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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他的功课。可他仍是什么也不怨,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这里悄悄的准备把功课再次补齐。可他一早上,又怎么跟冷清打起来了呢?
直到驼子进来后,展颢才惊醒了过来,提笔重新又写了药方交给驼子道:“原来的药,别让他再吃了,你让人按这个药方给火莲重新抓药。”
驼子看了眼药方疑惑的说道:“宗主昨天不是说他没什么大碍的吗?”
展颢苦笑道:“昨晚若是他吃过药后乖乖的睡觉,发了汗自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他偏生没睡,半宿未眠,写了这些东西,没得发汗,邪湿入了五脏六腑,加之又劳了心力。单是这些就已经够要命的了,他还不知死活的去找冷清,都被打的吐血了,还替冷清遮掩。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及时哄了他,只怕这翻他这小命铁定没得保了。”
驼子道:“冷清?难道是今早的那个男孩子,他可比火莲大出不少啊!”
展颢站在那里并不说话,直到驼子听到门外雪地里传来咯吱的脚步声,正想去看却听展颢说道:“可我知道,今早输的人,却一定是冷清。”
驼子叹了口气道:“这是为何?”
展颢说道:“冷清本也是个资质不下于火莲孩子,他骨子里的凶狠果辣都像极了本宗,比火莲的懦弱善良更让本宗喜欢。只可惜他遇到本宗的时间有些晚了,一个孩子十岁再习武未免有些嫌晚了些,再好的资质也都要打个折扣,冷清跟了我三个月,现在还只来得及学会一套拳法,虽说所学之快已超出寻常孩子许多。可这却是火莲四岁就已经开始练的了,火莲今年已经开始练擒拿手了,更何况有你这么个点穴高手照顾着他,火莲他三岁开始识穴,认识关节穴道就跟寻常孩子学吃饭走路一样简单,这么积累下来,冷清如何能是火莲的对手。”
门外静静的落着雪花,而后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便又渐渐远去。
展颢坐在椅上看着窗外雪中那个小小的黑影转身离去,脸上浮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来。
驼子先前虽也恼恨冷清伤了火莲,可而今见展颢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让冷清听去,心中倒底有些不忍,低声道:“倒底还是个孩子。”
展颢看了一眼床上的火莲,向他示意,而后说道:“你快给火莲拿药去吧,他的病等不得了。”
驼子这才知道,原来不止窗外站了一个冷清,就连床上的火莲也还是未睡。很明显,冷清本是来向这位被自己打伤的少主示好来的,可展颢的一翻话,却更激起了冷清的不甘攀比仇视,让他更加妒恨火莲。而火莲则会在展颢的这翻话下,愈加苛刻要求自己,以不负展颢对他的所望,况且又不知道冷清来过这么一趟。两个原本可以相互做伴的孩子,就这么各自走上各自的悲剧。
☆、谏仁主张峄闯祸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火莲说道:“驼叔,当年你不是说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吗?”
驼子摇头道:“她没死,你爹倒底还是救了她,而后把她养在了后山的练武场。”
火莲不解的问道:“可是这是为什么?”
驼子道:“你爹跟我说,火莲给我带的酒,酒坛被摔碎,撒出的酒水把功课也给洇湿了。就只剩下这个孩子,若连她也死了,那火莲带给我的东西,岂不是一件都不剩了吗。这孩子既是火莲给本宗带回来的,本宗就替火莲养着她就是。可她又跟火莲太像,本宗能感觉得到,他们身上有着一样的东西,若把她放在火莲的身边,她就会横在本宗跟火莲中间,夺走本宗对火莲的控制。本宗给了火莲一个小狼,而她是火莲带给本宗的,就也叫小狼吧。就把她养在后山练武场,那里道路崎岖,少有人迹,且一路上又有消息机关,绝不会有人发现她的。”
火莲听了心中暗想当时的情景,已是明白了过来,爹和驼叔一路回到总坛,给自己一咱留下脚印,而后立时便返回原地,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给他带的酒,看到了自己被酒水洇湿的功课,或许爹还拿起了自已的被酒水洇湿的功课查看过了。那么那天他身的上的酒味自也不是和驼叔一起喝酒才有的,而是自己功课上的酒水沾染上去的了。
听到驼子又说到练武场,大惊道:“后山练武场!我每天都会去那里练武几个时辰,怎么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她啊!”
驼子说道:“只能说你小子不够用功,武功始终没她高,加之你在明,她在暗,所以才没有发现过她。”
火莲呆了一呆说:“怪不得以前爹常说我练武不够用功,功夫还不够好,我自觉本门除爹之外,再无人能敌我,便总觉得是爹故意为难我,原来爹是拿她来跟我比的。”
正说话间,却听到隐隐的传来阵阵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驼子说道:“找你的人来了,我走了。”说罢过去跨上余火莲的马,便从另一方消失了。
火莲本是想跟他一起走了,见他走的这般急切,无奈的说道:“你走的倒快,倒把我给撂下了。”不过这当他也没什么心绪去跟那些大内禁卫打交道,当下一纵身上了一棵大树,心知他们找不到自己,自然会回去的。
到了跟前才见是一队银灰的禁卫,而中间那抹哪怕是在月光下也十分刺眼明黄,一刹那直刺入了火莲的心底,全不曾想到他就这么冒然出宫而来。不由得心中一热,就想跳下去扑到他的怀中去尝一尝,那毫不加掩饰的关爱温暖会是怎么一种滋味。
皇帝看向那安静孤立坟前,吁了一口长气说道:“还好。”
一众禁卫却是莫明其妙,大晚上的皇上突然就点了御书房外值承宿卫紧急出宫,直奔这荒郊湖畔而来,到了这里确只说了个还好。
皇帝下得马来,对众人说:“四下分头查看!”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禁军领队实在无奈的问道:“皇上要我们查看什么?”
