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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知小狼是在说自己聪明,当下一脸受不了的说:“你还真舍得夸自己,还说我脸皮比黄河厚,我看你的脸皮比的上泰山了。”
第二日下午,便有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至陈州府的大堂上击鼓鸣冤,说自己友人在陈州的孙子前些日子回到平州,却被平州衙门诬良为盗,抢去了一张三千两的银票。
包拯上下打量着那老人,花白的头发,硬朗的身板,一身青布长袍,于是问道:“你姓甚名谁,做何营生,你那友人又是谁?叫甚姓名,做何营生,既是他的孙子,那他又为何不亲身前来,反要托你奔波,他的的孙子,又姓甚名谁,现年几何,又在陈州做何营生,如何能有三千两的银票,都于本府一一回来。”
那老者说道:“老朽姓柴,行七,平日别人都呼小老柴七,家有几亩薄田糊口,我与那友人和他的孙子,也都只是一面之交,是以并不知他们姓甚名谁,更不知我的友人现在何处是生是死,他的孙子乳名小歪,今年十四,他在陈州做何营生,小老不知,他的银票是一个名叫余火莲的人相赠,那银票之上,还有余火莲的名讳。那日他到铸剑铺中意欲购置刀剑,却不妨反被路过的府衙捕快,见财起意,诬良为盗,而今已拟了秋后斩刑,上报刑部,小老不忍见友人之孙,如此枉死,更闻大人明查秋毫,断案如神,这才来陈州寻大人鸣冤。”
包拯听了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本府派人把你友人的孙子解到陈州不就是了。”
柴七冷笑道:“久闻包大人铁面无私,更兼机智过人,而今这话说的,若非心存官官相护之心,那便是愚钝不甚之材,此案涉及平州府衙官差文案堂官一众人等,如何能够仅押解小歪一人便可?”
包拯冷笑对柴七说道:“好一番有理有据、情通理合、有法可依却又不受法之所拘的言辞,你先前回话本府便已看出你的一番话中已是滴水不露,本府这才又试你一试,试想一个寻常百姓,又如何能说出这番话来,说,你倒底是谁?”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机智过人的包大人,只不过柴七就是柴七,只是比别人多了看了几眼闲书而已。”
展昭说道:“大人身负重任,不便轻离,属下愿代大人前往平州一行。”
包拯上下打量着他,平州柴七,平州柴七,脑中焉得想到一个人,于是思索好一阵才道:“也罢,就叫你们都如了愿,展昭,就劳你前往陈州一行吧!回去稍做收拾,你就随柴七走一趟吧。”
展昭回到:“是。”
一行众人回到后衙,马汉说道:“大人,这事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包拯看了马汉一眼道:“说下去。”
马汉说道:“平州知府是四品,大人奉旨到陈州放粮,不能轻离,我们这些人里能够得上跟平州知府同级的,也只有展大人了,而银票又是余大人的,好像也确实只有展大人去才最为合适,合适到普天之下都没有比展大人更合适的人,可因为这太过的合适,才更说明,这是一个特为展大人而布下的局。”
包拯大笑道:“说的好,连你都能看出是为展昭设的局了。看来这平州之行,也少不得你了。”
马汉一怔说:“可属下正想说,既然看出是局,那我们又为什么要去呢?大人奉旨陈州放粮,他平州诬良为盗又关我们什么事。”
展昭说道:“事出必有因,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平州府诬良为盗,展昭曾答应先父。力所能及之下,不让世上再有不平之事,所以,明知是局,这平州展昭也去定了。”
包拯点头道:“展昭你去点二十名好手会同四大护卫与你一同前往陈州。”
展昭一怔道:“四大护卫都同展昭一起去平州,那大人的安全。”
包拯笑道:“有余火莲在,本府安如磐石。”
展昭这才离去去点从京中带出的护卫。
马汉皱眉说:“可见大人还是不放心展大人的安全,要不然为什么要我们四个全都跟展大人去平州呢?”
包拯笑道:“没什么不安全的,展大人去赴余火莲的局,应无大碍,让你们尽数跟去,是我看这饵太大,怕余火莲玩的太大,引火烧身,出事之后,又鞭长莫及。”
马汉不解的说:“饵太大?”
包拯说道:“平州柴七。”
马汉想了想仍是不解的说:“平州柴七,我看他的确不是一般百姓,可他倒底是什么来历呢?”
包拯说道:“你是被平州这两个字给迷惑了,滤去这两个字,你再想。”
马汉呐呐道:“柴七。”而后脑中灵光一闪道:“柴七爷!”
包拯微一点头。
马汉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我的天,柴七爷,这么大的人物,余大人是怎么请的动的。”
包拯说道:“所以我才担心,不是余火莲请的动,而是人家自个往上送。”
马汉搔着头不解的说:“什么叫自个往上送呢?”
包拯说道:“柴七爷的目的还不好说,因为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什么也没做过,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闲来拿本府做耍。也但愿如此罢。一路之上,好生伺候他。”
马汉一点头回道:“是。”
一行二十余人,不多时便从陈州府衙出发开去。
眼见众人走远,小狼狡猾的一笑,也牵了匹马从侧门出来。却见余火莲转了出来,将一个小包递了给她说道:“这里面给你备的衣服,爹的手帕,还有我的令牌。想用什么,你自己视情况而定。”
小狼一笑,接了过来,系在身上,上马而去。
一连两日,余火莲食不甘味一心等着的人没有来,倒是井然回来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回来。余火莲怒火旺盛的骂道:“怎么现在才回来?陈先生呢?难道你是爬着去又爬着回来的吗?”
