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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此时还没回神,就被白浪拖着走了,云依忍不住要回头,白浪凑近她耳边,急道:“别看,看了就没意思了。”
脑袋处于当机状态的云依不明所以地看向白浪,白浪笑得风情万种,拖着云依大步欢快离去。
“主子!”
惊呼声响起,云依心中一急,也顾不得那许多,挣开白浪的手,急急回身:“萧逸云?!”
只见萧逸云唇边挂着鲜血,深色的衣服上也湿了一片,有些站立不住,却倔强地不肯让手下搀扶。
云依心中大恸,以最快的速度奔至萧逸云面前,伸出手想扶住他。萧逸云摆手不让她扶,苍白的脸色上现出一抹笑:“我没事,你走吧,咳咳。”话未说完便忍不住咳起来,云依顾不得其他,伸手扶住他,急急道:“看着做什么,来帮忙!”
白浪撇嘴:“切,苦肉计!”
云依瞪眼过去,白浪再次撇嘴,然后认命地上前,招招手让下边的人去扶他,他上次被坑惨了,倒霉透顶还要被多方指责甚至是刁难,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还是离那个克星一般的男人远一点吧。
萧逸云挥开来扶他的人的手,也挣开云依的手,云依怕他动作太大牵扯到内伤,也就由着萧逸云挣脱,萧逸云示意潇诚扶住他,然后看着云依认真道:“潇诚在这里,青莲也在墨涯居候着,我不会有事。走吧,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既然要走,这边所有的一切便不要再管,也别再回头,我怕下次我不会舍得放手。”
说完萧逸云撇过头,不再看云依一眼。云依却迈不开脚步,其实她根本走不了了,在知道有样一群人来刺杀萧逸云之时,她便不可能会放着萧逸云独自面对这一切,更何况,在被救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彻底缠住,再也挣脱不得,也,不想去挣脱了。
罢了,罢了,心遗落在这里,去哪里都不得自由,不如随心。她不敢确定萧逸云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可萧逸云的为人也不至于要骗她来留下自己吧,否则之前也不会是那样的态度,至于说觉得萧逸云说的是真的,自己有多少开心,抱歉,也没想象中的喜悦那么强烈。
如之前所说,连期盼都不敢的东西突然成真,虚幻到不敢相信,即使找不到萧逸云骗她的理由,依旧没有足够的真实感和喜悦感,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至于现在,当务之急是萧逸云的伤以及对付那群神骑军的对策。
他们还有不少事要做。
“萧逸云,我不走了。”
萧逸云的眼里闪过亮光,却瞬间熄灭,萧逸云推开潇诚的搀扶,挺直脊背,声音清淡而坚定:“云依,本王是十七岁便成名整片大陆的少年将才,这点危难本王能应付,不需要你一介女流来为本王烦心,要走便走,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是施舍!”
云依淡淡笑了:“萧逸云,我决定留下,不是同情,不是对你的能力怀疑,是不舍得、放不下、离不开。若是你觉得我留下会伤了王爷你那高大的自尊,我走便是。”
说完云依转身离开,似是不带一丝留恋,心中却是叫嚣着:萧逸云,叫住我,叫住我……
一双手伸过来环住云依的肩膀,将她带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萧逸云将头埋入云依的颈项,嗡嗡的声音从云依的颈项传来:“你若是走了便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云依轻扯嘴角,眼睛却有些酸涩,抬头望着东升的旭日:“嗯,走了便不回来了。”
“永远都不回来了?”
“嗯,永远都不回来了。”
隔了一会儿,嗡嗡的声音继续响起:“能不走吗?”
云依唇边的笑意扩大:“嗯,不走。”
“不走了就永远都不走了吗?”
“嗯,不会走。”在事情结束以前,在你绝对安全之前,我不会走。她的手下办事虽牢靠,但唯有她这个当家作主的人在,才能百分百保证调动暗阁的力量协助萧逸云,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的手下会百分百护住他。
“说好不走便不能反悔,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然后把你关着一辈子,让你哪也去不了。”
“好。”
身后重量一重,放下心来的萧逸云彻底晕了过去,留下心急如焚的一群人手忙脚乱以及一群只能趴在地上干着急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别说去做什么的人了。不过白浪还算好心,在左静杀人的眼光下吩咐人将那群起不来的人都搬进了屋子,还是自己人和萧逸云的人无差别的。
倒不是说白浪突然好心了、助人为乐了,他自己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主子看那样子是不会走了,和齐王府的人打好关系对少主有益无害。
看他多贴心的,处处为少主考虑,简直要呕出一口血来,简直就是上天入地无处可寻的好属下啊。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崇拜自己一下,瞧这智商、瞧这一切以少主为先、处处为少主考虑的无私奉献精神,实在是太感人了。
感叹完以后,白浪突然想起一件事,白浪左手环胸,右手支在左臂上,牙齿轻咬拇指指甲:话说这阎罗大叔去哪了,按理说他早该到了,不像他在室内窝着等到有人通报才急急招人带着家伙赶过来,阎罗大叔在盛京的呀,人去哪了。
东临郊外树林,一身黑衣的人看了眼已亮了的天际,附身吻了吻石碑,低声呢喃道:“我们的女儿我很快就能见到了,她派人来和我碰面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父女相认了,到时候我会带着她来见你,我们可以一家团聚了。”
说完站起身,又定定看了石碑一眼,自和自己的女儿派来的人碰面后他在这里呆立了两个昼夜了,也是时候回去了。阎罗深深看了石碑一眼,然后提气瞬间消失在原地。
