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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瑶跟着桑邪的话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但是,项羽不知道。”安雅又淡淡的补充一句,“而范增知道。”
乐文瑶看向桑邪,眨了眨眼睛,示意没明白。
桑邪顺着安雅精简的内容,对着乐文瑶继续道:“因为范增知道,所以在刘邦大胜项羽之后,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刘邦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就算日后刘邦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以往他拥有最宝贵的东西,信任!”
乐文瑶细细分析了桑邪和安雅一前一后的对话,目光一亮:“你们的意思是,李斯用了同样的方式,就算他死了,他想要的结果一直都在进行着,而且通过这个人对你们的恨意,可以做到更好?”sk
桑邪看着身边这个一点即通的女人,微笑道:“正是如此。”
“天啊,太可怕了。”乐文瑶简直不敢相信李斯居然这么狡诈,可能比桑邪这个妖女还要狡诈几分,可是又一顿,皱起眉问:“那我不懂了,他到底要做什么?他都死了不是吗?”
“就是因为死了,才不想让所有人好活。”安雅说完这话,端起茶盏,静静地喝茶。
桑邪凝望着安雅眉间的惆怅,心中也跟着微酸,轻叹一声:“是啊,有的时候没有结果,才是最理想的结果,因为会一直延续,就好像人一直渴望,有始无终的命数一般。”
“那我们要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乐文瑶可不想听这些丧气话,她也不是这种性格,“不管怎么样,至少要把法医姐姐找回来是吧?”
安雅面向与她,语有深意地挑眉道:“如此,文瑶打算如何做?”
乐文瑶也不是笨蛋,怎么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哼”了一声托着下巴:“反正就是不能让法医姐姐羊入虎口,你就不怕那个人是贪恋法医姐姐的美色?”
桑邪忽的一笑:“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不用担心?”
“因为他视唐宋为至亲,当年的事,细细想来受到最大伤害的人,便是他了。”安雅无奈地一笑,“所以说,有因必有果,此乃命也。”
“……神婆?”
安雅放下手中的茶盏,含笑道:“文瑶一路辛苦,早些休息,而我目前的身体,也不适宜呆太久,先回去休息了。”
……
乐文瑶和桑邪立于门前,目送那消瘦的身影,渐渐的出了小院,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风袭来,乐文瑶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妖女,我见神婆这样,心里好难受。”
桑邪拉着乐文瑶回到房间里,并将门关好,才道:“雅的性格一向如此,不过目前我们确实也急不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等几个人来这里。”桑邪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去,看见乐文瑶一双明亮眼睛,眯起眼眸,“文瑶,现在枪法练的如何了?”
“勉强可以吧,还是觉得用双刀更顺手些。”乐文瑶实话实说,将背包里的黑盒子打开,将那把炭黑色的狙(击(枪利索的组装起来,架在桌子上,又拿出四把迷你枪和弹夹一个一个摆放在一旁,就好像平时玩游戏那样,抬眉问:“对了妖女,你刚才说你和神婆在等谁?”
桑邪眯起眼眸,打量着乐文瑶的身影,道:“公主和姜尤,还有唐宋。”
乐文瑶装上弹夹,看着桑邪一愣:“……”
“先休息。等晚些的时候,我再检查你的功课。”桑邪笑着说了一句,“文瑶可有信心?”
“那还用说!”
“好。”桑邪忍着笑意。
……
除夕之夜,大小城市,炮竹喧天。家家户户,包饺子的包饺子,吃火锅的吃火锅,热闹非凡。
热闹虽然热闹,但毕竟现代人过除夕夜和古代人不太一样,不是每个人都会呆在家里与亲人团聚,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家里看节目,包饺子。有的一家人甚至会到外面的酒店订桌年夜饭吃。就连应该回家过节的小摊贩,也有很多在街面上赚钱做生意。
有的小区里,更有很多大人带着自家孩子,在空旷的地方燃放爆竹。绚烂多彩的烟花腾空而起,一束光点在空中绽放,孩子们都拍手叫好。
而越是临近午夜,新旧年交替之时,鞭炮声就越是响亮,就连急着回家的出租车司机,还在工作的警察,都会在这一刻驻足,仰望夜空中那盛开的朵朵艳丽。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仿佛全国的鞭炮声鼎沸,达到最高点。
除了一处深林内,高高的树林映着黑夜,沉沉的从上至下压下来,哪怕映着月光,仍是有大片大片幽黑的阴影,显得异常阴森。
桑邪一只手握着一个椭圆形没有火线的炮竹,抬起眉双眼微眯,眸光穿过树林的枝杈,看清了山坡上的身影,唇角微勾。
“文瑶,我可是要看最漂亮的烟火,交给你了。”说着手腕一甩,手里的烟花被桑邪抛的老高。
乐文瑶早就将夜视镜调到最大,抬着头通过狙(击(枪的镜口处,看清了那个黑点,微微往下调整,薄唇轻咬,扣下扳机。
砰!
压抑的森林上空,出现了一束绽放的烟花,桑邪仰头看着烟花慢慢殆尽。
“真好看。”桑邪笑道:“不过加上消(音(器会有阻力,文瑶可要尝试一下?”
“ok!”
