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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快给本小姐醒过来,你听见没有?”乐文瑶一脸着急的命令道:“你又不是什么冰山大美女,我也不是什么王子,我不许你这样,快点给我醒来!”
桑邪好像听见了乐文瑶的声音,突然睁开那双幽蓝的眼眸,好像溺水一般大口喘着气。
乐文瑶见状,开心的笑了。
“你这家伙!”
桑邪缓过神,眼底的幽蓝慢慢褪色,也看清了映在眼前的身影,抬起手覆上乐文瑶的脸颊上,抹去眼角因担心而产生的泪痕,笑道:“傻丫头,你怎么哭了?可是怕我死了?”
“你要死死远点,别在我这里死!”乐文瑶一把将桑邪推开,紧接着眉头紧皱。
“……文瑶。”桑邪缓过神,才发觉这个味道,起身捏住了乐文瑶还在流血的手腕,看直了眼。
乐文瑶并没有察觉桑邪的异样,倾身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医药箱。
“别担心,割得不深,应该不会留疤痕。”乐文瑶本想收回手腕,拿绷带包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桑邪牢牢的握在手里。
“妖女?”
闻声的桑邪微微一怔,松开手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没有言语。
只是乐文瑶止血的时候,离的太近,属于她那清爽甜美般的气息,顺着血液散发出来,弥漫在整个房间。
宿主的血,对于僵尸而言,就像充满诱惑的*香,桑邪用背紧紧的贴着墙壁,双手因用力克制,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仅仅是血的味道,因为尝过了乐文瑶的血,桑邪就算闭上眼睛,不去看也能感应到,乐文瑶肌肤下血管内的血液,随着每一次心跳,在身体里来回流动,充满了无限活力。一切变的具体起来,细至毛细血管,就连那种血液流淌的声音,此刻好像清晰可见。
桑邪抿了抿唇,舌尖划过唇齿,那是只属于宿主的味道。
简直美味到,叫人战栗。
乐文瑶消完毒,止好血用绷带绑好伤口,低眉看见自己白色的浴袍上,脖颈上都是血,一脸嫌弃。
“妖女,一会儿在问你发生了什么,我先去洗个澡,你……”乐文瑶说着,看向坐在那儿的桑邪一动不动,而身体好像在颤抖。
“你又冷了吗?”乐文瑶将医药箱拨到一旁,俯身看去,却见桑邪突然抬眉,定定地回看自己,紧接着抬手攀住了乐文瑶的背。
当桑邪靠过来的时候,这是第一次乐文瑶从桑邪的身上,感觉到了一抹温热,确切的说她的身体在隐隐发烫。
乐文瑶一脸茫然的眨着眼睛,看向桑邪,难道刚刚的一冷一热的,妖女发烧了?
僵尸也会发烧的吗?
乐文瑶还没来得及深想,她已经整个人陷在桑邪怀抱里了,双眸对视间,桑邪倾身吻上了乐文瑶的唇……
乐文瑶瞪着眼睛看向桑邪,没想到自己救了她,没句谢谢不说,还对自己耍流氓!本想抬手推开桑邪一问清楚,没想到妖女舌尖抵过去,强行撬开了她的嘴。
这简直不是人可以反抗的力气……
乐文瑶的喉间,压抑的溢出了一抹低吟。
桑邪将乐文瑶压在地板上,一条腿挤进乐文瑶腿间,压制般抵着她,让乐文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乐文瑶就这样被桑邪牢牢地固定在身下,她满身冰凉的水汽,刺骨的落在乐文瑶□□的肌肤上,这种刺激完全让她不能接受,用力反抗,却也只能被桑邪死死的压住,浴衣本就是随便套上去的,穿戴不齐,如今浴衣几乎大敞,带出一片旖旎风光的美色。
她定定地看着桑邪,她觉得这个女人疯了,确切的说,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桑邪。
妖女就算再色,也不会这么对她。
难道郭凡对她做了什么?
只见桑邪双眸通红的盯着自己,唇角微勾,竟带着一种痴迷。
“桑邪……你……你醒醒……”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因为眼前的女人,对于乐文瑶而言太过可怕,她不要这样被对待,她不喜欢这样的桑邪。
——等文瑶哪日喜欢上我了,我们在继续后面的。
脑海里晃过那时的妖女。
桑邪暗红的眼眸,在乐文瑶的脸上,转了转,最终落在她脖颈处的血管上,看见那两点红色印记时,浮现几丝不确定的神色,整个人有些呆滞。
“阿瑶……阿瑶……”
乐文瑶趁着桑邪出神的间隙,眼角扫到一旁的长刀,本想伸手去拿,却感觉一滴泪落在脸颊上,让她为之一振。
眼前的桑邪让人又恐惧,又心疼。
乐文瑶看不懂眼前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懂她为什么会哭?就这样看她流泪,自己的眼角也泛着红,抬手覆上桑邪的脸颊,本想拭去她的眼泪,却发现越擦眼泪就越多。
“桑邪……?”
桑邪眼泪烫得可怕,沿着暗红眼眸滚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乐文瑶的脸上。
看清了乐文瑶的脸,桑邪整个人都神志不清起来。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再伤害你,是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我不能……”
这一瞬,乐文瑶的呼吸都停滞了。
——桑邪,那上一世的我,是怎么死的?
