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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尖叫,但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声都叫不出来,她好像明白了,自从自己决定走进这个小区的时候,一切就变化了。
楚燕南听着那些笑声一遍一遍的回荡,竟不由自主的挑动了嘴角。
她转身,一个黑发白裙的女孩站在那里,大风呼啸着,却丝毫没能吹动她的发丝和裙角,那女孩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
“李惊哲,你的腿?”
女孩笑了,笑得刺耳而又诡异。
“留下来——陪我。”
她伸出了手,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眼睛,楚燕南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楚燕南摇了摇头,李惊哲究竟是人还是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想逃!
“我等月崎回来已经等得太久了,所以我要你陪我一起等。”她森森的笑着。
楚燕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自己躺在一个完全不透光的房间里,很明显,那是李惊哲的。
她看着李惊哲坐在轮椅上的样子,那样的乖巧,顺从,表情温和而又宁静,和晚上的女鬼模样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对不起。”李惊哲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我只是很怕孤单而已,所以求你了,尽量别离开我好吗?”她声音很小。
“我会住在这里,但是白天有事,我需要出去。”楚燕南拧起了眉头,好在李惊哲白天什么都看不见。
“好吧。”她似乎很失望。
楚燕南飞速离开了,她要去找刘九岳,只有刘九岳才是她真正信任的人。
白天要比晚上好得多。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这里的门,又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刘九岳!我跟你说件事儿!”楚燕南抓住了她,刘九岳脸上还带着白的不自然的面膜,一下就被震掉了,半边面膜黏在脸上的样子显得很滑稽。
“咋了?瞧你这急了忙慌的。”她干脆把那半拉面膜也给扯了,语气不紧不慢的。
“我租的房子有问题。”楚燕南说。
“活该,谁叫你非得搬出去的呢。”刘九岳显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的房东不是人!”
刘九岳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拍拍楚燕南的肩膀,
“你就算再讨厌人家也不至于这样儿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楚燕南显得很急切,双手握成拳头,“她可能是鬼,手冰凉冰凉的。白天还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瞎子,晚上就站起来走道了!我害怕!”
刘九岳难得的正色起来,“那你就别住那里了,跟我一起住也一样。”
“可是我怕!”
“拉j8倒吧,有啥可怕的。”刘九岳使劲拍了一下楚燕南的脑袋,这是她鼓励别人的方式。“咱俩都得好好的,你就不回去,我还不信那残废能把你怎么地了。”
楚燕南逐渐冷静下来,好像也没那么值得害怕了。刘九岳说的有道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的,多半是自己吓唬自己玩儿呢。
好歹楚燕南也是个国产的,国产恐怖片不都是人吓人么?所以这也是一样了。她这样想,不由得轻松了许多,也许她确实有点神经粗大。
“你说,你那房东不会真是鬼吧。”刘九岳时不时来了这么一句。
她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推了推她,“岳儿,你可别吓唬我,我这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了。”
刘九岳冷不丁听到了一声土了八嗦,带着北方口音的岳er,还觉得挺亲切,楚燕南是好久没这么叫过她了。
“要不我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吧,她懂这行的,说不定能帮到你呢。”刘九岳拉了拉她的手。
“好吧。”她很自然的挽住了她的手,推开门就走出去了。
俩人就这么肩并肩手拉手的走在大街上,谁都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儿,毕竟俩大姑娘在街上拉个小手啥的,简直不能再正常了。
就连刘九岳都这么觉得了。
俩大老爷们儿手拉手上街那肯定是没跑儿的gay,俩大姑娘手拉着手那就是好朋友,真没啥值得紧张的。
“到了,从这里上去就是她的工作室。”刘九岳敲了敲那扇门,
“怀龙,开一下门。”
怀龙,听起来像个男的,楚燕南皱了皱眉。她自小就厌烦和男人接触,并不是说无法忍受,而是讨厌。
开门的是一个成熟火辣的女人,她有着艳红的唇和大波浪卷发,嘴里叼着一支香烟,那胸前的一片似乎要喷薄而出了似的,随着开门的动作颤动了一下。
“于怀龙,这就是我的朋友。”刘九岳把她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发小,楚燕南。”
楚燕南有点紧张,扶了扶黑色边框的眼镜,
“我是想问有关于李惊哲的事情。”
“进来坐吧。”于怀龙吸了一口烟,走了进去。
楚燕南有点拘谨的坐在了沙发上,刘九岳则大大咧咧的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当成自己家的模样。
“你说的是那个轮椅丫头吧,她是我的一个病人。只是个疯子而已,你不要太在意比较好。”于怀龙掸了掸烟灰,那修长的香烟上还带着一片红色的唇印。
“还有李惊哲也是假名,她叫苏玲。”于怀龙用丹凤眼挑了挑楚燕南,示意她可以继续问一些问题。
“那她等的那个人是?”楚燕南觉得于怀龙没有说实话。
“假的,她如果说出月崎这两个字就别理她。”于怀龙再次吸了一口,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去。
“可是这太荒唐,人不可能对虚幻的人抱有感情。”楚燕南吞了一口唾沫,手心里全是冷汗,自己究竟是和什么样的人共处了一个晚上啊。
“你在做梦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吗?对于苏玲来讲也是一样的。”
“会的呀,我有时能感觉到。”楚燕南习惯性的搭错筋儿了。
“对于苏玲来讲是不会的,她会永远生活在梦中。”于怀龙的嘴角挑了起来,笑容过分的艳丽。
楚燕南恍惚的回去了,于怀龙的笑容好像被刻在了她的心里,不管睁眼闭眼都是她的笑容。
那是诡异的,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
刘九岳静静的陪伴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什么也不明白,但她至少还是明白楚燕南的,所以她知道,陪伴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就像现在这样也是挺好的,她并不需要干柴烈火,只是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于怀龙说的是真的吗?”楚燕南的表情有点虚弱,她的黑发披在肩头,书卷气的黑色眼镜显得她脸色苍白。
“我不知道。”刘九岳轻轻拥抱住了她,“不过我在这儿呢,你不用怕。”
楚燕南回抱住了刘九岳,但坐在轮椅上的李惊哲,也可以说是是苏玲的样子像是成心作对一样,在她的眼前明灭可见,她似乎能听见苏玲的笑声,那阴冷的,诡异的笑声。
“回来陪我。”苏玲的声音响起,“不然你们就都和我一样变成鬼吧,那个时候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啦。”
楚燕南从上到下的打了个寒颤,抱着刘九岳腰的手开始发抖,脸色迅速的惨白了下去。
“楚燕南,你怎么了。”刘九岳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他妈倒是说话呀,怎么啦?”