……
……
……
枯城内,也是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姜尤更是用秦朝时,过节的礼仪来给玄洛拜年。
玄洛端坐花园内,饮了口玫瑰醉,望着夜空,“你知道,今天在那个时候,并不是除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秦国的话,十月一才是。”姜尤坐在一旁,笑道:“不过也要入乡随俗呀。”
玄洛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瞥了眼唐宋的房间,看向姜尤,“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帮我看看。”
姜尤听见玄洛身体不舒服,立刻扶着她回到了房间,沉着眉问:“哪里不舒服?”
玄洛确实有些疲累,不过她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托着下巴,压低声音:“姜尤,你觉得,我会杀了桑邪吗?”
姜尤先是“嗯?”了一声,神色有些紧张,低声道:“干吗好好的说这个?”
看着姜尤这样的反应,玄洛肯定了那天在门口遇见的人,不是姜尤,而是主上。他擅长伪装,不仅可以逃过安雅那双眼睛,伪装成功,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不过在玄洛眼里,他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那天的问题,在玄洛看来,不管是之前的幽冥,还是现在姜尤,都不会问。
玄洛浅笑一声:“没事,就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过几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你呀!”
……
平躺在床上的唐宋,眉间的红色渐渐消失,最终睁开了眼睛。
☆、第170章
第170章
大年初一,天还没大亮,空气中弥漫的烟花还没彻底散去,又有人一大早的燃放鞭炮,挨家挨户的串门,拜年。不管有多少不开心,有多少事情没解决,今天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喜庆。
而此时,一个身影快速划过森林,进入枯城。无视那些毕恭毕敬的人,脚尖一点,闪身来到了唐宋的房间门口,虽然他戴着口罩,目光还是露出了一丝惊喜。
“她醒了?”年轻人对着门口的乌泽道。
乌泽点了点头,侧过身将门打开。
顺着门被乌泽打开,他看见了唐宋静静坐在床沿,凝望着地面的某一处,陷入沉思。
年轻人双手紧握,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乌泽见他进去后便将门带上,余光发现了不远处的身影,是玄洛。
双眸对视下,乌泽头微点。
年轻人俯身蹲在床沿,将头靠上她的膝盖,含笑道:“娘亲,你终于醒了……”
唐宋低头看着膝上那个黑发的脑袋,伸手轻轻揉了揉,温声道:“琪儿……”
“是我……是我……”他眼底晃着涟漪,仿佛等这两个字等了太久,含笑应着,“娘亲,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宿主的根源洗的一干二净,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唐宋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眸,唇角微勾:“什么宿主?还有你脸上戴着的这个是什么?”
他听见唐宋这么说,一颗悬起的心稍稍安了,抬手抹掉眼底的泪,将口罩拿了下来,见唐宋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笑着解释道:“娘亲,我知道现在你很多事不记得,没关系,有琪儿在,我会慢慢的都告诉你。不过……我现在的名字不叫王琪,叫苏铭渊。”
“苏……铭渊?”唐宋听着这个名字,目光微沉,抬手指着自己,“我……我呢?我的名字……是……”唐宋眉心微皱,她不解为什么她会记得琪儿,却忘记了自己是谁?
苏铭渊知道眼前的女人始终是唐宋。真正替代琴渊的还在那些孩子里,他好不容才找到合适的人。只要再进行一次就会彻底的洗掉这宿命的麻烦,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琴渊。
“您现在的名字叫唐宋,娘亲您又忘记了吗?”
“……唐宋……唐宋。”唐宋每一次念起这个名字,脑袋都会微微阵痛,眉心微皱,仿佛又再次陷入沉思。
这个名字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感觉自己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苏铭渊仰起头,清澈透底地眼睛看着她微沉的神色,道:“娘亲……有琪儿在,一定不会再让娘亲伤心。”
唐宋听见苏铭渊这番话,稍稍有些怔住,记忆中的琪儿还那么小,原来都这么大了。半晌后,她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傻孩子,我并没有伤心,就有些累,琪儿不用着急。”
苏铭渊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娘亲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带娘亲出去走走?”
唐宋承认,刚才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突然酸软了一下,特别是唐宋这个名字背后,好像还有一个名字。
是什么?
仿佛心里的灯火不够亮,只点燃了一根忽明忽灭的蜡烛,而她身处在这片昏暗中,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越想看清楚,心就越疼,迫使自己不愿去深想,去看个仔细。
“好,娘亲都听你的。”唐宋抚着苏铭渊的头,低声道。
在苏铭渊眼里,自从他失去了琴渊之后,又经历了那么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这每一层的痛苦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无比的煎熬。
记忆中,琴渊教他要如何救人,要有一颗济世为怀之心,而丞相却教他如何杀人,怎样提防身边之人。
直到他无意中发现可以让琴渊活过来的方法,就好像奄奄一息的灯油被助燃一般。苏铭渊心里清楚,只要娘亲活过来,他就会回到最初的幸福。
而这个幸福,现在就在眼前。
他眨着眼睛,紧抿着唇猛地向前一扑,抱住了唐宋,“娘亲!”
“……傻孩子。”
……
因为唐宋刚醒来,两个人并没有交流太多。苏铭渊见她神色有些倦怠,就让她先休息。等唐宋睡着了,他才戴上口罩离开,并安排乌泽这段时间好好看着唐宋。
苏铭渊顺着铁链来到枯城的最下面,看着玄洛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玄洛闻声后,转过身,淡道:“她刚醒,你就又要出去了吗?”
苏铭渊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还不是郭家的事,如果当初姜尤可以杀了乐文瑶,我会省下很多麻烦。”
“郭家还有利用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