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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少南一人一拳,直接扔出了包间:“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马上给我闭嘴,否则,我会让你们叫个够。”
信少南狠辣的行事作风,威慑住了陆响和何磊,两人的叫声,果然地下一秒钟停止了下来。信少南的脸上带着不屑之色,包房的门重重地合上了。
那陆响和何磊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狠毒,信少南折了他们的手,又折了他们的面子,这笔帐算是结下了,两人也是狠人,强忍着手指的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信少南所在的包房,便走了出去。
“程少,若我是你的话,就会派人盯着他们。”信少南像个没事人一样地重新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程思言有些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我不知道以前他们在你的面前是怎么样,但绝对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你难道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中国有句话,叫做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很不赞同,我用人,越是重用,就会越是会有疑心,当然,这种疑心并不是影响我的放权,越是我对一个人怀疑的话,我会彻底地查清楚,而且在查之前,我会告诉他,我要查他,这样大家都是明明白白的,用起人来,自然会放权。这也许是因为中国是个非常讲究人情的国家有关系吧,我从小在美国长大,所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一样。”信少南说到这儿,指了指门,“但有一点,这两个人刚才在说话时,眼睛明显地在闲烁,别看他们一副酒醉的模样,可脑子却比谁都清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怕是已经从别处知道了我的身份,至于从哪里知道的,就要看你程思言的手段了。”
临了,信少南又来了一句:“其实,狂山先生失踪了,也算是有好处的,至少,会知道,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有的时候,人多了,并不一定就好。”
程思言挥了挥手,让其它人都出去,事件到了这儿,程思言也知道信少南不会再和屋里面的这些人再继续坐下去,有了陆响和何磊的事件,程思言也不想让这些人再牵涉到核心的机密了。
“让信少见笑了,”程思言叹息地摇了摇头。
信少南笑了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狂山先生的失踪,并不是一件坏事。”
“血门这两年发展的太多,快得让很多人开始害怕。”
“发展太快,有利自然也有弊,关键要怎么看,不过,这只是常规,得要分是谁,若是这种事情落在狂山先生的手里的话,那自然是别当别论了,赵锋南先生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他用这句话来形容狂山先生,任何不可能的事件,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就会变成可能。我虽然以前并没有见过狂山先生,但我对赵先生却是极为的敬佩,这次来北京,与狂山先生见了一面,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年青。”
程思言没有接信少南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道:“你怎么看程氏?”
“为什么这么问?”信少南笑了笑,“难道,你不关心狂山先生的死活?”
程思言点燃了香烟:“你不了解他,在别人的眼里,他可能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可是在我看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生来便与奇迹为伍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打败?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什么,但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是太过恶劣,我怕的是,向老大失踪之后的事情,而不是向老大失踪本身,就像刚才信少所说的那样,向老大的失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看到血门在发展太过迅速之后所存在的弊端。”
“你到是对他很有信心。”信少南笑了笑继续道,’”你看过红色时代这本书吗?……让?克鲁格曼所著,《红色时代》,其中收录他在九四年就发表的一篇文章,《东方崛起的金融帝国》,那是一篇非常不合时宜的文章,我倒觉得很有道理,推荐你也看一看。零八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让克鲁格曼在他九四年发表的这篇文章准确指出亚洲经济在八十年代、九十年高速发展中存在的深刻问题,也正确预测到九七年亚洲金融风暴的来袭。想警响相关方面注意亚洲金融风暴的巨大破坏力,也惟有利用让克鲁格曼的经济学理论,只怕认同的人不会太多。但他的预言却真的出现了,九七年的金融风暴,席卷了全球,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却让韩国这个弹丸之弟,砸出来一个游戏帝国,这就是所谓的势。狂山先生现在所拥的,便是一个势字。而现在的程势,所缺少的,便就是这个势字,程氏发展已近饱和。”信少南的话,让程思言深思。
“比让克鲁格曼更受亚洲各国欢迎的经济学家?奈斯比特?”程思言说道。
“你是说奈斯比特所著的《大金沙》?”信少南问程思言,“国内有出版社翻译他的这本专著?我手里只有一本英文版。他的观点的确在亚洲很受欢迎,国内应该有翻译文本了。”
“嗯,外文出版社七月份就出版了中文版,还是我父亲推荐我读的,”程思言笑着说,“好话毕竟是谁都愿意听的。”
“原来是程老爷子推荐的,看来约翰?奈斯比特的观点还真是大行其道啊。”信少南笑了笑,说道,“奈斯比特乐观的估计崛起的亚洲将成为未来世界的中心,亚洲将持续繁荣下去,这话我也爱听,不过奈斯比特忽视亚洲特别是东亚各国经济发展模式中存在的一些弊端,这些弊端还十分的严重,却是我们要注意的……”
听信少南这么说,程思言就来劲了,举着酒杯。身子倾侧过来:“程氏实业暂时放缓拓展东南亚地区的业务,是对是错?”
“东亚地区的经济环境就要复杂太多……”信少南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最近国际热钱加速向这些地区涌入,之前存在的弊端会受到催化而进一步的加剧;此外,这几年国际上投机资本的流动性日益放宽,经研所刚出炉一个数据,有着充分流动性的热钱规模已经达到一万亿美金,且不管经研所的数据有多大的可信度,但是国际热钱的规模小不了。有这样的利器,你敢说背后就没有凶猛的猎手?”
