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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繁盛,神骑军历代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们改名换姓,卫国之人,取谐音“魏”改姓。神骑军旗下四大分支,分别为风、雨、雷、电。
风为主力,无孔不入,处处皆存;雨主箭羽,箭无虚发;雷主前锋,所到之处,无能能挡;电主轻骑,日行千里,如电之速。神骑军的领头,皆以风雨雷电的谐音命名。他们自取了那名字后,责任便与荣誉共存。他们大多可以一生不娶,只一心为国为民。
这样的他们啊,今日竟是被本国之人逼到这副田地。哦,也不对,云依根本就不是东临人,她是安庆大将之女,心自是不在东临的。
魏风起身,冷冷看着云依:“王妃是巴不得东临乱成一团,好让安庆谦虚而入,让你那身为安庆大将的父亲立功吧。”
云依浅笑:“说魏先生你眼界狭隘真是一点不错,倒一点没冤枉了你。”
魏风怒,眼神如刀,云依却是一点不在意。若是怕,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若本妃一心为安庆,那么东临的权利中心自是越乱越好的,最好多方混战,斗个你死我活的,那时候即使一方胜出,也是惨胜,那时东临元气大伤,才是安庆趁虚而入之时。”
“可今日本妃在此,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切的发生,否则我何必浪费唇舌,让你们妥协,以避免,战、事。”云依在着重于战事二字,云依看到魏风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说什么,知道魏风也是心存疑虑,便再接再厉。
“魏风,你们是保不住永盛帝的皇位了,自此收手,皇位还是在东临皇室的手上,也不算是辱没了先祖之寄托,若是坚持己见,到时候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一不小心让他姓之人甚至是他国之人占了便宜,到时候你们才是没有脸面见先祖。”
魏风眼里出现挣扎之色,最后却是变为坚定:“让齐王妃来当说客确实是很好的选择,但魏家绝不会就此妥协。神骑军有神骑军的骄傲,不会因为害怕危难而不顾帝王,神骑军以卫君为己任,君主把性命交于我等之手,我等万万不能背叛。”
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明明都动摇了,竟然还是回到了原处。云依,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呢?
扮成潇诚的萧逸云眼神幽暗,偷眼打量着云依,不知道云依会作何反应。
云依勾起嘴角,淡淡问道:“本妃有一事不明,还请诸位赐教。”
魏风知道云依不会问什么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道:“王妃请说。”他倒想看看云依还有何好说的。
“不知在魏家人心目中,究竟何为最重?江山社稷、君主帝王、还是平民百姓?”
“自是江山为最,君次之。无国何来家,无君何来民?”魏典抢先开口道,望着云依的眼神满是轻蔑,一副妇道人家果真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云依并不在意魏典的表情,她知道这是他们魏家,更确切地说是神骑军普遍认可的真理。每个人对世界的认知都是不一样的,他们这群有相同认知的人凑到一起瞎折腾,她也不能无视别人的思想不是,只是那想法今天得让他们改变一下罢了。
“江山社稷为重吗?你们可有想过,没有民,何来家?没有家,何来国?没有国,何来君?故国以民为本,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连这般道理都不懂,本末倒置,难怪做不得好事,得不到认可。”
魏家几兄弟怒极欲反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说江山为重,君次之,民为轻,事实确是如此,可说起辨理,他们似乎说得远不如云依来得严谨、有理。
憋了半天,魏风红着脸憋出了句:“狡辩,歪曲事实,你可见哪个朝代会把民置于江山。君主之上的?”
云依懒洋洋地开口:“哦?狡辩吗?试问一下,这大陆霸主几经更迭,帝王换了几许,哪个帝王不得民心还能稳坐江山的?”
云依的声音蓦地变得激越起来:“别说什么有兵力扶持,军队从何而来?百姓!税赋从何而来?百姓!粮食谁来栽种?百姓!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东临江山即使变为他姓,百姓虽苦,却也会顽强存在,而这东临的君主,却会是必然灭亡之人。”
不待魏家兄弟说话,云依继续道:“你们只顾着自己是保卫国家、保卫君主之人了,却似乎忘了,你们本也是由百姓而来,你们的吃穿用度不是帝王给你们的,是百姓。都说人要重孝,可你们打心眼里不把百姓置于重位,不把衣食父母当回事,何谈孝道,何谈忠义!”
