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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了。
高杉淡淡的看着她,突然又咧开嘴笑了一下:“你很有趣啊,蝶蝶小姐。”
嘁。
才刚觉得他的脸有点像普通人,马上又做这种表情了。现在,今夏对于自己擅自被叫了个像是偶像艺名的名字已经生不起气来了,甚至觉得那名字从这家伙的嘴里叫出来,发音是那么可爱。
“好的,谢谢你的夸奖,那么我们继续哦。”今夏微笑了一下:“是被我说中了吧。”
“嗯。你很聪明。”高杉往后仰着坐过去,双手撑在榻榻米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下巴扬的高高的:“嘛,也差不多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了。那些被你们当失踪处理的家伙,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知道为什么?”
今夏不由得就身子前倾,专注的等他解释。
高杉不卖关子,爽快的说:“因为他们得救了啊,呵呵呵……哈哈哈哈!”
咦?!
这又是……什么新的谜团?他们得救?谁救了他们?为什么要用“得救”这个说法?有什么东西在害他们吗?
“嘛,你可以不用这么严肃,那些人怎么样都好。过来陪我试试这把琴。”高杉晋助却擅自结束了话题,站起身来。
还真是卡的一手好故事啊,就不能把关键的地方说出来再去看琴吗。今夏喝掉手里的茶,微苦,舌头感觉麻麻的。她也慢腾腾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往高杉的方向走过去。嘛,聊天又不急于一时,对吧?
摆放乐器的架子上,有三把三味线。除了一把是崭新的之外,另外两个看上去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怎么样?”挨个试音之后,他倚在一边,等待说法。
“呃——”今夏很想爽快的说“我不懂!”可是,略想了一下刚才听到的音色,她摸着下巴认真的说:“我喜欢这个的声音。”然后指着其中一把。
“那是我的。”
这是尼玛什么巧合!难道不是三把都是他的吗?还是说,不管今夏说喜欢哪个,他都会说那个是他的啊!撩妹新招get!
“噢。”今夏深沉的答应了一声,又摸了摸琴弦:“其实我不懂。都是凭感觉说的。”
“那最好。”高杉把据说是他自己的那把琴拿下来,捏着走到了窗边,脚翘到窗台上,这样正好可以把琴放在大腿的地方:“我不是想听半吊子对我指手画脚,嘛,它的存在不是那么浅薄的东西。喜欢就是最高的评价。”
今夏笑了一下。也走到窗子附近,静静的听他拨弄三味线的声音。
是啊,喜欢就是最高的评价。
三味线的声音实在算不上悦耳,没有琵琶那么脆,没有筝那样黏,它的声音带着苍凉,还有些不成调子的寂寞。后来高杉说,其实配上其他乐器之后,它既可以荡漾,也可以奔放,只有它一个的时候才会显得这么寂寞罢了。
弹了一会,大概是累了,也可能是今夏总是走神被他看在眼里难免不高兴,乐声是戛然而止的,突然晃神的今夏脸上稍微有些尴尬:卧槽千万不能被他知道听着这个音乐的时候,她脑子里居然全都是小时候在自家庭院的空地里挖知了的事……
高杉倒没问她想到了什么,只是问她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
那件事指的是尼特町的家里蹲们的未来。
她的计划,可以说,因为今天知道的这个秘密,被完全的推翻了。
她理解了沢田纲吉所说的“出不去了”是什么意思:只有得到救赎的人,才能从这个尼特町走出去。所谓的救赎与他们的意志无关,更像是突然之间运气来了,就被救走了的感觉。
今夏想了想,还是说:“不能这么放着不管。”
高杉晋助点头,好像早就意识到了她的答案是这样:“幕府的饭碗就那么好端么,你还真是有出息啊。”
幕府是哪个年代的说法啦。今夏心里吐槽着,说:“没办法嘛。这是我选的路,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了,可现在已经知道,就更想义无反顾的把事做完。能不能成功已经不重要了。”
“能不能成功已经不重要了吗?”高杉重复了一下她的话,笑,“嘛,这个世界的确无趣。有点想做的事很好。”
“那你呢?”就是这个时候!今夏抓住了机会,立刻追问:“你的世界在哪里?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哼哼哈哈哈哈……”高杉却笑起来,还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还真是个狡诈的女人啊,蝶蝶小姐。嘛,我不讨厌你这样。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听好了。”
今夏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听着他说。
☆、19。不要械斗
“我的世界,早就崩坏了。”高杉的声音在抖,是兴奋的时候特有的抖动:“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的罪可是无期徒刑……哼哼哼……与其有空套我的话,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怎么样?你的手机在响。”
不知道他是施了什么法术,还是今夏自己真的太全神贯注,居然没有留意到手机在响。她的铃声是简单的手机自带声,谈话之前忘记关静音,此刻不大不小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震动,在刚刚她坐过的榻榻米上响着。
今夏忙走过去查看,却迟疑着没接起来。
“怎么?”高杉也走过来。
“嗯,没什么哦。”该怎么说?因为她害怕被妈妈逼婚所以不想接电话吗?她会这么胆怯吗?今夏深吸了口气,脸上已经挂上了礼貌周到的笑容:“母亲,我现在正在外面忙,可以的话我待会打回去好不好?”
“啊啦~嘛,这个时间你能忙什么事嘛。我看中了两套首饰哦,你帮我看看哪个好。”说着,已经有邮件发过来的提示,今夏叹了口气,认命的打开邮件,快速而敷衍的看了一眼马上凑到话筒的地方说:“嗯嗯嗯,都好都好。没事了吧?我去忙了哦。”
“着什么急。”今夏的妈妈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春分那天,你父亲要办一个宴会,你要不要回家呢?”
