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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虽不得长生,却有人的意识。见此情形,这里的人必是服下某种丹药,无奈丹药过于霸道,与肉身相斥,导致身体疼痛难耐,才会自残如此。”安雅说道这里,脸色似有些不好,“而炼丹也需时日,或许这便是他还活着的理由……”
“丹药?”听见这两个字,桑邪不免冷笑:“又是一群痴心妄想要长生的人。”
“恐怕……跟朽魂录脱不了干系。”安雅冷着表情,“进去看看罢……”
二人并肩进入村子,斜挂的匾额上,写着:李家村。
曾经这个平静和谐的村落,如今变的生灵涂炭,到处血迹斑斑,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腥臭味。
春风起,尘土飞卷,显得更加凄凉。
安雅手握罗盘,掐指卜卦后抬手指着东南面:“在那边,你可听见有何动静?”
桑邪闭目十几秒后,头微点。
两个身影,原地消失。
她们来到村长家,没想到外面竟有四五个妖尸看守,不过也都丧失了人性。它们发现二人,快速移动身子,凶猛的扑向她们,却被桑邪不费吹灰之力将其解决在鞭下。
安雅则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第一时间来到了村长的书房。
桑邪收起白骨鞭,跟着安雅一同来到书房。二人默契十足,分开寻找隐藏在村子里的秘密,希望可以找到关于朽魂录的记载。
安雅先找到李家村族谱,又再另一个书架上找到《李家村,卷宗》。从这一横排落满灰尘的卷宗里,她拿出第一本快速翻阅。
原来这里的人,都是之前跟随太宗皇帝,打拼天下的亲兵遗孤。而此地,却是隋朝历代皇帝炼丹的圣地,后来被李家人占领,继续钻研炼丹……
安雅蹙起眉,或许这便是为何这里对外封闭,想必这里的人并非是炼丹这么简单,而是……试药。
她轻叹一声,继续翻阅后面的记载,是每一年的炼丹成果,安雅跳开其他卷宗,直接拿最后一本时,发现有几页被人撕掉了。
“雅……”后面的桑邪唤道,“你看这里。”
安雅合上卷宗放回书架,来到桑邪身边,看着桑邪手持书信,笔记潦草,只是两个人不约而同,被两个字所吸引。
——阴玉。
“这阴玉乃何物?”安雅疑惑间,看向桑邪,惊叹道:“莫非是你们桑家一直想求之物?”
桑邪没有否认的点点头:“不过在我桑家记载,此乃连阴墙。”
“连阴墙?”
“阴玉乃极阴之物,不仅寒气逼人还富有灵性。用厚厚的冰层来隐藏阴玉本身,若盗玉者不小心碰到,便会结成冰人。我听闻阴玉结成的冰晶附有生命,最重要的是可以将人魂锁住,是炼魂师的无价玉璧。”桑邪将信件收起,神色不安的看向安雅,“先去救人罢,若真有阴玉在此,恐怕练的并非是人身,而是人魂。”
安雅听见炼人魂,眉头紧锁。
二人顺着卓瑶父亲生门的方向,在村长家后院,寻到了一处隐蔽的矿洞。
天色蒙蒙亮起,安雅站在洞外,见桑邪确定里面有人时,淡道:“你去罢,我在外面守着,里面的都是些普通人,若有大批妖尸进入,反倒不妙。”
桑邪自然晓得安雅的言外之意,没有言语,转身走进矿洞内,这里的浊气虽比外面少。
洞壁上点着油灯,昏昏暗暗的通往矿洞内,走到了矿洞的尽头,还真让桑邪见到了七八个活人。
对此桑邪有些不解,为何那些失去人性的妖尸,还会将人困在这里?
莫非,她与安雅所遇的妖尸并非真的妖尸?
桑邪想着同时,已经来到了铁笼前,唤道:“请问你们都是卓远镖局的人吗?”
那些人听见脚步声,以为又是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听见一女子的动静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桑邪。
矿洞内阴冷潮湿,又十分昏暗,只有远处一盏油灯。却也让牢笼里的人,看清了桑邪的面貌。
卓天成听见桑邪说起卓远镖局,立刻起身应道:“正是,我们是卓远镖局的,敢问姑娘是?”
桑邪打量着眼前的粗犷的男子,听他呼吸心跳没有生命危险,才道:“我受人所托,前来救你们出去,你是卓瑶的父亲?”
许是太久没听见人说话,当卓天成听见卓瑶的名字时,一脸沧桑的他险些流下眼泪。
“是阿瑶,是阿瑶……要姑娘你来救我们的吗?”
身后的人听见这两个人对话,仿佛看见了希望。
另外一个镖师,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人……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桑邪扫了一眼笼子里的七八个人,有几个人的模样看着并不像是镖局中人,特别是其中一位温文尔雅的先生,还有两个年轻男子的装扮有别于其他人。
“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吗?这几位是?”
卓天成听见桑邪问话,介绍道:“这两位是山下结识的朋友,而这位是当朝阮御医。”
桑邪敛着眉目,看着精气较弱的阮御医,有些出神。
莫非,他是阮大夫的父亲?
☆、第144章
第144章
青瓷的跌落声,就好比安雅这一瞬的心跳,有些分不清是这破碎声响,还是心跳声更响些。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迈着步子来到床沿,捧起唐宋那张精致的脸,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煽动着,好像蝴蝶的翅膀,煽起一阵风,吹进了安雅的心里。
“你……”
唐宋抬起手覆上安雅冰凉的手背,眸子里映着烛火,藏着点点星辰,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要如何称呼你呢?我又是谁?是琴渊,是阮屏玉,还是……唐宋?”
