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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盛帝突然冲过去握住秦湘的肩膀,晃着她的身子大声喝问:“你不是也想要他们倒霉的么,没看到那个女人出糗你就一点也不在意吗?还是说你怕萧逸云跟着一起受牵累,看到这个结果你反倒安心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湘冷冷道,挥手想挣开永盛帝的桎梏。
永盛帝狠狠看着她,手劲越发大了。秦湘也控制不住怒火,声音薄凉:“萧逸锦,你够了,输给那个女人我比你不甘心得多,可是又如何?她终究会死在我手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秦湘长长的指甲划过永盛帝的脸庞,最后停留在永盛帝的下巴上,动作充满挑逗:“萧逸锦,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能真正赢过萧逸云吗?因为萧逸云永远不会因为一时的失败就大发雷霆,他会一直心平气和下去,哪怕是被人害得几乎失去一切。”
永盛帝眼睛泛红,秦湘却是丝毫不怕。
“秦湘,我真想就这么杀了你!”
秦湘哈哈大笑起来:“你杀啊,我已经被你拖到地狱了,还怕死吗?萧逸锦,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秦湘眼里迸射出刻骨的恨意。永盛帝反倒愣住,在没力气去计较什么,慢慢松开了禁锢住秦湘的手,颓废地倒退了几步。
他一直都知道秦湘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恨不得萧逸云去死,不仅仅因为他忌惮他,还因为自己打小就喜欢的女子一早就和萧逸云订了亲,他费尽心思才打败萧逸云夺得皇位,可爱人的心依旧不在自己身上。
地上跪伏的宫女太监一动不敢动,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落。虽然有些事明眼人都心知肚明,但那并不代表上位者将这些心思**裸地摆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后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地活下去,不是他们管不住嘴,而是上位者不会相信他们能管住他们的嘴。他们在这里听到了这些,也就意味着死期不远了。只求永盛帝现在心思不在这里,过了今晚,他们或许还有活路。
秦湘冷哼一声,不看永盛帝一眼,转身走人。
“湘湘,你年少时说过你想成为这世上最贵重的女人,我成全你了,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你竟是没有一丝满足,还是不愿多看我哪怕一眼?”
秦湘头都没回继续往外走。
“秦湘,你究竟想要什么?”
秦湘走出大门,冷冷的声音隐约传来:“我想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
永盛帝脱力般倒退了几步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蓦地他似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去,秦湘竟然去而复返,亭亭立于门外。永盛帝大喜,急急站立起来,口中唤着“湘湘”,往秦湘那边奔去。永盛帝只顾着开心,却没注意到秦湘眼神落于地上跪伏的那群下人身上,居高临下的、如看死人般的眼神。
及至永盛帝奔到她面前,不待永盛帝抱住她,秦湘冷冷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想杀人泄愤吧,这边刚好有一群该死的,刚好给皇上泄愤。”
不顾目瞪口呆顿住的永盛帝,秦湘转身就走,再没有回身。
地上的宫女太监心里叫苦连天,他们一向觉得皇后虽冷,但并不难伺候,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就没事,不像有些恃宠而骄的妃嫔,趾高气昂,总是拿他们下人出气。可万万没想到,皇后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什么都不用做,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啊!
也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妃嫔,只要敢跟皇后叫板的,哪一个最后不是死的凄惨的。那个太后寿宴上惹了皇后的美人,现在在冷宫里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
他们,没有活路了。
第二十六章 爱恋
永盛帝紧握双拳,眼神由惊讶到失落到气氛,最后变为狠绝。
“小李子,这些人你处置了吧。”
永盛帝的贴身太监低头应是,恭送永盛帝大步离开追皇后而去的背影。
小李子看着底下哭嚎着求饶命的下人,眼神悲悯。
“你们这般求我也是没用,这些事情被你们听到了你们也早就知道活不了了吧,万般皆是命,既违抗不得,那便认命吧。”
“还有什么想让杂家转告或是代为转交的赶紧说了吧,皇上发了话,你们……没有生路了。”
不同于其他人或是哭号不能自已,或是呆坐久久不能回神,一个年级稍长的太监显得很平静,小李子看着他极为不舍,眼中满是歉意。那人摇头,无声以唇形说道:“都是命,不怪你,皇上不会放过我们,你也无能为力,就这样罢。”
小李子撇过头,眼中隐含泪水。
那人跪到小李子面前,郑重道:“李公公,奴才房中柜子里有一个包裹,请代奴才转交给我家兄弟,奴才感激不尽。”
其他有些人也慢慢回过神来,相继求小李子带话或是转交遗物,也有些始终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还在呼号着祈求生机。
小李子终是忽略这一切,转身闭眼挥手,让禁军将人拖出去了。皇宫里阴暗极多,死些人不算什么,他也是心狠之人,早已麻木,只是,随自己一道入宫的同乡、好友,护着自己替自己受罚才让自己能苟活于世混到今日这个地步,在养父母有了亲生儿子,为了生计将他买、卖入宫中为奴开始,他除了这个好友他什么都没了,如今连这个好友都要失去了啊,可是他除了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他还能如何呢?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对不起。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兄弟,以慰你在天之灵。
流英阁
云依打发左静回房,独自一人回房洗漱。走入房间,立刻觉察到不对,云依暗运内息,随时准备跑路。
“谁?”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云依放松下来。
“萧逸云,你来做什么?”