井然碍着包拯在则不敢叫他宗主,只得单膝跪地说:“回爷,属下先去了荆州陈先生的家中,可陈府的人说陈先生不在家中去了陕西,于是属下就又赶到陕西在黄河边寻至了陈先生,可陈先生说,爷若是要修黄河,就要从青海修起,那他自是义不容辞,如果爷只修陈州这一段,那么上不清下不疏,修了也是枉然,属下本想硬行将陈先生带回,可是陈先生以死相逼属下也不敢冒犯,不过陈先生还说,爷既有书信,他让属下去他家中取三本书送给爷,属下又带着陈先生的书信去了荆州陈府,取了书,才又赶了回来。”
余火莲怔的关天说不出话来,井然从怀中取出三本用油纸裹好的三本书恭恭敬敬托于头顶说道:“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余火莲过去一手取过书来,一手将井然一把拉起说道:“起来吧,是我没有想到陈先生竟然不会来,我只知道修黄河是陈先生一直以来的心愿,可没想到他要修的是整条黄河,难怪他说爹是他修河的唯一希望。这也怪不得你,奔波了一路,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连包拯也叹道:“此人竟有修整条黄河的胸怀,不肯委屈轻展的骨气,也不愧能成为余爷的朋友。”
余火莲说道:“爹说,陈先生也有这个本领的,可惜生不逢时,黄河源起党项,流经西夏,大宋想修,也是枉然啊!”
余火莲打开油纸,却见那三本书分别是:黄河概述、治河概要、陈州散记。都是手写线装。知道是陈先生手写珍作,不敢大意,回到屋里翻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余火莲白天忙着四处查视黄河沿途,陈州地势,晚上赶着整理绘图,再加上周天贵早就该毒清伤愈的伤在小狼的药下,却一直不见好转,火莲虽不明白周天贵的伤为何迟迟不好,可心底那份对小狼的信任感却始终不变。因而也就把那药一直上着。这般诸多的事情连到一块,只把他忙的一夜只能睡得两时辰,都水监下一干人等,见他赶的如此紧张,几个口出怨言的都被他以凌厉的眼神给杀了回去。可没撑几天一个不长眼色的测水小吏白鸣抱怨:“上面一层层的大官都不急,你一个从七品护卫是操的哪门子心,卖的哪门子命,这天下江山又不是你家的,皇帝老儿也不是你亲爹!”而后就被余火莲一顿老拳暴揍的连妈都不认得了。
河丞忍无可忍,领一众小吏跑到包拯跟前哭诉。
包拯听了众人的哭诉,慢条斯理的说道:“余火莲虽然只是一个从七品护卫,以前也曾在开封府效力,但四个月前,便已不是我开封府的人了,本府对他也是无管辖之权。更何况陈州之行,他又是奉了圣旨,诸位想要告他,那得进京面圣。”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他们多是无品无佚的小吏,就是那河丞也不过是个从九品,今日闯入陈州府衙,钦差行辕,也不过仗着一时之愤。若在进京面圣告御状,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包拯见诸人尽皆无语,当下一笑道:“今日之事,余火莲看似过份,实则不然,那名小吏之言,对圣上语出不恭,余火莲就是定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先斩后奏,也是份内之权。”
众人苦着脸,半天那河丞才说:“圣上宽仁,就是四川那老秀才题反诗进于太守,圣上非但不怪,反而授以官职,我等不过私下背地里几句怨言,余大人就下此重手,未免太过。小的们以后跟着他,还有命活吗?”
包拯道:“看来圣上的宽仁,是天下皆知了,这也无怪乎他余火莲能够把箭指着皇上之后,还被圣上钦点为新科武状元。两翻闯宫,却反蒙圣上赐了可以自由出入宫禁的腰牌。当街杀人,又被圣上谅解。可余火莲的暴戾众位大人也是亲见了,如果实在是为性命担忧,要辞去差使,本府也不勉强诸位。”
众人一听,脸都绿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从七品的护卫竟有这么大的来头,便算是当今太子敢拿箭指着皇上,那也是定要杀头掉脑袋的事。看来当今圣上宽仁是不敢,可对这余火莲更是宽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可要当真辞去眼下这份差使,那又是万万舍不得的,要知道这可是份平时是闲差,涝时是肥差的差使,都是些小有身家背景,外加求爷爷告奶奶才谋来的,要是就这般放弃了,那回家还不被老子娘指着鼻子骂死。
包拯见此一笑,端起了茶碗,旁边的长随立时喝道:“送客。”
众人无法,一肚子的委屈,却又敢怒不也言。
其中一人狠道:“他奶奶的,不就这么一个破差使吗?老子明就不来了。”立时另外几人也都随声附和的说:“就是,不来了,不干这破差使,当叫化子,老子也饿不死。”
可当第二日一大早众人河驿齐齐等着余火莲时,也唯有相视苦笑而已。必竟他们谁的背后都有一家老小,他们真不来了,那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啊。
余火莲到后扫了众人一眼,问道:“怎么少了一个人啊?白鸣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那名河丞赔笑道:“白鸣他,他身子不适,这些天来不了了。”
余火莲一偏头说:“他向你告假了?”
那名河丞只得勉强说道:“是。”
余火莲淡淡的说道:“朝庭平时白养着你们,这会用着的时候,你们却以身子不适来告假,今天回去以后你去看看他,明天能来不能,如果不能,就把他给了除名,以后,他永远都不用再来了。”
众人听了不由的都是在心头打了个冷颤,应了声是。更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