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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夜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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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气如见了光明的影子,刹那消散。然而大地开始龟裂,天地动摇,陆远白飞身过去抱住落下来的傅久久。他的脚下,地面破开一个大洞,下面是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深渊。落石纷纷下坠,消失于黑暗,却没有回声。耳边一直都是风的鼓噪声,隐隐约约有巧工的呼喊。可他的听力却开始模糊,然后,是意识。陆远白陷入了昏迷,只抱着人的那双手臂,固执如旧……
  傅久久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周围是熟悉的景色。
  是的,熟悉。依旧是瀑布、绝壁和身后的树林,独独没有了巧工和傅程骞。
  她蠕动嘴唇,干裂得厉害,稍稍扯动就见了血。她爬起来,穿的还是那身破烂的衣裳。她记得很清楚,那宛如大嘴咬住她的煞气。但是身上却毫发无损……
  陆远白仰躺在不远处。傅久久急急爬过去,跪在他身侧。
  他一身狼狈,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被碎石划破的细长伤口。
  还好,还活着……
  他只是昏迷,时间到了自然会醒。傅久久给他简要处理了下伤口,在一旁守着他。
  这里似乎没有夜晚,傅久久守了四五个时辰,依旧是白昼,连明暗都没有变化。傅久久盯着他的侧颜,心有些悸动。
  地上的少年眼皮轻微一动,傅久久一惊,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陆远白皱着眉,左手扶上额头,慢慢地坐起。他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仍狼狈跌坐在地的傅久久。
  傅久久被他看着,有些陌生的情绪爬上心头。
  少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神色冷然,那是从未对傅久久展现的神色。而后,是疑惑,呆滞……接着,他嘴唇翕动,缓缓说了一句——“你是谁?”
  多么经典的台词!
  傅久久下意识地抬头看天,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o(>_<)o ~~

☆、番外一之陆小白

  “六哥!”
  陆远白站起来,潮水涌至他的脚边,他拍掉身上的沙砾,回头便看见一个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少年瘦瘦高高的,穿着紫红色的百蝶穿花长袍,在这片碧水蓝天里格外显眼。他的长发随意散着,脑后用紫色的缎带拧出三股小辫,随着他颠簸的步子,上下晃动。少年像是跑了很久,白净的脸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让陆远白想起了前几天三哥带回来的巨海特产的荔枝。
  陆远白站着不动,直到他跑到他跟前。少年曲着腿哼哧哼哧地喘气,像只小狗,陆远白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怎么了?”
  “哈……我、哈、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少年苦着脸抬头瞅他。
  陆远白不置可否。
  他住的岛上四周环海,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坐在海滩上,迷蒙着眼,望着天。
  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的小弟弟七瓢曾学他一起坐在海摊上,但第二天就回去继续种他的花了。
  他的四姐问他,“你在看什么?”
  陆远白没说,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望着这片天空,越看越空虚,越空虚越想从中找出自己想看的东西。循环往复,他在这片海滩上看了近五千年。
  七瓢还没喘够气,就直起腰来俯视着他——是的,俯视。陆远白的身体发育得很慢,五千多岁,该是人族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却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张脸圆嘟嘟的,眼里的童真却早已沉淀,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七瓢强忍住揉他头的冲动,终于切到正题,脸上刚褪去的绯红又换上欣喜的潮红,“小九要醒了!”
  心跳似乎停了一拍,这一拍的瞬间,似乎海风停了,潮声也息了,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心脏重新跳动,热络的血液在身体里循环,陆远白摸着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喜悦从那个角落缓缓升起。
  小九——他的妹妹,终于要醒了。
  岛上的青和山神光大作。
  陆远白和七瓢飞奔至山道,健步如飞,都快飘了起来。越是临近,越是激动。“哗——”,七瓢的视线被一片金色晕开,陆远白终于还是展开神翼,急不可耐地朝那个发光的地方飞去。
  玉石夹在山逢里,裂开的山逢形成良好的屏障,保护着里面的玉石。玉石忽明忽暗,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人影,小小的,陆远白在脑海里勾勒着她的样子,竟那么清晰,可他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圆润的手有些犹豫地贴在玉石上,好像这样就能与里面的人建立最亲密的联系。手掌一点一点的与石壁贴合,全部覆上的时候,玉石的神光突然熄了。七瓢追上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就看见陆远白惨白的脸。
  七瓢倒不慌,陆远白是他的哥哥,醒的却比他迟。陆远白醒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玉石一寸一寸的,以陆远白的手掌为中心,嚓嚓的龟裂开来。七瓢拉着陆远白后退,裂开的石块破碎,掉落,化进土里。玉石里的容颜也慢慢显现了,渐渐和陆远白脑海里勾勒的线条重合,直至全部袒露出来。
  女孩站在山逢里,双手交叠在胸前,安安静静的。陆远白忍不住上前一步,小九豁然睁开眼,目光凌厉。七瓢站在他身后,欢喜的热气扑倒他耳朵上,他们离得那样近。小九好奇地打量他们,但陆远白就是觉得,她看的是他,毫无根据的,一定是他!
