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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你在看什么?”秦王对卫锦兮也算照顾有加,纵然纵情于美酒佳人也没有忽略她。他顺着卫锦兮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原来光耀也来了。走走,哥哥带你去打个招呼。”
“诶,秦王兄。”卫锦兮拉住拽着自己就要上前的殷骁,尴尬道,“方才小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怕见着尴尬才没上去。”
“有什么尴尬的。一来张驸马技不如人,二来军人战死沙场那是无上的光荣。”殷骁大咧咧道,“妹夫不必担心,光耀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且有本王做保,保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后来,张光耀真如殷骁说的那样乖乖与卫锦兮共饮了一杯,还大方地让出苏秦暮作陪:“兄弟听苏大家说与卫兄也算旧识。如今在他乡遇到也算缘分,二位不如叙叙旧也好。”
殷骁听了这眼中闪过精光:“光耀说得在理。妹夫,苏大家可是不轻易陪人的。你好好玩儿,本王与光耀,去别处逛逛。哈哈哈……”
这秦王,真是醉得不清。卫锦兮摇摇头,抱歉地看了苏秦暮一眼。苏秦暮倒表现得极为淡然:“驸马在南国久了,怕是不了解这里。”
“苏大家此言何解?”既来之则安之,卫锦兮抖了抖袖子安定地坐下。
“虽然都是驸马,可我北国的驸马,不单单是一个五品的闲职。”苏秦暮轻笑,“一别经年,驸马爷怕是并不记得秦暮了。但永和年的那次宴会,秦暮对驸马爷却影响深刻。”
“呵。”卫锦兮攥着酒杯长叹,“苏大家这是在讽刺我。”
“若秦暮说对驸马钦慕已久?”
“大家莫要玩笑。”卫锦兮道,“卫某有几斤几两,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苏秦暮听了只是淡淡问道,又仿若在自言自语:“驸马是在嫌弃秦暮的身份么?也对,秦暮这等身份,的确是无法成为驸马爷的友人的。”
卫锦兮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不大舒服。虽然她是世家子弟,但对于真心相待的人从来也没有拿身份说过事儿。况她平日里奔走在市井,认识的普通百姓又何在少数?这苏秦暮一上来就挤兑自己,倒像是与自己有什么仇怨一般。想到自己在周国孤立无援,卫锦兮心中十二万分的警醒。她的目光在苏秦暮状似安然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说道:“苏大家的容貌,看起来很眼熟。”
“驸马爷又不是第一次见秦暮,怎得突然问出这种话来?”苏秦暮微笑,有些不屑,“莫非,这是驸马爷搭讪姑娘的常用手段?”
卫锦兮挑了挑眉,不可置否:“或许吧。”
“驸马爷倒是诚实。”苏秦暮道,蓦地凑近卫锦兮在她耳畔呵气如兰,“驸马,今晚……陪陪秦暮可好?”
“好啊。”卫锦兮轻笑。反常即是妖,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去试探试探秦王和那个张光耀。
卫锦兮去和殷骁告辞时,殷骁正和张光耀勾肩搭背喝着酒。见着卫锦兮过来,殷骁一脸玩味:“怎么了妹夫?你找本王有何事呀?”
“苏大家有些不舒服,秦王兄可否喊府里的大夫给看看?”卫锦兮道。
“呵!”张光耀迷离着眼睛,舌头都开始打卷,“卫兄、兄弟,苏大家方才和兄弟我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说不舒服……你、你这人,也忒木讷了!殿下、昭阳殿下、怎么得会看上你!”
