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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名相当低级的官员,也是自幼有艺在身,手中刀枪慑人。越前领主曾要出渊去他那儿就职,德川家族则试图把村澄诱走,但他们却仍乐意呆在柳生堡,虽然年俸要比别处少得多。
“喂,”生田纪佐卫门对外面经过的一个士兵喊着,他惊奇地看见条太郎跟在那士兵后面。
“你好!”条太郎朋友般地叫着。
“你到城堡里来干什么?”生田纪佐卫门严肃地问。
“替我师傅送信来的,你看看信吧?”
“没必要。”
“出于礼貌也要看一看。”
“学武的人象蚊子一样朝这儿嗡来,如果我花时间去讲这些礼貌,那就什么也干不了。让我告诉你信上写的是什么吧!一定是要见见我们大道场之类的话。”
“你为什么不先看看再说呢?可能跟你讲的完全不一样。要不一样怎么办?会让我把你的头砍下来吗?”
“停一停,”生田纪佐卫门叫习武场上的人稍停一下,然后笑着说,“不能让你砍头。”他撕破信封,读着读着,表情严肃起来。读完之后,他问:“与信一道还带来了什么吗?”
“呀,忘了!我应该把这个也给你。”条太郎很快把牡丹花茎从衣服中拿了出来。
生田纪佐卫门无声地检查着花茎的两端,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他并不完全明白武藏信中之意。信中说,客栈的女招待如何把花给了他,并说这花来自城堡。看了花茎切口之后,他发现削这切口的人决非寻常之辈。信的末尾说:“在把花插入花瓶之后,我感觉到了某种特别的精神。我觉得我要弄清是谁砍的这朵花。这个问题似乎太微不足道,但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并让那送信的小徒把消息带回,我将十分感谢。”
信中丝毫未提要到习武场过招之事。
“这信真怪!”生田纪佐卫门想着。他又看了看花茎,又一次仔细地检查了两端,但还是分辨不出这两个切口有什么不同之处。
“村澄!”他叫着,“过来。能看出这两端有什么区别吗?是不是有一端更利落一些?”
村澄雄藏把花茎翻来复去地看着,最终承认他看不出什么名堂。
“叫木邑给看看。”他们来到了道场后木邑办公的地方向他提出问题,木邑同他们一样,神秘莫解。出渊碰巧这时正好来这儿。他说:“这是老领主自己削的花,生田,你没看见?”
“没有,我只看到他插花,未看到他削花。”
“他一共削了两朵,一朵摆在他室内的花瓶中,一朵交给了小津,叫她把花与信一道送给吉冈传七郎。”
“对,我记起来了。”生田纪佐卫门又看了一下信,突然睁大眼睛说,“这署名是新免武藏,会不会是那在般若荒原杀浪人的宫本武藏?肯定是。”
出渊与村澄把信传米传去,反复读着。出渊说:“书法已颇 有特色。”
“对,”村澄应和着说,“他看来不是个普通的人。”
“如果这信里讲的都是真的,”生田纪佐卫门说,“那他就一定知道好多我们所不知的东西。能认出是老领主亲自砍的切口,可谓独具慧眼。”
出渊说:“我很想见他一见——我们可以谈谈这个,再问问他关于般若平原发生的事。”他又征求木邑的意见。木邑说:“因为武藏未下武林帖,故不能把他请进习武厅,但可请他在茶室吃点饭,喝点酒,在一起谈谈剑法。武藏一定乐意应邀,老领主知道了也不会反对。”
生田纪佐卫门一拍膝盖说:“好主意。”
村澄说:“马上给他回个信。”
生田纪佐卫门坐下写回信,并说:“外边有个小孩子,叫他进来。”
几分钟之前,条太郎在打着呵欠发牢骚,“怎么这么慢? ”这时一条大黑狗发现了他,跑过来在他身边嗅着。条太郎觉得找到了个好朋友,对狗说了几句话,并把狗往前拉。
“让我们摔摔跤!”接着搂住狗翻了个滚,见狗没发火,又一连翻了好几个滚。打完滚,条太郎又把狗的嘴巴掐住,并大声说:“叫吧,现在叫!”
这下可把狗惹生了气,它挣脱了条太郎的手,并用牙咬住条太郎的衣服死劲地拉。现在该轮到条太郎发火了。“你认为我是谁?敢这样干?”他叫着把木剑举过头顶,这使得狗更认真地对付他了。条太郎骂了一句,一剑砍在狗头上,但却象是砍着了一块石头。狗跳起来咬住了条太郎的腰带,一下把他拖倒在地。条太郎刚要站起来,狗又上来了,这会的条太郎只顾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想逃,但狗紧迫不舍,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血开始从他的脸上、手上流了出来,一会儿,条太郎的哀嚎压住了狗叫。
第二十五章
条太郎十分狼狈地回到了客栈,脸上被抓了几道口子,鼻子象个熟杨梅。他把信交给了武藏,但对遇狗的事只字未提。武藏急于看信,见条太郎不说什么也就没问。趁武藏读信之时,条太郎捂住脸跑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客栈小姑娘问。
“被狗咬的。”
“哪儿的狗?”