皇上皱眉的说道:“所有的蛛丝马迹的异常,只要查来,就报于朕。”
一众禁卫齐声应是,退了下去。皇帝转过头来对着那静立的孤坟说道:“这会你倒是清静了,方才火莲说他累了,朕还真怕火莲孩子一犯傻找你来了,这傻孩子今天拿了当年勾决名册来找朕,可他倒底也没问出来,真是傻的叫人心疼。你说这会,他不来找你,能去哪呢?上次九艳也跟脱朕说她累了……”
余火莲心中一动:“九艳是谁?皇上为何对爹提及?”
正在这时,却见一个一脸朝气的年轻侍卫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个小酒坛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张峄在那边草从中发现了这个。
皇帝拿过一看却见里面只余少许残酒,闻了闻说道:“八珍酒?这不是他该喝的酒,看来还有别的人来过。”
张峄眼中精光一闪,小心的问道:“皇上要找的可是余火莲?”
皇帝哦了一声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张峄说道:“皇上深夜紧急出宫,却又不言何事,微臣想不出有什么人或事,能让皇上如此不顾龙体夜出宫城,必是紧要之人或事。可皇上的一句,看来还有别人来过,那说明皇上就是在找人了,而皇上又这八珍酒不是他该喝的,说明此人饮酒,但却绝不需要喝八珍酒,除了余火莲,微臣也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皇帝训道:“朕看你的聪明是过了头,没把你的聪明用在正地方,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峄脸上一黯,双膝跪倒,说道:“微臣知错,只是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
皇帝心中早已十分不耐,却还是忍了口气说道:“什么事?”
张峄说道:“臣请皇上处死余火莲。”
连树上的余火莲也甚是惊奇,忍不住多看了张峄两眼,却也着实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么一个人来。
皇帝甚是惊讶的说道:“为什么?”
张峄说道:“皇上常言亲贤臣远小人,而观余火莲所为,已不止是言而有信小人行径,行事更是乖张妄为,擅杀国之丞相,若不将他处死,皇上将国法朝纲置于何地?”
皇帝皱眉道:“朕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王佑不法,暗通刺暗李承颂的辽使,是朕让余火莲处死王佑的。”
张峄说道:“堂堂宰相,不经刑部批捕,不经三法司审讯,不待秋决处斩,皇上就此一句,搪塞了事,何以正天下。”
皇帝本已皱着的眉,此时就更添了几分不耐,说道:“这么说,他是小人,你是贤臣了?”
张峄侃侃而言:“微臣不敢,只是皇上常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而今皇上不顾满朝文武众臣的反对,只听余火莲一人之言,似乎不是兼听圣君当有之为。”
皇帝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略一偏头道:“说的有道理,倒有那么一点忠谏之臣的样子了。”
张峄说道:“臣别无他有,但唯忠效皇上,以报天恩而已。”
皇帝说道:“由此向西南五里之处,有一处隐蔽的大宅,你到那宅子里面去看看,有什么异常,回来报朕。”
张峄听了,应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余火莲心中说道:“就算他出言不当,你也不必让他去无间道的总坛送死啊!”正想要离开去拦住那人。却听皇帝看着展颢的墓叹了口气:“其实何止他们累,朕也累了,乏了。这会只有你能歇下来了。”皇帝看了看手中的酒坛又对着展颢的墓碑说道:“是你按排人把他带走的?你对火莲的用心,的确比朕更尽心,更做到了一个父亲应的。我拿人心保江山,你拿江山换人心,我们都要了自己想要的,至于公平不公平,只有天知晓了!”
这时一道白影进了林中,一呆之后,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说道:“民女小岸,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说道:“民女,这么说,你也知道了?还万万岁,朕看你眼里压根也没有朕这个皇帝。余火莲在不在总坛?”
小岸说道:“不在。”
皇帝皱眉道:“朕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只回两个字,看来架子比朕还要大的多啊!”
小岸说道:“民女不敢,只是前两个问题,民女认为皇上心中已有认定的答案,并不需要民女再来回答。”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你在怨朕,算了,你看看这个,刚才在那边草坡里捡到的,知道是谁喝过的吗?”
小岸接了过来,闻了闻说:“八珍酒,这酒也是甚是寻常,民女也不能确知倒底是何人喝过的。”
皇帝说道:“八珍酒是寻常,可能半夜带着八珍酒到这里来喝的人,就不多了吧,你真想不出是什么人吗?”
小岸垂目道:“民女确实想不出是何人所喝,皇上可有其它细节告知,以便民女能够尽快查出此酒主人倒底是谁。”
皇帝叹了一声道:“朕只是想,会不会就是喝这酒的主人把火莲给带走了呢?”
小岸脑中乱转,说道:“皇上容民女告退,再去别处查看。”
皇帝说道:“你想去哪里查?朕另派他人去,而你还是回总坛盯着看会不会有人闯入的好。”
小岸眼皮一跳,颤声说:“有人要闯总坛?那岂不是找死。”
皇帝淡淡的说:“去的人是张峄。”
小岸一下子跳了起来,回身就往总坛跑去,哪还想的起辞别的那会事,只远远的丢下一句:“御香斋。”
皇帝叹了口气,侧脸转过,却见月夜下,湖水波光粼粼,皇帝不禁悠然出神,仿佛看到那一个小小的孩童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