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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自悲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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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也就这么个优点。”寒晚扬学着木飘飘的样子,也在脸上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像极了诡计多端的妖精。
  木飘飘怒气冲冲的坐到他对面,冷言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寒晚扬看看她,又看看天:“等雨停了七日之后,自然水会退下去,你也就能走了。”
  听到这话,木飘飘脑筋一转,似猫一般狡黠的笑意刻在眼底:“这么说,竹仙大人愿意收留我了?”
  寒晚扬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就睡睡房吧,记得做饭。”
  木飘飘愉悦的拍了一下桌子:“没问题!”
  寒晚扬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傲然的看着木飘飘:“我收留了你,你不应该说谢谢吗?”
  木飘飘白了他一眼,便转过身看着屋外大雨,穿着绣鞋的双脚,悬空晃呀晃。
  这雨下了足足三日才停下,木飘飘只觉得这雨再下下去可能她永远都要待在这世外竹林里了。
  三日里他们也不长聊天,自是各做各的事情,寒晚扬像是有雕不完的竹子,木飘飘觉得无聊便开始倒腾,最后在后院里找到些东西,又拉着寒晚扬冒雨在山上乱跑,找食材。
  等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木飘飘才对寒晚扬说明她要酿酒。
  寒晚扬见她这边放些东西,那边混合些东西,只觉得头疼却又不想走,只好没话找话的和她聊天。
  “你酿酒做什么?”寒晚扬皱眉:“日后谁喝?”
  木飘飘正专心的兑泉水如瓮内,答了句:“咱们一起喝呗。”
  “雨停后的七日你便能走了。”寒晚扬声线里的温度更低了几分,木飘飘却笑了,她委屈的看着寒晚扬:“我就不能回来找你吗?等到这江南秋菊遍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为何?”寒晚扬抱有一丝期待的看着木飘飘,木飘飘道:“咱们不是朋友吗?过来找老友叙旧,你不欢迎?”
  他傲然的侧过头:“也好。”
  木飘飘抱着一瓮酒,又准备冒雨跑出去,寒晚扬快她一步撑开伞示意她走进来,木飘飘拉着他的衣袖:“附近有没有标志性的地方,咱们一起去把酒埋了。”
  眼角垂下:“走吧,那边山头有一颗松树。”
  深林沟壑通人静之处,这是个再合适不过用来吟诗作对的地方,木飘飘面前的这棵松树形状怪异,身后的山间薄雾和大雨淋淋,将景色承托的更加富有仙境的意味。
  木飘飘蹲下身子,在地上挖开一个坑,将酒埋下去,又将土仔细填好,又埋了些草在在上面。大功告成,木飘飘满意的露出笑容:“行了,等来年咱们再来的时候,就能开坛对酌了。”
  “你为何喜欢流浪?”寒晚扬也蹲在她身侧,没头没脑的问了这样一句。木飘飘一愣,四目相对时她看不懂他眼底的内容,距离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在清冷空气中温热的气息。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寒晚扬的抹额上的珠子和她的一样在雨水中显得格外凄凉,那种蓝色是刻入骨血的苍茫孤寂。
  伸手触碰他额上的珠子,木飘飘的眼神没有焦点:“也许,是为了找一个一直想找的地方。”
  寒晚扬垂眼:“那你可曾找寻到?”
  木飘飘的指尖抖了抖,低头后,却感觉的手上触到一片冰冷,那是寒晚扬的嘴唇,触电便收回手,脸上恢复浅浅的笑:“没有,所以我还要去流浪。”
  “外面有那么好?”他不依不饶的询问。
  木飘飘道:“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她正视他的眼眸,弯着眼睛道:“那你呢?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守着这样一片竹林过日子?”
  寒晚扬避过她的眼睛,扶正了伞,站起身他今日一身青衣,而她一身浅黄衣裙,这碧水青山上一步一景,云林缭绕谷鸟长鸣像极了仙境。
  远处是不见边际的天色和空无一物的江河,寒晚扬说:“落叶归根,这里便是我的根吧。”
  木飘飘甩着衣角起身,与他看向同一片景色:“你我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人呢。”
  寒晚扬笑了。

