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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触及的地方。她想要见的人,此时已经被迫挂名别人的驸马,住在了一处和自己的长公主府规模设置差不了多少的府邸大院里。这种无力感让稷和长公主殿下生出了非常的挫败感。她边埋怨,边开动脑筋让自己沉寂在周国。如何夺回自己的驸马,只有从头再议了。
把自己变成周人这个方针非常棒,但同时也很困难。毕竟柴秀的目标可不是单单隐匿在敌国。她必须想办法和卫锦兮接洽,并在适当的时候谋划带走她。
“当商人吧。”吊儿郎当的静修先生边抠着耳朵,边提出建议。
“卖……什么呢?”稷和长公主在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眼睛一亮,只是她并没有做过生意,跃跃欲试却又忐忑不安。
“嗯……丝绸?不行不行,这里夏天不热冬天太冷,不好卖。茶叶?陶瓷?”静修开动大脑,想想后世小说里时常出现的畅销商品,一一建议。
“卖糖食吧。”然后公主殿下却突然说道,那笑容闪亮得,让老道几乎睁不开眼。
“这生意也太小了。”静修砸吧砸吧嘴。不就是卖个糖么,小公主怎得雀跃成这样?
“小生意,才不容易被发现啊……”柴秀莞尔一笑。
“可是能卖的东西那么多……咱们南边的特色也很多……说不准能让驸马爷想起家乡呢。”
“可是万一因此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反而会适得其反吧。”柴秀很坚定地说道,“糖食是大江南北都有的东西,那些人也不会料到稷和会自降身份卖它。越不起眼才越安全,不是么?只是稷和身为有夫之妇,这抛头露面终究是不好……可是其他人又只会舞刀弄枪终究难成大事……唉……”
静修先生被稷和长公主哀怨的眼神震撼到,拍了拍胸口,自告奋勇说道:“小公主放心,食君俸禄,贫道可是有市场营销毕业证学位证的。可以卖的很好的,请相信我。”
就算已经习惯了这位异士口中时常冒出让人费解的生僻词语,不会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但聪明稷和长公主殿下为了避免被静修斜视,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什么“市场营销毕业证学位证”是个什么东西。好在她的理解能力着实好,只轻蹙柳眉想了想前言后语,就大致理解了静修的话的意思。只见她嫣然一笑:“好啊,那先生便讲讲怎么卖比较合适。”
“我们可以卖泥娃娃。中间空心的那种。又不突兀,还适合勾起驸马爷的回忆……”静修立刻得意忘形,花费了许多脑筋与口舌去构思了一个计划。
“先生本名姓什么呢?”柴秀认真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贫道以前好像姓虞,虞姬的虞。”
“那店名便叫糖人虞吧。”
“能不能不要?”稷和长公主什么性子静修这些年也摸到些边了。他这会子领悟了长公主对那泥娃娃的生意不甚欢喜,连忙哀求道。
“那叫虞糖好了,虞糖铺子。”
谁知此话一出,静修顿时露出吞了黄连一般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大义凌然做出最后的挣扎,“泥娃娃真的不行吗?”
公主殿下的表情毋庸置疑,分毫不得退让。
静修咬咬牙,突然抬起袖子抹起眼泪来:“呜呜,你让人家提意见,提出来的又不采纳,果然和小时候一样不可爱。人家想念驸马爷啦!”
这回轮到公主殿下吃东西,吃得不是苦黄连,是苍蝇。她表情诡异地看着静修毫无形象的哭泣,须臾后,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咬咬牙,说道:“我就是要卖糖的。驸马也会去买。别哭了,连阎王爷都能给你吓死。”
静修如遇晴天霹雳,终于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便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虞糖,是老道开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并公主创业史。
☆、第廿四幕
卫锦兮听着柴秀的讲述,扬起的嘴角就一直没有放下去过。这三年,没有哪一天,她是如今日这般轻松的。
“这么说来,秀秀你到周都也有些时日了。”
时日?如果卫锦兮不提,或许稷和长公主就忍一忍揭过去了。可谁叫某些人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柴秀冷哼一声:“是来了有些年岁了。”
年岁和时日,显然不单单是时间概念。这是一个关于你娘子就在你身边,你却一直睁眼瞎找不到人的重大事件。虽然柴秀本意并不是要试试自己和自家小卫驸马的缘分羁绊到底有多深。可是这个呆子居然用了将近两年才发现眼皮子底下的自己,又怎能真的不让她介意?
卫锦兮虽然有那么点呆,但可不是真傻。听了柴秀这意味深长的话,她还能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在娘子面前,脸皮都是拿来搓着玩儿的。她赶忙腆着脸凑到柴秀身边,涎皮赖脸:“娘子,我好想你。”
柴公主根本不给她面子,捏着她的鼻子冷嘲热讽道,“卫驸马如今是周公主的驸马,稷和如何高攀得起?”
“你,你怎么也拿这事打趣我。”卫锦兮莫可奈何,“这事儿在我受伤昏迷之时就被敌人坐实了的。莫名塞给我的公主,我可是绝不承认的。”
“如此说来,柴秀本也是父皇莫名兴起塞给你的……”
“诶,你这能一样的么?”卫锦兮连忙打断柴秀的话,叹道,“你可是我机关算尽算来的。想当初我为了娶你,做了多少缺德事……呃……”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卫驸马只觉脊背一冷,再想找些话来圆谎,为时晚矣!
然而柴秀并没有抓着话头再追究下去。她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已经布满了怎么也遮挡不住的慌张。她死死盯着卫锦兮,许久之后才颤声问道:“你想起来了?”