齐王府,墨涯居。
薛晨把着萧逸云的脉,又是皱眉又是点头的,旁边一干人都急的不行,倒是云依最为淡定,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潇峰是个直肠子,看薛晨那幅模样心里焦急,也顾不得许多,急急道:“主子到底怎么样了,都五天了,怎么还没醒?你这又是皱眉又是点头的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薛晨将萧逸云的手放入被中,神秘一笑:“你猜呢。”
潇峰差一点一口鲜血呕出来,猜?让他猜什么?他一个大夫把了半天脉给出那么句话算什么,要不是他当日帮过他们还是王妃喊来帮忙的,看他不揍死这人。哼,定时那日他去隔壁把他二话不说就拎过来怀恨在心才故意给他找不痛快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真不知道这个王妃相识的什么小神医竟然就在隔壁住着,怎么都没听王妃或是左静他们提过啊。
“好了,薛晨,说吧。”
第三十三章 唯愿君心似我心4
薛晨缩了缩脖子,云依心情不咋样呢,还是别惹得好:“王爷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内力伤了,加之气血上涌伤上加伤所以才昏迷不醒而已。”
“说重点。”这个薛晨几天前就说过了,她不需要再听这些废话。
薛晨再次缩了缩脖子,呜呜,欲求不满的女人最恐怖了。嗯,好像成语用得不太对。唉,管他呢,随便啦。薛晨决定还是好好说重点的好。
“王爷没事了,内伤已无大碍,尚且昏迷不醒不是因为内伤太过严重无法醒来,而是内息在王爷体内自发运走,修复内伤,并且……”薛晨故意停住,打定主意要吊人胃口,不过一扫到云依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瞬间又怂了。
薛晨抬手掩嘴假装轻咳一声,继续道:“并且王爷练功上本就天赋异禀,加之碧落之后对王爷身体有了奇异的改变,后又有奇药在他体内尚有作用,碧落一事算是因祸得福吧,王爷武功又精进不少不说,内伤也要比常人好得快得多。”
“主子这个时候都还没醒,你确定你没诊错脉?”潇峰狐疑。
薛晨一脸你侮辱了我的专业度的表情看着潇峰,潇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撇过头去。
薛晨冷眼哼了一声,继续道:“以王爷的内力,最迟前天就该醒了,虽说醒来晚了,但若是旁人,内伤难调理,醒来后不说一年半载,没个三五个月别想运功,即使有良药调理,两三个月的调养也是逃不开的,可王爷醒来,只要稍稍注意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潇峰眼睛晶晶亮,极为激动地道:“真的啊,太好了!”
也有人有些狐疑,这样也未免太逆天了,白浪便是其中之一。不过薛晨的医术怎样他清楚,除非确定,否则他不会就那么自信地说出来,薛晨不是说话不留余地的,不确定他必然会说不确定,既然就那么说了,便是确定了啊,而他确定了的,基本就是那样了。
云依没有说什么,可眼里的神色极为熟悉的人也能看得明白,她是安心了。云依这几日也是该睡睡、该吃吃,就是不离开这个房间,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他们跟了云依那么久,知道云依是越担心越是表现淡定,但话也越少的。这几日,云依几乎没怎么说话,说话也是刚刚那样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
薛晨走上前去,对云依道:“没事了,他很快就会醒的,你别担心了。”
云依对上薛晨诚挚、关怀的眼眸,淡淡笑开:“嗯,我知道,我没事了,你们也不用担心。”
薛晨笑开,伸了个懒腰:“啊呀,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累死我了,我要去补觉。”
云依失笑,至于吗,不就是让他随时待命来看看萧逸云的情况吗,这几天萧逸云的情况很稳定,他们几乎都没有打扰过他的好眠,薛晨该睡觉时必然在睡觉的,哪有那么累的时候,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矫情。
薛晨走过云依身边几步后,踌躇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云依似是知道薛晨有什么要说,云依淡淡吩咐道:“薛晨,你先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你们先下去吧。”
潇峰等人应声退下,独留云依和薛晨两人陪着昏迷不醒的萧逸云。
云依绞了帕子给萧逸云擦拭额头,淡淡对着身后的薛晨道:“有什么话你便说吧,憋了那么多天不难受吗?”
薛晨抿了抿嘴,还是开口道:“云依,我虽不知和齐王对战的人功力有多深厚,但以齐王的功力必然不至于会伤得那么深,或者该说,齐王伤得实在太过恰到好处。”
云依将帕子放入盆中净了净手:“嗯,继续。”
“齐王和那人对战伤得恰到好处且伤得并不是那么严重,以王爷的底子,总是不至于会昏迷,后来气血翻涌却是伤上加伤伤得极重,该是……有意用内力为之,云依,他这么做必是为了施苦肉计留住你。”
云依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似是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薛晨继续。
“云依,若齐王用这般方式留住你不是因为爱极了你,便是、另有所图。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是去是留,还是想好为妙。”
云依轻扯嘴角:“薛晨,若是有一日林姑姑对你有多求,不惜用苦肉计算计你,你可会转身离开、不闻不问?”
“不!就算是即刻要我死了,为了媚儿,我什么都愿意,不用苦肉计,我甘心为她做尽一切!”薛晨坚定地说道,话刚说出口,立时明白了云依这话的意思:“云依,你……”
云依轻抚着萧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