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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的话在老太太心里比曼桢说的要管用,她确定住处有了着落后不哭也不闹了,欢欢喜喜的收拾了东西,准备搬到新居去。
随后曼桢万分抱歉的对杜飞表达了谢意,只是听到曼璐搬走的消息时,她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空落落的,没个着落。
经过此事,杜飞也恍惚明白了什么,从不在顾老太太和顾母跟前提及曼璐,所以两老始终不知道她们住的是曼璐之前的房子。
一个星期后曼璐找上了曼桢,把机票和钱都给了她。姐妹俩坐在一块儿,相顾无言。
最后曼璐还是一个人去了美国,故土难离,即使战争越来越逼近,顾家也是不愿意去一个言语不通的地方。
在华尔街安顿下来后曼璐便开始进军股市。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一小笔一小笔的买进卖出,逐渐积累资本。
她在美国用易容术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地道的美国人,创办了自己的药品公司。公司的支柱产业之一是美白护肤品,专门倾销给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们。
赚取的利润在投入到药品生产中,把战场上急需用到的各类消炎止痛药纱布绷带等医疗用品源源不断的偷运回国。
1937年到1938年底,抗日战场上主要是国统军在正面迎敌,不管这个政府日后的情况怎样,至少现阶段它是抗日的主力军。
曼璐的药品以及武器也都提供给前线的国统军,在支援抗战的过程中她始终没有出面,请了那边的华侨商会帮她处理这些事。
两边的联络人是一位代号为‘青瓷’的中国人。曼璐负责把物资运输到巴黎,接下来把东西运回国内就是这位中间人的事了。
这样的秘密资助经过了两年,随着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逐渐*,地下党的游击战开始发挥主力作用的时候,曼璐在一次商业聚会上搭上了上海明氏集团这条线,让她手下的华侨出面把药品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对方,至于武器,则是暂时减少了向‘青瓷’的供应,把它们转运到了延安。
她的这些曲线救国的动作十分隐蔽,再加上她伪装成美国人后顺便捏造了一份足以以假乱真的英国落魄贵族的身份,和顾家彻底斩断了联系,帮她做事的华侨也是祖辈开始就转移到美国来的清朝后裔,家世清白。
凭借股市上的发力以及药品公司的良好运营,仅仅两年曼璐就成了美国新兴贵族,拥有自己的庄园和农场。
靠着慈善事业积累起来的好名声,谁也不会想到国共双方的秘密资助人是她这个和遥远的东方国度完全搭不上边的人。
处在美国的金融风暴中心,曼璐真实的感受着靠发战争财而一夜暴富的人们的癫狂。她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方势力中间,小心的探听着国内的战争情报。
等到抗战胜利以后,她派人返回上海寻找顾家人的踪迹。只可惜,战火纷飞,无数家庭毁家纾难,凭借八年前的些微线索很难找到曾经熟悉的人。
曼璐派过去的人找了两年,在内战爆发最严重的时候仍是一无所获,只得讪讪的返回了美国。
不久,新中国成立。曼璐这次亲临上海,回到八角胡同,回到梧桐路。但时事变迁,熟悉的街头早已没有了熟悉的人影。这次打听,没有得到顾家的消息,反而得到了不少关于何书桓他们的传闻。
那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经历了战火纷飞仍是没能有个好结果,何书桓在两个女孩子之间左右摇摆,最终陆家姐妹俩都离开了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家道中落后他一个人过的分外凄惨。
陆家其他人的结局倒是跟原剧差不多,改变了既定命运的只有梦萍一人而已。
她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嫁给了当地的一个老外,也是她师哥,两人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混血的宝贝,长得非常漂亮。她老公是个生活作风严谨,非常顾家的好男人,夫妻俩的婚姻生活也是和和美美的,是当地小镇上公认的模范夫妻。
1956年,曼璐终于见到了曼桢,杜飞以及他俩的一双儿女。
一行人在一个安静的包厢里谈及往事,不胜唏嘘。
战争开始,顾家人费力联系上在北平上学的伟民,等他回来的时候当初曼璐留下来的机票,已经被顾老太太转手卖了换了两袋大米。
等到战火波及上海的时候物价暴涨,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即使曼璐给他们留了房子,一家人也难以维持生计。顾家老小便打算返回西安老家,结果走的时候被人群冲散了,至此各奔东西,不知去向。
跟在曼璐身边只有年纪最小的杰民,她手里还有些钱,和家人离散后她又回到了梧桐路,结果只等到了杜飞回来。
后来姐弟俩和杜飞一起商量着逃到香港去,那时候杜飞已经对曼桢表白了心意,只是曼桢顾忌着当时的乱局没有马上答应。
两个人在香港稳定下来后就在一起了,互相扶持着走过了艰难的岁月。等到抗战胜利的时候原本打算回大陆看看,不料小女儿降世,两人只好再等等。结果就等来了内战爆发,这些年一直没有回上海,所以曼璐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他们。
经过多发打听,顾家其他人的踪迹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曼璐在上海给顾家两老立了碑,又留了人一直坚守在梧桐路的旧院子里,只要伟民回去看一眼,就能知道曼璐和曼桢的情况。
可惜一直到曼璐离世,都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
第94章 玄凤1
天野苍茫,罡风咧咧。
寒风呼啸,飞舞的雪花簌簌落在青灰色裘衣的蓬松毛领上,不一会儿便落下薄薄的一层雪白。
寒意刺骨的山头,青衣男子望着眼前的皑皑白雪,双手环胸轻轻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瞬间化为白雾,迷糊了视线,一如他此刻心情,复杂难测。
一丈之外的石屋前有个灰色的身影在那儿走来走去,神情焦虑的看一眼男人,又转过头盯着石屋的两扇木门。
石屋里传来女子凄厉的呼喊声,声音痛苦的让人揪心,响了一夜的呼痛声突然弱了下去,好像闷哼的痛苦呻、吟,随即一阵急切的‘啊啊啊’的声音交织在闷哼声中,这声音年老晦涩夹杂着丝丝慌乱。
“小凤,你怎么样啊?!”灰色的身影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一看究竟。等了好一会儿得不到回答,他又慌慌张张跑到青衣男子跟前,央求道:“师父,你进去救救小凤吧!”