信少南倒是今年以来才有时间研究让?克鲁格曼的经济理论与东亚地区的宏观经济形势,之前的判断,自然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拿发生过的历史事件与让?克鲁格曼的经济理论相互印证,再充分收集亚洲各国的经济数据进行分析,信少南自然有更充分的自信指出亚洲各国经济中存在的严重弊端,但是他的影响力实在有限,还有多少人会认同他的观点实在值得怀疑。
“唉,你们俩个大男人头凑到一起做什么?”
信少南回头看了一眼,于青手叉着腰站在包间的门口,挨着还近,鼻尖差点擦上她高挺的胸部。信少南也不是那种有便宜不占的人,可是于青的便宜,他可不敢随便占,身子往吧台那边靠了靠,嗅着从于青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
信少南、程思言讨论亚洲经济谈得投机,头差不多挨到一块,信少南还掏出水笔、拿来餐巾纸将一些关键的经济数据写出来、并画出图来给程思言看。
“多大人了,还喜欢在餐巾纸上乱涂乱画?”于青伸手过来,将密密麻麻写满数据还有拿红色笔
于青瞪眼看了一会儿,没看明些什么东西:“你们画的什么鬼东西。”
“你看不懂的,”程思言将餐巾纸从于青手里拿过去,“你也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地。”将餐巾纸铺展在吧台上,手指敲着桌子,一手还托着下巴,信少南也转过身来坐正了,没有去理会于青。
“你怎么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了?”于青鼓着腮绑子,这段时间她也是很认真的在打理酒吧,程思言与信少南的轻视让她心里还不好受。
“那你来看,”程思言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于青坐他与信少南中间,“看这㊣(7)东西看得头昏脑胀很影响食欲的……啊,我们叫的外卖该送过来了吧?”抬手看了看腕表。
信少南瞥眼看着于青穿着烟灰色的短袖羊绒衫,除了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面,还露出好大一块细滑的背肌。她人趴在吧台上看餐巾纸上写着的数据与一些经济学术语。包裹着小丰臀地皮裙压低了一些,露出的腰肌细腻雪白,信少南不敢多看。趴到吧台上,却又不可避免的看见于青露出来的东西。只得坐直身体视野越过于青的头顶与程思言说话。
“要看就看吧,我又不介意,难不成,我会在意一个九一年出生的小毛孩子的眼光?。”于青撩了信少南一眼。嘴里这么说着,还是拉了拉衣衫,将背臀间露出来地那截白肉遮住。
于青这一眼还是相当地撩人,信少南挠挠鼻头,不敢惹这妖女,走到程思言另一侧坐下。
正文 信少南的目的!
第一千八百二十章节信少南的目的!
程思言也侧过身不理于青,对信少南说:“有时间的话,来程家玩玩,我想我爷爷和父亲一定不会把你当成我的那些狐朋友狗友?”程思言笑了笑,以信少南的刚才的表现,使得程思言不敢有丝毫的小视,在程思言的眼里,向雨峰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妖孽,而信少南的表现怕也不会再把被他当成正常人了。估计也应该是属于妖孽一级的。
对于北方特别是北京,天津地区的经济形势,主流观点一向都相当乐观,让克鲁格曼地观点是非主流的,并不受主流群体的重视,而信少南一番言论,则是在让?克鲁格曼地经济理论基础上提供更详细的论据,自然更有说服力。
拿老爷子话来说,“改革开放近二十年,未曾遇有一人更能悟透一个行业”,信少南的意见,不要说程思言了,估计程家的老爷了在听到后都甚为重视。
虽然信少南明确指出北方金融风暴对国内的影响是利大于弊,主要是前几年国务院推行的金融产业政策,已经很大程度上化解了国内经济存在的一些弊端,也正是北方金融风暴之后,国内迎来经济发展的黄金十年,但是对北方经济形势有更准确的判断,无疑能让国内经济受益更多……
程思言身为程氏集团的行政总裁,在外经贸部分管北方,直接处理与北方各省之间的经贸事务,是制定程氏对北方各省经贸政策的重要人物之一。虽然随大流错误估计北方地区的经济形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是能准确无误的预测出北方经济形势,并使国内在与北京,天津各省经贸活动中受益,那绝对是政治生涯中光彩夺目的一笔。
程思言所以希望信少南与他父亲聊一聊。
“你转告不就行了?”信少南说道,“这两天我也没事可做,你要有空。我就跟你多吹吹牛。”
“我来转述,可能无法将问题说透,还是让父亲回来一趟,”程思言比较能接受信少南的判断,至于他父亲程思言能不能接受,就不得而知,还让他们当面聊一聊才能将问题说透,又想起一事,“你这次来中国,不会是带着什么特殊任务来的吧。”
“特殊任务?,”信少南说道,“算是吧,为了我喜欢的一个女人,当然,父亲希望我了解中国的市场,父亲年纪大了,人到了那个岁数,就想着落叶归根,可是大陆对大圈帮的态度,却是父亲最为担心的,不过,有了血门在中间的话,情况就会好多,我这一次回来,一是为了我的女人,第二,就是了解一下国内的市场,大圈帮想要国内扎上根,就不可能再走黑道这条路,否则,不止官主不允许,怕是血门也不会允许,所以,便只有一条路,就是漂白,彻底地洗白,做正当生意。”
“来国内发展?”程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