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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应了声是,才这各自退去。
张贵妃见四顾无人,这才焦急的说道:“嫡公主正闹着呢,前些天,她还闯到了宫里来大闹了一场呢!撕碎了皇上的奏折,毁掉了废皇后的九龙四凤冠,扯坏了废皇后祭天纬衣。”
一句话让火莲听出了问题,娘这么怕自己回来,是因为小狼前些天还闯到宫里来闹,娘觉得宫里都不安全,那幽州那个小书局里,至少在娘看来是相对安全的了。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为什么回来,娘不应该最清楚吗?”
张贵妃神色不安地说道:“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火莲淡淡一笑道:“娘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这世上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没有能瞒得住我的事。不管他是宋辽西夏大理的宫闱秘闻,还是吐蕃西南夷的贵族之争。我都能知道。就算是天衣无缝,也都有迹可寻不是?”
张贵妃道:“他都告诉你了?”
火莲笑了笑说道:“他说是都告诉我了,可我觉得好像还不大全,反正我都知道了,娘你就全告诉好了。”
张贵妃忸怩了一下,而后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这件事本就不关你什么事,我想你出去避一避嫡公主的风头,她小孩子心性,必难持久,她肯定不会一直这么耗下去的。”
火莲失笑道:“她只比我小一个月,哪还是什么小孩子了,练武场那样的环境,她都能一呆十五年,又怎么会是不能持久之人。”
张贵妃道:“看母知女嘛。她骨子里,肯定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火莲心下一阵后怕地说道:“所以,你就把我骗到幽州去,想着嫡公主杀了你报仇之后,就不会再去找我了,不是吗?”
张贵妃低声道:“这事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就别往里瞎掺和了。原想着尚文青本就是侍卫出身,不会一下子让你瞧破,谁成想你这么快就看出破绽来了。”
火莲暗叫一声:好险。如果不是突然得报,展昭被小狼重伤。那他真不晓得还要在幽州等上小狼多久,真没想到看来起雍容华贵温柔可亲手无缚鸡之力的亲娘,骗起他来,居然可以把他骗得这么惨。想到这里,火莲继而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尚文青倒底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宫去的?”
张贵妃道:“就是跟我宫里的一个宫女不清不楚的,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若大的一个皇宫,几千名宫女,都正是怀春思情的年龄,可皇上就一个,因此那些自知一辈子都碰不着皇上面的,跟些侍卫做出些什么事情,也就在所难免了。可偏生这尚文青的姐姐尚美人,因为跟废皇后争执,被皇上给赶出了宫去,尚文青没了靠山,又被人捉了短,就被赶出了宫。尚家的家教又严,尚文青伤心之余,索性远走他国,连大宋也不呆了。”
火莲道:“那个宫女呢?”
张贵妃叹了口气道:“死了,原来我都替她在皇上面上求了情,皇上也说打一顿板子逐出宫去,可是曹皇后不同意,硬是给处死了。宫规如此,皇上也没办法。”
火莲听了,后背一阵发冷。
见到火莲神色发愣,张贵妃小心的说道:“昉儿,要不你还是出去先避一避嫡公主。火莲不屑的傲然一笑道:“我这一生还从未避过任何人!”
张贵妃颦眉道:“可就像你说的那样,嫡公主现在的武功的确非常人可及。上次直闯皇宫,几个高手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方旭都伤在了她的手上。”
火莲淡而一笑道:“我已经知道了,我原本不想与她刀兵相向,而今她即重伤了展昭,那我就再也容不得她了。”
张贵妃花容失色道:“你要干什么?”
火莲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替我爹向小狼讨个说法,二十年,我爹从未放过任何伤过我的人,而今我爹不在了,于情于理,都该我代爹出手,保护我爹的儿子。”
张贵妃茫然不解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火莲一笑道:“说,我要替展昭向小狼复仇。小狼她学的是我爹的武功,如今我执掌我爹留下的一切,我杀小狼,也算是清理门户。”
张贵妃不解的问道:“你刚才说“你爹”,难道皇上……”
火莲一笑道:“就是把我养大的人,他是展昭的亲生父亲。从小到大我,我都一直叫他爹,习惯了。”
张贵妃不悦道:“以前你那样叫也就算了,现在现我跟前那样叫,叫我以为你说的皇上呢,你也说了,人家是展昭的亲爹,你还跟着瞎掺和什么!”
火莲无奈地笑道:“习惯了,如果是皇上,那我就说皇上了,不会一样了。”
张贵妃仍是不满地说道:“你叫我娘,却叫人家爹,这像什么话?!”
火莲被她说的掺杂不清,只得说道:“那以后在娘面再不提了,成吗?”
张贵妃心有不满,却也没满再说,只是忧虑地说道:“可是嫡公主一直也是你父皇心尖上的一块肉,只怕你父皇心里待她不比待你差……”
火莲听她一口一个你父皇,早听着心头发麻,赶紧一口截住说道:“是我的家事,莫说皇上他管不着,就是算是问起来,我也自有说法。还有,父皇这两个字,娘也不要再说了,火莲一介草莽,受之不起,再说,这要传出去,祸患非小。”
张贵妃不满地说:“那你要我怎么说?!我说你爹,你还不照样分不清是谁?”
火莲见她又绕了回来,只得苦笑道:“那我以后在娘跟前再说的时候,我叫我爹义父,叫皇上还是皇上,成吗?”
张贵妃还待再说。
火莲赶紧又补了一句:“这已经是最底线了,火莲这辈子,还没这样对谁让过步呢!”
