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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里,却见几辆马车迎面而来,立时心中大喜,当下往路中间一站截住了去路说道:“这马我买了。”
那赶马车的人不以为然的说:“我们是奉命从往陈州送米的,这马不卖。”
张龙说道:“我出十倍价钱。”
这时后面的几辆马车也都停了下来,几个车夫围了过来。
那个车夫的笑道:“这马要是我的,我还真想卖给你,可惜这是东家的马,卖给了你,少爷得剥了我的皮。”
张龙拿顾得再跟他啰嗦,当下拔刀斩断了那马上的车驾道:“在下开封府张龙,借马一用,如果你是要马就到前面驿站去取,如果要钱这是五两银子,再有不依,上陈州府衙找包大人去。”说罢扔了五两银子给那人,打马而去,哪顾那群人在身后鬼叫连天。
几个车夫没奈何,大骂了一阵之后,只得把车上的粮袋都搬到了别的车上,而后又有四人拖着那空车,这才勉强进往前走去。
一众人等来到柳家,见了柳大少爷,说被劫去了匹马。
那柳大少爷大笑道:“玩了半辈子的鹰,今个倒叫小家雀给啄了眼,是什么样的人劫了马?”
一众车夫如实相告,柳大少爷笑着玩味:“这事有意思啊,开封府的张龙劫了咱家的马,有意思,有意思。”
那车夫说:“那人还说,如果要马就去前边驿站,如果要钱就给了我这五两银子,如果还是不依,就去陈州府找包大人,少爷要不要小的这就去陈州府找包大人去。”
柳少爷笑着说:“去了陈州府又能怎么样?由着你要,你能要多少银子,包拯还缺那几两银子。可要是不去呢,一匹马就能叫包拯承咱的人情,这买卖赚大发了。这银子爷我留着了,你们把米卸了就去歇着吧,记住,这事不许对别人提起。”
张龙一路赶回京城,也正是他在路上耽搁的那一下,到了京城城门已开,张龙想着方大人此时必在朝上,当下也不去方府,竟自去午门外方大人的轿旁悄悄候着方大人,至直方大人下朝回来,张龙立时上前说明来意。方大人一听如此,当既拿了明折暗折一起进宫。
皇帝听到方大人去而复返,当下立时召见。见了方大人呈上的包拯的明折,上面所写陈州官仓已被搬空,庞煜畏罪自杀。而那密折却是装在信封中,用密蜡所封,皇帝打开了来,看过后,面如死灰半天都不做声。只有静悄悄的空气在这御书房内压抑禁锢。
好半天,皇帝才勉强的说道:“包拯和展昭这次怕有极大的危险了,尤其是展昭。”
方子庵听了哪有不惊之理,当下跪下却又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帝叹道:“起来吧,难为你了,你这一跪也尽了你一个慈父之心,你不开口,朕也明了了你的忠诚之心,只是朕这儿,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方离也久不回家了吧,你回去马上把她接回去聚一聚。你退下吧!”
方子庵说了个是,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皇帝这话中的意思。
待方子庵离去,皇帝立时叫进了得禄,对他说道:“你去春山公寓,等方子庵接走了方离,你就把余火莲给朕找来。”
得禄应了个是,也就立时退下了。
皇帝看着那份密折,眼中的雾气愈聚愈盛,终是化做了泪流了下来。
余火莲这日一早便觉出诸般怪异,先是方大人,一下朝便直奔春山公寓接了小离便走,说是有事,可倒底有什么事,他又不告诉自己。方子庵和小离小芳前脚刚走,得禄后脚就进门,说皇帝要见自己。这就让余火莲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自他被赐毒而死后,他再不曾在人前见过自己,可而今却为什么要让得禄来接自己进宫呢!
余火莲跟着得禄一路进了皇宫,到了御书房内,却见皇帝还正在批着奏章,见他二人进来,余火莲跪下行礼,头也不抬的说:“还有几本,得禄,你退下吧!”
