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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筝脚步微微一顿,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林婶像是看出了陆子筝的紧张和为难,慈爱地笑了笑道:“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害怕。婶虽然文化不多,但婶也知道,人活一辈子,图什么,不过就是图个自在开心。婶看的出来,怀溪很重视很在乎你,有你在身边,怀溪变了很多,快乐了很多,这就够了。婶就是想说,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回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好好的,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自己的感受。”
陆子筝又意外,又感动,鼻子微酸,认真应道:“婶,我们会的。”
林婶看了一样江怀溪,叹了口气,牵了陆子筝的手,慈爱地拍了两下,语重心长道:“怀溪是个心思重的孩子,心里藏了太多事,心结难开,有时候,你要多点耐心,但她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懂得疼人的好孩子。”
陆子筝跟着林婶,把目光也投向了江怀溪。她想起了不久前,江妈妈在医院似乎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江妈妈说,怀溪她有心结,怕是只有你能打开。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怀溪她有心结,只有自己,一无所知,甚至,一无所觉。
陆子筝双眸不由黯了黯,心沉了沉。
江怀溪感受到,身后的两个人,好像一直没有跟上来,不由地便有些奇怪。她转过了身子,带了些疑惑,淡淡笑着地看向她们。
陆子筝在看清江怀溪笑容的一刹那,感觉心间的沉重和忧虑,一瞬间,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她不知道,江怀溪的心结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江怀溪的笑,真的对她,很重要。
她敛了双眸,回林婶道:“林婶,我一定会的。”说完,她提了脚步,轻快地跟上了江怀溪,五指紧紧地搂住了江怀溪的手,对她粲然一笑,和江怀溪一起,并肩等候林婶。
怀溪,如果这是我们最后的阻碍,我愿意耐心等待,有一天,你愿意与我一起牵手跨越。
我相信,如果我足够有耐心,给你足够的信心,终有一天,你会愿意,让我亲手,打开这个缠绕多年的心结,手把手,一起把它结成为为我们爱情添彩,永不消散的同心结。
☆、第64章
下午三点多,陆子筝和江怀溪伴着煦日与和风,回到了临州。
车子驶入江家的大宅后,远远的,陆子筝便看见,江家的主宅门口,站着两个妇人,一个白发苍苍,一个风姿卓然,正遥遥地望着她们渐行渐近的车子,翘首以盼,显然是江怀溪的妈妈和奶奶。
车子刚刚到达门口,还未停稳,江妈妈和江奶奶便迈开了步子迫不及待地下了台阶,站到了跟前。
江怀溪先打开了车门下车,抬头看见妈妈和奶奶,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淡笑,唤了一声:“妈妈,奶奶……”而后,便又先转过了身,弯了腰以手护着陆子筝的头,接陆子筝下车。
陆子筝一下车,便看见江妈妈和江奶奶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和江怀溪,情不自禁地就红了脸,有些紧张局促,轻声打招呼道:“阿姨好,奶奶好。”
哪知江妈妈和江奶奶倒是没有半点生疏尴尬的模样,温声眯了眼睛和蔼一笑,就一人一边,拉着江怀溪和陆子筝的手,往家里走。
江奶奶慈爱地看了陆子筝和江怀溪一眼,打趣道:“子筝是不是要准备改口了。”
陆子筝站在江奶奶和江怀溪的中间,瞬间脸红到了脖子,结结巴巴回不出话。
于是,江妈妈便善解人意地站出来替陆子筝解围道:“妈,你说的子筝都不好意思了。”说完,她含笑看向陆子筝,温声询问道:“子筝,阿姨没有另外给你准备房间,以后你就和怀溪住一个房间可以吗?怀溪的床很大,你们两个人睡绝对不成问题,如果愿意的话,打几个滚都够了。”
陆子筝哪里听不出江妈妈话末的调侃,羞涩地低了头,咬着唇不好意思回答。
江怀溪弯了弯眉眼,看着故意打趣捉弄陆子筝的江妈妈、江奶奶和紧张局促又羞又怯的陆子筝,淡淡地笑出了声,松开了江妈妈的手,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陆子筝的身前,回过身,双眸望进陆子筝的眼里,诚恳温声道:“子筝,欢迎回家。”
陆子筝怔怔地凝望着江怀溪,听到“家”这个词,不由地脚步就是微微一顿。
曾经,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妈妈不在了,她成了一株无根的草,早已无家可归。她曾绝望地以为过,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已经太遥不可及了。
身旁的江奶奶和江妈妈似有所觉,看着陆子筝的眼神越发慈爱,两人不约而同地握紧了陆子筝的手,带着她往里走,温声道:“子筝,欢迎回家。”
陆子筝看着眼前带着淡笑的江怀溪,又侧过头,看了看身侧慈爱的江妈妈和江奶奶,慢慢地,便哽涩了喉咙,红了眼。她第一次在她们面前,不再紧张局促,露出了一抹开怀的笑,应了她们一句:“谢谢,阿姨,奶奶,怀溪,我回来了。”
陆子筝和江怀溪二人进了房子,和江奶奶、江妈妈在客厅稍作休息了片刻,便决定先去许家看望许柏晗和江忘。
江奶奶和江妈妈便帮着让人拿出了先前江怀溪打电话回来让她买的礼品交给江怀溪和陆子筝,而后一边送她们出去,一边叮嘱了江怀溪和陆子筝,晚饭一定要回家吃。说是江爸爸、江怀川和乔昕听说她们回来了,都会提早回来吃饭,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江怀溪和陆子筝自是笑着点头答应了。
到达许家的时候,许柏晗已经派了人站在门口迎接了。江怀溪和陆子筝跟着佣人上了二楼。一上楼,出了楼梯口,便看见许柏晗正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含笑望着她们。
陆子筝看见许柏晗安然无事的笑颜的一瞬间,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快了脚步,便小跑了过去,扑在了许柏晗的双腿上:“姐,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
许柏晗低着头,把垂落下的一缕细发勾到而后,温柔笑着摸着陆子筝的头,安抚道:“恩,是姐错了,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江怀溪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淡淡笑着看着她们。
一旁却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冷冷女声响起,打断了这一派温情的气氛:“陆小姐,那是我的位置,请不要随意占用。”
陆子筝一惊,忙抬起了头循声望了过去,便看见江忘坐在轮椅上,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缓缓推着走向她们。
陆子筝忙站起了身子,看了江忘一眼,便不由得转头,目光担忧地望向许柏晗,欲言又止。
显然,江怀溪看见江忘坐着轮椅,也有些惊讶和担心,忍不住蹙了眉头问江忘道:“不是说伤得不重吗?”