萧逸云点亮蜡烛,淡淡道:“没什么,来看看你罢了,还知道回来,不错不错。”明知道不该用这样的话语待之,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忍不住带刺。他们之间牵绊甚深,明明该是关系很好的两人,却偏偏走到了这般田地,不得不承认,这其中几乎都是他萧逸云一手导致了这一切,是他一直在把云依往外推。
云依已经习惯了萧逸云对待她的方式,比这过分百倍的话她都听过,还有什么是她接受不了的呢。
云依打了个呵欠,懒懒道:“若是无事便回吧,我困了,走好,不送。”
萧逸云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竟是这么赶人的。
萧逸云也没多计较,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云依身边,没有丝毫停顿,清清淡淡的声音却是清清楚楚地传入云依的耳中。
直到萧逸云走远,云依才回身看向紧闭的房门,淡淡笑开,自言自语道:“什么啊,还以为又来找茬的呢。”
傻笑了一会,收敛了笑意,只嘴角微微上挑,自言自语道:“萧逸云,你竟然还会赞扬我啊,是不是说我们可以不用针锋相对了,我可以和你言和,然后心平气和地离开了?”
知道云依躺到床榻上,耳边依旧是萧逸云淡如清风的声音:今日之事,你做得很不错……
很不错,是吗。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着,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吵醒,云依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没能完全清醒过来,睁着随时都会塔拉下来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云依猛地窜起,她分明听到了刀剑相撞的声音。
云依披上外衣,带好暗器和长剑急急奔出门外。
门外萧逸云的暗卫和刺客斗作一团,刺客皆是精锐,且人数不少,左清也在打斗之列,左静此时守在她的房门外,看到云依出来,急急上前唤到:“小姐,这里危险,你赶紧进去。”
云依摇头,虽然刺客来势汹汹,但他们这些人未必不能应付,她虽武功不济,但危险之际脱身不成问题。
云依看着眼前打斗的众人,总觉得有些怪异:“左静,你觉得这些人尽全力了吗?”
左静细细看了一会,恍然大悟道:“难怪觉得怪异了,原是他们没有尽全力,看他们招招狠绝倒是没想看出这点!”
此时左清递了个眼神过来,那眼里的厉色和忧虑让两人同时一惊,左清一向稳重,能让他如此,必是觉得对手深不可测。
“左静,快,放信号!”
未央宫。皇后寝宫
萧逸锦从秦湘身上下来,解开将秦湘双手绑在床头的衣带,将秦湘揽入怀中。
抚着怀中经受不住自己热情忍不住昏昏睡去的女子的眉眼,吻了吻她的唇,萧逸锦似孩童般抱着秦湘,将头埋在秦湘颈间,喃喃道:“快了,快了,他们很快就都会死了,再也没人能阻碍我们了,你很快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身也好心也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萧逸锦永远也忘不了他初见秦湘的情景。
他是先帝的长子,自小便被寄予厚望,即使后来自己的弟兄一个一个出生,父皇、母后对他的要求都从未放松分毫。他记得父皇一直很宠爱他,虽严厉,可他的字是父皇一笔一划教出来的,这是其他弟兄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只除了那俩兄弟,尤其是萧逸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皇就和他不那么亲近了,不再找时间亲授他课业,一有时间就往外宫外跑,母后也极少能和父皇相处。
母后得父皇宠幸越少,就越是寄期望于他,原本对他还是宠爱多一些的母后对待他越发严厉,读书习字有一丝让母后不满意的地方便是一顿重罚,自那以后,他没有时间玩闹,只能不停地学,不停地磨砺自己。
十岁生辰那天,父皇带回了一件世上再好不过的“礼物”,父皇经不住皇奶奶的恳求,在皇奶奶再三的保证下将他养在宫外的女子和与那女子生的孽种带了回来。
为什么挑在那一天呢?不是特意的,不过是父皇忘了他的生辰罢了。
当父皇带着歉意看着他时,他笑着告诉父皇:父皇给锦儿带来了两个弟弟便是最好的礼物,锦儿不用其他礼物了,锦儿很开心。
父皇当时极为安慰,赐给了他不少好东西,连带着母后也被称赞教子有方。母后笑着,笑容却未及眼底。他也笑着,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宴席很热闹,父皇兴致很高,他却是在强颜欢笑,后来趁众人不注意便躲开了,一个人在御花园的湖边假山旁,气闷地扔着石头。
此时一个软软蠕蠕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循声看去,看到一个小女孩,粉红色的装扮,红扑扑的脸蛋,很是可爱。可惜因着那两个弟弟的缘故,他现在对两三岁的小孩很是有敌意,所以他假装没看见她,继续生闷气。
小女孩晃晃悠悠地爬上了假山,期间摔倒了,他冷眼看着,以为她会哭,结果小姑娘吸吸鼻子爬了起来,继续往他所在的假山上爬。
到了他身边,他对她置之不理,小姑娘小大人似的拍着他的肩膀,软软蠕蠕的声音却说着老成的话:“你是男子汉啊,我摔了都没哭你可不能哭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萧逸锦瞬间炸毛,却在那一刻突然有了泪意。或许小孩子眼睛其实真的很毒,能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他其实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心里烦躁,大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