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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没说完话,就被苏延俊卡断,“师父您不老,您可以长命百岁,至于退位算了吧!”
的确舍不得让师父退位,师父就像她的父亲,是师父照顾她长大,供她吃住,还教她武功,她还没孝敬师父,怎么可以退位呢?
师父笑呵呵,“我知道,师父要是一说,你肯定不答应。”
“您是最了解我的。”苏延俊生气地皱眉。
师父手下就只有两个得力弟子,她和关睿,而她很懒根本不愿意继承,从来没想过要当馆长。至于关睿想当,苏延俊不同意,他野心太大。
“延俊啊,在师父心里你是唯一的继承人,你要知道,师父从小对你最好……”
窗外,银色的月光洒在阴冷的脸上,他的拳头攥紧,眼底满是仇恨。
端在手的热粥狠摔在地上,“砰”破碎一地。他听师父的话,辛辛苦苦去熬粥,师父吃了能高兴,没想师父是为她。
“她是唯一的继承人,那我算什么,狗都不如!”
愤怒的身影离开。
木屋的灯亮着,师徒两人交谈。
深夜,月光静悄悄,苏延俊独自一人,抱着一堆衣服,神神秘秘往后山去。
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
成冠的澡堂分男女,在成冠她一个“男的”进女澡堂成何体统,听说哈,后山有座温泉,泡一泡能使人活络筋骨,全身轻松,所以闻名而来咯。
可苏延俊不是怕黑又怕鬼吗?……汗。
那你就想错了,她可是超级爱干净的家伙,已经许多天没洗澡,她怎么忍得了。只要她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她一心冲那传说中快活的温泉,不曾想过神马。
她不知道成冠后山是禁地……吗?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她为了不让人发现全办妥了,哈哈哈哈!
苏延俊手电筒在手心,背脊僵硬,战战兢兢走进丛林茂密的后山。
疏忽,一片大雾氤氲而来,迷糊中双眼,这是什么节奏,苏延俊越发惊恐,原接着皎洁的月光探路,没想到连手电筒都被白雾熄灭,瞬间坠入黑洞。
苏延俊心里越发惊恐,手心沁满冷汗,呜呜呜,为什么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的!
要是她死在这荒山野岭,尸骨无存,完全没人在意她的死活,这些年不就白活了。
师父,对不起……
没来得及报答您。
……
苏延俊在心里各种瞎想,各种杀人手段,各种鬼话连篇……喂!你被害狂想症呀!
汗……
渐渐地,像是冲出了迷雾,眼前的景象让她乍惊,这也太壮观了!
崖壁上缓缓而下的一席瀑布,柔和地打击在石岩上,碧绿色的嫩芽往上攀岩,自然落成的一座温泉,水层灵灵,慢慢蹿升的气体。
如果仙境,最适合泡温泉了。
苏延俊迫不及待脱光衣服,跳下温泉。
不禁感叹:“啊,好爽!”
苏延俊啃了药似,兴奋地在泉中游啊游,舒服地游啊游,痛快极了!水温刚刚好,而且甘甜可解渴,简直了,爽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是不是很好奇,出现的神秘人物“席”到底是谁呢?不告诉你,让你猜。(??ω??)??
☆、后山奇遇高人
不知不觉太过舒服,苏延俊头靠在平整的石岩上,幸福地睡着了。
夜色很深,一轮月倒影水面,清澈明亮,水面一抹人影深邃可见,不仔细看会认为是水藻,可她已经完全睡着了,舒服的死睡中。
温泉泡到正舒服,水温突然上升,烫得屁股疼,“嗖嗖”两把子穿好衣服。
“怎么回事,水温突然上升,差点被煮熟!”苏延俊嘴里抱怨,皮肤一块红一块白。
月色淡去,雾气弥漫了她的双眼,苏延俊意识到危机,警惕四周,这一团团诡异的雾气,怒吼一声壮壮胆,“什么鬼!快给老子出来!”
她不怕,什么都不怕,是真的吗?……冷笑。
雾气散去,一抹身影从高处往她的方向而来。
是一位白发苍苍,全身白衣飘飘,手柱一根雕刻古文的拐杖,猜有八九旬的老者。
“你到底是谁?!”苏延俊紧握拳头,随时准备出拳。
“你是邱老弟的弟子,而且你还是女儿身。”老者摩挲胡须。
什么!全都被他猜中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邱师父的徒儿,而且还知道我是女儿身。难道……你偷看我洗澡!”苏延俊眼睛睁地大大,惊恐地咒骂:“你变态,竟然偷看我洗澡,你个糟老头!”
一股脑热,直接冲向老头,一阵拳打脚踢,毫不客气。她被看光了,而且还是一个老头,呜呜呜,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老头易如反掌抓住她的身体。
苏延俊拼命挣扎,“啊啊啊!放开我,不要脸的臭老头!”
“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对乃师讲话竟这么不客气。”
老头气愤地甩下袖口。
“你才不像话,偷看我洗澡,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头,故弄玄虚,装什么逼格!”她说一句顶一句,气势不弱。
“不是乃师偷看你洗澡,是你自己闯入这里。”
“你放开我!”
“胆子很大,嗓子很响,但想挣脱乃师的束缚,你还得练个十几载年,看你是块优良的习武之材,不栽培可惜咯。”
老头挥了挥拐杖,打她身体几个部位,脊骨呀什么的,的确是上天赐予。
“好不好都不是你的,拿开你的脏手。”苏延俊怒瞪双眼,逼迫老头。
现在是什么状况,不应该苏延俊求饶吗?
