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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墓主人真可怜,自己辛苦修建的墓没睡多久,不仅被占,还成了这么恶心的地方”乐文瑶盯着那口巨大的青铜鼎道。
在乐文瑶检查时,桑邪已经将殿内的灯都点亮。这一下,陵墓主殿的情形便一一落入二人眼中。曾经存放棺椁的位置,东南西北处有一条青玉阶横通主殿四面,代表四通八达,通过这一点桑邪可以确定,这里的墓主人不是文官,就是商人。
如今棺椁两边被改造成两排高台,每一排放着六个动物的青铜头像,一边摆放的分别是“马、牛、羊、鸡、狗、猪”是六畜,另外一边则是“鼠、虎、兔、龙、蛇、猴”为六兽。
桑邪只是看着,脸色就不太好。
乐文瑶走到中间,左右看了看两边的动物,不解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摆放十二生肖呢?有什么意义吗?”
“十二生肖分为六兽六禽,目的是取长补短。术家以十二肖配十二辰,每肖各有不足之形焉,如鼠无牙、牛无齿、虎无脾、免无唇、龙无耳、蛇无足、马无胆、羊无神、猴无臀、鸡无肾、犬无肠、猪无筋,人则无不足也。”对于这些,桑邪并不陌生,毕竟这是桑家铸魂术的基本,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这些?
莫非真的有人在这里铸魂?
是从何时开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意思?”乐文瑶哪里听的懂这些之乎者也,只听懂了这十二生肖好像没这个没那个。此时她就站在青铜鼎正下方,仰头看着那鼎底下方好像粘着一层厚厚的东西,仔细看去,是暗红色。好像煮东西时,扑出来的汤汁油汁一般,乐文瑶不自觉的端了下肩膀,惊道:“难不成……那些孩子在这……鼎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等穰年春铸,康年秋成。”桑邪言落后,闭上眼眸,仔细听着不远处那些微弱的心跳,离这里并不远,可是放眼过去,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乐文瑶双手掐腰,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说,在这里人人都称她为天才,属于三高人群之外的还多两高,不仅学历高,颜值高,财富高,她还有能力和智商。但她不解,为什么拥有五高的人,在桑邪面前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听不懂!
咔嗒!
突如其来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咔嗒!
又一声。
是吊青铜鼎的锁链声,桑邪顺着声音看见青铜鼎上方的扣环,正在一点点滑落,而乐文瑶此时正站在青铜鼎正下方。
眨眼之间,青铜鼎便从上边直坠而下。
乐文瑶辨声并没有桑邪敏锐,当她发现不妥时,那鼎已经落了下来,乐文瑶瞳孔瞬间放大,身体还没来得及闪避,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推开。
在身体离开鼎底的同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尘土弥漫,青铜鼎便重重的砸在了台上,地上的青玉也随之裂开,两旁的青铜十二生肖,凌乱的散落在周围。
那一瞬桑邪只顾着将乐文瑶推开,力气太大,甩出去的两个身影如行驶在路上的汽车,速度极快。桑邪知道就这么直接落地,乐文瑶肯定吃不消,她腰身一挺,而乐文瑶却感觉天旋地转,随即一脸诧异的盯着桑邪。
乐文瑶可以感觉到身体俯冲落地时,桑邪因为吃疼而紧锁的眉心,让她整个人都傻了眼。
她为什么会不要命的来救自己?
记忆里她与桑邪在这之前就见过三次,如果算在墓里那次,才四次。
只是四次,会有人这样吗?
还是因为她不会死,所以不怕死?
冰冷的青玉地面,两个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桑邪待身体停稳,刚想问乐文瑶有没有哪里受伤,却发现她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
桑邪抬起手,覆上乐文瑶的脸颊,轻声问:“吓傻了?”
那抹清凉让乐文瑶缓过神,顺着她的话,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就不怕死,不害怕吗?”
桑邪偏头看着十几米外的青铜鼎,相比害怕,她更后怕。又回看乐文瑶,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我自然怕死,而且僵尸生命不可轮回,我若死……就会彻底消失,怎会不怕?”
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起死亡和害怕,语气会这么轻松,让乐文瑶完全分辨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害怕。
“那你还……?”从不喜欢皱眉的乐文瑶,难得眉头皱的那么深,她想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世界会有为了只见过四面的人不要命吗?
桑邪深邃的眼眸看向乐文瑶,仿佛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因为……”
后面的话桑邪迟迟未说,乐文瑶一直盯着她,过了足足十来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因为什么?”
“因为你……”桑邪很享受从下往上看自己的乐文瑶,她五官立体,一脸求知欲和好奇,使得她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十分可爱,让桑邪忍不住想逗一逗她,又顿了几秒,才道:“因为你还没答谢我,怎么可以让你赖账呢?”
听见这个答案的乐文瑶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就因为这个?”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什么,不过看在她救自己两次的份上,点点头,“你说吧,你想让本小姐怎么答谢你?”
桑邪抬眉:“口说无凭。”
“放心,我说道做到,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乐文瑶一脸认真的说着。
“那……亲我。”
☆、第114章
第114章
“什么?”乐文瑶眨了眨眼睛,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桑邪笑容更甚,重复着一字一顿:“亲,我。”
乐文瑶脸上一烫,才意识到她整个人还压在这个妖精身上,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被桑邪牢牢的扣在怀里。
乐文瑶刚要用力起身,却留意到桑邪眉头皱了皱,随即停下了动作。
她知道就那着陆的速度,再加个人,桑邪后背肯定受伤了,怎么这个女人一点不分轻重呢?