  小九醒了之后,岛上又热闹了些。三哥四姐已经照顾过三个娃,很是厌烦了。五哥自从成年后就鲜少回来,偶尔回来的几次,一次比一次骚包,一次比一次留的时间短。七瓢举着手吵着要带娃,被陆远白一个眼神吓得缩回去。七瓢对着这个比自己矮小的小哥哥,还是挺发憷的。
  三哥安慰他,小六带着小九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岛上九个兄弟姐妹,只有他们才留着相同的血。
  陆远白搂着身旁睁大了眼睛瞅着他的妹妹,心里暖暖的,是啊,这个世上,只有他和她留着一样的血。
  神族带孩子不如人族辛苦,因为神族的孩子天性聪慧,不常哭闹。而小九更甚,她一醒就有自己的意识,只是还有些懵懂,不大知事罢了。陆远白是个沉闷的性子,却不希望小九跟他一样。他带着小九下棋,习字,练剑,跑到海里和海族们玩耍,打架。四姐虽然由着他养,但要求却很严厉。她说小九天生缺陷,修不成高级术法,要多学些技艺傍身。
  三哥教小九剑法,陆远白跟着一起学,他学得很快,但一觉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于是继续跟着学。四姐站在练习场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快却利落的身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也许是心里的某种欲望太过强烈,他的身子开始拔高,已经超过了七瓢,圆嘟嘟的脸也开始现出棱角,成了漂亮的少年模样。
  小九长成了他所希望的样子,活泼跳脱,和他完全相反。
  以前他教她下棋,她一天一天进步,直到她完胜了他,他还是每天每天,重复学着棋经。以前是他带着她练字,小九的字很丑,但他却是不认识字。以前是他带着她满山满岛的跑,但他辨不清方向,除了海滩,他哪里都找不到。小九记得路之后,便是她带着他,去哪里都一样。小九会的越多,他不知道的就越多。他想着小九的这一身“技艺”,心里被满足感和骄傲胀满,又觉得有小九在,他什么都不会也是可以的。
  然后有一天,小九不再满足继续呆在岛上了。
  那日,她和往常一样,在她的小锻造室里忙活着。只有锻造这一样,完完全全是她自己领悟的,也是她学的最好的。她磨着她的坯刀,陆远白蹲在剑炉边上看着火候。
  一切和往常一样,她干着平常的事,坐着平常的小凳子,穿着平常的衣服,却突然说道,“我想出岛。”
  陆远白拿着火钳的手凝在空中。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手上的活儿还是没有停,“远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得先起个假名儿。”
  陆远白算是他的假名。
  他继续用钳子翻着炉里的炭,“四姐说起名字只是为了外出方便,陆远白也是我的名字,不算假名。”
  “那我以后叫傅久久。”她头也不抬地说。
  陆远白手里的火钳又停了,侧过头来问她,“为什么姓傅?”
  傅久久只是嘿嘿笑,磨刀磨得更加欢快了。
  陆远白想了想,觉得姓傅也挺好的。
  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久久开始忙起来。她脑子里总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做出来,经常吓别人一跳。海族里的一位老人曾对他说,久久的东西做得比巨海人还好,真是给他们长脸!
  天地有三大海,巨海善锻造,蔚海长蔬果,只有缥缈海,没什么特产,就是挺缥缈的,很少有外族闯入。
  陆远白看着久久忙的脚不沾地的样子,觉得久久心里的想法,已经超出自己很远很远了。
  久久出岛的时候,海族里的朋友们都来送行。其实久久跟他们的关系也不算太好,久久除了自己和其他哥哥姐姐,对谁都不太亲近。但海族人朴实,他们很喜欢久久,也很喜欢他,所以离别的时候迎接他们去海里玩。
  宴席上总是要喝酒的。今日的海族兄弟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儿地给他灌酒,他有可无不可地接了,然后,理所当然地有些醉了。他看了一眼久久,久久不喜欢喝酒,被强行灌了两杯有些暴躁,打了一个给她敬酒的,海族人也不生气,不过倒是没有再给她敬酒了。久久脸有些红,应该是微醺了,伏在桌子上忿忿地扒海鲜吃。陆远白放心了,便去外面散步醒酒。
  路过偏殿的时候,听到一些声音。前殿热闹非凡,偏殿特意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反而清晰起来。
  禺江族的少族长和他的几个死党窝在一起,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兄弟们,成败就在今日!”少族长握拳鼓劲,话说得豪爽,却有些紧张。
  “二哥儿你放心,我觉得久久对你还是有些意思的。”
  “我也觉得。上次挖蚌的比赛,她输了你不是很生气吗?傅久久的性子,对别人才懒得生气呢!”
  “是啊是啊,这次的送别会,也是你出面了她才答应的。”
  陆远白想,那是因为二哥儿说在他自个儿家里办宴会久久才来的。他家门前的柱子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朱玄铁,整整一大根,久久觊觎了好久。
  “现在远白也醉了,你随时准备着。”
  “呼——终于滚蛋了。要不是陆远白,老子早就表白了!”
  众人纷纷称是。
  陆远白听了会儿便走了。横竖久久不会答应的。
  回到宴会上的时候,有人拦着他往另一边走,几个人拥上来,呼呼喝喝地说要再喝几杯。他瞥到围着他的人朝殿后打了个手势。二哥儿强自镇定地朝久久走过去。久久喝完吃完,有些乏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二哥儿在她桌前,来来回回深呼吸数次,终于鼓起勇气推推久久的胳膊。陆远白一面喝着别人递过来的酒,一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久久十分警觉,二哥儿一碰上她,便暴跳起来一耳刮子呼上去,然后又软软地倒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骂,“娘的……老子困得要死还……还敢来惹我……娘的不给老子削一块柱子还灌我酒……娘的……”后面的陆远白听不清了,二哥儿被她那耳刮子刮傻了,愣了好半天才铁青着脸回了偏殿,躲在殿后助威的一帮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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