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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听到这里,想起一事,接话道:“我知铸魂术,只进不出,有神兽貔貅之称,周武王才将北方辟邪,封为貔貅。想必是暗指桑家有如神助,而貔貅寓意丰富,可想当时周武王是有多信任你们桑家。”
“那幽昙真的给周武王了吗?那为什么他还是死了?”乐文瑶越听越觉得有趣,这可比那些文绉绉的历史书好看多了,虽然头晕晕的,还是好奇的问道。
“后面的爹爹并未与我说明,只是爹爹有说那花甚是奇特,紫色幽昙更是离谱到可穿阴阳。”桑邪垂下眉,那些儿时的记忆对于她少之又少,甚至她根本就没与爹娘生活太久,能说的便只有这些。
桑邪抬眉看向安雅,忧虑惆怅道:“想必你身体转好,这次用了血印都可无事,便是那幽昙的功效,可我所知幽昙不仅仅如此,我也未曾见过,所以……”
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唐宋理想中的模样,就好比病人听见医生说没事便会放心,安心,可为什么在桑邪和安雅的神色中,她看不见安心呢?
“事关变数都有因果,只是不知,这是善因还是恶因罢了。”
安雅眸中敛着浅浅的忧虑,让唐宋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于那些过往,“那人”虽然并没有对她如何,却在潜移默化的步步尘封着安雅的心,让她害怕失去。
因为只有怕才会被动,才有机可乘。
那人,当真可怕。
“你们说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反而更一头雾水?那些人为什么会消耗神婆?等了这么多年,到底在等什么呢?难道他们不出现,我们就坐以待毙的等着他们宰割吗?”一向主动权在手的乐文瑶,越说就越生气。
不过也因为她率直的话语,将气氛缓解。
唐宋也觉得这话题太过沉重,毕竟很多事当局者是无法参透的,很多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借着酒劲的微醺,神色慵懒地反问:“文瑶,你这是不怕了吗?”
一听到“怕”字,刚还盛气凌人的乐文瑶立刻气短的抿了抿唇,转头去看,只见唐宋眸光沉静地看着自己,她本就喜欢唐宋安静的气质,加上这一抹微醺的醉意,清风拂面,乐文瑶看的有些呆,那些尴尬和脾气也随之一扫而空。
乐文瑶轻哼一声:“法医姐姐,我把你们都当朋友,你都不怕,我堂堂乐家大小姐怎么会怕呢?”
“是是是。”唐宋浅笑,“我们怎么可以少了文瑶?”
桑邪佩服唐宋的魅力,甚至有些嫉妒,不过想来也是,谁叫她是琴渊的转世呢?琴渊骨子里天生就给人一种信服力……她扫了眼安雅,淡道:“既然他们在等,我们也等着好了,不是被动的等,而是有准备的等。”
乐文瑶听见唐宋的夸奖,再听桑邪的话,忽的乐了,抿了口酒:“这个最适合你,狡诈,满肚子心机的妖女。”
桑邪:“……”
安雅见乐文瑶真的是醉了,怕她一会有的受,淡道:“这事我们从长计议,文瑶醉了,先扶她回去休息吧。”
“我才没醉!”乐文瑶摆摆手,拄着脑袋,“这酒怎么可能让本小姐喝醉?我可是脑子清楚的很,就算从长计议,也需要一个对策吧?”
都说酒醉的人脑子特别灵光,乐文瑶本就聪明,如今看来这句话倒也没错。
“对策自然是有。”桑邪真的有些心疼这丫头,真怕她明天醒来头疼难受,接话道:“那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好过每一天,不要让他们有所察觉就好了。”
“这是哪门子的从长计议?”乐文瑶不懂了。
“敌在暗,我们在明,越自然越好。”安雅稍稍顿住,血印的反噬还时不时让她身体稍有不适,敛起眉继续道:“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虽然不能将其参透,但目前我却担心那些失踪的孩子,我总感觉,他要那些孩子并非只是用来炼长生之术。”
“玲珑的主体属羊为阴,看年龄应是穰年。”桑邪目光一沉,冷声道:“雅,你是担心他们用那些孩子,在唤醒一些已经死去的人魂吗?”
“恐怕,他们早就如此了。”安雅暗示桑邪,关于阮枫翎的存在,如果他们拥有连阴墙,想做这些事并不难。
在唐宋看来,安雅和桑邪这两人实在很默契,虽然一个是看似冷漠无情,实际上接触了几次,会发现桑邪那种冷漠里藏着几分柔和,而安雅虽拥有让人摸不透的脾气,对待什么都是淡淡的,哪怕是对着你笑,眼底都渗着一股淡漠,却又是个心思极度细腻,又体贴的女人。就拿那些烹调,还有眼前的梨花酒。特别是在这段情感的处理,安雅的无微不至,让唐宋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间,便微妙地向着她倾斜了。
当意识到时,却早已深陷。
这两个人,如果不是经过岁月的淬炼和打磨,唐宋很难想象会有人拥有这样多元化,又不过的性格。
要想,在这过于不过之间徘徊,如果不是见多识广,又怎么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如果不是参透了生与死,又怎么做到从容不迫?
唐宋看向一旁乐文瑶,不管以后如此,她可以肯定一点,她和文瑶拥有这样的相遇,是幸运的。
顺着二人的对话和沉默,唐宋突然想起一件事。
“文浩的母亲被沈懿抓了,会不会关在一起?”