安雅倾身一把将唐宋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无法形容此刻复杂的情绪,她只知道一件事,她怀里抱着的人,是她想抱的人。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你,我的你。”
听到这个答案,唐宋勾起满意的微笑,嗅着安雅身上淡淡的清香,抬起手加深了这个拥抱,轻“嗯。”一声,后又道:“可是我明明未活这么久,却记得与你的一切,当真好怪。”
“都记得?”安雅敛眉看着唐宋,确认道:“全部吗?”
“并不完全,我好像一直被尘封在一面镜子里,只能远远的望着,没办法走近你。”唐宋见安雅眉心微蹙,抬手轻轻抹平,“莫要自责,虽然我并不完全记得,但我却晓得,大人值得我这般等待。”
安雅:“……”
“琴渊是心甘情愿为大人活而死,屏玉也从未怪过雅。”唐宋见安雅神色惊讶,唇角微勾:“而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我,我是唐宋,只属于你的唐宋。”
听见这番话,安雅眼底泛着涟漪,紧抿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了?”唐宋笑道:“莫不是,你不开心了?”
安雅紧抿着唇,摇头示意不是不开心,是她太开心了,开心到无法用语言表达。
唐宋扫了一眼地上被打碎的食物,“……可惜了。”
“你几日没吃东西,肯定是饿了。”安雅见唐宋头微点,将一旁的软枕放在床头,让唐宋靠着舒服些,“你先等着,我再做给你吃。”
安雅帮唐宋把被子盖好,刚要转身手腕却被唐宋攥住,双眸对视下,唐宋有些羞涩的垂下眉:“先别走,我还没那么饿,让我再看看你。”
“傻瓜,我一直都在。”安雅语气虽带着无奈,心里却因为这句话,变的极暖。
唐宋手指抚了抚安雅的手背,抬眉道:“雅,你不是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
确实如唐宋所说,她有很多问题要问眼前的唐宋,只是她怕要问的问题太多,例如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可是又担心她饿着,所以……
“就算问,也要等你吃饱了,再问。”
“那……”唐宋笑了笑:“你去吧,我是真的饿了。”
坐在床上的唐宋看着安雅走后,脸上笑意逐渐隐去,抬起左手搭在右手腕的脉搏上,沉下了眉目。
因为知道唐宋饿了,所以安雅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碗速食清汤面,推开门,她端着青瓷碗走过去,将其搁在桌上。她先倒了一杯水,喂唐宋饮下,又用竹筷挑起面,吹一吹抵在女子唇边。
唐宋敛着笑意,双唇轻启,吃下第一口面。
“怎么样?”
唐宋嚼着嘴里的面,头轻点:“你做的,自然是好吃。”
安雅轻轻一笑,又挑起面,吹了吹,递过去,“好吃,就多吃一些。”
之后的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只有眼神间的交流,一个人安静的喂,一个人静静的吃,直到一碗面很快见了底。
可能因为连续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突然吃饱的唐宋,身体却虚的厉害,安雅见状,便扶她躺下。
“你体内还有一些狼血未清,所以才会气血两虚,等都清理完,我再好好给你补一补。”安雅言落后,将碗筷放在一旁,她先来到门口弯下腰,将刚刚打碎的青瓷碎片,一一捡起来,放在竹制的垃圾桶内。
躺在床上的唐宋安静的看着安雅收拾,逐渐沉下了眉,她的身体真的又累又沉。
安雅一边收拾一边低声道:“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时辰我来叫你。”见唐宋没有反应,回头看去,发现唐宋已经睡了。
将地上收拾干净的安雅,来到床头,才发现唐宋睡觉的模样看上去乖极了,像是一个小婴儿,因为是侧着身子,棉质衬衫的一边滑下来,露出那条精致的锁骨。
安雅的目光聚在她身上。
她从没想过,会遇见这样的事,眼前的唐宋,既是琴渊又是屏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安雅实在想不通。
她先将被子帮唐宋盖好,然后抬手覆上这张脸。看着看着,安雅的心里仿佛横着一把钝刀,一点点,一刀刀的割着她的心。
原来,等待的并非只有自己。
……
傍晚,乐尚国际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桑邪身穿黑色风衣,脚底踩着七厘米高跟,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拎着手袋走出大门。
保安看见桑邪纷纷毕恭毕敬的低头问好。
还没走进,乐尚凯的司机便从车里下来,将后车门打开。
“桑总,尚董要我带您去个地方。”
桑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钻进了车子里,没想到后座还坐着一个男人,那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水晶眼镜,朝桑邪微笑:“你好,桑小姐。”
桑邪礼貌回应:“你好。”
“尚董与我们家大少爷在一起,要我特地来此接您。”男人说着,拿出一个黑色布袋,“不过地点要保密,所以……要委屈桑小姐了。”
桑邪扫了眼那黑色的布袋,唇角微勾:“大家都是替人工作,我理解。”言落后,拿出手机将其关掉。
男人欣赏桑邪的胆识,抬手将布袋套在了她的脑袋上,对着司机道:“开车。”
黑色的车子驶离乐尚国际。
桑邪端坐在椅子上,车里一片安静,直到车子停下,头上的布袋被人拿下来之后,才发现她身处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内。
车门被人打开,桑邪扫过四周的环境,听着心跳在外面就有三十几个人,这里到底存在什么秘密?
桑邪面无表情的拎着手袋,跟着那斯文的男人朝着里面走去。
穿过三道电子门,路过一处酒窖,里面摆满了红酒。又打开一道门,入目的是抽着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