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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在空中无凭无由飞掠数十丈,即便着了黑衣客的强力一拳。那股强大到生不出抵抗之心地巨大力量。也不可能把一个人横着击飞数十丈。
而谁能像向雨峰先前一样,在空中飞掠了这么远。
黑衣客冷漠地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那支毒针,微微皱眉。先前他一拳击在向雨峰的胸膛上,向雨峰被击飞的同时,竟还有以命换命的打算,极其阴险地从甩出一针,便是这截毒针,上面很明显喂着剧毒。
黑衣客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艰难站立着地向雨峰,说道:“小手段是不能做大事的。”
向雨峰咳了两声,咳出血来,有些困难地从衣衫胸口处取出一块薄薄的如同纸片一般的东西,扔在了脚边的地上,说道:“只要能杀掉你,就是好手段。”
那如同纸片一样的东西上面,已经被击出来了一个手印,但很奇妙的是,那并不是黑衣客的拳印,而是一只横着的手掌背面的印记。
当黑衣客的强力一拳将要轰到向雨峰胸膛上时,向雨峰除了从手中射出的阴脸一针外,他的左臂在风大雨之中自然滑行,极为神速地落到了自己地身前,护在了要害之前。
然而虽然他躲过了要命的一击,但却仍旧被黑衣的拳头压迫着他地手掌,最终还是狠狠地击打在了他地胸膛上,所以才会留下了那个横着的手掌反面印记。
黑衣客向雨峰二人之间的战争,只开始了刹那,便已经分隔数十丈,隔风大雨相观,已然分出了胜负。无论向雨峰准备的再如何充分,可是实力之间巨大的差距,强者的神妙,始终不是靠努力便能弥补的。
从出枪的那一刻起,向雨峰先后用了天道宗借势法门,以昊天战气昊天战气之势相送,将这天道宗的四枪合成了习自酒㊣(4)道人的绝杀一枪!
而最后那阴脸的一针。胸口的高科技护心板,自然是自小被青锋道长叔锤打所修练出来的功夫,向雨峰赖以成名的小手段,而用来催发这些神妙技艺,融汇贯通的基础,自然是向雨峰体内勤奋修行了二十余年,早已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霸道劲气。
然而即便是蓄势已久的连环三击,习自青锋道长,酒道人,以及昊天的无上绝学,可是在黑衣客的面前,依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从开始到最后,黑衣客!只是退一步,出了两指,轰出一拳。便将向雨峰打成重伤,这种差距,又岂是苦练冥思所能拉近?
古武界,是个强者辈出的世界,但最为超强者的,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只是那么屈屈可数的几个人,为什么,就是因为强者和超强者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横沟,跨了过去,你便是那少数几个人的一员,跨不过去,你便只能是个强者。
今日风大雨中,向雨峰能够将黑衣客逼退一步。并且在对方一拳之下还能活下来,此事已经足够震惊古武界,足够令他自豪。
向雨峰咳着血,双眼微眯,眼眸里生出前所未有的豪情与信心。这种在惨败之下显得有些突兀的情绪,并不是因为他逼退了黑衣客,也不是因为他活了下来,而因为他平静的内心里。有一种对自我判断的肯定。
他的对手已经老了,不管他有多强,不管他和得多么不像一个老人,但现实,便是现实,他老了,他的对手老人,而自己,却依然年青!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自己师傅,那个名叫青锋道长的对手!只是不是面对青锋道长,不是面对师门那样的人物,向雨峰,就敢打,就敢拼,就有着战胜对方的机会。
曾经,向雨峰和青锋道长交过手,仅仅一次的交过手,那一次,向雨峰败了,败得很惨!
正文 你为强者!我便是强者杀手(5)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节你为强者!我便是强者杀手(5)
青锋道长甚至是没有出手,只是释放出了自己的气势,而在青锋道长的劲气之下,向雨峰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哪怕是举起手指的力量,也没有。事后,青锋道长对向雨峰说:如今你的体内已经没有所谓人类应有的经脉,而整个人的肉身已经变成了一个通窍,劲气行于体内毫无任何滞碍,无论是出息入息都快到了一种令人瞠目结舌地程度,而且由于不再有经脉地限制,体内的霸道劲气可以一直无限度地修练蕴积下去,直至一个人类都不敢奢望地境界。如何的使用他,就是以后所要面对的。
强者突破境界各有其法,有人凭其与天地亲近之感,有人凭籍视天地如无物的冷厉心意,而突破那一层境界却完全走的不是自问内心的方法,而是强悍地不停坚实修为,体内的霸道劲气蕴成大海,以量变而成就质变。
这便是身为超强者的最恐怖的实力,也只是凭借着体内无穷无尽的劲气和异常快速的出息入息法门。
而今天黑衣客的这一拳,比起青锋道长来,却不知差了多少,虽然同为超强者,但在超强者之间,依旧有着强与弱的区分。不然的话,不管向雨峰使出了多少保命的本事,甚至还动用了他一直藏在箱子底地那套呼吸法门,可是向雨峰依然活着,如果换做是青锋道长,只怕这一拳就已经直接轰碎了向雨峰的手掌,衣衫下的高科技防护服,直接把他轰的半边身体尽碎。
这足以证明面前的这个黑衣客,很弱,比起青锋道长来,非常的弱。
向雨峰眯着眼睛看着街头那头的黑衣客,鲜血从他的唇边渗了下来。他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十分清爽的笑意,他这一生难得如此不畏生死的快意一战,而且隐隐约约间嗅到了一丝胜利地气味,着实爽快。
黑衣客也隔着漫天风大雨看着向雨峰,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眸子里寒光一现即隐。他很清楚。向雨峰能够在自己那一拳下活下来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那阴险的一击。也不是因为对方妙到毫巅,挡在自己拳头前面的手掌,更不可能是因为那块可笑荒唐的防护板。是因为向雨峰的战斗经验,那种经验是只有面临一次次的死境时,才能够暴发出来的经验。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往往都会得到死神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会让人变得很强大。
所以黑衣客那强力的一拳,在最后的关头,被向雨峰避了过去,虽然只是那么小小地一个动作,但生存和死亡,却在这一念之间。
问题在于,向雨峰太年青,年青的不像话,黑衣客也曾经是年青一辈中的翘楚,可是当他像向雨峰这个年纪时,却是绝对地没有对方所拥有的实力的。
黑衣客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自己年青人,他不知道向雨峰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在等待着自己。
“你已经很强了。”黑衣客的声音透过漫天风大雨,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向雨峰地双耳。
向雨峰面色微凝,知道这是黑衣客对于自己的无上肯定。
“杀了你,才能叫强!”
