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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忽然觉得好冷,好凉,除了能打电话给柳越川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
夏林唇色乏白,喉咙哽得难受,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死死的卡住,难以发出一个字。
柳越川凝视她,眉宇间覆盖上了担忧之色,不想说,却又不得不问道,“你……打电话通知他了吗?”
“嗯。”她眸色暗淡,轻轻点了下头,微垂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掌心尽是冷汗。
她不是怕陆南笙在知道程晓晴被她气到进急救室而愤怒的模样,她怕的是程晓晴最后的那种求助目光,她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否则,程晓晴此时怎么会在急救室,到现在生死未卜?
刚刚这样说完而已,忽然有就一股无法抑制毁天灭地的森冷寒意直面逼来,冷得人身心发颤。
夏林似乎感觉了到什么,正想抬起头时,忽有一股凛冽劲风扫过她清冷面颊,只感觉手腕一痛,下一瞬,她猛地被人从长椅上一把愤怒的拽起。
“你对她做了什么?!”犹如野兽一般愤怒咆哮的嗓音震在她耳畔,她凝滞的眸看向怒火滔天的男人,他俊颜满满的都是火焰一般的颜色,“你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说!”
“我……”她张了张口,想去解释,可才发现,她什么都解释不出来。
“说不出来吗!”陆南笙嗓音几近疯狂,攥紧她手腕的酒劲力十分大,仿佛恨不得就将把她的骨头捏碎,“为什么你要让她进急救室?为什么!!!”
“南笙!”柳越川在旁边看不下去,更是见不得夏林被他这样对待,他伸手试图拿开陆南笙的手,理智的说,“这一定也不是夏林想看到的,你听她解释!”
陆南笙甩开他的手,恼怒又固执的盯着夏林,“你解释!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时间!!!”
夏林咬着唇畔,仍旧说不出一个字,视线缓缓下垂,沉默。
她能解释什么?
程晓晴确实因她才进的急救室,她还能去解释什么?
再怎么解释,也换不回程晓晴现在安然无恙,好好站着的事实。
可惜,她的自责,被愤怒之火燃烧的陆南笙看不懂。
她沉默着垂下眼睫,这无疑代表了默认,陆南笙看着她,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股旺盛到快要把他燃烧殆尽的怒火吞噬。
他双眼遍布阴鸷光泽,冷峻的面庞绷了紧。
终于,她的不解释,不说话,使他再难容忍,拽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进隔壁一间空着的病房里,“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折磨到让你说为止!”
她为什么不肯说?为什么不肯去解释?
其实只要解释了,说了,他也许就也不会这样愤怒了。
他胸腔里气她把程晓晴弄到急救室,却全身都在更恨她的不解释!
只有这一刻,他很想听她的解释……
柳越川看陆南笙怒火滔天的把夏林扯进空着的病房里,他骤然收缩了双眼,意识到了什么后,猛地拔腿追过去。
然而,他还未靠近病房的门,门就倏然“碰”地一声狠狠关上。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去用力拧开房门把手,可是,房门却已经上锁了,不论他如何用力的扭也扭不动分毫。
柳越川焦慌极了,满脑子都是陆南笙失去理智,和夏林脸色苍白的模样。
他又想到了那一次,跟夏林去游乐园玩了一天后回去,夏林那种心惊胆战却硬是不让他去跟陆南笙说清楚的样子。
他也想到了,上一次,夏林决定再次回到陆南笙身边,而却不愿跟他走的绝望样子。
他告诉过自己,那样窝囊的自己,一次就够了,可是,他却连接窝囊了两次!
两次!还有多少个两次,能容许他再这样不去强势一点?
现在,无论如何,他只想保护她,好好的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可又偏偏,能伤害到她的,每次却都是他最亲的人……
双手一下一下重重拍打在门板上,柳越川清隽的面容已经被愤怒跟着急之色取代,用力嘶喊着每一声,“南笙!南笙!你开门!南笙!!!”
**
病房里,夏林被陆南笙扯进来后直接毫不客气的扔到病床边沿,她错愕地想起身,却被陆南笙攫住了喉咙,猛地压到白色病床上。
他倾身压到她身上,死死攫住她的脖子,森沉如阿修罗般的俊颜就在她面前,阴沉的声音似是从地狱里发出来,“为什么?让你解释,为什么你不解释?!”
“……”
“你说话!!!”
他猩红了双眼,狂乱而偏执,攫住她脖子的手恨不得加大力度,就这么一手掐死她。
而她却依旧无话可说,只能定定凝住他,清秀素净的小脸,如木偶,空洞的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刻,他在她的眼里是陌生的。
而,她在他的眼里,也是陌生的。
陆南笙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困兽,被坚固到力不可摧的牢笼死死困住,不论他如何挣扎,反抗,想逃,他却始终都走不出这个囚禁他的牢笼。
他只是一个禁脔,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阶下囚,而那个困住他,拥有唯一钥匙的人,却偏偏不论如何也不肯打开门,只在一旁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他癫狂,欣赏他头破血流的模样,品尝他四处乱窜的狂乱气息。
两个人都对外面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充耳不闻,彼此的视线在空中冷冽相撞,擦出层层愤怒之火。
“你坚持不肯说是吧!”他冷嗤一声,勾唇寒笑,深邃如鹰隼的双眸散发出危险光泽,“我会有无数种方式让你开口!”
