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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兮上楼到了约定的地方,果然看见柴于昊这厮与一帮狐朋狗友围着宫倩和她的婢子调笑。她连忙上前走到宫倩身边,对柴于昊道:“世子今天也有空来永和楼坐坐么?”
这永和楼老板谁也不敢得罪,见着解围的来了面上一舒:“卫公子,您可来了。这位小姐等您半天了。”
柴于昊这才扭过头来,见着卫锦兮面露不悦:“原来是锦兮老弟,怎么,最近身子骨挺好啊。”君羊,贰捌零捌玖柒捌肆
柴于昊和卫锦兮自小也是认识的。常在宫里走动,也曾一起跟着先生学习。只是柴于昊除了捣蛋得行,其他方面是真的一无是处。身为世子,平日里也常常被人与卫锦兮这位皇帝陛下的侄子做比较。打心里,他是憎恶卫锦兮的。
“托世子的福。今日天气好,锦兮想到这永和楼的松鼠桂鱼甚是嘴馋,怎么得也得来祭祭五脏庙才能罢休。”卫锦兮轻笑,将宫倩挡在了自己身后,“只是不知,世子着这一大群公子爷们围着宫家妹妹作甚?”
“宫家?”柴于昊一怔,犹豫地看着卫锦兮半晌,似乎是在判断可信度。然他身后的一位蓝衣公子凑在他耳畔说了什么,就见柴于昊眼睛一亮,大笑着摇头:“锦兮老弟,你怕是认错人了吧?这宫家的小姐怎么会青天白日的出现在大街上?谁不知道你们卫家与宫家不合,你前来相救,怕是藏在哪里的姘头吧?”
“锦兮哥哥……”宫倩皱着眉,有些害怕地往卫锦兮身后躲了躲。她这才知道官家男子也不是个个都像三叔与锦兮哥哥这般友善的:“平安王世子,你若不信我身份,大可去将军府问上一问。”
“啧,锦兮哥哥……叫得可是亲热!”柴于昊与他那几个跟班放肆地大笑,“卫锦兮,你小子能耐啊。巴结不上长公主,转眼就找了个漂亮的小妞补上。”
“柴于昊,你以为每次犯错,平安王府都能给你兜着么?”卫锦兮微怒,喝道,“女子清誉,岂容你如此诋毁!”
“哟哟,说得清高。平日里,你卫公子就没几个暖床的丫头?”柴于昊冷笑,“卫锦兮,识相的就将你身后的丫头送上前来。本世子看在卫相的面子上不为难你。可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兄弟们手下无情!”
若是此地是人烟稀少的郊外,或许卫锦兮还真要和这柴于昊斗上一斗。她学搏击这么久,在纨绔身上试试倒也无妨。可是世人都只知道卫家公子体弱、学不得武功,她绝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展露拳脚引人注意。看着渐渐靠近的柴于昊等人,卫锦兮咬咬牙,扭身将宫倩揽在了怀里、护在身下。
见状,柴于昊大笑:“兄弟们,给我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结局,其实也是有讨论过的哟。不过现在可不能告诉大家。不过肯定是个相对的好结局就是了。小卫最期望的种田还是会出现的。
嗯……六月底又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
☆、第六幕
卫家公子与平安王世子在永和楼争女人打了起来,最后宫家三少竟然不计前嫌救了以寡敌众的卫家公子。不过虽然被救了,卫家三郎还是难免落下一身皮肉伤。男孩子间打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皇帝听说了都只是说叨了平安王几句,又给卫锦兮送了些伤药便过了。平安王世子很快又出来为祸四方,倒霉的卫三郎却被恼怒的丞相大人关在府里禁足,还美其名曰“静养”。
“三郎,你便告诉为父到底为何与平安王世子起了争端。”卫青舟不曾料到自家儿子还有如此血气方刚的时候。只是听着那理由他就觉得拉不下脸,先不说和柴于昊那样的草包争夺女人,打不过弄得一身伤也就罢了,还要被宫家那个宫云扬救下……与将军府斗了这么多年,他卫青舟的老脸是要丢尽了。更有甚者,这事儿要是被上面那位记在了心里,对卫家可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卫锦兮坐在床上,嘟嘟嘴。她当然不可能说出真相。要是让父亲知道她还惦记着长公主,怕是立刻就要屁股开花了。她叹了口气,说:“儿子与她交好,不就是希望能在此方面有所突破么?以儿子对宫倩的好,假以时日,她定然愿意不顾两家的仇恨嫁给我。为了我们卫氏的安危,得到宫将军唯一的女儿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么?”
