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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父皇,是我自己有一天突然研制出来的,睡前异香扑鼻,睡后一世长安。所以我叫它一世长安。”高泽淡淡地笑着,那笑容却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唯有高嵩依旧高兴,他大笑了一阵,道:“我高嵩的女儿果然聪明,一世长安,好!一世长安。我今日便赐你公主封号,封号,安。”
作者有话要说:诶,以后会更得很勤,估计短篇很快的
☆、出征
“爷爷!”高泽站在高嵩的旁边,冷眼看着夏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声息还说明这人活着。
她原本只是站立一旁,却冷不防听见夏铁撕心裂肺的声音,眼中便有了一丝裂痕。
她还那么小,一定不能接受吧?毕竟一个转眼,宠爱她的爷爷就离她而去了。高泽心下有些许愧疚,却早被其他情绪掩盖,只看着夏铁呆坐在夏侯身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高泽这一生见过很多人哭,尤其是女人,那些被她欺负了的女人,或者失去父皇宠爱的女人,她们也哭,并且常常是出于那种夜夜以泪洗面。那里面不乏有很漂亮的女人,有的甚至让人看一眼都会失了心神,可却没有一个人给她这种觉得悲伤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夏铁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吧?毕竟她看起来更像是男孩子,而且还这么单纯。
想到这里,高泽敛下眼眸,缓缓解释道:“夏将军是临走的时候突然中风了,太医检查了,说是人老了又逞强,才突发的。救治了很久,也只能这样了。”
她说完看向高嵩,高嵩只是淡淡看着她,眼里是淡淡的溺爱之情,有也有一丝无奈,他怎会不知道这是高泽动的手,可他不忍戳穿她,只好任由她继续胡编乱造。
夏家的小女儿长得明眸皓齿,智商却完全继承了他们夏家,全是莽夫勇士,不会思考问题,这一听高泽的说辞,立马就信了,加上现在悲痛交加,更是毫无主意了。她抹了抹眼泪,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道:“皇上,安公主,我。。。。。。我这就回家通知父母,带爷爷回家。”
“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让你去说?你的父母我早已经通知了,等过一个时辰看夏老将军身体没有其他问题,我自会遣人送老将军回府。老将军戎马一生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自然当以国礼相待。”高泽蹲下来,平视着夏铁,看着夏铁还红肿的双眼,竟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又柔声道“抱歉,让你经受这些。”
夏铁茫然地摇摇头,她抱着明媚的心来皇宫玩,却带着这种结局收场,她还这么小,怎么接受得了。
。。。。。。
三天后。
“什么?”高泽本在作画,此时手一抖,清淡的画便立刻多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宫女跪在地上,低声重新说道:“回公主。夏家小姐刚才求见了皇上,说愿代替夏老将军征战边疆。明日就会出征。”
高泽把笔狠狠仍在那宫女脸上,那宫女虽然脸上一道大黑印子,可依旧一动不敢动。
“她一个女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去边疆?简直胡闹!她会些什么?父皇怎么可以答应她?”
那宫女继续伏在地上,快速说道:“夏小姐是和她哥哥,平远将军夏征一起去的,皇上体谅她失去爷爷,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只当她去散心,让夏征将军不要让她上战场。”
高泽听到这里才慢慢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太情绪化担心那个才见过一面的小丫头片子有些羞恼,便让那宫女退下了。
夏征是夏家这一代的长子,征战边疆多年,经验丰富,夏铁又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他一定能照顾得好她吧?她心想着。
可是心里这种焦躁感是怎么回事?
她以手扶额,看着案几,瞳孔却突然放大。
案几上是她刚做好的画,原本只是随意作画,此时一看,画的竟是一个人,那人英姿勃发朝气蓬勃,带着明媚的笑容。高泽越看越觉得这人熟悉,她心下一惊,却看见这幅画的左下角赫然写着一个字:铁。
她倏地抓起这幅画,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
☆、葬礼
时间总是最不饶人的事物,距离夏铁和夏征去了边关已经过去三年。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比如将高泽从女孩抽长成了一个少女。
她性格古怪,又过于骄纵,整个皇宫里面,不是喜欢她的宠着她的人,就是畏惧她害怕她的人。这种极端使得民间对她的认识越发陆离,人也变得更加神秘。
不过世人对于美丽的东西,总是格外宽容的。三年前夏老将军回家没多久,在家人的决定下,安祥地死去。高嵩体恤老将军一生坎坷,破格准许他葬入皇陵。
送葬那一天,百姓自发组队送这个老将军,而将将军接入皇陵的人,正是高泽。
百姓难得遇见养在深闺的皇女,更遑论是最最声名在外各种名声的安公主?自然都拉长了眼睛去看。
那日高泽穿着素白的长裙,裙边绣着金色的丝线,裙摆则是黑线绣的曼陀罗,整个看起来都冷硬而不可接近。她自马上一跃而下,看着装着夏老将军的红木棺材,淡淡说道:“夏将军为国奉献一生,理应得到最高的荣誉。”
她本就容色滟丽,今日妆容精致,更是衬得人简直不可方物。她说完便望向了夏铁,看着这个小女孩神情悲伤,埋着头什么也不看。
夏铁原本应该昨天就随哥哥出征的,不过因为夏老将军的葬礼,加之最近边关军事不是很急切,最重要还有高泽的私心,皇上便容许他们今日参加了葬礼再出发。
可夏铁如今就跟被人抽了魂一样,整个人都是蔫蔫的,目光也没什么焦距,和高泽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明媚活泼的少女完全不同。
她心下一阵慌乱,那是一种没由来的情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时什么意思。她愣了一下,原本心里编排好的假话悼词都一瞬间突然忘了个干干净净。她皱了皱眉,大约觉得还是有点尴尬,便对着夏征说道:“你们夏家将门,个个都是真英雄,你爷爷是,你父亲也是。我想老将军泉下有知自是十分安慰,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夏征面上倒是很冷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冲着高泽抱拳道:“多谢安公主。”他说完伸出右手,冲后面摆了摆手,仆人便继续移动起来,准备将老将军送入皇陵。
高泽侧过身让开,她在棺木移动的过程中神情肃穆,还带有一点悲伤。这种表情其实最好,她不笑的时候其实比笑起来更好看,加上素衣裹身,又带点柔弱,看起来实在是美丽极了,让人甚至不忍心做出哪怕一点点伤害她的事来。
从此坊间流传编便从高泽乖戾任性变成了高泽容色无双守礼正直,并且流言愈传愈盛,全国上下对她爱慕的人不可胜数。
然而这对高泽而言,也不过只是算计之中的事,得到民众的正面评价,对她自然全是好处。
葬礼接受后,她又悄悄去了夏家。
她一进大厅,就看见夏铁穿着精致的铠甲,站在大厅里,看着平时她爷爷坐的位置,一言不发
夏铁听见声音,立刻转过身,愣了愣:“公主?”
