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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考去S市的学校是因为,她报考了那里。
然而书帆也不知道,暖倾城之所以考去S市的学校是因为,谢繁华在那个城市,所以她才报了那里的学校。
再有是因为,那个学校也是谢繁华曾经毕业的大学。
书帆蓄满清苦的眼睛让倾城压抑,他的指控让她觉得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虽然她一直都被那些人认为十恶不赦,但是她还是无法习惯。
倾城避开他的视线,平静的敛下眼睫。
她这样的反应让书帆无奈又灼伤,他苦涩道:“倾城,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为什么我的喜欢却让你觉得像是一场灾难,一场罪孽呢?”
暖倾城没有回答,她低低的道了句:“钱我会还给你的,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那么明显的答非所问,那么明显的逃避问题。
说着,她挣脱掉书帆的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向酒店。
书帆追了出来:“暖倾城!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是那样的不甘心又灼伤,只想要一个答案。
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她要这样对他。
倾城没有回头,长长的头发被风撩起,飘逸的在五彩缤纷的阳光里张扬的飞舞,就像倾城这个人,她娴雅中却又透着张扬,一面天使,一面妖媚,占据了两个极端,却又那么和谐,让人欲罢不能。
得不到倾城的回答,书帆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他拽着倾城,固执的不让她走,两个人纠缠着,谁也没有看见,在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厉安安————
当厉安安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悦了,眼底浮现出一抹凌厉。
她冷着脸,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快要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厉安安却又换了另一张脸,妩媚的笑容爬上眉梢,给人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随着她的笑,她脸上的抓痕就有点疼了,疼痛让她龇牙咧嘴了一番,看着暖倾城的眼更加凌厉了。
“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倾城吗?怎么住酒店了?难道是被舅妈给赶出来了?”厉安安的手腕上挎着包,她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仰着下巴。
像是才注意到跟倾城站在一起的书帆,她又哟了一声,不可思议的问倾城:“我听说早上的事了,听说你昨晚跟男人上床了,舅妈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你说你不记得了,该不会……”
厉安安晦暗不明的视线在书帆的身上暧昧不明的又扫了眼:“该不会那个跟你上床的男人是……书帆你吧?”
书帆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不傻,送倾城去医院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看见她身上的痕迹,但是他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倾城知道,厉安安这是来故意找茬的,她想要在书帆的面前毁她的形象,让书帆不再喜欢她。
因为厉安安也喜欢书帆,这是她的秘密,就像厉安安也知道暖倾城喜欢谢繁华一样。
倾城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她卸掉那一脸的淡雅美,变得刻薄起来:“怎么,吃醋了?真是可惜,哪怕你喝了满满一醋缸的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厉安安的眼色暗了暗,短暂的失落过后,她的眼里聚满了笑意,那笑却未达眼底,她故作轻松的拍手道:“谢家和书家联姻是好事,我想舅舅舅妈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倾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她要去告诉家长们,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是书帆。
“随便你,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疼。”倾城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谁,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而书帆,还震在那样的真相里久久无法回神。
倾城并不了解谢家的产业,所以当她早上起来,准备回谢家取行李的她却与来酒店视察的谢繁华在电梯口不期而遇的时候她感到格外的意外。
她站在电梯的里面,而他,在电梯的外面,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们的视线就这么不期而遇的对上了。
他眉眼深深,眉目沉静,给人内敛睿智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的确是像外人形容的那样,文质彬彬,克制而严肃。
两人也只是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别开了眼,像是彼此只是陌生人一般,谁也不认识谁。
暖倾城面不改色的从电梯里走出去,而谢繁华,同样也是面不改色的听着酒店经理汇报酒店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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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些疼,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暖倾城走出电梯后,就头也不会的走了,电梯门在她的身后缓缓的关闭。
倾城的心里是苦涩的,谢繁华是她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可是如今,她却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感情与他形同陌路。
他已经够讨厌她了,所以她不想让自己更犯贱,更讨人厌。
暖倾城的身影隔绝在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外,原本认真听着酒店经理汇报的谢繁华却突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只因为他想起了早上厉安安说的那些话,因为那些话,家里人准备跟书家定下来暖倾城和书帆这门婚事来。
其实这本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谢繁华就是觉得烦躁。
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心口燥热,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口渴,总之,他觉得口干舌燥。
经理滔滔不绝,说的特别认真,他以为谢繁华听的也特别认真,但是只有谢繁华自己知道,他其实在走神。
今天的暖倾城穿着一袭绿色的雪纺连衣裙,飘逸的裙子包裹她美好的身材,有着少女的神采,婉约而青春,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被扎在脑后。
暖倾城小的时候生在江南水乡,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乡,她的父亲是语文老师,因为心脏病,打小的时候暖倾城其实就是一个安静而温柔的姑娘。
谢繁华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暖倾城时的场景,她站在他家一尘不染的客厅里,虽然显得有些局促拘谨,格格不入,虽然衣服老旧,但是小小的她身上却透着一种沉静的,古典美气质,浓眉大眼,有种江南女子的婉约和韵味。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记忆里那个婉约柔美,有着古典美的小女孩突然就变得尖锐起来,像是浑身都插满了刺,眼角总是挂着世态炎凉的讥诮。
外面火烈的太阳照进出租车里,射在暖倾城右手小手指的指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不由得低下头,视线落在黄色精美的指套上。
她知道,一直以来有很多同学都私下臭过她,说她又不是在拍宫廷剧,带什么指套,还真把自己当公主,臭美!