老头望了望天,天昏暗暗快明亮,掐指一算,是时候了,每到这时便会下会儿棋子,培养兴致情趣,“嗖”地一声消失踪影。
苏延俊的身体摔个四脚朝天,“可恶!”
说放手就放,真可恶,害她摔惨,她从地上坚强地爬起,仇怨的目光落在前方,更加愤怒。
映入眼帘,自然形成的石岩,像一整套桌椅,平整光滑的石桌上布满了黑白棋子,而那老头正闲情雅致下棋,那模样可气可气。
凭什么他能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一边下棋一边欣赏风景,听着泉音潺潺,这小生活混得有滋有味,只有仙人才有资格。
苏延俊气愤轩昂走到老头面前,“唰啦”一声棋子洒落一地,坐在老头对面的石椅,正面相对,虎视眈眈。
“你!”老头脸色微怒。
“你什么你,快说你为毛要在成冠禁地?”苏延俊打下老头的手,咄咄逼人。
还当后山是他家呀,臭老头!
“此地便是乃家,是你私闯民宅在先,对乃无理在后,如今又来破坏乃兴致,是不是你的错呀?”
一一细数她的错。
“好像听你这么说,有点道理。”苏延俊若有其事点头,恍惚间变卦,“有什么证据这是你家,你难道不是强行霸占?!”
“乃师起洪也,是你师父的同门师兄。”
“什么!你是我师伯!”苏延俊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这个老色鬼竟然是师父的师兄,简直了,崩溃的边缘。
“没错,正是师伯。”
看老头一脸笑盈盈,半点严肃都没,老顽童般,不穿这身白素素的衣服,苏延俊打死不信他是习武之人。
“邱老弟近日身体可好?”
大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身体自然会出现问题,说起来也有四五十载没见了,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已经过去了,起洪不在意,希望邱老弟身体好。
“我是师父生病了,说了你也不能怎样,不说了不说了!”
苏延俊掐断一切话题。
看天色明亮,是时候下山,免得被人发现。
“拜拜了,起洪老头。”调皮地冲他摆鬼脸。
管他什么师伯,反正她不信。
看她远行的背影,老头叫住,“徒弟你真的要下山了?”
苏延俊一意孤行,前走不回头,看他就烦。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来这是天意,师伯可以解答你任何一个疑问,你当真不要?”
苏延俊脚步停下,思考什么,他说的话这么迷人,随便问他就能回答,不要白不要,果断回过头。
“我只问一个问题,我父亲在哪里?”
“顺其自然安可逸,月蚀之日见真晓。”
苏延俊苦皱眉头,嘴里重复嘀咕,“顺其自然安可逸,月蚀之日见真晓……”
到底是什么意思,太深奥了吧!
抬眸间,师伯人消失无踪影。
“算了,还是赶紧下山吧。”
最后一丝希望告终,下山。
天色刚好,应该没有弟子出来,苏延俊站门口探头,四周凉飕飕,没一丝人影,这下能松口气了,大步跨进门槛。
“嚇!”倒吸口凉气。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门口一行行一排排,身穿黑色练功服的弟子,手里柱立木棍,一副副气势轩昂的模样,俨然被惊吓过,带头的自然是关睿大师兄。
看阵势,今天会发生大事。
苏延俊看他就没好气,迅速打招呼,立刻拔腿开溜。
“站住!”
背后一股冷气,苏延俊镇定面对:“请问关睿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突然口气好多了,想知道为什么吗?免得某个人又要去师父那告状,说她目无尊长,她这样做也是让关睿闭嘴的唯一方法。
“你昨夜去哪里了?”关睿阴冷的双眼被细碎的发遮住,轮廓僵硬成雕像,一丝喜悦感全无。
“哟哟!关睿大师兄怎么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了,还带了一群听众,有点抱歉我很扫兴。”苏延俊一字一句透露讽刺,眼底微怒。
哼,关睿就爱和她作对,无论有事没事总会让她下不了台,今天她可不会再上当,冷静最重要。
“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木棍抽打在她腿上,剧烈的疼痛加剧在她的一条腿上,苏延俊膝盖磕撞在地面。“啊!”
“关睿你竟敢打我!”苏延俊怒瞪他,他有什么资格打她。
“你可知错。”关睿俯视她,用木棍指她。
“你别以为师父不在,你就能乱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副馆长,你凭什么打我!”苏延俊不满,倒在地上的身体拼命用手肘撑起,怎么爬都爬不起来,腿伤没好被打碎了吧。
“凭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关睿冰冷的眼底。
“我没错,不需要说,倒是你错了吧!”
苏延俊硬着头皮,死都不说,她没错,还要承认什么,师父不在他就能乱用权利,想打谁就打谁吗?没门!
“啪!”抽打声凛冽,木棍狠狠击落在她的后背,这层力气比上层更狠劲,“啊!”
苏延俊惨叫一声,心里的愤怒熊熊燃烧,她有多痛拳头握的多紧,整个身体趴倒地面,手上摩擦出血,疼痛地咬牙切齿。
她低吼:“关睿!”
眼里快喷出火焰,极度不满。
“昨晚你是不是去了后山?”
苏延俊瞳孔急剧收缩,心里惊慌,昨天检查过没人是醒着,他是怎么知道。
“什么?后山不是禁地吗?他怎么能进去了?”
“真是不把院规放在眼底!”
“后山不是死过人吗?他怎么能活着出来?”
……
弟子们议论纷纷,以另类的目光看苏延俊。
“你跟踪我?”苏延俊怒视他,真够卑鄙。
关睿阴冷勾唇,跟踪又是什么话,被抓住尾巴就是错,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今日一定要将苏延俊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