☆、第123章
第123章
“还管他们做什么,法医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我才不要管。”乐文瑶撇撇嘴,本想直起身,伸个懒腰,没料到头重脚轻,身子一歪直接跌在一处绵软的地方。那里好香,好软,她用力撑起身子,入目的是桑邪那张妖魅淡漠的脸,眉心蹙起:“怎么又是你这个妖女,我和你说……你别想趁人之危,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安雅看着一脸无奈的桑邪,也知道这世上,桑邪只对一个人没办法。
“你先去安顿文瑶,小心她着凉了。”
桑邪扫了眼安雅,沉着眉点头,发现怀里的女子晕的不行,顾不上乐文瑶蛮横的反抗,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回到阁楼里。
论力气,乐文瑶自然拗不过桑邪。看着这一幕,唐宋反而有些担心乐文瑶会在气力上吃亏。
安雅看着唐宋一脸的担忧,笑了笑,“别担心,桑邪可以不眨眼的伤害任何人,取其性命,唯独对文瑶不会。”见唐宋一脸茫然,指着东面的房间,“可否扶我去那里?”
她所指的方向,唐宋知道是安雅存放法器的地方,可她的气色还是那么差,想着王伯曾说过安雅用算盘卜卦便会病发,担心道:“你现在的身体适合用那算盘吗?”
安雅摇头示意:“并非是用那算盘,我曾帮吴婉婷卜过卦,她儿时改过生辰,如果对方帮她暗中改命,或许不会知晓这件事,我只需铜钱占卜即可。”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区别,想来安雅也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唐宋便扶着她来到东面的房间里,让她坐在古董圆木椅上。
安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龟壳,里面放着三枚铜钱。她摇了几下,铜钱在龟壳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在木桌红布上一条直线散开来。
一个背,两个字。
安雅用笔记录在红纸上,又摇一次。
三个背,没有字。
一个背,两个字。
……
安雅根据记录,嘴里念着,“八宫之卦世六当,依下初爻轮上装。游魂之卦四爻立,归魂八卦三爻详。天同二世天变五,地同四世地变初,本宫六世三世异,人同游魂人变归。”
“生门……”
随后安雅又卜了六次,“天人归一天同二,天地在三错在三,地同人同世在四,地人相同世在五,天人归一……”
这是唐宋第一次见安雅这么卜卦,不仅好奇,还觉得不可思议。更没想到,这三枚铜钱真的可以算出人的生与死,和所在位置。
听见后面的声音,唐宋转身看去是桑邪,二人对视没有言语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过了一会儿,安雅将笔放在一旁,淡道:“生门在东,以南,为桥。风为主,间断不断。”
听见这些话,唐宋脑海里浮现了三个字:“风间桥?”
安雅点头:“正是如此。”
唐宋马上回想起,最近看见的新闻:“风间桥因为上次爆炸的事,停运了一周,不过上周有报道整修停运二十四小时,难道是……”
房间里恢复一片寂静,唐宋敛着眉与安雅对视,原来她与安雅从一开始的相识,就被人一步步的算计着。
这……太可怕了。
桑邪并不知道风间桥的事,见二人神色这般不好,问:“可有不妥?”
安雅将风间桥的事,简单说明。
桑邪听过后,冷声道:“又是这般阴险,想来……我们也要做一些事方可。”
门外月色正浓,唐宋将房门关上,桑邪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低声将她的计谋一一告诉了安雅和唐宋。
唐宋敛眉,目光略微惊讶的看着桑邪,身为法医经常会遇见高智商的犯案手法,却从没见过像桑邪这般心思缜密的人。原来桑邪的可怕之处,并不仅仅是冷漠的印象,而是她有办法将被动转变成主动……
唐宋十分庆幸,她是友不是敌。
在一番部署后,安雅浅笑:“不愧是军师出身,如此甚好。”
“只是辛苦你们俩,暂时不能经常见面……”桑邪说着,又道:“时候不早了,既然决定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她有些担心乐文瑶那边,没想到这也丫头酒量那么差,所以想尽快回去看看她。
“嗯,那文瑶那边,明日一早,就有劳你说明了。”安雅笑道。
桑邪点头,没有多呆,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你在笑什么?”唐宋见安雅的笑有些别的意味在里面,问。
“有人着急,有人心急,有人烦忧,有人惦记。”安雅笑:“我们也回去吧。”
唐宋见她话里有话的,哪里像刚刚算命时的模样?点点头,想扶她起身,却发现女子神色一顿,从抽屉里又拿出两枚古钱来。
安雅看着手里的古钱,递给唐宋,道:“那,这个给你。”
“嗯?”唐宋不解,“这是什么?”
“这是另外一对儿阴阳半,现在我将她送给你。”安雅说着同时,已经摊开唐宋的左手掌,将一枚铜钱字朝上的放在她手心里,纤长的食指在铜钱和她掌心中画了一道无形的符,也用同样的方式将另一枚铜钱字朝下放在自己的左手心内,画完符,双手相合,再分开时,唐宋发现自己手心里的铜钱朝上的不是字,惊讶的看向安雅,好像眼前的女子刚刚变了一场魔术。
“阴阳半太过难得,这些年我也才寻得两对儿,早就想送你,这样以后你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寻到你了。”安雅说着将手里的铜钱,收好放在身上,并将之前那枚拿出来,放在抽屉里,“这样那对儿我就可以送给桑邪和文瑶了。”
唐宋并没有听安雅后面的话,而是一直沉着眉,直直的看着手里这枚铜钱,不知怎么,她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埋在心底。
如果她又不小心离开了安雅,她也会通过它找到自己吗?
安雅见唐宋表情沉重,敛着眉抬起她的右手抵在胸口,换来了唐宋不解的目光。
掌心下是安雅有力的心跳声,双眸对视下,安雅压低声音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嗯。”
眼见唐宋眼底泛着涟漪,安雅笑出了声:“傻姑娘,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