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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进去的人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过无需他的人出手,她自己就解决了这些问题,那时他就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云家的丫头不简单。
但此刻她的气息说明她确实是沉睡的,一个聪明而警觉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无防备的一面暴露在陌生人面前,是笃定他不会让联姻出现问题、不会让她出事吗?
萧逸云蹙蹙眉,没再多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只要不在他眼皮底下惹事就行。
拿起床上垫着的白布,将早已备好的装血的瓷瓶拿出将血滴在上面,然后随手将白布扔到床尾,做好这些,萧逸云也闭眼睡觉。
第二天萧逸云醒得早,云依还在呼呼大睡,前一天天未亮就被抓起来折腾晚上还睡得晚,现在还正当她好眠的时候。
此时云依是正对着萧逸云这边睡的,中间隔了桌椅不过不影响视线,看着那姑娘纯净安逸的睡颜萧逸云有些不快,他不习惯和人同室而眠,昨晚浅眠的他醒过来不下五次,结果那丫头都睡得堪比某种动物,就是萧逸云都有些嫉妒她的好眠,而现在,天都亮了,她还没睡够啊。
萧逸云一个不快将昨日装血的空瓶仍了过去,力道有些大,又是砸在额头,云依一下子被砸醒了。云依捏着空瓶子睁着迷蒙的双眼坐在榻上发呆,萧逸云看着她的呆样有了扶额的冲动,就这样竟然还没清醒。
“这边来。”
云依迷迷糊糊地看向声源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到先动了,萧逸云看着云依前进路线上的椅子心想她会不会绊倒,那个问题并没让他困惑太久。不多时一声短促的惊叫声起,伴随着的是凳子倒地的声音,不过人倒是没被绊倒,落地时女子手点地一个利落的旋身稳稳站立,这一手不说多厉害,不过姿势是真好看,本来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了,下一刻就漂亮落地,萧逸云也不由地赞赏。
这么一折腾,云依总算清醒了七八分,有些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丫鬟的询问声:“王爷、王妃是否起了?”
云依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脑袋没来得及拿回支配权,云依的身子再一次先动了。萧逸云只见白衣一闪,那姑娘用比昨天上榻还快的速度迅速爬上了他的床,掀开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然后隔着被子闷闷地说:“还没有。”
半倚在床上的萧逸云忍不住笑出了声,云依偷偷露出眼睛,抬起身子看向那人,云依想她还没清醒就又入梦了,这男人真引人犯罪。
萧逸云清了清嗓子对门外道:“你们先下去,一刻钟后再过来。”
门外的丫头应是,纷纷离开。
萧逸云转头望向撑起身子脸离得近近的看着他的女子,冷冷到:“看够了没。”
明明是冷冷的语调,云依却一点不怕,她放开抓着被角的手,摸了摸鼻子:“没看够。”不顾男人冷然的眼光,继续嘀咕:“你这么好看怎么看得够。”
萧逸云有些无奈,这样的女子生平仅见,有些无赖却又不惹人讨厌,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萧逸云懒得鸟她,岔开了话题:“以后你在齐王府也算是主子,这齐王府除了洛梅局你想住哪都行,自己挑好让管家钟叔安排就好。”
“那我继续住这里也可以?”
萧逸云撇了她一眼:“在这里住只能睡软榻,为了不被下人发现端倪,以后起居梳洗也得你亲自动手,嗯,连本王的份也要一起,你也要住这里?”
“嗯,就想住这里。”
“随你。另外按照王妃的用度,你每月会有两百两月例,要是有急用要花钱只要数额不是太大就去钟叔那里支取。你要出门也不必知会谁,除非是去外面过夜或要晚归。”
云依有些怔愣:“我在王府有这样的待遇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在王府安安分分的、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就行。这几年形势所逼你可能不能离开,但你在王府期间我不会碰你,以后若是时机成熟我会放你离开,到时你嫁娶自由。”
“你、确定?”