“别闹了,让我看看你后背是不是受伤了。”乐文瑶正色道。
桑邪看着她,嘴角挂着微笑,没有反应。
乐文瑶见桑邪这幅表情,终于肯定自己之前的认知,相比与人相处她更喜欢打游戏。
“你到底想怎么样!”
桑邪看着乐文瑶气急败坏又没辙的模样,脸色还一阵红一阵白的,笑了笑:“我已经说了……”
乐文瑶眉头紧皱,盯着这张精致又妖异的脸,乐尚国际那些传闻她不是不知道,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都无法拒绝她那妖魅又淡漠的脸。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乐文瑶抿了抿唇,反正她怎么都不吃亏,俯身对着桑邪的额头亲了一口,清亮一声:“好了。”
“还有这里……”桑邪若无其事提起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刚亲了一下,后背好像没那么疼了。”
“真的假的?”乐文瑶一脸疑惑的看向桑邪,她怎么不知道亲吻还有这样的疗效。
“难道你不知道,亲吻有麻醉效果吗?”桑邪说着将脸微微偏移,抬手指着脸颊,“为了救你受伤,你帮我止疼,天经地义。”
乐文瑶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倾身对着桑邪的脸颊亲了一下,想要起身时,却见女人的手点在了那两片薄唇上,桑邪眉头皱了皱:“后背还有些刺痛,想来唯有亲这里,才会彻底止痛。”
乐文瑶:“……”
从小到大,因为她是乐家唯一继承人的关系,她遇见过各种厚颜无耻的人,包括亲戚。找她谈合作,要创意,甚至会用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名利。
乐文瑶打心底讨厌为利益而接近她的人,可眼前的女人,两次救她,要的不是名利,而是……
遇到这种情况,她真的是一点辙都没有。
曾经,严素帮自己吹干头发时,聊着她今天去看的电影,滔滔不绝只是感慨男女主角感人唯美的爱情。她见自己根本没有听的想法,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八卦道:“大小姐,你想过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乐文瑶拨弄着她满头的白丝,若无其事的回应:“什么感觉,关我什么事?”
“唔……”严素一脸语塞的看着这个整天宅在游戏室的女人,意味深长道:“大小姐,你好歹以后也要嫁人的,难道你就没有对恋爱的憧憬吗?”
乐文瑶摆弄头发的手,随之停下动作,沉默了几秒,摇头,“还是不要了,我没那么多心思去对待一个人,何况人看久了会腻,游戏可以无限更新。”
这话严素听不下去了,从沙发起来站在乐文瑶跟前,正经道:“这怎么行,老爷让我好好照顾大小姐,终生大事自然也在我管理范围内,不然死后我如何有脸去见老爷呢?”
乐文瑶惊讶的看向严素,没想到她想的这么长远,“噗呲”一笑:“指不定我比你先见爷爷呢,这样我就和我爷爷解释,不关你的事。”
“我呸呸呸呸呸……大小姐长命百岁!”严素一脸无奈,俯身与乐文瑶对视道:“就算为了乐家的下一代,大小姐也不能不去考虑……”
那天的对话,只说到这里,后面的就被乐文瑶彻底打断了,她不是不想去恋爱,而是她遇不见让她喜欢的人。
她多想脱掉乐家身份的外壳,遇见一个只欣赏她的人,可是这头扎眼的白发,只能让她彻底打消那些念头,对于感情也没有想法。
接吻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那天她窝在床上,也想过这个问题。好吧,或许她该承认,她并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驾车出行时,有看过街边陷入热恋的情侣,旁若无人地接吻,两个人脸上似陶醉,似恍惚,似甜蜜的神情,在乐文瑶看来是那么陌生。
也想不通,这两片肉天天吃饭、说话,上唇碰下唇都习惯了,怎么碰了别人的就会不一样呢?
桑邪目光定定的锁在乐文瑶出神的脸上,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只是这个姿势太久怕她累,也不舍得再逗她,轻声道:“说起来,乐小姐也算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说着,禁锢的双手放在两侧,示意乐文瑶可以起来了。
乐文瑶却双手撑着身子,回过神的看向桑邪。
她听得出桑邪的言外之意,确实如她所说,她刚刚没说“做能做到的事”,而是“我说道做到,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从小爷爷就教她做人要讲诚信,做不到就不要许诺。
既然是这样,她身为乐家大小姐,怎么会出尔反尔?
然后,乐文瑶倾身吻了桑邪那两片薄唇。
记忆中乐文瑶知道她与这个女人亲吻过,不过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是在监控里看见,就仿佛在看电视电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而这次,又是自己主动,当唇贴在那片唇时,乐文瑶只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片唇,又冰又软,带着她身上专属的清香,就像小时候吃的棒冰。
这意外的收获,让桑邪有些愣神,刚想抬手揽住乐文瑶,并加深这个吻时,随即目光偏移,眉头还没皱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后面。
“我怎么不晓得,亲吻有麻醉的效果。”
是安雅。
乐文瑶神经一紧绷,第一时间从桑邪身上跳开,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桑邪倒是面色不改,双臂撑着地面支起身子,仿佛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一般悠闲,唇角微勾,打量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还有外面临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