风大雨中,向雨峰面无表情,平静地呼吸着,微微颤抖的两只手掌掌心向天,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毛孔,都在贪婪地吸取着天地间的劲气,一层淡淡的光芒,就这样覆盖在他的衣衫上。
先前一枪三式,受震而飞,电光火石间,向雨峰体内一向以充沛闻名的霸道真气便有了衰竭之感,临此危局,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隐藏,当着黑衣客的面,开始了再一次的调息。
如今的黑衣客虽然不再让向雨峰觉得高不可攀,但对方举手之间便控制了场间的势场,让向雨峰不得不拼尽全身力气应对。
向雨峰地双眸里无喜无怒,只是一昧的平静,微微变形的虎啸银枪横枪于眉,寒光大作,体内昊天战气在膻中处微微一掠,激得雨水四溅芒。
自从吸干了魔罗宫血池里面的血水之后,向雨峰每日勤勉固基冥想存贮的雄浑真气,便像是雨水山被烈阳照耀。瞬息间放成汩汩溪流,溪流中的水越来越多,汇成小河,汇成大江,冲涮着他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粗宏的经脉。运至四肢发端身体的每一细微处。强悍着他地心神,锤打着他地肉身。脚下雨水地如莲花一绽。爆出一朵花来,向雨峰的身体斜斜一掠,浑不着力却又暴戾异常,挟着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息携枪而去。
天空中一道闪电般的枪光,就这样照亮了阴晦的天地,照亮了每一滴雨水,清晰地可以看见雨水的边缘!
在先前攻势之后,在黑衣客所施予的强大威压之下,这一枪,竟然已经当初酒道人使用时的光芒!
不过面对着黑衣阁的强悍的攻势,向雨峰横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雨水地上,而他先前一脚踩绽地雨水莲花,还在空中保持着形状,由此可见他这一去一回,竟是那样地迅疾!
他去的潇洒,刺地随心如意,凌厉却又自然,可是他退的却是更加快速,狼狈不堪,惊心动魄!
黑衣客缓缓收回平直伸在空中的拳头,那个稳定而霸道十足的拳头。他微微眯眼看着雨水地中的向雨峰,依然沉默,在向雨峰的这一枪前,黑衣客也要稍避其锋,所以此拳去势未足,既然先前那一拳没有生生打死向雨峰,这一拳想㊣(5)必也是打不死的。
果不其然,向雨峰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艰难地从雨水地中爬了起来,唇角挂着那股将要被寒冷冰凝的血痕,冷漠地盯着黑衣客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忽然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世间一切万能法,不论是速度技巧挪移,所有这一切武道上的外沿,都是建立在体内劲气根基的基础上,气湖不足,如何能够快若闪电?
如何能够使用那些已然得天地之妙的技法?真气乃是武学之基,向雨峰体内的经脉异于常人,修行的昊天战气异于常人,霸道雄浑十足,放眼天下,实属异类。
正文 雨夜下的绝杀!(1)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节雨夜下的绝杀!(1)
然而……黑衣客的身体更是异于常人!他体内的经脉不像向雨峰那样宽宏殊异,而是根本没有体脉,他整个人,从头顶至脚尖便是通通透透地运气通道!黑衣客修行的功诀更加强悍,暴烈之中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虐杀之气!
相较而言,黑衣客便等若是向雨峰的加强版,向雨峰是个小怪物,黑衣客便是个大怪物,而向雨峰想凭着自身的实力,绝顶的真气修为,与黑衣客正面相抗,毫无疑问是一个极为悍勇而……荒谬的选择。
向雨峰平静地眼眸里没有一丝挫败情绪,微眯着眼。透着雨水注视着黑衣客逐渐靠近地脚步。他知道当黑衣客一步步走到自己身前时,便是自己再也难以凭借那昊天战气,取得身法上优势的那一刻。
鲜血从他的唇间淌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被空气里的冷冽气息迅疾冻成了一片血霜。
黑漆漆地眼瞳微缩。向雨峰倒提虎啸银枪,横腕于前,全神警惕,用手腕上束着的布条擦了擦唇边的血渍,舔了舔嘴唇,沙声笑道:“刚才的那一拳,让我很爽。”
从童年时起便在向雨峰便知道,他所要走的是一条什么要的路。从骨子里到皮肤上,从头到尾都浸淫进了阴险黑暗的气息,这一世他不知遇着了多少风波,多少强大的敌人,每每此时,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削弱对方,用那些见不得光地卑鄙手段,去谋求最后地胜利,只要能够胜利,便胜过一切!
看着逐渐靠近的黑衣客,感受着充溢于天地之间的威压逐渐压制着自己的身体,向雨峰清秀面容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他竟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想到了五年之前的那个悬崖,当初的那个人也是提如此这般,这样冷酷地靠近自己地身体,在后北庭“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接着,那柄剑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在悬崖上,向雨峰摔了下去,却最终又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