“什么确不确定。”
“我算得上你仇人的女儿,你的腿、是和我爹爹对阵中废掉的,你对我就不恨?甚至没有厌恶?你还是被逼娶的我,你必然是个骄傲的人,被人左右了婚姻,你不会想狠狠地教训我?”云依说话有些气急,倒不是她有自虐倾向没事找人虐,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以及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小言告诉她处于这种境况的男人是不可能让她好过的。
看着有些无端激动的女人萧逸云淡淡道:“战场本就是个兵不厌诈的地方,就算是被你父亲杀了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怪不得你父亲,何况你父亲光明磊落没有趁火打劫,对他我只有钦佩。而且就算我和你父亲有过节也不会迁怒于你,只要你未参与进去,我不会怪罪无辜之人,更不会拿个无辜的女子来开刀泄愤。”顿了顿,萧逸云又道,“至于婚嫁之事,你我都不过是身不由己,我又怎会怪你。”
那句身不由己让云依浑身一颤,眼里莫名有了湿意。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云依一时说不出话来。云依前世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从小辗转过几个家庭被收养,不说看尽世态炎凉也见识过不少丑恶人心,在她看来,人是很自私的动物,他们会放大自己的委屈,忽视对别人的伤害及伤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人会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就算是天性善良的孩子,在有矛盾时也会第一时间在别人身上找毛病,更何况是被社会大染缸浸淫过的大人。
人是很容易迁怒他人的生物,尤其是在生活不如意、心情压抑的时候。可是这个男人啊,表面上身份高贵、生活奢华,可一个被上位者忌惮的人实际上哪会过得称心。她的爹爹情况和他有些相近,就是父亲那么豁达衷心的人也免不了抱怨和偶尔的借酒浇愁,可萧逸云一个长在皇家的皇室子弟竟然能那般理解他人。
她本以为作为一个沙场大将,不说杀人已如麻,也不会是个多顾及他人感受的主,如今她才发现她错了,她此刻无比庆幸和亲一事,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人生一大幸事,她不必计划着怎么脱身,或许一直就这么呆下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九章 欺负他?先过我这关
对于居住在萧逸云的主卧这一点云依表示毫无压力,东临和其他国家一样是一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国家,但与其他国家相比东临更注重保卫正妻的地位和利益,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按东临习俗新嫁娘是要住在男主人的主卧的,到生孩子之际怕生子污脏妻子才会搬离主卧。
有些与妻子不那么和谐的男子会趁妻子产子搬出去之际就干脆与妻子分房而睡,夫妻恩爱的也会等坐月子过后继续睡一起。当然,这也仅限于屋子房产多的,平民百姓有住所就不错了也不会有那条件去折腾分居的事。还有皇帝也是例外,帝王家讲究平衡权势、雨露均沾、开枝散叶,与其他皇室贵族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夫妻成婚后到生子以前妻子必须住在主卧,但习俗如此大家都会去遵守,即使男子娶了极不乐意娶的女子为妻,但为双方脸面着想,也为了不把妻子母家得罪狠了,男子宁愿去睡书房也不会随意把妻子赶出主卧。而且除非妻子犯了七出之条,否则丈夫不能废妻。
原本云依以为萧逸云讨厌她至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出乎意料的他没有迁怒她分毫,既然他都对她开明至此,那么她不搬出主卧这一点也不算个事。事实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同住主卧也是他们的共识,只是为了她不会不痛快而提出她可以搬出去睡,他能考虑到她的感受她已十分感动,她并不打算任性而招致别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虽然她不怕这些,可她不愿让他为她考虑后还遭受这些,虽然他可能也不在乎这些。
萧逸云轻叹口气:“你又这般望着我做什么。”他发现这丫头很爱盯着他发呆。
云依垂下眼眸,声音闷闷地到:“没事,就是觉得天下人都怎样错看了你,你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好?赞他的一般都说他文武双全、行事果断,骂他的一般说他阴晴不定、杀人如麻之类的,说他好,这评价还真是别具一格。看着女子低落的小模样萧逸云觉得有些好笑: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这丫头一副难过的样子算什么。
萧逸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傻丫头。”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萧逸云有些懊恼,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不过他脸上还是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此时伺候他们起身的丫鬟刚好过来,萧逸云唤她们进来,一个嬷嬷走在前头拿着个空托盘,萧逸云示意她拿走床尾的白帕,云依看着那点点血痕闹了个大红脸,嬷嬷心领神会,说了几句恭祝的话就领着放下手中东西的丫鬟们退下了,萧逸云起身不要人服侍是府上人人皆知的,无论是他腿废前还是腿废后。
云依起来自己衣服还没穿就准备服侍萧逸云穿衣,萧逸云蹙眉:他刚刚说要她亲自服侍不过是随口玩笑话,这丫头这么就当真了。不过看这丫头别扭而倔强的样子便由她去了。
一番折腾总算把衣服搞定,云依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萧逸云看她这样只觉好笑。刚刚在给他穿衣时那丫头头都没抬,脸红红的大气也不敢出,他当时还在想她就不怕把自己憋死。
不过这丫头还真是挺好看的,五官精致漂亮还带着些许英气,皮肤算得上白皙,此时脸红娇羞,穿着的中衣在刚刚的磕绊中大开她却无知觉,他的视线微微向下便看到了精致的锁骨,萧逸云淡定的抬眼望向前方,心想这丫头也太没自觉了,也亏了是他,要是碰上了定力差的,估摸着今早上就别想出门了……
云依伺候好她家那位爷才开始折腾自己,今天要进宫请安,得把自己料理好,不能失了礼数让人诟病。
萧逸云看着处理自己的事动作迅速,觉得与刚刚给自己穿衣有些手忙脚乱比起来差别还是蛮大的,想到云依给他更衣时可爱的样子,萧逸云决定云依要是真住这里这穿衣的事就交给她了。
整理好后简单地吃了个早饭,说简单也只是早饭样式比较简单,云依吃早饭的本事可不简单,萧逸云吃饭不算慢,属于比较快又不失优雅型的,但他才半碗稀饭半个包子下肚,云依已经让丫鬟盛第二碗稀饭并且手里拿着第二个包子啃了,萧逸云抬眼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吃饭,而旁边的丫鬟定力不如他,脸色有些怪异,不过云依没心思管这些,前一天折腾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她饿急了。
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云依就想睡,她嫁过来东临时走的大多是陆路,在马车上晃悠的时间靠近三个月,那段时间云依马车是坐怕了,导致的结果是现在一上马车就晕晕乎乎的想睡觉。
和萧逸云同坐马车云依想强打起精神,马车走了一会儿她干脆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以转移注意力,当她掀开车帘的时候有些惊艳,凤凰花花期已过,最近花落得厉害,盛京凤凰花木多,即使是在闹市区,落花也非常可观。云依有些兴奋地让萧逸云一起看,萧逸云看她一副小孩子的样子,有些好笑地道:“回来的时候我们下车走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