得禄听罢,退了下去,并在出门时带上了门。
皇帝并不抬头,只是平静的说道:“还跪着做什么,到朕身边来。”
余火莲听罢一怔,却还是来到皇帝的身侧,见他不朱笔不停的批复着那些奏章,口中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以朕每天早朝过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复这些奏章。可往往这里面又有许多的事,叫朕难以落笔,有时几天都难以抉择,要知道朕这边朱笔轻点,那头就是泼天大祸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想来我比朕还要清楚。”
火莲一怔,觉得他的确是太累,可心里又隐隐觉出不对来,他好好的又为何对自己说这些话呢。
好容易等皇帝批完了桌上的奏章,皇帝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批完了,这是朕这一生第一次把奏章一下子批完,没有留下尾巴再去犹豫再三的。”
火莲想问,动了一下嘴唇,却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皇帝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后竟自携了火莲的手,打开御书房的门,一路前行,全然不顾余火莲那目瞪口呆的木偶样,更加不顾所过之处,宫女太监们那一路跌落的眼珠。
皇帝脚下并不停步,最后直走到一座甚是僻静的大殿之旁,皇帝自取了钥匙却开那锈迹斑斑的门锁,可年深久远,那锁早已锈透了,却又哪里打的开来。只得转头对余火莲说道:“把门打开。”
余火莲脸上一呆,却见皇帝虽然略显焦燥,但眉眼见却甚是坚毅,当下伸手一扯,内力到处,那门锁自然脱落。
皇帝推开门来,走了进去。余火莲却见那殿中落满尘土,墙上蛛网遍结,如果不是一路行来,真难以相信这竟是皇宫大内之地。
皇帝一把掩上了门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火莲茫然的摇头。
皇帝又说:“那你总该听过斧光烛影之事。”
火莲的脑中登时一轰,半天反应不过来。此事他当然在很早的时候就听展颢对他提过,自己当时还笑赵氏兄弟为了一把龙椅自相残杀遗笑下来。可而今那弑兄的皇帝竟已是自己的祖宗。
皇帝瞧了他一眼,继而说道:“这就是八十六年前□□皇帝和太宗皇帝对饮之地,太宗皇帝有没有弑兄朕不知道,可从那以后太宗皇帝就再没来过这座偏殿。后来宫中的首领太监锁了此殿,至今已然八十六年。”他这般说着不知道,可却又无疑在说,太宗确实曾经弑兄,否则他怎会余生再不来此殿。而且在他之后,所有的皇帝都不再来此处。
皇帝继而说道:“算来也是朕借展昭之手逼死了展颢,不过算来朕也没有赢,动手吧!就在这里,以朕之血去祭□□皇帝之心不不甘。去祭展颢的一败涂地,去祭展家的四百一十九口。”
余火莲直惊的连退几步,靠在了那满是蛛丝的门上。
皇帝又自怀取出一道明黄绢布的圣旨展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这是朕的亲笔御书,有了这个你可以顺利接位,以你的刚毅雷霆,宗人府就算过问,想来你也自有办法对付。这天下江山本就该是你的,用朕的办法比你的办法更省力,也能叫这江山百姓少遭荼毒。”
余火莲向那圣旨看去,只见明黄的丝绢上写着:“新科武状元余火莲,朕之亲子也,二十年前流落宫外,朕百年之后,以帝位相传。群臣诸卿皆不得有疑!”
余火莲终是坚难的开口说:“在圣上的眼中,火莲就是这样的人吗?”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说:“陈州的事我都知道了,这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事,又何必叫这江山染血,生灵涂炭,天下何辜百姓何辜!我想就是叫□□皇帝选择他也情愿太宗皇帝弑兄,也不愿看兄弟二人对阵沙场,将士染血,百姓遭难。”
余火莲深吸了一口气说:“陈州的事,倒底怎么了?竟会叫你这般疑心于我,你应该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你开口,我跟本不会接下这无间道的宗主之位。”
皇帝双眼一闭,却并不说话。
余火莲见此说道:“放心做好你的皇帝,陈州的事我查不清楚,誓不还京。”说罢开门离去,只余下那门带起的尘土在空中飞舞。
却说方离被父亲莫名其妙的叫回家中,心中也甚是不解,一到府中便急忙去问父亲究竟。方子庵说道:“包大人今天一早让张龙送来了两道奏章,一明一暗。皇上看了奏章半天都没说话,然后才说展昭这次极有危险,我想求皇上,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皇上却说他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说让我把你给接回来,我想了又想皇上的话,觉得他是想让火莲去陈州帮展昭,却又觉得不好向火莲开口,倒不如由你去开口,想来火莲他是会答应。”
方离呆坐哪里半晌,哥有危险他自然是很担心,可皇上又为什么想让火莲去呢?火莲却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吗?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皇上是火莲的亲生父亲呢,况且火莲虽只是一个不能被承认的皇子,可他却是皇上的独子呢。可哥在哪就有危险,火莲去了就不会有危险,那又回是什么事呢?是不是又与火莲他爹的那个无间道有关呢?可明明哥才是火莲爹的亲儿子啊!还有火莲给哥的那把剑,明明是火莲带回家的,可火莲又为什么对哥说是钱富送来的呢?……
方离这边想来想去,还没有理出头绪。却觉有人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回头看时正是火莲,只是他的眼神那样悲愤无助伤心,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方离轻声问:“火莲,你怎么了,出事什么事了?”
火莲抱着她说:“什么也别问,就像现在这样就好,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让我知道最少我还有你。”
方离笑笑说:“你当然不是一个人了,而且你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火莲迷茫的问:“怎么?”
方离说:“至少,至少,至少你还有一颗小莲子。”说到这里,脸上已尽是羞红。
火莲迟疑了好一下才问:“你是说,你有身孕了?”
方离红着脸点点头说:“这下你不是一个人了吧!”
不料火莲听了却是苦涩的说:“连我都是一粒无根无主无依无附的尘土,那他又是什么呢?”
方离原以为说了此事,他会开心一些,却不料他听了竟是这副模样,不由得一呆。
正在这时方子庵却走了时来,见了小离的这副模样,于是甚为不满的说道:“怎么?是火莲不愿意去陈州帮旭儿吗?那就算了,不用勉强!”
方离嗔道:“爹!我还没跟他说呢!”
火莲却是接话道:“展昭在陈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方子庵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张龙今早上送来两道包大人的奏章要我转奏皇上。皇上看了就说,包拯和旭儿都有危险,尤其是旭儿,我本想求皇上的,可又不知道怎么说。皇上却说,这件事他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就想让小离劝劝你。”
火莲看着小离说:“小离,你相信我会帮展昭的是不是?”
小离坚定的点点头。而后担心的说:“可我又怕你会有危险。”
火莲说:“看,你相信我,我又怎么会让我失望呢!今天早上接到包大人的奏章,也就是说,他们才刚到陈州展昭就遇上了危险?可为什么……我现在去趟陈州。小离,你就先在这里住几天,等我从陈州回来就来接你。”
方离点点头说:“我们都等你!”
火莲自然知道方离的那个我们指的是谁,当下向她一点头说:“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