而他,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他大掌触上她的肌肤,那带着滚烫的手掌几乎灼伤了她冰冷的皮肤,一个夹带着愤怒火焰的吻即将落下。
夏林轰然回神,双眼渐渐放大,瞳孔骤然无限收缩,一张惨白的小脸上,满满的写着不可置信。
“陆南笙!你放开我!让开!”
她知道,他又要想对她做那种事情了!
而这一刻,她却莫名的反感!
夏林用力去挣扎,在他身下疯狂扭动,躁躁不安,那股倔强之势,绝对有拼尽了她全身的力量。
可是,她全身的力量加起来也远远不及他的重量。
他倨傲的身姿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抬手就将她双手按在病床上,寒冷的勾起唇角,“终于肯开口了吗!”
“陆南笙,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很倔?你不是不肯说话不肯解释?现在又知道害怕了?嗯?”
“陆南笙!!”她双眼乏红,死死的瞪住他,鼻尖酸得泪水即将愤然而下,声声控诉嘶吼,“因为尚原你强暴我,因为柳越川你强暴我,现在为了程晓晴你又想强暴我!你这个混蛋!禽兽!人渣!”
她并没有怎么反感他的触碰,可是她却反感每一次他触碰她的理由。
是不是每一次,都要因为别人而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就得要来强暴她一次?
这种感觉,很厌恶。
他笑,笑得那样讥嘲跟自讽,笑得她心又凉又沉,宛如坠入了深渊谷底,摔得她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他停止了笑声,说,“我是混蛋,我是禽兽,我是人渣,那你还心动?”
最后几个字,仿佛似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般的疼痛。
终于,这几天彼此都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跟和谐,只因他最后的几个字,瞬间粉碎得彻底。
她好似听见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慢慢破裂,然后轰然崩塌的声音。
她闭上眼睛,任酸涩的泪水肆意从两鬓流淌而下。
她唇畔在颤抖,声音却极轻而平静,缓缓的,她说,“陆南笙,我不爱你了。”
“……”
“一点,哪怕是那么一点,都没有了。”
“……”
“我不爱你了,陆南笙。”
☆、第59章 你输定了 加更
陆南笙浑身僵硬了住,她极轻而淡淡的几个字,却像一道闪雷,狠狠劈中了他的脑袋。
他深邃的眼眸凝滞,溢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攫住她脖子的手,僵硬得没有力气。
不爱了?
她说……不爱了?
哪怕是那么一点,都没有了?
“呵呵,不爱?”他倏尔失笑,笑得狂乱而夸张,眼眸倏然一凛,狠狠瞪住她,“为什么不爱?”
不去与他的眼神对视,夏林调转开视线,惨白的小脸毫无情绪,扯了扯嘴角,“你没有资格知道理由。”
一个只知道强暴她的男人,没有资格知道她不爱的理由。
陆南笙却被她这句话愤然激怒,攫住她颈脖的手,一点一点开始加大力度,眼神狠戾得犹如野兽,笑得阴沉,透入心扉,一字一句的狠,“你最好是说清楚!”
呼吸渐渐在流逝,停止,颈脖上传来的疼痛几乎让她大脑慢慢停止运作,喘不过气而让她白皙的脸蛋渐渐由白到红,到紫,尽是难受的神情。
然而,她却死死咬紧了牙关,硬是不肯去发一个字,哪怕是求饶,她也没有,一对澄澈的眼,死寂一般的毫无生机。
她想,就这样把她掐死也好,这样她也不需要去面对太多抉择,不用继续跟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纠缠不清。
可是,转念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她的心就无法狠下去。
“陆南笙,放开我……”她眼神倏然一凛,刚才的死寂恢复了生机勃勃,猛地去抠他的手,试图把他钳住的大掌掰开,挣扎着,亢奋着,使劲了全身的力气,脚朝着他踹去,“陆南笙,放开我,你这个人渣!咳咳咳,陆南笙……”
奈何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身上的男人移动哪怕那么一分。
倒是他,看着她瞬间如此激烈的挣扎,手腕上的力度,不自觉的悄悄收回了些,没有移开手,可也不至于让她那么难受。
“现在知道错了?嗯?现在可以解释了?”他的语气依旧是又狠又怒。
夏林咬着牙,“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程晓晴就是被她气到进急救室的,她能解释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她根本无从解释。
看着她如此顽固模样,陆南笙绝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冲动想就这么掐死她。
可看她脸蛋青紫的难受样貌,他终究没有狠下那个心,只是一对恨不得吞了她的狂眸死死的瞪住她,“那就说,为什么不爱?!”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愤怒的吼出来,带着一股强势而专制的命令。
他无法接受她的不爱,因为,先说爱的人,是她!
他才开始入魔,她就想退出这场游戏?
没有得到说服他的理由,休想不爱!
夏林冷眼看向他,只是轻轻一笑,笑得讥讽跟自嘲,笑他,也笑她自己,“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你——”陆南笙的内心完全被怒火吞噬了,阴鸷而狂怒的冷峻面容,怒不可遏,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
就在彼此都僵持不下时,病房的门倏地被人从外面撞开,“碰”地一声,门甩到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刺耳声响。
柳越川去拿了钥匙打开房门进来后,看到的便是陆南笙压着夏林在病床上,死死攫住夏林脖子的阴沉模样。
他先是倒吸了口气,尔后瞬间冲过去,一把将陆南笙从夏林身上倏地扯开,连接着,一个拳头砸在陆南笙英俊而阴沉的脸庞上。
“你想要把她掐死吗!”他提起陆南笙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