柴秀的反应有些过度。卫锦兮不管有没有记忆,她的心里装了柴秀都是事实。不管失忆之后,最初的相处中到底有多少情分是真、多少情意是假,在卫锦兮见到柴秀那一刻,都不重要了。
柴秀啊,一国的长公主。在两国交战这么重要的时刻,不顾自身安危为了她到敌国的都城犯险,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现柴秀对她的感情的呢?
可是卫锦兮的不在意柴秀并未来得及知情,所以她才会因了这个她完全不曾料想到的突变而失了方寸。稷和长公主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卫锦兮失忆之初,她的确太急功近利,才会选择了对旁人的粉饰沉默不语,甚至主动帮有心者圆了那个漏洞百出的“过去”。
“嗯,是想起了很多。”卫锦兮点点头,“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和他们告诉锦兮的,有些出入。”
“锦兮,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柴秀因了卫锦兮的话狠狠颤抖了一下,她张了张口,一把攥住卫锦兮的手之后说道。
“锦兮也有许多话想告诉你。”柴秀对她有隐瞒,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卫锦兮现下已经决定豁出去了——她要向柴秀坦白。就是死,她也要先奋力一搏。
“可惜今日你出来太久了。咱们都先静一静,过几日……”柴秀却在此时突然说道。不知是因为用了心所以胆怯,还是真的怕卫锦兮被怀疑。
“我听你的,你说了算。”卫锦兮望了望窗外,发现时辰的确不早了。她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起身:“那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嗯。”柴秀轻轻应了,心里却开始害怕自己的感情用事是否已经让自己落入了一个名为“卫锦兮”的温柔陷阱。她能算到一切,却算不透恢复了记忆的卫锦兮对自己的情还剩几分。就算她们已然在情最浓时做了寻常夫妻会做的一切。
卫锦兮对于柴秀此时的冷淡的态度不太满意,她在门边踟蹰片刻,一跺脚又扭身奔到柴秀身边,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重重的吻:“好不容易才见着面,你可不能一点好处都不予我。”
“好了,你快走吧。”柴秀微微红脸,心情有了片刻放松。
“等这次完了,咱们别再分开了。”卫锦兮又轻轻吻了她几次,声音都带了些恳求,“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向着你。”
柴秀这才绽出全不牵强的笑容:“好。”她没有想到,卫锦兮居然向自己低头了。这一场倾注了太多情感与精力的拉锯战,也终于要分出胜负来。这么想着,柴秀又不自主哂笑。她居然到了这一刻还在计较什么输赢,什么长公主的面子,终究是比不过锦兮活得肆意。
卫锦兮偷香成功,一路哼着小曲儿。待快到了昭阳公主府,她才狠狠揉了揉脸弄出一副很失意、很生气的样子。平日里七驸马虽然很冷清,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凶狠的表情过。门房远远见了,一哆嗦,忙屁滚尿流地进里面报告公主。等卫锦兮慢慢挪到昭阳公主殿下的寝殿,“驸马爷很生气”的消息已经通过层层通报传到了正在喝汤的昭阳公主耳里。
“没买到?”见卫锦兮如此,殷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驸马意气风发的去,怎得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回来了。”
“那店家没开门。我央了个卖葫芦小哥带我去了店家的住处。哪知店家咬死今日不做生意。”卫锦兮揉揉眼睛,“今日出师不利,算不得的,待我过几日再去会那店家。”
“好啊。”殷昭眼珠子转着,笑盈盈道,“没想到卫郎对昭儿的心也是如此赤诚。以往倒是昭儿误会了你。”
你敢太恶心点儿么,昭阳殿下!卫锦兮忍着心里的不适,扯出一丝笑容:“锦兮对公主的心,公主终于肯相信了么?”她真的很想像合意那样做个温良恭淑的小白脸,说些讨好的话来。可谁叫她平日里是多么诚恳老实的一个人呢?酝酿了半天,也没法让自己说出那种语气腔调的情话来。
“不是昭儿不信你。”事实证明,昭阳公主没去唱戏真的是可惜了,她在这方面的确比卫锦兮有太多的天赋。只片刻间,七公主已经含羞带泪,泣不成声:“平日里卫郎对昭儿总是冷淡,还时常出入烟花之地。昭儿知道卫郎对昭儿是不满意的,昭儿没有稷和姐姐温娴,自知再如何也是比不过她在驸马心中的位置。但想着你我已是夫妻,终究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昭儿也想如那些女子那般抓住郎君的心,可昭儿毕竟是一国公主,实在做不出那种事来。今日昭儿任性让卫郎去买糖,其实心里也是为我二人的关系着急……”
“公主有心了。”卫锦兮轻叹一声。殷昭的话不管真情假意,不可否认这些年她的确尽了她自己的力量保护了卫锦兮。卫锦兮敢肯定,如果她落在了别人手里,断不会有今日的境况。
“明日又是十五,皇帝哥哥大概又会召你。卫郎可用过晚膳?今日还是早些歇息才是。”
“嗯。”卫锦兮应声,看了看殷昭手里的汤碗,“我光顾着和那店主理论,竟忘了时间。晚膳时间已经过了啊……”
“噗。瞧你那可怜样。”闻言,殷昭放下汤药,扭头嘱咐道,“你们这些没眼力的,还不快给驸马传膳?”等几个侍女应声走远了,殷昭才笑眯眯拉扯着卫锦兮坐到自己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见到娘子了?”
卫锦兮一怔,也笑了起来:“公主这是什么话?锦兮的娘子,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哼,你几时当我是你娘子过。”殷昭也不恼,“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样,你对我又如何。到了现在,还要跟我打哑谜,不肯说实话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