楚燕南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变化,像鬼魅一样盯着刘九岳看,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但是依旧能清楚看到那不属于她的眼睛。
“让她——陪我。”楚燕南的嘴角裂开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让她——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拍的封面好羞涩
☆、她的世界
楚燕南好像被关进了一个黑色的屋子里,只能听见苏玲的声音了似的。她神智不清,恍恍惚惚间走回了那个小区。
刘九岳不知道她是怎样混混僵僵的离开的,只是她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想伸出手去牵住她,可是伸了伸手,还是缩回去了。
她很不甘心,不甘心看到那样的楚燕南。苏玲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她怯了,只想躲得远远的。
楚燕南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苏玲的屋子里,看着不算太陌生的天花板,使劲回想昨天的事情,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有些勉强的下了床,然后看到了苏玲。
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苏玲的嘴角带着微笑,表情安和温顺,于怀龙站在她的后面,双手轻轻的捂住了她的眼睛,一切都美好的像肥皂泡,似乎一碰就要破裂一样。
“怀龙,月崎会回来吗?”苏玲轻轻握住了于怀龙的手。
“会的,她很快就要回来了。”于怀龙轻轻答道。
“嗯,我不会把门关上的,那样的话她要是回来了我就听不见她的脚步声了。”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笑了起来。
“嗯。”于怀龙轻轻答道。
于怀龙挑了挑眼角,竖起一根手指对楚燕南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两片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
楚燕南很识相的到了外面去等着。
“别走好吗?怀龙。”也许苏玲察觉到了于怀龙的去意,她的笑容有点脆弱,“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我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
“月崎也是那样说的!”她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她现在也没回来。”
“我现在必须走了。”于怀龙轻轻放下她的手,从背后拥抱了她一下,苏玲就感觉很轻松似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那你要记得我啊。”苏玲说。
“嗯。”
于怀龙一直轻声细语的呢喃,连脚步和动作都是轻轻的,像是生怕弄碎了她一样。
她轻轻想要掩上门,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哀求,
“别关上门,那样月崎回来我就听不见了!”
王芷涟看着于怀龙的侧脸,她没有化妆,从成熟性*感中多出了几分清秀。她正倚在墙上吸一支香烟,眼睛像是被凝住了一样。
“你看见苏玲什么样子了吧。”于怀龙说,“她很敏感,并且缺少安全感。”
“我要进去和她说说。”楚燕南很固执。
“随便你,但是千万别伤她。”淡淡的烟雾在她的脸庞缭绕,那侧脸像是一个美丽的剪影。
楚燕南觉得太奇怪了,她是一个理科的唯物主义者,天生就不太懂得照拂别人的情感,更不明白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何况她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苏玲,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叫李惊哲?”楚燕南开门见山的问,对于这寂静的房间来讲太过响亮。
“你知道了?好吧,李惊哲是假名,我骗了你,对不起,但是请陪陪我好吗?”她娇小的身躯几乎要陷进了轮椅里,头挂在了椅背上,像是个断了线的娃娃一般呈现出一个不正常的角度。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再听一次别人唤我李惊哲而已,别无他想。”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她曾经这样叫过我,那声音很美,我想再多听一听。”
“对不起。”楚燕南有些浑身不自在,转身便走了。她不想面对苏玲那种时时刻刻需要照顾和保护的女孩,她没有那么细致也没有那么体贴,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见。
相比之下,刘九岳让人觉得自在多了,那北方腔调听了就觉得亲切。
月崎,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楚燕南这样想道,她从来就不认为苏玲的精神正常。
她这样想着,盘算着有什么能去过一夜的地方,不能给刘九岳打电话,以她那暴脾气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来,有什么地方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