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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露出阴弑的笑意,等到她把一切都说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活着浪费口粮了。汪曼春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枪,抵在她的的眉心:“说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说是什么呢?”对了,这一定是明楼哥哥在和自己演戏,看自己能否守住秘密。所以自己一定不能露口风,丁点都不能。感觉自己猜到明楼想法的苏蕴仪首次露出了笑意。
这抹微笑如同利箭一样狠狠扎在汪曼春的心间,等了这么久居然就得出了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愤怒异常的她,抬起手臂的对着天花板放了机枪,抬起右腿对住苏蕴仪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发泄着愤怒。
“啊……”巨痛让苏蕴仪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汪曼春阎罗死者一样狰狞的面容。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把脸扭到一边。
这无声的动作就像是在嘲笑汪曼春的无用功:“给我狠狠的用刑,一刻也不许停,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再次响起了鞭子声,不同的是,没有以往伴随鞭子的哀嚎声,就只有鞭子啪啪作响的声音。汪曼春站在门边听了一阵后,猛地摔上大门,离开了牢房。
※
“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明楼穿着白色衬衣坐在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着,迷离的眼神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叫人看不透摸不清。
汪曼春推门而入时,正好见他一饮而尽,再次满上。她收住自己惊诧的神情,小跑过来拿走他手中的酒杯,半试探的娇嗔:“怎么又喝上了,刚刚不还醉倒了,睡着了吗?”言下之意是,这酒醒得也太快了。
明楼充耳不闻,自嘲道:“你认为我现在还能睡个安稳的觉吗?在我的脑袋上,无时无刻不悬挂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你觉得这样的时候,我能够睡吗?”
重新拿起一个酒杯,再次满上了酒。
汪曼春一时语塞,没有回话。想到自己最近的动静,倒有些尴尬道:“师哥,你放心,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帮你的。只要有我在,就不许其他人伤害你。”能够陪在你身边,帮助你的,也只有我汪曼春!
明楼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喝酒。怀揣着心虚的汪曼春因为这一眼,更加脸红,想着怎么尽快完结手上的事。
第六十八章
“现在看来明楼那边也很着急,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就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了。”欧阳剑平侧坐在沙发里,开心刚刚收到的讯息。
“明楼那边愿意营救自然是好。但是,”李智博擦拭着烟枪:“大家可别忘了,汪曼春一时不对蕴仪用刑,不意味着永远不用。一旦她用刑,那么蕴仪又能够支撑多久?这些我们谁都无法保证,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早些打算得好。”
现在谁都不知道汪曼春抓蕴仪是纯粹的为了威胁,还是蕴仪知道了一些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谁都无法保证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能否承受住那些残酷的刑罚,一个差错,就有可能一命归西;就算她没有归西,多少热血分子最后也不屈服在刑罚之下吗?所以,蕴仪一天没有救出,这提着的心一天就不能放下。
李智博的一番话再次敲醒了刚刚松懈下来的大家,“何坚,你今晚再去七十六号看看。最好在平安把人救出来之前,都去看看。”马云飞不放心的补充道。
何坚沉默的点头,“等一下,今晚我和你一起去。”不亲眼看看,自己始终都不能放心。
看着一脸坚决的陈雎儿,大家都给高寒使了个眼色,让她劝人。没办法,陈雎儿某些方面固执起来真的叫人头疼,特别是在她一脸严肃的说话时候,更是不可能会更改决定。让高寒出面,是因为两人是慕尼黑大学的同学,交情非比一般呢。
被给予大家希望的高寒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不认为你现在可以去,凭借你和蕴仪的交情,万一她被用刑呢……你的冲动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高寒,我知道自己这一去将面临的是什么,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你不用再劝我。”陈雎儿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高寒无奈的对着众人瘪了下嘴,无声道:看吧,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也不顶用。雎儿这头犟驴,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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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当夜陈雎儿就换上了一身方便的紧身黑衣,身形利落的跟随何坚来到了七十六号的监狱。两人轻车熟路的摸到了苏蕴仪所关押的那间牢房,里面安静得没有一丝呼吸。只有一床薄被的小床上空无一人。
倒挂在屋檐上的两人对视一眼,一种不祥的预感自两人心头升起。
昨晚就已经把这所监牢里里外外摸个清楚的何坚,轻拍了陈雎儿的肩膀,比划了个手势,重新回到房顶,身形轻巧伶俐的重新隐入夜色中。陈雎儿松开紧握成拳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只堪堪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陈雎儿脸色一变,超过何坚,趴到了声音发出地方的楼顶,小心翼翼的倒挂在屋檐,偷偷瞄看里面的情况。
刑讯室里,汪曼春放下了手里的枪,看着腹部不停冒血的苏蕴仪,这一刻倒有些佩服她了。在她手上的刑讯过的人不计其数,像她这么硬气的,凤毛麟角。连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不知情,所以,不论自己才拗不开她的嘴。
同时,汪曼春又恨她自进了牢房,就维持闷葫芦一样的样子。哪怕是她哭、痛喊、求饶,自己就不会这么生气。偏偏她除了最开始的惊呼后,后面就彻底的沉默了。狭长明眸闪了闪,你不是不说话吗,我就让人缝了你的嘴巴,让你从今晚后彻底闭嘴。
“来人!”
