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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不尽如人意,天儿与他的其他孩子处得并不好,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的弟弟妹妹们不喜他。自儿子四岁时和小他半岁的弟弟一起上蒙学开始,儿子花越来越多的时间来读超出他年龄的书籍。
她和儿子说欲速则不达,可那人很欣喜儿子的优秀。她劝儿子有时间多出去玩玩,儿子却说没什么好玩的,还一本正经地说“娘亲,你放心,我会把书念好,我会比谁都优秀,父皇会最喜欢天儿,也最喜欢娘亲的”。
那时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儿子无疑是敏感的,他意识到父亲不仅有他一个孩子,发现父亲来看他们母子两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便想用自己的方式吸引父亲的注意,她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说什么后宫独宠,呵,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关在漂亮的笼子里,闲来逗弄一番。这样的日子,她熬过了一个三年,下一个三年呢,下下个三年呢,她能熬过去吗?
他算是有心,小岛上风景很好,还特地养了一些小动物逗她开心。在山谷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方小小的天地,几个人、几只动物相伴,可那时,一点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现在那么难过,可能是这里的人没有那么亲近可人,这里的花草动物少了些许灵性;也可能是这里虽看似与外界隔离,却没有真正隔离,受外界的影响,她与儿子的距离都变远了;还有可能是他打乱了她的心湖,或许是山间相伴的岁月太安宁,或许是他许的誓言太过美好,她的心已为他而乱,再也回复不了当初的安宁平和。
今天晚上,不知道他又掀了哪位娘娘的牌呢?是皇后,还是淑妃呢?
一阵晚风吹来,云依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她起身,折下一枝花,凑在鼻尖闻了一闻,皱了皱眉,边走边扔掉那朵花。
若当初没有和他走会不会好一点呢,会不会心就不会沦陷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就能和儿子安宁平和地过下去?若是当初,若是当初……可惜回不到当初。心已乱,哪还有什么清静之地,到哪还不都一样。不,不一样,别处没有他,还不如这。
萧逸云此时并未招寝,而是大宴群臣,为安庆国使臣接风洗尘。
这片大陆有五大国鼎立,另有诸多小国依附各大国生存。五大国分别是安庆、东临、南燕、天圣和大华。安庆地处南边,富饶安宁,是五大国中有名的鱼米之乡。
萧逸云懒懒地坐在高处看着下面的人推杯换盏,看着他东临的官员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又在和安庆的人暗地里较劲,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萧逸云冷艳地想,他东临的官员还是挺有用的,不说办事能力怎么样,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可真不赖,瞧把安庆的人堵得都没话讲了。
安庆使臣脸上的笑都有些生硬,尤其是那个上官思聪,脸色还真是称不上好看,还什么安庆京都第一贵公子呢,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会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骗骗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姐外,还有什么?!
在朝堂上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官场那一套还没玩熟,自恃清高、孤芳自赏,听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脸色就不好看了,摆脸给谁看呢!
更重要的是,他眼光还不怎么样,瞧他娶的妻子,自诩貌美,会点诗词歌赋,在安庆京都贵妇中混得不错就一副不得了的样子,一来都不看他愿不愿意理她就自说自话说要见云依,说什么云依是她好友她要见一见。
哼,好友?抢了人未婚夫,设计让云依代公主出嫁他国,就这样还有脸说是云依好友,真不要脸。不过配上官思聪刚刚好。他们夫妻两个,还真是看着一个比一个不顺眼。
其实他还该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整这一出,云依也不会来到他身边,亏了他们,云依是他的了。
想到云依,萧逸云顿时心中一阵柔软,连眼神都温柔下来。下面一个官员正准备趁着酒劲对他们的君主拍个马屁,结果抬头看到他们不苟言笑的皇帝陛下那温和的神情,顿时酒就吓醒了大半——妈呀,他们的皇上被什么附身了吗,这表情,啧啧,太吓人了。
旁边的当今圣上登位后的第一任状元郎、现如今的礼部侍郎张科张大人看到旁边的人一副见鬼的模样,出于好奇也向上看去,看到皇上温和追忆着什么的模样,愣愣地想:皇上思*春了?