她们只知道暖倾城带着指套,却不知道,其实她的小手指少了一截。
看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摘下指套,只见小手指圆凸凸的,少了半截。
她已经很久不曾端详过自己这只丑陋的小指了,正是因为这只手指,一向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话都不曾对她说过的谢繁华才开始跟他接触说话,然后无形中,她似乎成了他的一种责任。
她的学习,她的饮食习惯生活习惯都被他一手抓,但是他们的接触依旧不多,很多时候他都在让李阿姨转达,但是与以前的形同陌路比,那样的他们好了很多。
然而现在……
倾城闭上眼睛,唇角苦涩的微笑,因为昨天的那件事,现在的他们只怕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形同陌路的日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傲多久,但是对于倾城来说,疼着却又无所谓,因为对于一个有着心脏病,很可能活不久的人来说,每多呼吸一天都是一种奢侈。
所以她的要求也不高,她不求能与谢繁华双宿双栖,只要她能看见谢繁华就行,有些疼,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也就……
无所谓了。
车子在谢家别墅前停下,暖倾城放轻脚步走进去,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李阿姨在打扫卫生。
“李阿姨,谢叔叔他们在家吗?”倾城放缓声线问了一句。
李阿姨一见是倾城,笑眯眯道:“老板他们都没在家,上班去了。”
对倾城,李阿姨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漂亮又懂礼貌而且善良的姑娘,所以李阿姨很喜欢倾城。
她没有问倾城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只是关切道:“倾城小姐早饭吃了吗?”
倾城微笑:“我吃过了,李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
倾城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昨天原本凌乱的房间此时已经变得整洁,倾城知道,这是李阿姨的功劳。
想到那张照片,倾城跑下楼:“李阿姨,你给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张被撕成两半的照片?”
李阿姨摇头:“没有。”
倾城失落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回到楼上,不甘心的在屋中又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这才不得不泄气的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这次暑假回来,她的行李很简单,并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她提着整理好的行李从楼下来,就与谢繁华在大厅里遇见。
倾城顿了一下,从s市回来的时候她是跟着他坐着他的车一起回来的,现在走的却只是她一个人。
短短不过三天而已,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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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起走
无视谢繁华,甚至对他冷漠是倾城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因为只有忍着心疼无视他,不在乎他,她才能不那么难受,不被他的态度和语言刺伤,这是倾城这么多年,唯一学会的坚强。
与谢繁华错开身的时候,倾城听见他磁性好听声线突然扬起:“一起走。”
倾城皱眉,顿住,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所以她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并没有去看谢繁华,而是再次抬脚离开。
刚迈出一步,她就又听见谢繁华的声音传来:“一起走。”
暖倾城终于可以确认,那不是幻听,也不是自己听错了,谢繁华真的说话了。
他说,一起走?
暖倾城转身,奇怪的看着谢繁华,要么是他魔愣了,要么是她魔愣了,不然谢繁华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一点都不像是谢繁华的风格,倾城想。
“在这等我,我上去拿东西。”
直到谢繁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倾城这才愣愣的回过神,刚才那个人,确实是谢繁华不假,在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原本应该与自己保持距离的谢繁华竟然对她说一起走……
倾城笑了一下,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她并没有等谢繁华,因为她并不想跟他一起走。
倾城提着东西走出谢家就看见谢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车,车边站着一个人,也是一个气质优雅的翩翩贵公子——书帆。
看见倾城,书帆走上前:“要走?我送你,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原本说好不要再见面的,倾城想正好她也有钱要还给他也就没有拒绝。
“送我去车站。”倾城道。
书帆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放在后车座,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倾城坐进去后,他这才绕过车子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
车子缓缓离开,坐在副驾驶上的倾城透过后视镜看见谢家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气质卓耀的谢繁华。
只是短暂的看了一小会儿,倾城就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她拿出手机问书帆:“你的账号,我转账给你。”
书帆本来想说算了,但是他了解倾城的性子,因此他乖乖的将自己的账号给了她。
待倾城做完这件事,书帆这才说,“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