“汪处长,”悄悄进来已经有一会儿的藤田芳政,拉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来。
“藤田长官,”汪曼春笔直的敬了一个礼。
藤田芳政连头都没回,视线完全集中到了奄奄一息的人身上。刚才他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这个中国小姑娘很是叫她刮目相看,可惜不能为己所用:“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没有。”汪曼春挫败的回答,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想当初自己在藤田面前,胸有成竹的保证,和如今苏蕴仪的表现,无疑于是打了自己一个大大耳光。
“汪处长,看来你的手段也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啊。”藤田芳政的就事论事,在汪曼春看来这是对自己能力的侮辱和嘲讽,“藤田长官,我还有一法,把她……”
“不用了。”藤田芳政连听都没听,就否定了汪曼春的决定,指着还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回头对高木说道:“带她去陆军医院治疗,请最好的医生。”
高木点了点头,转身就下去吩咐了。
“藤田长官,”汪曼春心急的想要拦住高木的去路。
“汪处长,有的人有些事不是单单靠用刑就可以解决的;而是要靠这里,”藤田芳政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好好想想。”像苏蕴仪这样不怕外柔内刚的性格,适当的给予温情,会更容易让她软化。
说完也不给汪曼春反驳的机会,径直出了监狱。
憋了一肚子气的汪曼春看着藤田芳政的眼里就像是淬了剧毒一般,然而最终也只能咽下去,让人带来其他犯人发泄满肚子的火。
屋檐上吊着的陈雎儿和何坚也偷偷的离开了这里,不留一丝痕迹。
※
被明镜赶出家门的明楼除了第一晚在会所歇了一晚后,第二晚直接把办公室当家。好在之前就已经料到了,早就准备好了衣服被褥之类的东西。
明楼懒散的坐在已经铺好的沙发上,手里的香烟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明明灭灭。脑海中全是自认识蕴仪以来的点点滴滴,唇角带着丝满足又甜蜜的笑意……笑容逐渐在唇间淹没、淡去;随之变为了苦涩。
“咚咚咚,”阿诚推门进来:“大哥,蕴仪进了陆军医院。”
话音刚落,明楼倏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刻意压低的嗓音里,饱含着焦急与震怒:“好好的,怎么住院了。”
“朱徽茵说,是因为声审讯了一天,刑也用了,蕴仪就像个哑巴一样,从头到尾没吭声。汪曼春一怒之下,就对着蕴仪的肚子开了一枪。”
明楼握紧了拳头,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汪曼春!”
“阿诚,你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去陆军医院看看。”
阿诚诧异的看了眼如此不冷静的明楼,最终点头:“好。”
刚转身走到门口,又被明楼叫住:“等一下,还是算了。”自己真是关心则乱,越是这个时刻自己越要冷静,“我还是不去了,藤田芳政那只老狐狸应该不会放过这个试探我的机会,我还是静观其变。”
明楼再次坐了下来,闭眼按摩着太阳穴。
“又头疼了吧,”阿诚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把药拿了出来,又倒了一杯水:“吃药了。”
明楼接过药和水,吃了下去:“好了,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是,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阿诚瞄了一眼整洁得沙发,和没打开的被子,坐到了旁边的独沙发里:“蕴仪和明台正值紧要关头,你越是要好好保重身体。总不能他们都平安出来了,你自己却倒下了吧。”
明楼瞥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第六十九章
寂寥的深夜,浮动的晚风吹得树枝啪啪作响,泼墨的天空中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散发着惨白,又微弱的光芒。
苏蕴仪穿着陆军医院白色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胸口处偶有起伏的曲线,那苍白的面孔几乎在告诉闯入者,她已经故去。
何坚谨慎的守在门口,观察着守在外面的日本宪兵,无声道:“快点。”
陈雎儿一心扑在苏蕴仪身上,并不理会何坚,走到病床旁坐下,小声的喊道:“蕴仪,蕴仪,你醒醒。蕴仪,蕴仪……”
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苏蕴仪,几乎是在陈雎儿拍自己第二下的时候就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几乎等同于利刃,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陈雎儿恐怕已经是眼下亡魂。在看清来人后,才松懈下来。
害怕苏蕴仪在茫然之下吼叫出声的陈雎儿,在她眼皮攒动的时候,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在看到她放松的神情后,才松开自己的手:“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自己就自嘲的笑了起来:“瞧我说的什么傻话,你这个样子,又怎么会好呢。”
苏蕴仪安慰的笑笑,小声道:“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不是还活着吗。”活着就有希望,就能看到日出东方。
亲眼目睹过的她所受的刑,又怎么会被她的粉饰太平所欺瞒;就算没见过,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会好呢。心中意念刚动,话就脱口而出:“蕴仪,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一直守在门口的何坚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回头瞪着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人,不是说看看就好吗,怎么演变成了要带人离开。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就算带了出去,那往后的事情该怎么应付呢。
不等他提出反对的意见,苏蕴仪自己就拒绝了:“我不。”态度坚决,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