春分办的哪门子宴会啊!那是给农民伯伯们提醒播种的日子!是学生们放假的日子!跟你们没关系好吗!今夏在心里吐槽,嘴上说:“嗯嗯,可是我这边去不了呢。最近工作好忙,你知道的啦,东京的节奏好快哦,一天不努力就被甩在后面了呢。”她都不知道自己胡说的什么,总之摆一堆理由出来就好了。
“呵呵。”高杉却在这时候懒散的笑了一声。
“咦,今夏,旁边有其他人吗?”妈妈的耳朵分外敏感,马上抓到了重点。
“啊?”今夏看了看高杉,说:“是呢,不是跟母亲说我正在外面吗?我很忙哦。人家还在等我呢。”
“是嘛,是上次那个声音很可爱的男孩子吗?”妈妈又追问。今夏就是料到会变成这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才会迟疑。好像只有她觉得自己其实还很小,怎么想也不是应该结婚的年龄。不过,妈妈就是早婚——嘛,可能在一些人眼里并不是那么早,21岁,在同学之间是很早的了。如果妈妈按照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今夏,那真的是:至少后年就得结婚?
“嗯,不是那个。”想到这里的今夏只能否认,打消妈妈的念头。
“啊,嘛,就知道你是说谎,刚刚那是电视里的声音吧?”妈妈的语调还是那么慢条斯理的,虽然嗓音很温柔,怎么总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呐。
“嗯嗯嗯,你开心就好。”今夏假装很俏皮的说,没想到,这时候高杉却主动伸出手来,像是要帮她一把。今夏诧异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次你说错了呢,她没有说谎,我可不在电视里。”高杉晋助一上来就说了这样的开场白,不要说对长辈的尊敬了,这家伙连基本礼貌都成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今夏很怕妈妈会为此讨厌了他……讨厌了他又怎么样?她不想去想,也没空去想,现在就是紧张的盯着高杉的嘴唇,害怕那薄薄的唇瓣一开一闭说出失礼的话。高杉只看了她一眼,又补充说:“晚上好,这位夫人。我和令嫒的确有一些事在谈,嘛,这个时间了……呵呵,月亮升到树梢了,的确是该让她飞回家的时刻了,不知道……你那边的月光是什么样的呢?”
这,这,这是什么啊。今夏听到他那充满暗示的语句,不由得就想去抢下手机,如果被妈妈误会,她说不定今年就要被逼结婚哦。
“啊啦……”妈妈显然也是一愣。大概是惊讶于这个时间今夏真的在跟异性谈话吧?对于高杉骚包的语句,妈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今夏透过隐隐传来的声音,大概听到妈妈说:“真对不起,让您见笑了。如果没有打扰你们聊天就好了。”
“怎么会呢。”高杉声音柔和的这么说。
手机终于重新被今夏抢了过来,她听到妈妈那边还没反应过这边发生了什么,仍旧在客套:“您真是风雅。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今夏她——”
“母亲。”今夏马上打断了妈妈的话,斩钉截铁的说:“这边在谈公事哦,很重要的公事哦。宴会的事过后再说吧,我现在正准备回家呢,你也早点休息哦。”
“啊,你这孩子。”妈妈不满的说:“刚刚那个男生是男朋友吗?哪家的公子吗?比上次那孩子成熟多了呢。虽然谈吐随意了一点,你喜欢就好哦——”
“母亲!”今夏再次打断:“嗯嗯嗯,晚安晚安。”然后就挂断了。
“呵呵呵呵。”高杉晋助意味不明的笑着,嘴角翘的很高。
今夏呼了口气:“嗯,我真的该回家去了。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也谢谢你帮我接电话。”心好累,好想早点洗澡睡觉。
“不客气。”他嘴上说着不客气,脸上却是“我要对你不客气了”的表情。真可怕。
“下次,”今夏收拾好东西,走到门边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着高杉:“说一说有关你的‘罪’吧?”为什么,要自称是无期徒刑呢?他到底做了什么?其他人又是做了什么?这是否就是沢田说的“会增加刑期”的解释呢?
“嘛,这就要看你的了。”高杉晋助说。
跟之前一样,高杉送她下楼,却在这时候听到同一楼层的某个方向传出“啪啪啪啪”的声音。声音时而清脆快速,时而缓慢沉重,混合着一阵闷闷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一声“啊”的闷哼。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衣料摩擦的撒喇撒喇的声音,伴随着“啪啪啪”,混合成奇妙的节奏。
今夏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高杉就也跟着看过去,只是一瞬间,高杉就从鼻子里“哼嗯”的嗤了一声。
这……
嗯。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这几个人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家伙呢,各种意义上。
所以,即使房间里面有啪啪啪或者啊啊啊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即使毫不掩饰声音也是很普通的情况吧?即使时间尚早也不管别人什么事吧?嗯,这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今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所以,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对吧?
没想到,啪啪啪的人似乎不打算让她用微笑蒙混过去,怪声传来的房间里,很明显就是银时的声音,低吼一声:“啊!”
……
这下该怎么办?今夏都不敢再去看高杉的脸,她努力绷着脸,只有嘴角翘起微笑的弧度,却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两个一起,跳的她感觉自己都要流出眼泪来。
“喂,银时,滚出来。”这时候高杉却突然出声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