卫青舟长叹一口气:“竖子天真。”
这个理由的确太过幼稚,但凡有脑子的都不可做出这有可能触犯天威的事情。卫锦兮知道卫青舟定然是对她失望了,可她又不能不为了私心将戏演下去:“父亲为何如此说?”
卫青舟的确是有些失望的。这些年,他在卫锦兮身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如今儿子愿意为家族考虑了是好事,只是……想到不能太过打击儿子让父子离心,他只是摇摇头,说:“等过几年你就懂了。与宫氏女交好表面上看虽无坏处,但锦兮千万谨言慎行,切不可越雷池一步。”
得了卫青舟的警告,卫锦兮连连答应,长舒一口气,心想:“就算我想与宫倩怎样,那也要有那能力不是?父亲也是可怜,被母亲与皇帝舅舅蒙蔽了这么些年。只是,为了母亲,我总也要再继续装下去。”
卫锦兮受伤不过三天,宫倩果然按捺不住亲自过府来看望她了。听她婢子杜鹃说,这丫头为了来见她求了自家母亲和三叔好久,甚至在三叔门口跪了两个时辰才得了口令“只许偷偷过去”。
对于这位大小姐的情义,卫锦兮倒是从来没怀疑过。她对宫倩的好,也越发出于真心。若不是两家关系一向不好,或许她还真能和这软糯的宫小姐成为好姐妹。
宫倩虽然是偷偷来了,男女避嫌却还是要的。女子独自进男子的房间自然不妥,可她又实在有些私心话想与她说。最后,只好让侍从们都到院子里去,她与卫锦兮坐在厅里,开着门说话。
看着卫锦兮脸上的青紫,宫倩一阵心疼。她咬着唇,好半天才轻声问出自己一早就想问得、却因为害臊不敢问的问题:“锦兮哥哥,你喜欢倩儿么?”
“诶?”卫锦兮吃惊地咧了下嘴,却扯着嘴角生疼。她忙捂着脸,小心翼翼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若欢喜,过几年、哪怕家里都反对,倩儿也要嫁给你。”宫倩说这话时眼神表情异常坚定,只是说完这话后就害羞地低下头,“你若不喜欢,便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或许是在卫锦兮奋不顾身将她护在身下的时候,或许是在雍湖畔她对她笑的时候,又或许是更早前她牵着自己的手将她领到姑姑身边的时候,她、宫倩便不顾理智地把心交出去了……
卫锦兮一怔,并不曾想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么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她也是喜欢宫倩的,可是这种喜欢与爱无关。不然,她又怎么会狠下心去利用?何况,她根本不能和宫倩在一起……
“此事,怕还须从长计议。”卫锦兮只好委婉地说。
“咱们还有好些年呢。”却哪里知道宫倩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锦兮哥哥你且放心,倩儿不会一时冲动的。”
卫锦兮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又能解释清楚、又不伤宫倩的心。正当她准备咬牙坦白的时候,宫倩又说:“锦兮哥哥你可知道,金玉奴的孩子可顽皮呢,就和它们爹爹一样。”
“这样啊……”姑娘家都把话题岔开了,卫锦兮便再不能说什么了。她闭了嘴,眼一闭决定顺其自然。
“只是,你把他们爹爹……”宫倩粉红着小脸,忍不住用手点了一下卫锦兮的鼻尖,“不过啊……锦兮哥哥你才是真的顽皮。”
卫锦兮尴尬地搔搔脸:“哪里哪里,我才干不出长面罗汉那害臊的事情来。”
宫倩一怔,脸颊绯红,许久才嗔道:“口无遮拦。”
卫锦兮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着人家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说了什么混帐话。只觉得双颊都烧了起来,她却越描越黑地解释道:“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回应她的是沉默。这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丞相公子越发心惊胆战——她真的完全没有想过宫倩会喜欢她!这娇羞的样子,让她如何承受的起啊!