终于明白,她当时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了。可又为什么,在自己知道了这个答案,并不觉得害怕,而是特别……特别的难过,是替桑邪难过。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对生死本就毫无执念,在我眼里这些不过是轮回罢了。
或许没有那些所谓的宿命,桑邪可能活的更开心,更洒脱。
桑邪声音低哑,无限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唔……”低哑的呢喃到一半,桑邪的唇,被一片柔软封住了,乐文瑶不想再听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只是这样的亲吻,是乐文瑶从未体验过的吻。
似激烈,似掠夺,似缠绵。
四张唇瓣抵死紧贴,唇齿相依,仿佛是押上了彼此的命。
——呲!
乐文瑶的长刀,穿过了桑邪的身体。
……
……
……
桑邪慢慢地直起腰身,垂头,看着肩膀上的这把刀,眼眸中的暗红逐渐淡去……
“……文瑶?”
“你不再欠我了……以后都不需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乐文瑶眼角滑下一道很浅的水渍,融进她本就湿润的白丝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又好像这么做也没什么错。
乐文瑶看着手里的长刀,将其拔出丢在一旁,却见桑邪失去知觉前,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跌在她怀里。
她牢牢的将桑邪扣住,感觉怀里的温热在逐渐变冰变冷。
“我与你,不要有亏欠,你懂吗,妖女?”
……
天花板极黑的角落里,一只黑色的蝴蝶消失了。
☆、第146章
第146章
一天之后,安雅先将唐宋安置在温泉池边,进行最后一次清除狼血的工序。
而后独自来到逍遥谷外,本想致电给桑邪,告诉她唐宋已经没有大碍,让她们不要担心。没想到听见接电话的人是乐文瑶不说,还得知桑邪受伤的事。
也从乐文瑶的语气中,安雅听出了一丝低沉。
“文瑶,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需要时间消化,法医姐姐好吗?”
安雅手持卫星电话,静立在昆仑雪峰之巅,望着浩瀚的星空下,一座又一座的雪山,眉心微皱,将唐宋醒来后的变化也告诉了乐文瑶。
“神婆……那你还好吗?”
“文瑶为何这么问我?”
“其实我能理解,就像我之前习惯了爷爷,一直在我身边一样。”乐文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牙,回身见床上静躺的身影,唇角微勾:“要习惯一个全新的人,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法医姐姐突然拥有了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对于你是好,也不好。就像……bug自动升级了,你也需要适应。”
“几日未见,文瑶长大了。”
“本来就不小了,不过桑邪和我说,你不想坦白,是不想将包袱丢给法医姐姐,这点我理解。可如今法医姐姐有了那些记忆,你也就不用一个人扛着。既然她们都是一个人,我倒觉得没什么,反而……”乐文瑶眉头皱了皱,“我担心桑邪放不下我上一世的事,我不想她带着愧疚面对我,毕竟我是我。”
她堂堂乐家大小姐,才不关心上一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是不记得,与她无关,二是喜欢科技的人,止步不前不是她的性格。既然桑邪已经走进了她的世界,她就不允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上一世的愧疚。
这是乐文瑶的任性,也是她的性格。
只是那一刀,乐文瑶也有些后怕,她怎么就刺的下去呢?
安雅单手背在身后,她自然了解乐文瑶的性格,过不去的人,是桑邪本身。
“其实那些事我一直没和桑邪好好聊过,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无奈我没证据。”
“嗯?神婆,你什么意思?”
安雅摇头,应了声“没事”又岔开话题:“文瑶,在你乐家的古宅中,最近可发生过什么事吗?例如一些不会看见的东西,或者一些让你想不通的事。”
乐文瑶顺着安雅的思路回想着,应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前两天,陆鸿在检查乐家三十二间地下室的时候,在第七间发现了一只死了的黑色蝴蝶,觉得很奇怪,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呢?还特地拿来给我看,我当时感觉没有什么,就觉得这纯黑色的蝴蝶很特别。但妖女受伤后,今早我在我的房间里也看见了只一模一样的黑色蝴蝶,其他的就没了。”
“黑色的蝴蝶?”
“对,纯黑色,还挺漂亮的。”
黑色的蝴蝶,让安雅直接想到了一个人——幽冥。
想着幽冥的能力,安雅敛起眉目,当年若不是桑邪已是不死之身,早就死在幽冥的蛊下。
如今,如果不是有乐文瑶这宿主在,桑邪恐怕也难逃一死。幽冥蛊下无活口,凭着这份执念,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桑邪。
“神婆?”电话那边,乐文瑶见安雅好久没有回应,轻唤一声,问:“这黑色蝴蝶有什么问题吗?”
安雅的乌发被风吹的凌乱,垂眉望着山下的逍遥谷,想起了往年一些关于乐文瑶爷爷的事。
“文瑶,有些事你需要好好的问一问严素了。”
“嗯?”乐文瑶听不懂了,“神婆,你怀疑严素?”
“严家世代以保护继承人为主,我自然不会怀疑她。”安雅沉着眉目,淡道:“我是让你问她,你爷爷临终的时候,是不是有交代她什么,例如哪些是不想你参与,不想你现在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爷爷对我有所隐瞒?”说着,乐文瑶语气十分无奈,“如果是爷爷的交代,严素那死脑筋才不会告诉我呢……除非……”
“除非什么?”
“行了,我知道要怎么做。”乐文瑶的语气恢复以往的自信。
“我从不担心这些。”安雅抿了抿唇:“不过,目前我不在,桑邪又受了伤,万事小心。”
“嗯,放心吧。”
“那我过两日,再打电话给你。”
“嗯。”
乐文瑶挂了电话,来到床沿边坐下,垂眉看着桑邪在外的手臂,牵起放在被子下面。
……
安雅将卫星电话收起,望着不远处的雪山,听见风雪间传来妖兽的吼叫声。
没想到这昆仑山之内,还存在历史遗留的产物。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