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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失落心痛的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我倒多希望你不承认,是我自己想错了。”
香香不可思议的说:“想?这么大的事,你仅凭想吗?”
余火莲扯起了一丝苦笑说:“从无间道的弟兄们都被展昭带人捉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爹和我已经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因为他们抓人,抓的那样精准,无一人遗漏,更无一人被枉,就连整天跟在喜鹊身边转来转去的金哲,都没有半分的事情。那么,解释只有一个,无间道内的弟兄们的花名册已经到了皇上的手中。无间道二十四万弟兄们的身家性名,妻儿老小,都已经在皇上的手里握着了。爹和我又怎么能不输,在孤注一掷击向皇帝的那一掌之下,我跟本来不及想,就替皇帝挡下了那一掌。在护着皇上去密室的一路上,我都在想,我为什么要替他挡下这一掌?为什么?直到皇上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才知道了答案,原来我就是我和爹恨了二十年的仇人,我这身上就流了一身罪孽的血,。开封府的大堂上,从生到死,由死复生走了那么一圈,我知道皇上他是不舍得我死,于是我活了下来,后来,我又为了皇上,也为了二十四万弟兄们,接下了这宗主之位。可是关于名单的这件事,我不想去查,也不敢去查,因为能接触到名单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再说,也没必要去查,她虽然背叛的爹,可她却也是皇上的人。知道茶落死在总坛的机关之时,我曾对自己说,送去名单的人应该就是茶落,虽说她对爹一向忠心耿耿,可若这背后,若是皇上,是九族之累,相必她也不得不从吧!既然她已经选择死在总坛的机关之下,相必也是自知背叛亏欠了爹,才要以命相赔吧。可是,后来我竟然在总坛又找到了名单,于是,我知道了拿名单的人,不是茶落,这个人,还活着,而且就在我的身边出入。可我还是不敢去查,因为我不知道查出来,我能拿她怎么办?直到我今天遇到陈先生揣着圣旨还到陈州,我才再也逃无可逃的明白过来,出卖爹,把名单交给出去的人,就是你。”
香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错,是我把名单交出去的。可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为何看到陈先生,就能知道是我把名单交出去的。”
余火莲说:“我让井然去请陈先生的事,知道的人,我就井然与包拯两个人而已。可皇上却及时的知道了,还给陈先生下了那么一道召书,以包拯的性情,和他对我的了解,他不会急急忙忙的就把这件事告皇上。他与陈先生素昧平生,更不会知道陈先生压根不会来,那么皇上就只能是从井然这里知道的了,我今天中午问了井然,都把我让他去请陈先生的事告诉了谁。他说只告诉了他师父小岸一人,我在黄河边的那场有惊无险,和我让他去陈州去请陈先生的事。而我早已从小岸对你的态度里知道了,你们早就相识,而且他还对你亲近中透着害怕,这就说明你必是跟他的师父小岸相熟,才会令他如此。我问小岸,果不其然,你们的确相熟。按说依照常理,知道我那次遇险后,总坛里更该再排人手来保护我,可是却没有,这只能说,有一个无比了解我的人,知道我在陈州的危险跟本就不在这里,也知道以我的性情,会把所有无间道人,都彻离陈州,让他们真正的远离危险。而包拯的铁面无私,才是我最大的危险,能够对我和陈州的一切事情,都洞若观火之个,而今这世上,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于是就有了皇上给包拯的那道圣旨,可这也就把小岸是皇上派在无间道内的这层关系扯明了。可是小岸跟本就接触不到名单,更与陈先生没有交集,她也不会知道陈先生不会来总坛。所以这个人,确切的说,就在小岸的身边,能够及时的知道我要修河的事,又对陈先生的治河能力和为人都非常之了解,知道他有治河的能力,而且猜到我又请不动陈先生,这个人,就只有曾经在爹身边接待过陈先生的你。可想请下圣旨,还必需跟皇上的关系很近,才能请下那样一道圣旨。把这一切都穿在一起,就算我再想欺骗自己,也不得不面对,你就是把名单交给皇上的人。”
香香惨白清秀的脸上从容一笑道:“比起以前来,你的心思比以前又敏锐多了。整件事情,你推测出的与事实相差无几,经历了这么多,你也该长大了。不错,交出名单的人就是我,你既已深思至此,想必要怎么处置我,你也想的一清二楚了吧!”
余火莲说:“你是皇上的人,我能把你怎样,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情感可以说放便放,说收便收,以你对爹的用心,对我的用心,怎么可以明知那名册一出,便是把爹和我还有二十四万弟兄的性命卖给了皇上,还可以交出去,也是为了你的家族之累,惧怕满门抄斩吗?”
香香轻轻一笑,缓缓开口,那声间轻的好像从遥远的天外传来一样:“哪有什么家族之累,满门抄斩之说,自来除却谋反之外,连诛三族的都是极少,本朝立国以来,唯一一个被满门抄斩的,就只有一个展颢而已,就只有这一个而已。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绝不会再有了。就是茶落也不是惧怕什么九族之累,皇上是她的姑爹,要灭九族的话,岂不是连皇上自己也要被杀了。她只是在黑暗中左右为难的太久了,这才闯入机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她可以再坚持一下的话,那么就可以像小岸一样,只要站在你的身后,跟着你,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余火莲皱眉道:“为什么?”
香香说道:“因为茶落和小岸一样,确切的说她们都是褒王的人。所以,她们尽可选择忠于你,而不必要在皇上和宗主之间生生的磨碎了自己。”
余火莲不解的问道:“褒王是谁?”
