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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但是总得看看吧,”如萍耷拉着肩膀:“方瑜,你就没问她地址吗?”
“我问过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每次提到这个话题蕴仪总会有意忽略,似乎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吗:“但是她没说。”
“如萍你就不要担心了,那天蕴仪还活蹦乱跳的,想来是没事的。”舍不得喜欢的人如此沮丧,杜飞安慰着:“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等明天我们去方瑜学校看看就好啦。明天学校不是开课了吗?”
如萍喜悦的看着他:“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杜飞你好棒哦。”
杜飞得意的摸了下后脑勺:“嘿嘿,其实我还是挺聪明的吧。”
“好了,好了,总算雨过天青了。”陆尓豪左手搭着方瑜的肩,右手有拉着如萍:“拜托大家把烦闷的心情通通抛开,今天可是周末,我们好好去玩一玩。”
“对啊,如萍走,我带你去逛逛。”
“好啊。”
陆尓豪好笑的看着抓紧时间献殷情的杜飞,自己也牵着方瑜朝着另一边而去,各过各的二人世界。
※ ※ ※
“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婵娟担忧的看着已经放下碗筷的人。
苏蕴仪动作优雅的擦拭着唇:“没有啊,我很好啊。”
正在用餐的明镜、明楼和明台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你这还好呢,你已经连续好几天用餐不正常了。”老爷走之前把小姐托付给自己,自己也保证说会照顾好小姐的;结果呢,先是小姐受伤,现在食欲也不好,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小姐,如果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吧,不要憋着。以前你是小鸟胃,现在比这个还不如呢。”
“你想多了,我很好。”天知道,自己恨不能化身成一头老虎,狠狠的大吃三天三夜,我好饿呀。苏蕴仪欲哭无泪,为了瘦一些,自己也真是拼了命了。
除了这几天忙得不着家的明楼和阿诚,就连明镜也发现了苏蕴仪的不对劲:“蕴仪啊,这几天你是吃得挺少的。是不是医生开的那些药伤身体啊,要不明天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我真的没事的,镜姐姐。你看看我除了脚不方便外,不还活蹦乱跳的吗?”这是她的真心话,至少自己今天已经没前几天那么饿了。
“蕴仪,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啊,不要瞒着知道吗?”阿诚也关心的叮嘱着。
唯有明楼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蕴仪,受不了这种关注的她点头称好,随后起身在婵娟的搀扶下回到了楼上自己房间。
她才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很在意那些话呢。少吃饭的原因很简单,就纯粹为了自己,没错,就是这样的!
第十二章
几棵枯树在寒风萧萧的夜晚中摇曳着,昏暗的街灯将枯树干瘦的身影拉得细长;和屋内暖黄得带着温暖的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注清幽的茶水自壶中流悠然而下,灌入雪白的茶盏中,轻如雾丝的热气便冒了起来,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
明镜披着深灰色的绣花披肩端起面前这一盏,抿了一口:“你要的那批炸药已经到了。”
“谢谢大姐,”明楼笑着把茶壶放到一旁,执起另一杯茶:“我就知道关键是时刻还是要靠大姐出马。”
明镜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行了行了,这些那些都不要说了。总之,你要记得你在小祠堂说过的话,和对我保证。”
明楼双目直视明镜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明楼一直谨记着,时刻不敢忘记。”
明镜满意的点点头:“你记得就好。说起来,这蕴仪开始见你就跟老鼠见猫似的,明明害怕得不行,却又莫名的坚信你是好人。如果不是很确定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我都想问问她哪儿来的这般自信。”
“哦,这话怎么说?”明楼看着明镜,等待着下文。
明镜把茶盏放到了茶几上,拢了拢披肩:“那天你们都没回来,就我和蕴仪吃饭。我心情烦闷,就随意咕哝了你几句,谁知道那丫头特认真的给我说‘明楼哥哥是个好人啊。我相信不管他身在何处,做着何事,都不会忘了初心。’她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却是‘绵里藏针。’”
即使没有亲眼见到,明楼也能够想象得出蕴仪说这番话的样子,就和那天她告诉自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样,认真又执着,可爱又坚定。这样纯粹不含杂质的信任,让明楼的心里异常温暖。
今晚那丫头可是没怎么吃饭,婵娟也说她这几天都吃得很少。还真可爱呢,把自己的玩笑话都给当真了。也不知道这漫漫长夜,怎么挨过去呢。明楼笑着摇摇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也先休息了。”明镜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知道了,大姐。”
明楼也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回到房间,直接去了厨房,没多一会儿就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面条走了出来,朝着楼上苏蕴仪的卧室走去。
卧室内,苏蕴仪穿着淡黄色真丝睡衣裤,苦着一张脸来回走动着,伴随着她走动的节奏,肚子还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真的好饿呀:“我想吃叉烧包,吃烧鹅,想吃牛排,想吃猪蹄花生汤,想吃……呜呜,天呐,我什么都想吃。”
‘咚咚咚……’
“来了,”苏蕴仪按着瘪瘪的肚子,来到门边:“谁呀?”
门外响起了明楼低沉浑厚的嗓音,“是我,开门。”
“这么晚了,干什么呀,”她可是还在为明楼说自己胖而记仇呢,嘴里是这样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闲着扭开了房门:“大晚上的我都要睡觉了呢。”
“睡觉?”明楼嗤笑出声:“饿成这样能睡着吗?”