张贵妃看着火莲一脸的窘态,像小孩子一样可爱,只得一笑做罢。内心的心情早好到了云尖上,当下更衣盛妆,将火莲上次送来的珍珠,插的满头和光。
张贵妃在里面梳妆,火莲一个人坐在外间呆呆出神。心中一片暖流在胸前回荡。这是他的母亲,怀他生他给他生命的人。她好也罢,坏也罢,却始终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爹可以为了展昭放弃将成的大业,放弃自己的生命。她的娘也可以为了他,随时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当年娘那么做,也不过都是为了他罢了,他有什么理由再让娘去担惊受怕呢!
等张贵妃走出房中,火莲见张贵妃满头的珍珠不由的一怔。
张贵妃嫣然一笑道:“你父……皇上说,这是上次你送的珍珠,好漂亮,我很喜欢呢!”
火莲听张贵妃本想又说你父皇,但话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改成了皇上,本来有些想笑,想起皇帝的话,心头发虚地说道:“娘,别戴这些珍珠了,行吗?”
张贵妃一笑道:“顶好的珍珠戴我头上可惜了吗?”
火莲无奈道:“瞧娘您说的,只是,只是我觉得皇上不会喜欢。”
张贵妃笑道:“不可能,上次我问皇上时,皇上还说好看喜欢的。快走吧,再等下去就要迟啦!”说罢自行先走出去了。
火莲在心里衰叹,娘这下只怕有得受了。突然间又想起皇上以前说道:身为帝王,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得以帝王的喜好为喜好。无奈之下,只得跟上。
一进殿门,张贵妃先除了外面的大黄斗蓬,仪态万方的步入殿中。十月寒冬外间虽然天
寒地冷,但火莲随张贵妃一进会宁殿内却觉得热浪扑身而来,张贵妃在众人的惊艳嫉妒声中骄傲的笑着。
皇上抬起眼来看到进来了张贵妃,突然举了袖子遮了脸,嫌恶地说道:“戴的满头白惨惨的,你也不嫌忌讳!”
张贵妃先是满脸的惊愕不知所措,虽后想起来时火莲所说的,怕皇上不会喜欢,心中隐隐已猜出事于火莲有关,心底倒没有多少害怕,但皇上的局已经做下,只能陪他把戏唱下去。当下慌忙拜倒:“臣妾知罪。”急急的离开了会宁殿上,躲在殿外小偏房处,命两名贴身宫娥急急给她摘头上珍珠,摘得急了,一名宫娥不小心连同扯下了她几根头发,张贵妃刚碰了钉子,本就心绪不佳,免不得怒斥,那两名宫娥不免战战兢兢。
火莲见了说道:“娘,我来吧!”说罢不由分说的拽开了那两名宫娥。两名宫娥见他口中叫娘,心中惊疑不止,可随之存在心中已久的诸多疑团都迎之而解,为什么皇上对这位新科状元恩宠无二,为什么他可以随意出入宫中,为什么他可以进入后宫禁中……
张贵妃却急急的说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下人们做的事,你不能……”
火莲不待她说完便笑道:“你是我娘,我是你儿子,还什么上人下人的。”
张贵妃无法,只得由他去了。口中又问道:“你早知道皇上要拿珍珠说事了?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
火莲平静地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是你不听。不是吗?”
张贵妃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又隐隐觉得这儿子好像瞒她的事太多太多,大到和皇上之间国事黑幕,小到与皇上的父子私情。
也不知是余火莲的手特别轻快稳,还是张贵妃对儿子格处疼爱纵容,反正这次是一声也没吭,就把珍珠全给摘了下来。
张贵妃命两名宫娥又将头发略整才复又进殿去。这次她刚一进殿便伏身谢罪,于方才的招摇判若两人。
殿周坐着的嫔妃们这次又是一轮更为热烈的窃窃私语。只是与方才惊艳羡慕不同,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连曹皇后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余火莲则是在心中衰叹一声,满脸的不屑。
座上的皇帝一眼把张贵妃满脸的委屈,毫无点缀寒碜的云鬓。众嫔妃的得意,还有火莲脸上的不屑全都全在眼里。急急说到:“爱妃平身。”而后下了座亲自扶了张贵妃起身。四下环顾,见殿中几株开的正旺的牡丹在那里。当下掐了上面开的最盛两朵红中带紫的花,给张贵妃插在了头上。说道:“爱妃快归座吧!”便携了张贵妃一同归座。
这牡丹在是放在春夏之日那是毫不稀奇,可是这初冬时分盛开的牡丹就甚是罕见了,乃是有那一等专一取巧的花匠将花种于火坑之上,卖到这隆冬之际,品相好的一株便植数贯。
张贵妃委屈地说了句:“臣妾遵旨。”便跟着皇帝到皇帝右边为她留着的位子坐了。
因是后宫家宴,除却皇上坐于正中,其余嫔妃在两边分别排开,张贵妃便于皇后在皇帝的一左一右坐了。这于无形中皇帝已是捧着张贵妃踩了曹皇后一脚。不想而今更是放任张贵妃目无国母,连参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殿中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悄悄看向了曹皇后,可曹皇后脸色如常没有半分不悦。因为,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贵妃这两翻进殿都不曾向曹皇后参拜。第一番可说事起仓促,没来的及。这一番分明就是恃宠而骄,可人家又是奉旨归座,谁也不敢说什么。
火莲也是眉心一跳,皇帝和娘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其心可诛。吕后戚夫人的前车之鉴,自己一个山野草民都知道,做为帝妃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就在几个月前,自己亲眼见到那时的娘对曹皇后又是何等的恭敬,这才过了几天,娘就成这个样子了。所有的一切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在逼自己就范,因为眼前的娘这么做,毫不把曹皇后放在眼里,无非就是想着自己日后承接帝位,否则皇上归天之后,那可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