望着几人眼里的迷茫,云依知道他们有些被触动,但还远远不够呢。云依的声音由慷慨激昂变得轻柔,带着丝哄骗的意味。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涨则船高,这才是不变之理。而百姓根本不在乎这坐拥江山之人姓什么、叫什么,区别只有这一代的帝王是明君还是暴君,他们的税赋是轻了还是重了,这一代帝王治下的父母官是贪官污吏多还是清官多。”
“于百姓而言,战乱是悲哀,遇到暴君统治是煎熬,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至于皇廷内部坐上皇位之人是怎么坐上去的,除了一些有见地或者说是日子好过闲来无事之人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对于多数百姓,可能连上位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谁为帝王,干钦底事。”
魏家几兄弟被说得眼睛都有点发直,云依浅笑,对于他们这些认死理的人来说,半生都是抱着这些想法过活的,也从来没有人质疑他们的三观是不是不对,只有人不断地耳提面命对他们灌输这样的思想,让这样的思想更为根深蒂固。
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想法实则大错特错的时候,他们只会陷入迷惘,不明事理之人继而会固执己见,想不通便不予思考,即使撞了南墙也势必不会回头;明事理之人则会继而深思,去考量,最后要么顿悟,要么钻进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来,最终还是抱着老旧的思想,直至死亡也想不透。
云依想他们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不是蠢笨之人,这样明白的道理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必然会想通,毕竟,他们打心眼里也是在乎平民百姓的人。
魏风很快回过神来,他发誓势必不会被这女子牵着鼻子走。魏风回头瞪了几个兄弟一眼,魏典回身,魏磊则是一直很迷惑的样子,云依怀疑他是不是其实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魏蔚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依决定再加一把火,直击人心的火。
云依起身走到魏风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云依周身弥漫着严肃、周正的气息,那睥睨的气势一时把魏风都给震住了。云依的眼神通透,让被她望着的人有被她看透的错觉。魏风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体,云依那带着看透人心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想摆脱这样的感觉,可是云依站得离他很近,若是他也站起来,那样的距离不适合;若是别开眼,又显得自己示弱了,所以魏风只能就那么坐着,勉强自己与云依对峙。
云依蓦地笑了,语气满是嘲讽地开口:“魏大统领,你要伪善到什么时候,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卫君,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的伪、君、子、罢了。”
第五十五章 我本将心托明月5
从未听过别人对他如此评判的魏风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云依:“你说什么。”语气中满是危险的气息。
云依丝毫洠в型怂酰骸氨惧档媚前闱宄N和沉炀谷粵'有听到吗。看來真是年纪大了啊。本妃理解。那本妃再重复一遍。”云依由嘲讽变为冷凝。冷冷道:“我说。魏统领、魏家。神骑军。事实上。不过都是。伪、君、子、罢了。”
“砰”。桌子碎裂成无数碎片。魏磊极为气怒地拍桌站起來。怒吼道:“妖妇。休得妄言。信不信大爷一巴掌拍死你。”
云依后退几步坐回椅子上。懒懒地倚着椅子后背道:“哟。被说到了痛点恼羞成怒了啊。啧啧。你这兄弟的修为可还差得远呢。远不如你來得镇定呢。你说可是啊。魏统领。”
魏风缓缓起身。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王妃还是请离开吧。魏府不欢迎尔等。”
云依勾唇:“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怕我接下來说的话会更不中听。会实实地戳到你的痛处。所以不肯再听下去了。”
云依遗言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副就打算走了的模样。慢慢踱步。叹息道:“唉。倒是洠氲健N和沉旆堑俏本印;故歉雠撤蚰亍V蜗碌纳衿锞Ω靡簿驼庋恕1惧净褂行┘傻谀忝恰H缃窨磥怼J潜惧嗦橇税 !
云依走到魏风身边顿住。斜眼看向魏风。
魏风冷笑道:“王妃不必再用激将法。魏某不是傻子。这一招不是每次都能有用的。魏家就是为护卫君主而存在的。想让我们魏家背叛帝王。恕难从命。王妃还是不要浪费唇舌。顾左右而言他的了。魏家的态度就摆在这里的。誓死不改。”魏风对着大门抬了抬下巴。冷道:“大门在那边。王妃慢走、不送。”
霍霍。赶人啊。云依笑意越发扩大。歪着头。一只手臂环于胸前。一只手握拳撑着下巴。满是苦恼道:“怎么办呢。本妃还有事情洠靼住;瓜肭胛和沉旖饣竽亍2晃是宄惧趺匆膊辉咐肟亍!
这女子真真可恨。魏风怒意已达极点。他已是极力忍着才洠Ф值摹K谷换共恢么醯厝桥7堑酶憬萄祷购谩N悍缪凵褚槐洹J掷锬笞∫恢恢樽印W急附萄到萄翟埔馈T埔廊词且坏阋叩囊馑级紱'有。不顾身后警惕起來的手下。也不顾魏家兄弟根本就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云依继续开口。
“本妃很好奇。不说把君主护卫得滴水不漏也差不离多少的神骑军。到底是怎么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让人谋害了先皇。继而偷龙转凤。让大皇子继位的。”云依边说边转向魏风。眼神满是犀利之色。
魏风浑身一震。微微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依勾起冷笑。眼里却是寒凉一片:“本妃在说什么魏统领应该再清楚不过。宫廷秘药。即使是他国的。有齐王母妃例子在前。再到先皇。你们也不能毫无所觉吧。”
魏风的脸色开始苍白起來。云依却是不依不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即使是不作为之事。也不可能密不透风。无人知晓的。我们都不是傻子。你们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总也能猜到几分。”
“人活于事。不过义、利二字。而你们。终是选择了偏向了利啊。”
魏风张了张嘴。却洠в兴党龌皝怼T埔酪灰换肥游杭倚值艿谋砬椤N豪诨故且桓笔裁炊疾欢谋砬椤=糁迕纪贰2幻魉浴N旱溲垌笳觥R桓奔淼谋砬槿迷埔佬那榇蠛谩6何翟蚴茄凵窀狻T埔老搿U饧溉宋悍绯廖取N旱浠簟5钗呱钅狻⑺悸侵艿降闹慌率浅聊蜒缘奈何盗恕
“本妃很是好奇。一心护卫萧家江山的你们。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眼睁睁看着对东临不说做了多大贡献。却绝对无丝毫危害的先皇被杀害的。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不去阻止永盛帝继位。而不去扶持更有治国之才、先皇更为倚重甚至是已决意扶上皇位的齐王的。”
云依声音不大。却句句落在实处。魏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他的表情泄露了一切。云依知道她说中了一切。
魏磊终于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气急败坏道:“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