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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才五岁啊,就是再老成懂事,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会害怕,他会想念父母。他还那么小,若是真出了什么……”
云依脑海里忍不住涌现天儿恐惧害怕的眼神,即使她极力避免,还是忍不住想到天儿满身是血的模样。他的人生还未开始便要结束了吗?这样的想法让云依崩溃,终究再也说不下去,蹲下身子掩面哭了起来。
萧逸云心里的愧疚和疼痛如同尖刀般凌迟着自己的心。萧逸云单膝跪地,将云依搂到怀里:“天儿不会有事的,他是个有福的孩子,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一句句安抚的话,既是在安慰云依,也是在说服自己。他心中的害怕与无力,一点也不比云依来得少。
云依再也忍不住,原本压抑的哭泣化为放声大哭,忍不住一遍遍质问萧逸云:“天儿都失踪十天了,你到今天才来告诉我,萧逸云,若是我不问起,你打算瞒我多久?”
“对不起,对不起……”
“萧逸云,你混蛋!”
“对不起……”
房间里只剩下云依的抽泣声、质问声和萧逸云道歉的声音。
好一会儿,云依终于平复了心情。她站起身,虽是哭红了眼,但眼里满是坚毅,居高临下地望着萧逸云道:“萧逸云,我要去找天儿,我要去找他。”
萧逸云抿唇,纵使千般不愿,最终还是点头应允。这个时候,他再没有任何立场,去拦着云依,不让她出去找人。
萧逸云带着云依走过出岛前的那小片密林,明明是一条直路,却七拐八弯,云依知道里面用了极为高深的五行八卦的阵法,为了防止别人进来,也防止云依出岛,萧逸云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出岛的那条长长的回廊,更是有不少萧逸云的精锐暗卫把关,没有人可以避过他们的耳目,通过这条通向小岛的唯一通道,而无人察觉。
走水路?那也行不通。萧逸云在水底靠岸和靠岛之前的水域里各自建了铁网,铁网之间则是养了重金让人寻来的食肉的鱼,若是有人越过那两道铁网,等待他的命运绝对比遇上萧逸云的暗卫要悲惨许多。
曾经有一批人自恃水性好,想通过水路去到岛上,最终却被那群食肉的鱼啃食得只剩下累累白骨……
当云依踏出小岛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若不是天儿失踪的事让云依无心其他,或许这一刻她都会在岛外的天地里大叫大跳。虽然前路漫漫,失忆的云依在岛外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却依旧愿意追寻岛外的世界。
因为在这里,她最起码不是豢养在笼里的囚鸟,最起码可以自己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与生活,而不是盲目被动,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那个她唯一所倚靠的男人若是对她失了兴趣,她该怎么办。
在岛外,她不再是隶属于萧逸云的禁锢的灵魂,而是属于自己的自由的灵魂。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哪怕长久的与世隔绝让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可总是能慢慢适应的。
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天儿,若是萧逸云同意不再把她禁锢在岛上,那时她便和天儿一道在宫里好好生活,陪着萧逸云一起面对一切。若是萧逸云不同意?哼,她都出来了,别想她还会那么乖乖地进去。那种烦闷和身不由己、提心吊胆的生活,她已经受够了。
出岛的众人刚好碰上前来找萧逸云的上官思聪,最近东临皇宫是非颇多,大皇子失踪一事闹得天翻地覆,他们作为外来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要被怀疑的对象。更何况柳湘湘还被关在牢里,他们如今根本就是回不去的。
上官思聪对此越发不满,若不是柳湘湘多事,他们根本无需趟这趟浑水,他们大可在安庆混得风生水起,哪用得着在他国受尽委屈与压迫?
第八章 出宫的囚鸟4
柳湘湘的心思上官思聪不是不知道,一来是为了得到皇家更多的赏识,但更多的,只怕是想在云依面前显露自己过得有多好才是最为主要的目的。
只是上官思聪不明白的是,柳湘湘和云依好歹是闺中密友,明明已经做了对不去云依的事,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势必要把事情做得更绝。
抢了的未婚夫,然后带着和亲的公主来嫁给云依如今的丈夫,这份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云依在踏出走廊的最后一步时,无端有些紧张。在踏上那片自由土地的那一刻,云依长长地舒了口气。以后的路,她要自己把握了。
一抬头,云依刚好对上一双幽深而略带疑惑的眼。恩,倒是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俏公子,不过云依看着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无端有些厌恶。
云依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回廊那处顿在那里才萧逸云,催促道:“萧逸云,你快点,我们还要找人呢!”
说着,也不顾萧逸云了,急急往前奔去。可刚跑了了两步,云依突然顿住脚步,望着萧逸云苦恼道:“萧逸云,天儿是在哪里失踪的?”