江忘的目光投向许柏晗,脸上似有无奈一闪而过。
许柏晗便笑着接话解释道:“没事的,怀溪,不要担心。医生让她暂时先尽量少活动,可她又躺不住,拄着拐杖到处乱跑,我便让她要么暂时先用这个代步,要么就躺着不要乱动。”
江怀溪忍不住勾了唇微微一笑,目光带了几分挪揄看向江忘。一向极有主见,倔起来九头牛拉不回的江忘,也有乖乖听话妥协投降的一天。
江忘眼波平静,波澜不惊回应道:“我也是想切身体会一下,这些年柏晗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痛苦。”
许柏晗看着江忘的眼眸,一瞬间越发地温柔似水。
陆子筝坐到了江怀溪的身边,忍不住轻声地笑了,小声问江怀溪道:“你们江家人是不是都这么会说话?”
江怀溪却不答反问道:“所以你是在夸我吗?”
陆子筝眨了眨眼睛,轻哼一声,没有满足江怀溪,不回答她。
江怀溪眯了眯眼睛,看着陆子筝淡淡一笑,也不计较,转了话题,认真问许柏晗和江忘道:“先前听你们说叔叔阿姨都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江忘侧过头看了许柏晗一眼,牵了嘴角,淡淡一笑,淡声道:“叔叔阿姨已经接受我们了,没事了。”
陆子筝和江怀溪有些讶然,看到一旁的许柏晗神色有些黯然,直觉,应该没有江忘说的这样风轻云淡。
果不其然,许柏晗咬了咬唇,补充道:“爸爸妈妈虽说接受了我们,但是,提了几条苛刻过分的要求。”
许柏晗和父母坦白的那天傍晚,许柏韬奉命回去和父母讲明来龙去脉,在陈述事实的基础上,几番渲染,许柏晗对江忘的情深不悔,非她不可,宁死不屈,恳求父母替许柏晗多考虑考虑,多体谅体谅,为许柏晗和江忘打了个好助攻。
那天晚上,许爸爸和许妈妈一起失眠到了天亮,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第二天早饭刚刚吃过,许爸爸便坐了车去了医院,赶走了正在给江忘喂饭的许柏晗,与江忘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判。
他本是想着以许柏韬给他描述的江忘的性子,以及,听起来自己女儿爱江忘胜过江忘爱她这个事实,这大概会是一场难打的战。于是他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誓必要为他的傻女儿打一场翻身战。却不料,对他提出的几点要求,江忘竟是,没有多做犹豫,尽数,都答应了下来。
第一点,是最基本的要求。他要求江忘,劝服许柏晗去美国治腿,并且,陪同她一起过去。这一点,江忘自然是没有二话。
第二点,他要求江忘和许柏晗在一起后,要和许柏晗一起住在许家,方便他们一起帮着照顾许柏晗。江忘没有任何犹豫,也答应了。
第三点,他要求,回许家后,江忘要自己和她父亲说明和许柏晗的关系,并且,取得她父亲的同意。这一点,江忘皱了眉头,不愿意答应了。
许爸爸知道江忘对自己大哥的怨怼,于是退了一步,解释道:“我并不是要求你要原谅你爸爸。只是,以后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至少,不能够让我们一家人,让柏晗在你爸爸面前抬不起头,甚至,无端承担骂名。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江忘咬着唇,思索良久,终于,还是为了许柏晗,点了头。
于是,第四点,便是他最后的要求。他要求江忘等陪许柏晗治好了腿以后,要江忘辞去医生的工作,进入许家的公司,和许柏韬一起打理公司,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为许柏晗生一个孩子。
他说:“我只有柏晗和柏韬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对我来说,一样宝贝。柏韬现在和柏晗亲近,但终究是还没有成家,心性未定。我也得替柏晗留后路,等我和她妈妈百年之后,也要让她终生无忧。柏晗心太软,不适合经商,我也不忍心勉强她,我和她妈妈希望她找的另一半,是一个能够帮着我们,许她一个一生无忧的人,我们都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至于孩子,我清楚柏晗的性子,她自小就对孩子十分亲近,十分喜爱,再加上,她又,她又这样地喜欢你,终有一天,她会忍不住想要为你生一个孩子。可是,你也知道,这十几年来,她为你这样折磨自己,身子哪里还受得住。我不想柏晗有遗憾,却更害怕她受伤,所以,只能寄望于你了。”
江忘定定地看着许爸爸,半晌,淡淡道:“叔叔,我答应你,我会证明给你和阿姨看,我可以做到的,请你们放心。你们对柏晗的好,我看到了,我也替柏晗感到高兴。”
许爸爸闻言,看向江忘的眼神不由地软了许多,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