殷骁本来还准备着人去喊大夫,听了张光耀的话露出些意味深长地笑来,“光耀说得是!在理、在理!苏大家不舒服,妹夫你就送她去后面休息、休息好了。”
卫锦兮为难道:“这怕是不好。秦王兄,毕竟是男女有别,况锦兮还是昭阳……”
殷骁打断她,说:“诶,妹夫,你怕什么。有老哥给你作保,昭阳,不会生气的。”
“对啊对啊。”张光耀也喊道,末了还不忘促狭地瞟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苏大家,“诶诶卫兄弟,光耀听说、听说啊,那苏大家……还是个雏呢。便宜你啦。”
卫锦兮听他这么说,也回头望了苏秦暮一眼,心中勾勒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这三个人,定然是勾结在一起想要害她的。如此做作、又破洞百出的台本,也好意思出来表演?只可惜现在自己入了这鸿门宴,要出去怕是不容易了。卫锦兮轻笑一声:“张兄说得哪里话,锦兮怎会是那种人呢?你们桌上酒可要给小弟留点。送了苏大家回房,我可是还要回来的。”
两人连声应了,挥着手让卫锦兮快走。
卫锦兮领着苏秦暮往后院走。离开了人群,方才一直很主动的苏秦暮突然沉默下来。待到卫锦兮将她送至客房,她才似惊醒一般回头:“卫公子,可愿进屋坐坐?”
“今日便算了。苏大家太累了,还是好生歇息。”卫锦兮拱拱手,“锦兮并非是黄发小儿,怕是不能如苏大家的意这般轻易踏入陷阱。”
“你看出来了?”苏秦暮惊讶,而后自嘲道,“看来倒是秦暮看错了卫公子。本以为卫公子会为了美色出卖殷国,当也……不会拒绝秦暮的投怀送抱才是。”
“并非锦兮自夸。”卫锦兮摇头,“苏大家的手法,在锦兮看来十分幼稚。况若锦兮真是那等人,孤男寡女一旦用强,苏大家觉得自己,能够逃脱么?”
苏秦暮微怔,轻声说道;“他们……”
“苏大家相信他们?”
苏秦暮似恍然大悟一般“呀”了一声,神色忧虑,后悔道:“多亏卫公子提醒。秦暮自认对男子向来游刃有余,倒是轻信了他人了。”又见卫锦兮笑而不语,苏秦暮只得说了实话:“张公子想教训教训卫公子,让秦暮假意留住公子,然后……”
卫锦兮眯着眼睛一笑:“苏大家不必客气。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如此说来公主怕也要被他们喊来了,锦兮、便先告辞了。”
卫锦兮已表现得如此疏远了,苏秦暮本不好再挽留。她为难地咬了咬下唇,道:“卫公子留步。可否……可否好人做到底,至少也带秦暮离开秦王府?”
卫锦兮莞尔一笑,对着苏秦暮顽皮地眨眨眼,道:“倒也无妨。不过,万一被公主知晓了,你可不许再陷害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苏秦暮:咦,原来秦暮不是背景幕布呢,好开心!(某导演:废话,你又不叫苏彩旗)
柴秀:驸马,你又背着我勾三搭四!
卫锦兮:娘子大人明鉴,这明明是在机智地挑拨敌人内部矛盾!
☆、第十六幕
苏秦暮本还想再努力争取拖延一下卫锦兮。她虽然是舞技大家,但说到底还是靠着这些权贵子弟生活的女人。况这边只是一个投降来的驸马,那边却那个秦王和魏安公主唯一的儿子。孰轻孰重立见分晓。可就在听见卫锦兮愉快地答应还提起公主时,苏秦暮警铃大作。对啊,虽然这位降将驸马没有背景,她身后的那位公主却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妹子。为了那昭阳公主,连卫锦兮这样的人都能被放过,可想公主的地位该是如何超然。再来,她常年在这些权贵的宴会上献舞,接触的像卫锦兮这般的人并不算少。大约是眼前这个人早已在京都风传的事迹让她轻敌,以为这个人应当很容易掌控。但显然,能在两国皇帝、两位公主之间周旋还全身而退的人,也的确不是心机全无的笨蛋。
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苏秦暮不甘心地福身:“便是秦暮解释了,怕是公主也不会信的。秦暮只好,下次再相约了。”
还有下次?卫锦兮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心里却不停算计着:“这周国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到底那两个男人许了她什么,竟如此尽心尽力地害我?不过见她似乎有些忌惮殷昭?看来,为了能活到秀秀到来,我还是得仰仗她昭和公主的名号才是。”
边想着,卫锦兮顺着往前厅的长廊走了几步,果然见着张光耀带着殷昭从对面走来。张光耀边走边回头对殷昭说着什么,殷昭却是一脸冰霜,对张某人的话完全不理会,只管快步往前走。卫锦兮顿了足,想了想还是清了清嗓子,唤道:“昭儿!”