  第六章,你看过很多故事。

  雨停后山上空气如同消味的薄荷一般清新,木飘飘一早起来就发现寒晚扬正在后山林正在练剑,自己无事便上山看看有无其他的出路可以下山,结果路没找到,到找回一大堆的野菜,采了一次后还觉得不够,便拉着正在练功的寒晚扬一起上山,打算把两个人七日的伙食全部带回来。
  “除了竹林你还去过什么好地方吗?”寒晚扬最近时时会问她关于外界的事情。木飘飘乐此不疲的回答:“有啊有很多,不过有一处和竹林有些相似。”
  “哦?哪里相似。”
  “那是我们教里长老有个女儿,今年15岁却精明的要死,在玉檀教里建了一个花海。”
  寒晚扬有些兴趣的问:“花海?”
  木飘飘晃着手里的玉萧:“小时候我经常和师父去玉檀教里做客,师父爱花便在那种了各色各异的花,没想到后来玉思嫣居然把师父无心的举动,做成那么大的工程。”
  “还有呢?”
  木飘飘口若悬河:“华山的日出最好看,云南的苍山洱海,武陵满地桃花,黄山奇石云海美不胜收。我还去过秦始皇陵和汉武帝墓。都是些有意思的地方。”
  “对你来说哪一处最好?”寒晚扬跃着步子似有似无的等着木飘飘的步调。
  “我是飘飘嘛,注定是要漂泊的,所以无所谓其实的最好,世上奇事奇景极多,我能否在有生之年看完都还是个问题。”她随着他落在地上,两人各站一地。中间横着一根受不住风吹雨打而跌落的翠竹,木飘飘笑:“咱们快些采完早点回去吧。”
  “你饿了?”
  “那倒没有。”
  “那我们就慢慢采好了。”
  “我……”
  “你有意见?”寒晚扬吊着眼角傲然的盯着她。
  木飘飘木纳的呆着半天才谄媚道:“这是竹仙的山头,我是客自然要听您的。”
  谁知他讽刺一笑:“谁说你是客了?”
  “那我是?”
  寒晚扬背手侧立,扬起一抹笑:“不请自来的过客,白吃白喝的无赖。”
  木飘飘想到自己还要靠那屋子过六天,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咬牙道:“竹仙大人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恩,木飘飘你下山后要去哪?”寒晚扬蹲下身去捡那些还带着水汽的青嫩叶子,木飘飘歪着脑袋看他:“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什么时候?”
  “咱们见面的第六天,在竹子上赏月那次,你还记得不?”她浅浅笑着。
  “是吗,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次吧。”
  “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吗?”虽然嘴上这么说,木飘飘还是耐心的回答:“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流浪去吧,哪好玩去哪,哪热闹去哪。”
  寒晚扬看两人手上的菜也差不多了,便道:“走吧,咱们回去。”没有用轻功两人是散步回去的。他说:“这么走也无聊,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一定见过听过不少趣事,说几件听听。”
  木飘飘颔首思量了一番,回忆起什么,饶有兴趣的说:“我记得三年前,我路过九州的时候正赶上一大户人家,抛绣球招亲。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那家人将礼堂布置好,接到绣球后立刻便能拜堂。那家小姐是九州第一美人,那天她就穿着大红嫁衣高高的坐在角楼上,一阵风飞过去,我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她的姣好的容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她如孩童般让人猜谜的欣喜,直直感染寒晚扬,他不自觉微笑:“新娘在哭?”
  木飘飘摇头然后惋惜的说:“她在张望,她像是再找什么人。”
  “那后来呢?她等的人来了吗?”
  木飘飘说:“来了,但那人是坐轮椅的来的,他在角楼下大骂新娘,作践自己婚约大事不可儿戏,那新娘见他一来立刻将红盖头一掀,跃下角楼,将一直放在膝头的绣球扔到他的怀里。”
  “他们结亲了?”
  “恩,结亲了。”
  “这女子还真是奋不顾身。”
  木飘飘却摇头:“我后来又去了九州,秉着好奇的心态去看那两人的生活,可……”说道这里木飘飘却皱起眉头:“我看到的是一室白绫段,他们二人死了。”
  寒晚扬也皱起眉头:“为何?”
  “说是县太爷觊觎那女子的美貌吧,正巧家中又出了些事,家中父亲要将她赔给县太爷,坐轮椅的那位公子不愿休妻,说一日是妻,永生是夫妻。可家中压力在此,他二人便在一天清晨双双服用了□□,尸体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被发现的,新春初九微微飘雪寒梅树下初相逢,九州的梅花最好,相见时的一笑,那一眼便已注定了将来吧。”
  “生死相随,二人都是情有独钟的痴人。”
  木飘飘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做一个人痴人有时候也不错为一件坏事。”
  竹屋近在眼前,推开竹门的一刻,寒晚扬道:“有执念总比没有好。”
  饶有趣味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寒晚扬,木飘飘问:“那你呢?你的执念是什么?落叶归根吗?”木飘飘看着这荒凉寂静的竹林,有些心疼的问:“守着一片无人会来,也无人归来的竹林,便是你的执念吗?”
  寒晚扬深深的看了木飘飘一眼:“你来了,而且说了以后还回来。”
  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在变天的那一刻,找下理由将面前的女子留下来,也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日日都期盼她能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要离开此地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当雨真的将退路封住,他见她独自看雨听雷的身影,她无奈的叹息,他那么熟悉。那一瞬他知道了,他们一样孤独,那种无处可去,无人可诉的伤心孤寂莫过于此。
  然后他发现了,她不害怕那惊人的人电闪雷鸣,甚至眼睛都不曾颤抖过一次。
  他们都守着莫名的方向不曾改变,因为清晰的明白一改变,所有的一切就会面目全非,他们都只能过着只看花开,不看花败的日子。
  木飘飘咬紧下唇道:“是,我走了还是回来的。”便不再去看他的面目,转身却见石桌上站着一双鸟儿,其中一个正摇摇欲坠。
  寒晚扬皱眉,木飘飘却大喜叫道:“这是寒鸟。”

  第七章,两情缱绻。

  “寒鸟?是什么?”寒晚扬完全不解的看着木飘飘。
  “寒鸟是两情缱绻的鸟儿,生死相随,一只死去另一只绝不会独活,像极了西岐的双凤。”木飘飘托起那只受伤的雌鸟,检查它的伤势,从怀里拿出伤药,白色的粉末落在寒鸟如蝉翼一般轻薄的翅膀上。
  木飘飘又说:“人人都知西岐双凤生死双随,却少有人识的此鸟。”
  寒晚扬垂眼问:“那你如何得知?”
  “师父她曾经也养过这样一对寒鸟。后来雄鸟出去找食物,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我陪着雌鸟去找,却发现那只雄鸟死在槐树下,雌鸟在雄鸟的尸体上哀鸣着盘旋了几圈后,便也就脱力而死,我将他们埋在槐树下,还立了个碑。”
  手上的鸟儿因为药粉落在伤口上的疼痛动了动,木飘飘小心的将她放在自己的手帕上,雌鸟便温顺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师父在的时候,竹林里面也养过一双鸟儿,只是不是寒鸟,模样我也记不清了,师父死后,那双鸟儿也不见了。”寒晚扬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顶竹笼,那竹笼没有门,鸟儿可以自由的进出,他们将雌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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