突然间、不,应该说这四年来,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思念那个莫名其妙乱发脾气的公主表姐。
柴秀最终用天冻不便行路的理由将归期拖到了永和五年。
那一年,外出泰恩寺为孝纯皇后守孝的稷和长公主终于回京了。大殷皇室历来对民宽容,是以公主回京也不曾刻意清场。皇子王爷的倒是满大街的走,但是公主却很少见着。千载难逢,百姓都争相在入宫的街口候着,纵然有士兵拦着、纵然要低头下跪也阻拦不住他们为一睹长公主风采而激动的心情。长公主的马车在盛大的仪仗最中,她坐在那足规格的马车里面一直不曾露面。直到仪仗过了朱雀大街,才隐约见着车帘子撩起,有人靠着那露出的小缝隙向外打望。不过满地跪着的百姓并未能发觉,只觉得等了许久的心平静下来,也开始自嘲:“这长公主,哪是说见就能真见着的?”
帝京还是如此热闹,而她,终究还是没能逃离。跪拜在地的百姓,不知有几人是真心喜爱她。可这回宫的仪仗,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游街示众?她厌恶这种被当景儿观赏的情状。正当感慨,她有意无意地注意到那一晃而过的身影,这让本端坐的公主殿下突然前倾了身子将帘子撩向另一个方向。这一次,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卫锦兮,看来没有我在,你也过得不错嘛。还带着姑娘买糖?”镜月听到自家公主喃喃自语,不由打了个冷颤。
没错,柴秀回宫的那天,卫锦兮本来是准备进宫去看望的。只是她早前答应了宫倩一定带她去看看平日里到底是在哪里买到了那些好吃的糖果,所以当公主銮驾经过朱雀街的时候,她正和宫倩在隔壁的巷子里买糖。
卫锦兮当然不知道隔壁大街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引得某人的不满。当她回家接到通知说今晚要进宫参加长公主回宫的欢迎宴会的时候,心里还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只是自从孝纯皇后殡天,卫氏的地位多少受了些影响。卫锦兮在朝又没有公职,若要单独排位置,坐次只会偏后。但好在公主回京来得多是皇亲国戚,卫锦兮便被与母亲常乐公主排在了一席。
柴秀出落的大方美丽,举手投足都露出一派大气端庄。卫锦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柴秀从未正眼瞧过她一次。如此一来,本来的满腔欢喜也就淡了下去。她低着头,握着酒杯开始想一些事情。
卫锦兮准备躲在母亲身后熬过宴会。可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家伙,旁人也容不得她缩在一禺安然自得。这不,连皇帝都奇怪地问道:“怎么了锦兮?认不出你稷和表姐了?”
卫锦兮摇摇头,露出怯色。她其实只是知晓了自己对稷和长公主存了些不对等的心思,而这些小心思,在意识到公主已经不再如以前一般乐意与她交好的时候,破碎了。
皇帝大笑:“阿容啊,看着锦兮侄儿,倒是让朕想起你小时候了。”
常乐公主柴容微微一笑,却嗔道:“哥哥提那作甚,都是女儿家的事情了。”
皇帝点头,感慨道:“是啊,朕原还觉得阿容下降没些日子,这看到锦兮与稷和,才惊觉一晃已经十多年了。”
许久,皇帝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