些奇案悬案说得活灵活现。庞丽最为看不惯她这般,耍两下嘴皮子就哄着大家围着她转,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不过,今回大家都在谈论奇怪的浓雾。那团浓雾还是时常在夜里出现,就是闺阁小姐也都听闻了。关于此事坊间众说纷纭没个定论,虽说不痛不痒,可终归是异象,叫人心里没底。
庞丽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那头的的谈话,旁人说的或许不可信,开封府里传出来的话多少有几分真。可惜,包思善也是摇头,“不知道呢,那雾来得蹊跷,就是公孙先生也不曾听闻过这样的事。既然不伤人,应该也无妨吧?”
大家有些失望,还以为能一探究竟。庞丽冷哼一声,“现在不伤人,往后呢?这雾处处透着诡异,开封府置之不理未免失职?”包思善皱了皱眉头,又来了,每回都要故意找茬,她索性背过身去不理睬。庞丽不依不饶,“展护卫不是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吗?怎么不叫他去一探究竟?”
包思善猛地回头怒瞪,别的都好说,她这么说好像展大哥有心怠慢一般。再有,她那是什么语气,好像展大哥是她家下人一般!庞丽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包思善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两句话就沉不住气了!“还是说,展护卫怕了?”
“展大哥眼睛受伤失明,前日才拆纱布,你叫他怎么前去一探究竟?”包思善觉得庞丽跟她爹一样讨厌!总爱把人往坏了想。难道展大哥就非得四处奔波,大过年的,就不能好好歇几天?
失明?!众人皆惊,就连庞丽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几分。李二小姐急道:“展大人现下如何了?”
“多亏公孙先生医术了得,已经无碍。开封府上下整整担心了一个月,深怕医不好。”所以她才急着给他求平安符,希望能替他消灾解难。
听了这话,庞丽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她爹一样不待见展昭,可她对展昭倒没多少敌意,或许是因为他长得俊。她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着那样一个男子,怎么也厌恶不起来。但在包思善面前她才不会表露心思,脸色一正,又绕回前面的茬,“既然好了,那可以去一探究竟了吧?”
包思善再无好脸色,硬邦邦地顶了回去,“开封府的事不劳费心!”
“你……”庞丽气恼,包拯一家果然没一个是善茬!叫人讨厌!
李二小姐连忙打圆场,把庞丽安抚下去。这两个人见面总要呛上一回才肯罢休,包思善已经多有忍让,可庞丽就爱挑衅,见了面跟冤家一般,不知道包大人跟庞太师在朝堂上是不是也这般。
包思善被庞丽闹了一通有些闹心,本来她以为浓雾的事无关紧要,等到天暖了,自然也就消失了。可庞丽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瞧着无碍,往后呢?就算真无妨,多出这么一个东西重要有缘由啊。坊间四处在议论此事,她爹不可能不知道,回去她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回到开封府,包思善心急地往包拯的书房去,包夫人叫都叫不住,只好让如喜去追。瞧着远去的女儿,包夫人不由叹气,一个姑娘家对那些案子好奇个什么劲?虽说他们住在开封府,可也没让她往前凑,果然是应了老话,女儿随爹!
如喜小跑几步追上去,“小姐,你何必把庞小姐的话放在心上,她就爱跟你作对,你千万别着了她的道!你中午都没吃什么,不如先回去吃些东西,雾的事等大人回去了再问也来得及。”要她说,一团雾能折腾出什么?三更半夜的,就是把整个开封城都笼罩了又如何?谁还这时候出门?太阳出来一晒,自然就散了。
包思善足下生风直往书房去,“那个庞丽被我刺了一句,回去保不准要向她爹告状,她爹肯定要找来找茬,我们早些做准备也好。”如喜张了张嘴,灌了一口冷风后又闭上了。还就是像小姐说的那样,庞丽最爱告状,这回她自以为抓住把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转眼到了书房,包思善脚步急,差点跟从里头出来的展昭撞在一块。展昭略侧身避开,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心点。”
包思善站定,看向包拯,“爹,外面关于雾的传言沸沸扬扬,庞丽还故意以此找茬,只怕庞太师也要掺和进来。”
包拯跟公孙策对视一眼,展昭微微一叹,“庞太师已经就此事为难开封府了。”包思善一惊,手脚这么快?急忙道:“那雾到底怎么回事?总有个说法吧?公孙先生,你也不知道吗?”
公孙策摇头,雾出现之初开封府就已经派人去查探过,并无收获。他翻阅了诸多藏书,也不见有类似的记载。所幸雾虽神出鬼没却不伤人,不过,长久下去也不个事。展昭折回来几步,“大人,晚上我去城西一探究竟。”
包思善又是一惊,“展大哥,你伤才刚好……”
“无妨,只是去探探。”
包思善抿抿嘴,看来是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总要有人去查,罢了。展昭笑了笑,“我那有样东西要给你,随我去看看?”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