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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敏眉心微蹙,收回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更不能有非分之想。这样与那些无耻之徒有什么区别?她身为警察,行的是正义,如果真的喜欢眼前人,走的也应该是正确的路。
她唇齿轻咬,稳稳地将玄洛兜在怀里,将她横抱起来,却发现玄洛个子虽高,不仅不重,还让她有种不可思议的错觉,就好像手里抱着的,是一具有呼吸的尸体。
方敏先将玄洛放到床上,察觉到她真的不对。这不仅仅是病了这么简单。
“玄洛?”
她见玄洛眉头微微敛起,沉吟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方敏见状更担心了,“难受别撑着,我带你去医院。”
她见玄洛没有回应,嘴角张了张,也不知在说什么。本想凑过去细听,但盘旋在耳畔的,除了冰凉的气息,没了动静。
当她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她与玄洛的脸只有一线之隔。而玄洛清凉的鼻息,一下一下的洒在方敏的唇上。垂眉望着那双柔和的唇瓣,方敏抿了下唇,一股燥热攀上了背脊。
她直起身,抬手捂住自己羞愧的脸,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趁人之危?
方敏缓过气,再次睁开眼回头看去,却发现躺在床上的女子,正静静的望着她。
“你醒了?”方敏见状立即将那些胡思乱想抛开,俯过身,“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玄洛黝黑的眼眸看着她,伸出手捉住了方敏的手腕,轻声道:“……你回来了。”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身体冷是从小就有的毛病,我目前……只是没力气,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会没事,你刚刚……”
“你刚才,要对我做什么?”玄洛打断了她的话,并察觉方敏手腕中的脉搏,猛的跳了下,浅浅一笑,“怎么还没喝酒,就醉了?”
方敏身子僵住,血液瞬间凝固,脑海里却顺着玄洛的话,联想到了那个让她挥之不去的梦。
如今,听玄洛这么说,难道……
那不是梦?
果然一喝酒就会没了理智,还好她刚才没有做什么。
“玄……玄洛,我……”方敏此时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对不起。”除了道歉,她真的有些无地自容。
“为何事道歉?”玄洛没等方敏反应,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刚才想对我做的,也想对晚上来家里做客的姑娘做吗?”
方敏轻轻“啊?”了一声,彻底醒过神,连忙解释道:“……那是误会。”
“误会么……对她是误会……”玄洛看向方敏,“对我的,是什么?”
方敏的心跳如停止了一般,看着眼前人:“我……”
玄洛见她“我”了半天,后面的话也没说出口,微微笑了下,“既然说不出答案,就当做是误会好了。”
“不是!不是误会!”
自从方敏大学时与陆离在一起,就知道喜欢一个人,先付出的那个,姿态总是要比另一个要低,尤其是这样的感情,可以使人卑微的如尘埃一般。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这四个字,在方敏心里犹如巨石一般沉重。
这算是给她的机会吗?
对于眼前的人,方敏全凭感觉来对待。有关玄洛的一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却好像很了解自己一样。
都说年龄越大,选择感情越慎重,一方面怕耽误时间,一方面害怕受伤。初出牛犊不怕虎,三岁孩童不怕黑,反而人越大,怕的就越多,感情也是如此。在遇见玄洛之前,方敏一直以为,年轻时的冲动,早已经随着成长消磨殆尽,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就此逃开,很可能会错过眼前人吧!
错过!?
怎么可以错过!
“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玄洛。”方敏拼尽最后一丝冲动,身体一歪,将玄洛抱住,甚至可以感受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抿了下唇,“我知道,这个想法在你看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我可以肯定,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好喜欢你。”
听着这个早已知道的答案,玄洛眉目微沉,随后释然般轻轻一笑,毕竟上一次是醉话,这次不是。
“嗯,我知道了。”
方敏却一脸茫然,“你知道了?”直起身,俯视这个总喜欢轻描淡写的女人,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对我做这些,是因为你喜欢我,而不是因为误会。”玄洛说着目光微微偏移,若有所思,“不过,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明。”
这下方敏更听不懂了,玄洛会有什么事要和她说明的?
“什么事?”
“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无法抹灭的身影,你会介意吗?”玄洛抬起眉问。
“嗯?”
方敏此时的智商低到自己都害怕,反应过来时,刚想开口,却被玄洛冰凉的指尖抵住。
“别急着回答我。面对感情,人都是自私的。圣贤都做不到的事,莫要轻下定论。”玄洛冰凉的手指,从方敏唇间移开,敷在方敏的脸颊上,双眸对视下,“不过我想,终有一日,我会忘掉她,可能会很久,你可愿等?”
方敏神色一亮,握住玄洛的手,兴奋道:“你肯让我等你?”
玄洛没想到她听见这番话,竟还可以笑的像个孩子,微低着头,幽邃的眸子比这夜更深沉。
“你若要离开,我自拦不住你。”
这个结果对于方敏而言太过意外,顺着她的话去理解,方敏发现她好像对这样的事,并不觉得好奇。
“玄洛,我可以问,你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毕竟,像玄洛这样美好的一个女人,也会有人舍得拒绝她?
“……因为,她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我一直都只是单相思罢了。”玄洛见方敏一脸惊讶,无奈一笑:“你笑我罢!”