“我的寝宫。”萧逸云边往云依那处走去,边道。走过上官思聪身边的时候,冷冷瞥了眼上官思聪,然后大步上前,向云依伸出手。
云依撇过头,冷冷道:“不找到天儿,你别想我原谅你。”说完回转过身,不用萧逸云带路,就那么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去。就连云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这里的路是这般无意识地熟悉着。
萧逸云望着云依的背影,眼底满是暗沉。
立于原地,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的上官思聪望着远去的两人,脑袋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名字——云依。
与上官思聪印象里的云依不一样,长大后的上官思聪之前只见过云依一次,那时的云依整个人肿的和猪头一样,长得又黑又丑不说,还丝毫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斯文。
犹记得自幼年离别后初见,那是在安庆帝嫡亲的妹妹举办的宴会上,云依一身太过素净的衣裳,发间不见名贵装饰,明明脸上满是红色痘印,却还敢不施粉黛就出门。装模作样地围着个面纱遮面,却遮不住面纱掉落时露出真颜的难堪。
之后更是大闹宴席,搅得场面一团乱。那时上官思聪知道柳湘湘就是故意把云依给找过去的,就是为了看她出丑。那时,上官思聪本就对柳湘湘极有好感,一直都对云依敬谢不敏,那场闹剧,没有让上官思聪对柳湘湘的做法生出什么不满,只是对云依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再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上官思聪退婚,柳湘湘和上官思聪结成夫妻。云依那里上官思聪本是不想问及,但有一日,柳湘湘回来却对上官思聪说,皇上有意找官家女子封为公主,和亲东临,她向皇后娘娘举荐了云依。
那时,上官思聪想,不过是一个放着碍人眼的人,送出去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上官思聪默认了柳湘湘的做法。
之后云依出嫁东临,再之后传来不少关于云依的传闻,尤其是那个总是喜欢找他茬的、自视甚高的苏公子自东临回来后,对着上官思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提起云依,之后叹息一句“君不识泰山”,然后摇着头离开。
为此,上官思聪觉得极为莫名,听说恃才傲物的苏公子在东临没受到优待,反而被齐王夫妇俩当猴戏耍了一番。上官思聪想,他或许是在东临受了刺激,所以故意来吊他胃口,想给他找不痛快。
上官思聪果断忽视之,之后哪怕见到苏家公子哥再奇怪的脸色,上官思聪都无视之。
只是这次出访东临,那人又死灰复燃般旧事重提,竟然还一反常态地主动上前来拍着他的肩膀,带着极为悲悯的语气,同他说了一些极为莫名其妙的话。
“总是自己抛却的,到时可别后悔。虽然我等着看这场好戏很久了,但总算是被我等到了。上官思聪,你事事压我一头,只要能教你不痛快,不管怎么样,我总是高兴的。这辈子,要是说我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莫过于拉下那时候的她的面纱,让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没能娶到她。哈哈哈……”
那时候望着大笑着远去的苏恒,上官思聪只觉得这人疯了。可是,当他对上云依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那时的苏恒的幸灾乐祸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苏恒自从东临回来以后,性情变了很多,没以前那么张狂了,但也突然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有人说,是被齐王的嚣张气焰给比下,所有的张狂都再难维持。也有人说,苏恒画了一张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身姿婀娜,但面容掩盖在大红盖头之下。
那画画得极有神韵,可是当一个大男人总是大半夜地对着一张画像叹息,知道的人知道他是犯了相思病,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画有什么邪祟,能让人失常。不过,大晚上的看那样一副红颜得刺人眼的画,的确慎得慌。
那时,没人知道那个让苏恒失了心的是哪一家的女子,就连苏恒最好的狐朋狗友都一概不明,他们随苏恒一道去了东临,也没见着苏恒和哪个女子生了情意,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后来有人说起了萧逸云当日对付阻碍迎亲队伍的苏恒所说过的话,萧逸云说苏恒到了东临就是为了追随云依,虽然他掩饰得极好。按着苏恒到东临的所见所闻,真是这样也未必没可能。
毕竟也没一个大男人会死死盯着一个女子不放,虽总是在说着那个女子的不好,想看那个女子的笑话,可是也恰恰说明,那个男子对那个女子关注极深,几乎实现都围着那个女子转。
对于那样的说法,上官思聪本是不以为意,可是直到见到云依,连他都顿生了遗憾之感,更别说是各方面修养都不如他的苏恒了。
上官思聪转念一想,突然眸光一凛——若是真如他所想,那苏恒必然在云依出嫁东临之前便已经对她起了心思,不然也不会时时关注着云依。他记得之前有人禀告过他,苏恒那时候总是在云府前转悠,或许那时不是为了找云依报落水之仇,而是看上了云依也不一定。
可以他那时看到的云依的模样,喜好美好之物的苏恒必然是不可能会看上云依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苏恒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云依的真实长相了。
别说什么云依或许是变美了,上官思聪还真没那么傻。一个女子,就算是长得清瘦了许多,那五官呢?肌肤呢?那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的模样,根本就不可能是变美了那么简单吧。而苏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云依的真实长相了,所以才早早就对她动心了吧。
之后苏恒传云依的流言最多、最为恶毒,或许不是因为讨厌,而是想让他对云依更添失望,让他再没可能看云依一眼,那样,他便也就多了几分得到云依的希望了吧。还有,那样对待云依,也是为了让云依的名声没入谷底,之后无人要他,到时候他自己上门提亲,一切就都好办了吧。
而云依,她真实面容明明是这个样子的,却从不前去让他看到她的真颜,或许她对嫁给他也是不愿,所以故意如此为之的吧。
上官思聪想到这里心底生了怒气,本就是他看不上的女子,到最后竟然还敢嫌弃他,敢用这样的方式欺骗他!哼,就算她不是真的奇丑无比,毫无才华,可哪怕她美如天仙,聪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