第三章 和亲的公主。上
意识到有人在看他,萧逸云立刻板下脸,冷冷的一个眼刀过去,张科忙收回眼神,眼观口、口观心,默念阿弥陀佛,我什么都没看到。
可怜那个官员还在发愣,被皇上冷冷地撇了一眼更是楞得厉害,就只呆呆的看着,萧逸云又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抬眼看向正在弹琴的女子。
弹琴的女子肌肤如玉、五官秀美、身姿曼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美人一边弹琴还一边不时抬头向他秋波暗送,那姿态确实诱人,琴弹得也还不错,不过……
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萧逸云语带嘲讽道:“都说安庆国曲乐天下无双,安平公主琴艺堪称一绝,可闻名不如见面啊~”说着萧逸云又抿了一口酒。
看到皇上脸上熟悉的笑,张科心想:圣上终于正常了,要么没表情,要么就笑得嘲讽,这样才对嘛。瞥一眼笑得越发妖艳的美人,张科摇头叹息:这美人还乐呢,不知道要惨了,要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啊。果然,接下来的话让美人变了脸色。
萧逸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连眼神都懒得给那美人:“这天下琴师都死光了吧,不然怎么会让这样的人琴艺闻名安庆的?”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是说安庆曲乐沽名钓誉,在我们东临这样的琴艺可是没人敢在这样的场合演奏的,淑妃,你要是弹成这样敢上去吗。”
一直倚在萧逸云身边乖乖倒酒的女人抬头掩嘴轻笑:“皇上说笑了,羽儿怎么可能弹得这么差呢,弹这么差羽儿都不好意思坐在皇上身边了呢。”
东临众人哄笑,安庆的人脸色都难看的不行,尤其是那安平公主脸都黑了。上官思聪站了起来,对萧逸云作了一揖,说道:“公主刚到东临,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弹奏难免失了水准,还望皇上海涵。”
“在东临呆着不舒服啊~”萧逸云拖长了音,接着说道,“公主身娇体贵,我东临不如安庆来得气候宜人,公主身子不爽利倒是能理解,倒是我东临思虑不周,让公主受罪了,望公主不要见怪才是。”
安平听到这顿时开心起来,脸上飞上两抹红,娇羞地说道:“多谢皇上体恤。”上官思聪在一边眼皮一跳,暗道不好。这边萧逸云接口道:“既然公主在这边住不惯我们也不好强求,为了公主着想,张科,即日安排公主回安庆事宜,尽快办妥,不得有误。”张科应是。
安庆这边一听急了,他们这次过来就是来联姻的,就这么带着公主回去,公主的闺誉还要不要了?安庆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们这群人的脑袋一不小心都得丢了。
上官思聪正待说话,他的妻子柳湘湘就接口道:“回皇上,公主只是一时水土不服而已,过两天就会好了,公主只需多加休息便好,倒是现在回去舟车劳顿反而不宜。”
萧逸云将酒杯递到淑妃常羽儿面前,常羽儿低眉顺眼地倒满酒杯,萧逸云将酒凑到鼻尖轻嗅:“有些日子没到安庆了,倒是不知道安庆民风什么时候变了这么多,最重礼仪的安庆竟然让女人主外了吗,嗯?”
“何况你是什么东西,见了朕都不下跪,不得朕允许就回嘴,谁准你在朕的面前放肆的,你安庆派这样的人来是欺我东临没人了吗。”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上官思聪说的,这次安庆出使由他全权负责。
一滴冷汗自柳湘湘额角流下,到东临后未曾对人下跪的上官思聪忙拉着妻子跪下,低头说道:“内子不懂规矩,下臣回去必定严加管教,还望皇上海涵。”
萧逸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三指捏着酒盏转了转才开口:“嗯,上官大人是得好好管教管教尊夫人了,不然让人笑话了就不好了。好了,别跪着了,来者是客,怎么可以让上官大人下跪呢。”
上官思聪拜了一拜,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最终只能忍住怒火,起身带着妻子回座位。此时也不好再提联姻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看到那对夫妻吃瘪,萧逸云心里开心万分,虽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将云依推到了他身边,但他没参与云依的生活中,云依确实受了他们的委屈。他的云依那么好,他们竟然忍心欺负,连自己欺负她他都不能原谅,更何况是其他人。
想到云依,萧逸云垂下眼眸:云依,就这样把你囚禁在那方寸之地你一定很不开心,会恨我吗?可是我能怎么办,在那样的事发生后,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恢复记忆的你。
云依,若是你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恨我,会不顾一切地离开我。我只能想尽办法把你与其他人和事隔开,尽可能地降低你恢复记忆的可能。我只能用这样拙劣的方法留住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云依,我能关住你一辈子吗?
宴席的气氛很微妙,两国人依旧在推杯换盏,但东临这边的人说话越发不给面子了,而安庆这边的人也再没有趾高气昂。
安庆本来就在与东临官员你来我往中略占下风,安庆官员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但在东临皇帝开口堵得他们无话可说后,安庆出使的大臣,没人再敢触霉头,连那口怒气都没了,乖乖赔笑喝酒,不敢再把话题往敏感的地方引。
五大国中安庆虽富裕,但兵马并不强,自从安庆兵马大元帅云震天去世,他的亲兵解散后,安庆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就没剩几个,能对他东临造成威胁的将领更是没有了。
偏偏安庆那帮子人一向自视甚高,重文轻武,最好的将领死后都不知道惋惜,更不知道收敛。自诩曲乐、诗词歌赋、礼仪之类的造诣都高于其他国家,安庆人便洋洋自得,认为其他国家的都是野蛮人,就与他们交好的天圣略微好点。
为此东临人一向不喜安庆,对他们的自视甚高尤其看不惯,特别是东临将领,看到那帮沽名钓誉的安庆人就不爽——会诗词歌赋、吟诗作对了不起啊,打仗的时候你有本事弹个琴就杀死敌人或是用乐曲打动我们退兵吗,你吟首诗我们就会像娘们一样脸红心跳捂脸奔走吗?
笑话!一个个弱鸡似的只能当当小白脸骗骗不懂事的娇小姐的,还敢来东临叫嚣,他奶*奶的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是吧!
东临的官员话越说越不给面子,灌酒客套话也懒得说,直接把安庆官员往死里灌,不多久,安庆的人就招架不住纷纷醉倒了。
宴会接近尾声,萧逸云准备走人,留了这么久已经很给面子了。刚准备起身就被柳湘湘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叫住。
“皇上请留步,民妇好些年不见依依了,我们是闺中好友,可否让我们见上一面叙叙旧?”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死心啊,是他刚刚说话太给面子了是吧。云依回来其实大家都有数,虽然没多少人见着她,但她后宫独宠,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