怎么会笑她。
更心疼才是。
“方敏。”玄洛眉心忽然敛了敛,她强打的精神也随之散去,“……我好累。”
“累?”她果然身体不太对,方敏一脸紧张,“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信我,只要睡一觉,我就没事了。”玄洛呼吸沉重,“你不困吗?”
“看你睡了,我再去睡。”方敏语气十分肯定,以为玄洛担心她的身体,笑了笑,“我身体好的很,你就别担心我了。”
玄洛听她这么说,双眸微眯,没有言语。
见玄洛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方敏一下意识到了她刚才的意思,自己真是笨啊。
方敏抬手轻咳了一声,满脸写着尴尬,结结巴巴道:“你身体不舒服,要不……去我房间,一起……这样……我就……我就可以照顾你了。”
玄洛抬眉看向这个天真的傻瓜,轻声应道:“嗯,都听你的。”
从客房到主卧,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但在方敏看来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她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抱着玄洛回到自己的房间,帮她盖好被子,刚躺下,就察觉身旁的玄洛呼吸微沉。
“玄洛?”
不仅睡着了,还睡的很沉。
方敏抬手帮她将被子盖的更严实,低声道了句“晚安。”便抬手将台灯关掉。
……
☆、第155章
第155章
雅苑内,桑邪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床上昏迷的乐文瑶,从夜深人静坐到太阳升起。
一直回想着昨天,甚至前两天发生的事。
她抬起手,抵在心脏处,虽然因为玄洛的镜花水月,并没真的刺进来,但看着乐文瑶就这样用刀指向自己时,心还真的有些疼。
不是外面的肉疼,是内里的刺疼。
桑邪知道,就如安雅所说,乐文瑶醒来后,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可这些问题不管怎么回答,在她心里的印象都会有所改变。
桑邪轻叹一声,这种感觉她明白,就好像安雅看的透所有人,却看不透唐宋一般。自己可以把所有人当作棋子,任由她掌控,就连对方的心思都可以猜的一清二楚,却唯独摸不透,也看不透乐文瑶。
她直起身,坐在棋盘边,手执黑子落下,棋面稳赢的白子,却因为这枚黑子,改变了局面。
一来一回,自己与自己的对弈,让桑邪忘了时间,专注的神情,被一个声音打断。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有心情下棋?”
“……莫要小看这黑白子的存在,它们的每一步,都会导致一盘不同的结局。对手下的第一步,你若想不到他之后每一步的走向,你就会输。”桑邪执白子落下,回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白发蓬松的身影,唇角微勾,“身体可好些了,饿不饿?”
一提到吃的,乐文瑶立刻摆摆手,“本小姐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想着昨天吐出去的东西,乐文瑶第一时间跑去了卫生间洗漱,站在镜子前随意理了理头发,察觉身体还有些虚,又跑回床上,看向桑邪。
“妖女,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文瑶想问什么?”
“这几天发生的事。严素为什么会那么巧的驾着直升机?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体不对劲了?”乐文瑶长出一口气,“反正你都要老实回答我。”
“这几天……我受伤是真,被你所伤也是真,不过我并没有昏迷两天之久。”桑邪落下一黑子,转过身笑道:“至于你身体不对劲,全因我对你的了解,你从来都只唤我妖女,突然唤我名字,不奇怪吗?”
乐文瑶水灵的眼眸一转:“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禁地,严素又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你,自然要保护你。”桑邪拿起一枚白子,捏在手中,“至于严素,因为她不相信我,所以才会如此。”
“什么意思?”
“你最近一直在调查乐尚国际,而负责乐尚国际大小事务的人都是我。她既然怀疑乐尚凯,又怎会信我?”桑邪盯着棋盘,将手里的白子落下,“就是因为她不信我,在得知我不见了之后,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房间,找到我留下的字条。”
乐文瑶一头雾水:“什么字条?”
“她很厉害,也很细心,我可是藏的很隐蔽。就是因为她怀疑我,所以才找的特别用心。”桑邪说完,拿起黑子又落下,将被吃掉的白子一个一个捡起,丢进白色棋盅里。
“光凭一张字条,就能让她听你的话?”
“因为那字条在她眼里,是你写的。”桑邪执白子落下,棋局变的异常胶着,“在她眼里,早已视你为真正的继承人,而这视为,包含很多用意,主要是你的能力让她信服。乐尚凯做的这么隐蔽,都被你发现了问题,想必对我也有所保留,更猜到我会消失,你才将这字条隐藏的这么隐蔽,是怕我发现。她看过之后,自然不会多想,所以我才让方家的人打电话给她。”
她认识桑邪时间虽然不久,但却以一种本能的直觉,确认妖女和神婆,还有法医姐姐,她们都有各自的秘密,却不会害她。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见底,甚至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仿佛周遭的所有人跟事,都是她手里的棋子。
回想刚才桑邪所说的话,从对手下的第一步开始,就要想到对方之后每一步。
真的会有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吗?
“人心难测,他们又不是你面前的棋盘,你怎么知道每个人的目的?就连下棋,不也是看对方的情况而定吗?”很显然对于这个说法,乐文瑶底气也不是很足。
听见这番言辞,桑邪浅笑,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