“城堡的。”
“是那条大黑狗吗?它可凶啦!它可以把小偷咬死。”小女孩友好地把他领到后面溪流中洗干净了脸,并在伤口上涂了些药膏。
武藏带着条太郎来到了柳生城堡外面,把生田纪佐卫门的信递给一个卫兵说:“我叫武藏,是应生田的邀请而米的。请你告诉他一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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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卫兵是专门在这儿迎候他的,忙说:“他们正在等你。”说完叫武藏随他进去。在途中,条太郎被留在了随从室,武藏被领进了茶房。不一会,生田纪佐卫门、木邑助九郎、村澄雄藏及出渊孙兵卫四名高手先后走了进来。寒暄之后,上了酒菜。在众人催劝之下,武藏喝了点酒。
“看样子你能喝。”木邑助九郎又给武藏倒了一杯说,“顺便问一句,我听说你要问的那朵牡丹是老领主亲手砍的。”
“果然如此,”武藏叫了起来,“太妙了。”
村澄雄藏向他移近了一点说:“我们想知道的是,你是怎样认出那又细又软的花茎的切口是出自一代宗师之手的呢?我们几个对你的这种识别能力印象极深。”
武藏不知谈话要朝什么方向发展,为争取时间,便说:“真的吗?”
“对,一点不假。‘生田纪佐卫门、木邑助九郎和出渊孙兵卫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自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生田纪佐卫门接着说,“我们的结论是,一个天才方能识别另一个天才。如果你能向我作解释,这定会使我们大有长进。”
武藏又喝了口酒说:“这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正好猜中罢了。”
“讲吧,别谦虚。”
“不是谦虚。这是一种感觉——看到切口后的一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就象对待所有其他的陌生人那样,这四个高手在分析他,考试他。武藏强健的体格及一身英风已得到了他们的赞扬。但武藏那举杯用筷的笨拙姿式使得这四位有些傲慢了。只是在喝了三、四杯酒后,武藏就变得满面通红,他难堪地用手抚了几次前额及两颊,这孩子气的举止使他们笑了起来。
“你的感觉。”生田纪佐卫门说,“能告诉我们更多一点吗?今晚在这儿听你演讲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意识到对吹捧仅只反对一下并不能使自己脱钩,武藏决定采取断然措施。
“感觉就是感觉,”他说,“那无法解释。如果你要我向你们显示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请拔剑比试,别无他法。”
生田纪佐卫门与同僚相视而笑,换了话题。他们从剑道谈到禅道,从一般小事谈到关原大战。
最后一道莱上米了,米酒撤下了。
“我怎么才能见到柳生石秋西呢?”不达目的就这样离去,武藏简直受不了。他要用剑战胜这武林鼻祖,制服这百年“老龙”。就在武藏想心事时,事情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听到了吗?”木邑助九郎问。
村澄雄藏走到门廊上听了一会,进来说:“是多鲁在叫,叫得不寻常,可能出事了。”
多鲁就是条太郎碰到的那条狗。
出渊孙兵卫说:“最好去看看,请原谅,武藏。”
狗吠越来越急,越来越凶,最后是一声长长的哀嗥。生田纪佐卫门咕哝了一声看着武藏。
“死了!”武藏说。
“对,被杀死了。”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要走。“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武藏拦住了生田纪佐卫门说:“等等,那个随我一道来的小孩还在随从室吗?”室外的一个年轻武士查看之后进来报告说,小孩早已不知去向。
武藏的脸上现出关心的神情。他对生田纪佐卫门说:“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跟你一道去看看行吗?”
“行。”
在离道场将近百丈远的地方,几支火把照着一大堆人。武藏看到人群中央的情形,他的心一沉。正如他所害怕的那样,条太郎满面是血,手握木剑站在人圈中央。他牙关紧咬,重重的呼吸使他的双肩时起时落。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多鲁。“这是老领主的狗,”一个武士叫着,“你这小杂种,是你杀死了这狗吗?”
“是的,这是复仇!”条太郎对抗着回答。
两个专门喂狗的武士发了火。
“住嘴,”其中一个叫着,对准条太郎的脑袋就是一拳。你要真再小点还好说,可你也大得足够知道人与狗的区别了。你怎么可以去向一头不会言语的畜生复仇?“他抓住孩子的衣领,把他摔倒在地,顺于扬起黑橡树棍朝下狠命打去。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可能就耍了条太郎的命,但条太郎却本能 地用剑挡住了。只听一声响,条太郎的木剑飞上了天。两手空空的条太郎现在闭上了眼,发疯般地冲到喂狗人面前,用牙乱咬,用手乱抓。
一直保持沉默的武藏抱住双肩,面部毫无表情。但看到又一个养狗人提着橡树棍要从条太郎背后下手时,他飞快放下胳膊,分开入墙,来到中央。
“胆小鬼!”他向第二个上来的人叫着。四周的人只见一条橡树棍与两条腿在空中构成了个弧形,那家伙被扔到一丈开外的地方歇着去了。
“现在该轮到你啦,你这个小魔头!”武藏叫着抓住条太郎的腰带,把他举过头顶,转向那第一个下手的喂狗武士说,“我一直在这儿看着,觉得你们有点不对头。这孩子是我的随从,如果你们想过问他,那就也得过问我。”
喂狗武士愤怒地回答道:“好,就这样,两人一起过问。”
“看着,孩子先交给你了。”武藏说着,把条太郎向喂狗武士抛去。四周一阵惊虚,纷纷后退。喂狗人惊呆了双眼。条太郎从空中猛地撞在他的胸前,那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象刚才是被一根木棍撑着,现在刚把木棍拿开了似的。那倒下的家伙不知是头碰上了石头还是怎么的,只听见他大嚎 一声,口吐鲜血。条太郎从那人的胸脯反弹回来,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象个圆球似的滚了两三丈远。
“看见了吗?”一个人叫了起来。
“这个发疯的浪人是谁?”
现在卷入的不只是那两个喂狗的人了,其他的武士开始谴责武藏。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他是邀来的客人,有几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