香香轻笑一声说道:“皇长子弥月之际,便被人自宫中掳去,皇上登基后,封其为褒王,其后更为之设褒王寻护卫,其职责就是为了寻回褒王。小岸和茶落都是褒王寻护,为了寻找褒王,这才被按排进入无间道的。”
余火莲苦笑不已,连他自己都在这两人之间被磨的死去活来,她们选择跟着自己,岂不是一样要被磨碎。
香香双眼盯着余火莲说道:“你可以杀了我,给老宗主报仇,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早已死而无憾。”
余火莲冷冷一笑道:“可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不会!因为,你不配!”
说罢余火莲一转头出了屋去,却见小狼正站在门外。瞪着一双满含仇恨的眼睛看着他。
余火莲说:“如果你想报仇的话,你现在尽可以动手了。”
小狼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伸掌在自己与余火莲之间的空地上一掌劈下,留了一个深极的痕迹,而后脚下一点上了屋顶,头也不回的去了。
余火莲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划地绝交,苦笑一下,觉得本已被挖的空痛胸中,又痛狠狠的痛了一下,而那里面,也更加的空了。
☆、第 29 章
火莲一路快马回京,马是良驹,人是精骑,不到一日一夜,便已回到了京城。他先回春山书寓去看小离,多少天来心心念念的思念,到走至春山书寓门前倒有一丝恐惧不安来。
推开木门一进院子,见方离正在木盆里洗着一件淡黄色的荷叶镶边裙,清凉的水中,她那白晰弱嫩的小手,,更显不盈一握。而小芳正在那里把洗好的衣服都晾在竹竿上道。
余火莲上前一把握住她冰凉水湿的小手说道:“我来。”
方离看着火莲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说道:“你瘦了,也黑了。”
火莲眼也不抬的说道:“配不上方小姐了?”可方离那脸色有些发黄的小脸上的神情,每一丝都尽收眼底。余火莲口中一边说着,伸手便去搓水中裙子,却不想那裙子是薄质轻纱,承不起余火莲手中之力,一搓之下,那裙子立时顺着余火莲的手指扯裂了四道口子。
小芳端了木盆跑了过来,见此脸都黑了,叫道:“姑爷,这是娘娘赐给小姐的宫纱裙,你怎么就给……”
不等她说完,小离就嗔怪的说:“小芳。”
小芳无奈的推着余火莲说:“我的好姑爷,你们小别胜新婚去吧,这几件衣服交给我就成,小芳就求你别在这里添乱了。”
方离接了火莲就走,火莲一声不吭的随她回到了屋内。
方离看着脸色阴沉的火莲说道:“火莲,为什么?你的脸色如此的阴沉,你在生我的气,可是为什么呢?”
火莲注视着方离说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住在方府,而要住在这里来?”
方离勇敢的对上了火莲的目光,说道:“火莲,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住在自己的家里,不是应该的吗?”
火莲话语中明显有气:“小离,为什么,要说这种明知是期骗的理由?为何你我之间还不能能诚相待。”
方离避开目光说道:“以诚相待,那如果我说,我认为这里比方府更加安全,我住在这里,爹娘也能远离危险,而御香斋的人也可以就更方便的保护我,你是不是又要觉得我不够全心全意的信赖你,更要担心害怕,我越来越了解你了呢?火莲,你给我布下的跟本就是一个死局,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
火莲听得暗暗心惊,着实不知道方离到底知道了多少,把方离带到了桌边让她坐下,口中说道:“你先歇着,我去让人送些吃的过来。”说罢不由分说的转身离开。
方离见他一路出了春山书寓,竟入对面的御香斋里。
火莲一入御香斋来至喜鹊的房中,先向金哲吩咐道:“金哲,你去厨房叫他们准备几样饭菜,送到我家里去。”金哲听了急急的去了。
喜鹊说道:“宗主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余火莲一点头说:“很好,东西晚点我会过来拿,现在我问你,我的事情,小离她倒底知道多少?”
喜鹊说道:“这也不太清楚。”
这时只听门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应该不是太多的。”转头看去,却正是一身花团锦簇的鬼手站在那里。
余火莲问道:“不是太多,是多少?她能知道我会给他带来危险,她能知道住在春山书寓有御香斋的人保护,比住在方府安全,你说,她知道的会不太多吗?”
鬼手懒洋洋的说:“至少还不知道你当了宗主,至少还不知道你杀过的人比她拍死的蚊子都多。”
余火莲伸手拍在他的肩膀说道:“那天晚上倒底都发生了什么?而小离究竟又知道多少?”
鬼手淡定的说:“那天晚上发生的,该跟你说的,我想钱右使他应该一样都没拉下,已经全告诉你了。而至于夫人,知道的真的也不多,除了知道钱掌柜和喜鹊夫人依然效忠于你,除了知道老宗主手下的那些人,有的听你的,有的不听你的,别的好像,就真的没什么了。”
余火莲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
鬼手不解的说道:“她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要把你的事情都瞒着她呢?”
余火莲没好气的说:“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过问。”
鬼手狡猾的一笑,拖着长音说道:“是,不过,我还知道一件事。”
余火莲抬眼看着他说:“什么事?”
鬼手低声贼笑:“那就是无论夫人知道多少事,但你在这里呆久了,她都要起疑的。”
余火莲白了他一眼道:“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