“谁……谁饿了?”苏蕴仪结巴着不肯服输,肚子却在此时作怪的姑姑叫了起来,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白嫩的脸蛋儿。
明楼弯起了唇角,深深的眼窝里装不下他温柔如水的目光,就像是变魔术一般他从身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吃吧。”
苏蕴仪眼馋得死死盯着这碗面条,强制性的挪动开目光:“哼,我不吃,我不饿。”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又一次出卖了她,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还未褪去的红晕,又一次爬了上了,就像是三月的映山红。
明楼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揉揉她可爱的小脑袋,却在临近她面前时,改变成了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傻瓜,明楼哥哥和你开玩笑的话也当真,这么折磨自己,不累呀。”
苏蕴仪捂着额头揉搓着:“哎呀,好疼呀。你真讨厌啊,总是欺负我。”
“哪有总是?”明楼垂眼看着她委屈的杏眼,里面波光粼粼,不论何时总是雾飒飒的,让人心怜。
“哼,分明就有。”苏蕴仪瞪了他一眼:“先是说人家胖,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现在又恶作剧,一点哥哥的样子也没有。”
语气里的委屈,让明楼轻笑出声,心也软软的,“那是明楼哥哥错了好不好?”
“本来就是你错了,”苏蕴仪顺着杆子往上爬。
明楼把面条送到她的面前“那你现在乖乖的把面吃完,然后去睡觉好不好?”
“嗯,”苏蕴仪开心得就跟见了肉骨头的狗狗一样,撒欢儿的接了过来:“谢谢明楼哥哥。”
“不用,吃完了,早些睡觉啊。”
“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蕴仪突然出声喊住了他:“明楼哥哥?”
“嗯?”明楼转过身看着她:“怎么啦?”
苏蕴仪羞涩的摇摇头:“没事呀,就是想说‘你真好。’谢谢你的面条。”
明楼回以温润的微笑:“好了,快吃吧。糊了味道就好了。”
“嗯。”
深夜,明楼的书房依然留着一盏暖黄的灯光。阿诚穿着浅灰色毛呢西装,翘着腿轻轻敲击着桌面。明楼刚进来,他就转过身来:“大哥,明台那边已经准备妥当;黎叔这边也已经万事俱备了。”就差炸药这道东风了。
明楼走到长沙前坐了下来:“大姐那边的货也到了,明天由你亲自把炸药送去。一定要在后天晚上炸毁樱花号专列。”
这趟樱花号专列上所载的人都是和日方有着密切联系的人员,与会人员都要去参加新政府筹备的一个‘和平大会。’日本方面很重视,部署了极其周密的防御,就是怕有什么差错。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拿到日军部署的战略文件,并且炸毁火车。而身兼军统特工,上海情报站站长,代号‘毒蛇’;同时是□□地下党身份的明楼,分别把任务交给了双方,以确保万无一失。
阿诚沉着的说道:“大哥放心吧,我们计划这么周密,不会出错的。”
“不到最后一刻,大家都不要放松。明晚才是关键。”
“知道了,大哥。”
仿佛一切都是大家的幻觉,自那天晚上之后,苏蕴仪又恢复了自己的好胃口,看她吃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明楼也打从心底里开心;而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以为是伤势影响了她的胃口,现在脚伤好了,胃口自然也回来了。
※ ※ ※
阔别学校小半月,苏蕴仪再次回到了学校。刚踏进教室的大门,同学们便一窝蜂的涌了上了,都是问她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她微笑着一一解释,自己就是不太舒服,所以在家里休养了一下。省略了关于落马,受伤的事,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到处嚷嚷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落马后,不去医院检查,直接回家睡觉了。
在这样一群同学中,唯有方瑜一个人裹足不前。按理说她一直和苏蕴仪相处不错,并且以朋友自居;又加上那件事,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更加关心,然而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让她不想凑上去。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蕴仪是朋友,然而通过这件事后,她突然开始重新考虑她们这段友谊的较好性。试问,有谁会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对好朋友一无所知的。心里的郁闷一直在心中盘旋,直至今日终于爆发。
却又想起是自己拉她出来才发生的坠马事件,方瑜压下心中不愉快,在苏蕴仪走过来时强扯了一个笑容:“你来啦,怎么请假这么多天呢?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呀?”
“没什么大事,就有是脚有些肿,不方便出门。”面对方瑜这个知情人,苏蕴仪倒那么多的顾忌:“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就回学校了。”
“嗯,那就好。”方瑜转过身检查着自己手中的颜料。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苏蕴仪却从中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仔细观察着方瑜,对面唇线轻抿成一条线,白瓷的小脸清淡如水,“方瑜,你怎么啦?”
“没事啊,”方瑜粉饰着太平,不愿多说。恰好遇到苏蕴仪又是个从不追问的性子,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直至下课离开,都再不曾说一句话。
第十三章
刚从商厦出来,苏蕴仪上了一辆黄包车。大冷的天儿,车夫还穿着已经泛黄得洗不出颜色的短袖白衫子,挥汗如雨的跑着,不时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拭着额头。
快要过年了啊,苏蕴仪有些小开心,前些天和爸爸说好了,过年去北平看他,她还特特准备好了礼物。准备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提前一天去给他一个惊喜。
想要爸爸被自己惊讶住样子,她就忍不住有些小兴奋呢。苏蕴仪用手捂住唇,偷偷的笑出声来。细长的凤眼随意的打量起四周的街景,那是……明台吗,“停下,就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