本来回着头跟殷昭说话的张光耀听到声音僵住了,他缓缓回头,看见卫锦兮就站在离自己不过十米的地方。他的确仍旧记恨着卫锦兮,这个殷国降将让他在父亲阵亡后受尽了冷嘲热讽。可偏偏,这个仇敌还摇身一变成了今上最喜爱的妹妹的驸马。他虽忌惮殷昭的势力,却又实在想报复一下卫锦兮。又正巧,在一起借酒消愁之时听到秦王也对这位天降驸马颇有微辞。两人一合计,决定利用美人计慢慢蚕食昭阳公主对这位驸马的信任。等卫锦兮失了宠,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可谁曾料到,这位秦王殿下说成是“傻子”的驸马爷,居然没有按常理出牌。这第一次就如此轻易被化解了,以后还怎么让狐狸似的公主相信自己?
张光耀脸上瞬息万变,最终尴尬地一笑:“咦,卫兄弟,原来你在这里。正巧,公主来寻你了呢。”
卫锦兮看向张光耀身后一直板着脸的殷昭,轻笑出声:“昭儿,你果然来了。”那声音里透露出的欣喜,让人觉得她似乎一直在等着殷昭来寻她似得。如此一来,张光耀的神色更加紧张,心里不知骂了殷骁多少次。
殷昭望向卫锦兮的面庞,许久都不说话。这样的卫锦兮,根本不是私下里对着自己的那一个。她的脸上戴了面具,可恨自己却不能在此时去拆穿。殷昭轻叹一声:“卫郎,你可让昭儿好找。”
卫锦兮喜悦上前,牵了殷昭的手,说:“还不是秦王兄的酒太烈,我才离席来吹吹风么。可谁知竟又犯了迷糊,不知走到了哪里。这不,我正惦记着你,你便来了。”
殷昭因这一握的温度微微失神。这个混蛋卫锦兮,她、她何时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等娇嗔!殷昭只恨不得戳瞎了身旁那个已经傻眼的大男人那一对招子。她下意识皱眉,也顾不得其他,牵着卫锦兮的手便往府外走。
“好啦,别生我气了好不?”卫锦兮捏了捏殷昭的手,赔罪道,“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嗯,是。”她定然是将我当作柴秀来对待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殷昭突然失了那些因卫锦兮态度转变而生出的焦躁,心仿若跌入谷底。卫锦兮……为了她心中的那个执念,会毫不犹豫的……利用自己……
于是二人去前厅找身为主人家的秦王殷骁告辞,殷骁难免打趣了两人一番。他乘着醉意就是不放人,直到卫锦兮连饮下三小碗火辣辣的烈酒才允了告辞。二人上了马车,卫锦兮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禁抱怨道:“你那秦王兄也太不厚道,办了几次宴会原是为了降低我警惕。我就说他何时变得这般好了。”
“怎么?”殷昭轻声问着,却一直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他和那张光耀合谋着算计我。若非这局设的太次,此时你已经见着我与那苏大家在床榻缠绵了。”卫锦兮用拇指与食指捏着太阳穴,道,“不过你们周国的酒还真是有劲儿。我才喝了三小碗便觉着太阳穴突突着难受。”
“秦王兄他为难了你?”殷昭问道,伸手揽着让卫锦兮靠在自己肩上,“我已经在府里备了醒酒汤,回去便喝了。”
“你啊,比小时候的确温柔多了。”卫锦兮轻笑,靠着殷昭还不老实,“殷昭,可不是我耍酒疯占你便宜。抛开那些国仇家恨,你这娃娃倒也是不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