高泽看着她英气勃发的脸和高高扎起的束发,突然微微一笑:“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她笑起来没有露齿,所以笑意很淡,看起来十分吻合。夏铁垂下头:“我最近老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缠着爷爷,非要去宫里,是不是爷爷就不会死。”
高泽走近她一点,缓缓道:“这不是你的错,即使你不去,时辰到了。。。。。。也会发生的。”因为这并不是意外。
夏铁扶着头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老觉得是我的错,如果爷爷。。。。。。如果我没有。。。。。。如果。。。。。。”她说着说着,突然语无伦次起来,眼里慢慢聚集起泪水。
这样看起来干练坚强的人,为什么心里这么脆弱动不动就哭呢?高泽有些疑惑,果然看人不可貌相啊。
这时正好夏征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大厅,大步走过去:“安公主。”
高泽偏过头,看着夏征,这个方向看去,夏征和夏铁竟是完全相似。她微微欠身:“夏将军。”
夏征已经面无表情:“安公主来所为何事?”
“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再来看看你们,毕竟过一会儿你们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高泽看着夏征的脸。
夏征后退了一步:“多谢公主,不过没什么必要,末将征战沙场数年,还不至于因为一场离别生死就伤春悲秋。”
高泽语气有些急躁:“你没事,那夏铁呢?她还那么小。”
“我夏家的子嗣,怎么可以为此失去信念和生活的方向?如果不能调整过来,那就不配做我夏家的人。”夏征说的掷地有声,说完看了一眼夏铁,“阿铁,出发了。”
高泽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夏铁就快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了,走的时候她们连视线也没有交汇。
高泽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直到有下人来叫她,她才慢慢回过神,坐上轿子回了皇宫。
“公主,夏将军回城了。”
宫女的声音很响亮,将高泽立刻从回忆里抓了出来。
她有些嫌恶地拧了拧眉,却又突然想起刚才那话中的含义:“夏铁回来了?”
“是的,夏征将军和夏小姐都在这次战争里旗开得胜,皇上便下旨让他们班师回朝。不出半月,他们就能回来了。”
高泽从椅子上站起来,以手撑着桌子,正要说话,面前却金光一闪,她伸手抓住一闪而过的信笺,快速打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皇上即将病危,主上请准备。”
高泽将信笺揉成一团,用内力烧了它。
她早就出卖了灵魂,这一生只不过为了目的而活,想想竟觉得有些可笑。一个连灵魂都染黑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憧憬感情呢?
想到这儿,她又慢慢坐了回去:“知道了,等他们回朝了再告诉我吧。”
宫女虽然对高泽的转变有些好奇,却完全不敢多问,赶紧俯下身退去。
“病危。。。。。。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呢?”
☆、皇权
“父皇,我听说您想见我?”
高嵩慢慢睁开眼,看着床头跪着的高泽,眼神还有些迷茫。
“您想见我是有什么事?”
高嵩一点点挪动身体,偏过头看着高泽,这是他最最宠爱的女儿,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即使她背着他做过很多不能容忍的事,即使她多次伤害她的父亲,他都放过了她,可为什么她依旧不知足呢?
“阿泽啊,父皇叫你来,只是想看看你而已,我很久,不曾这样心平气和和你聊聊天了,你以前说话从来都不是真心要与父皇话家常的。”
高泽冷冷看着他,看着她最最尊敬的父皇,语气却没有一丝感情:“您用我母亲性命换取太平江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恨你的。”她说完竟走向前去捏了捏高嵩的被角,像是怕他着凉。
“阿泽,你还小,不会懂这些权术,也不明白这之中的取舍。”高嵩认真地看着她,双眼明亮。
“不,我懂,我都懂。母亲当初随着夏老将军出征,被夏老将军说服,引诱并杀死了敌国主将,这是赫赫战功。六年后敌国大举入侵,夏老将军来不及去边关应援便已兵临城下,您为了不让百姓生灵涂炭,便当场在城楼墙垛上斩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