这会他已顾不得什么礼法,什么合不合适了。
男子面容冷峻,古井无波的眼眸眺望着远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挺拔的身影背对着石屋好似一座没有感情的雪雕。
灰影跺了跺脚,无奈的返回石屋前,满心焦急的来回踱步。
石屋内燃着两个火盆,却也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凛冽的寒风从墙体缝隙不断吹进来,屋子里的两个人却都是大汗淋漓,唯一清醒着的老妇人目光担忧的看着床上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孕妇,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停的按揉着女人高耸的腹部。
年微微醒来的时候看到陌生的青色床帐,迎上老妇人惊喜的目光,刚意识到自己又穿了,就被下腹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占去了所有心神。
原主正在生孩子,她瞬间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巨大的痛苦折磨得她一阵阵冒着冷汗,她咬着被子,两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收缩,向外挤压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口气用到底,年微微无力的瘫了下来,可是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她就知道这份痛苦她还得继续承受下去。
分不清是过了多久,年微微重复着吸气、用力、呼气的死循环,一个孩子生下来还来不及欢喜,熟悉的钝痛又席卷而来。
年微微在心里狠狠骂了句脏话,等第二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也去了半条命,虚脱到极致,没有跟孩子见一面就彻底昏睡过去了。
哑婆一个人手忙脚乱地抠出俩婴儿嘴里的污秽,听到两道洪亮的哭声后便给她们清洗身上的血迹和胎衣,抽不出空出去报平安。
石屋外陈天相听到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喜极而泣,对着师父的背影大声喊着:“师父,生了!”
如此响亮的哭声不用他提醒青衣男子也听见了,他微不可见的舒了口气,转过身对徒儿说:“为师先回去了,你在这里照顾她。”
“师父,你不进去看看孩子吗?”陈天相站在男人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见。”
男人面无表情的甩下这么一句便扬长而去,其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石屋上。
不久,哑婆出来给陈天相比划了个‘二’的手势,又马上回到了产房,处理其他事情。
陈天相傻笑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感谢老天爷保佑,感谢老天爷保佑……”
年微微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距离她生产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屋外的雪花还在飘舞,天还亮着,房里的血腥味驱散了不少。
襁褓中的两个小娃娃一左一右地躺在她身侧,呼呼大睡。给她接生的产婆在床边坐着睡着了,眼底的青黑明显,呼吸平稳,连她醒来的动静都没能惊醒她。
年微微伸手搂住两孩子,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因为动一下身子就疼。头上包裹的头巾在她侧头的时候散了开来,她也有心无力。
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年微微闭着眼睛翻看这一世的记忆,随后又不死心的查看世界剧情。半晌后她怏怏地睁开眼,无精打采的盯着头顶的青帐,心里很是不得劲。。
这一世她是雪花神剑中的聂小凤,一个为爱癫狂一生的女人。
作为魔教唯一的幸存者,爱上武林正道首领罗玄,一开始就为这段恋情打下了悲剧的烙印。
更何况罗玄对她有八年的教养之恩,虽不是亲传弟子,但也有师徒之名。
在礼法森严的古代,师徒相恋形同乱、伦,偏偏聂小凤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穿来的时机很糟,帮着聂小凤把两个私生女生了下来,以后不仅要面对天下人的口诛笔伐,还要忍受罗玄对她的冷暴力和囚禁。
对于目前的处境年微微深感无力,如果没有珠胎暗结还好说,大不了把雷雨夜的那场意乱情迷当做一夜情。
或者在最开始得知怀孕的时候潜入山下,改名换姓隐于大市,扮作死了丈夫的新寡,安心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即可。
可现在呢,多了两个摆脱不了的麻烦,生死大权还掌握在别人手里,没有人身自由,想想就够悲催的。
不过…
年微微想到什么,试着运行了一下逍遥决,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之后感受到丹田处暖暖的气息,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许是这身体原本就习武的缘故,她在这一世可以修炼逍遥决。
有了实力才有话语权,她只要把本事练到家,终有一天可以随心所欲,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远离是是非非。
如此想着,年微微运了一会儿功,一个时辰后她摇醒了产婆让她去弄点吃食来,将近一天没吃东西,腹中空空,再次感受到了饥饿的滋味,偏她还是个产妇,要喂养两孩子,实在饿不得。
产婆是个哑巴,但还是能听懂年微微的意思。不过听懂了,她却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