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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真的!”夜落师太明显对宋谣说的事情感兴趣了起来,“后来呢。”
“客栈那里,我们都昏迷,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是余一青坐在我身边,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她为什么她没有昏迷。她告诉我她有练自我治愈的功夫。我看了她在洛水畔和三洛门打斗时留下的伤,的确是痊愈了。”宋谣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感到不可思议。
“再后来呢。那个叫余一青的姑娘还做了什么。”
“我们无法确定她是朋友还是敌人,就分道扬镳了。”叶青樱一脸不悦地抢了话头,她不想宋谣继续说下去,师傅看上去对这余一青也是关注。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姑娘,却能凭着手中的剑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这世上真是到外都是不公平的事情。
夜落师太瞥了叶青樱一眼。“关山非正非邪,一直独来独往,能见到关山的弟子本来就不容易,况且是拿着谪仙剑的人,要是能再见识次谪仙剑法,我定能够在其中找到弥补我苍峨剑法不足的剑招。”
“可是,我见过那余一青使剑,普普通通,只有一小招精妙一些。”许灵戈听夜落师太将谪仙剑法说的那么厉害,有些不赞同。她可是看到过的人,不觉得自己的剑法有输她半分,况且不是宋谣她们去救,余一青恐怕早就在洛水畔留下一条命了。
“估计是余一青的功力不足吧。”宋谣想到那招剑锋另指,还是想为余一青的剑法辩解一二。
夜落师太点了点头,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们说那人姓余。”
“是的。”
“难道是‘机关算’的后代?”夜落师太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当年余家的灭门血案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人人自危,为江湖出现了这样心狠手辣的灭门杀手而担忧。因余家的灭门案之前的两个月,伏羲教的血腥还历历在目。这江湖的风波估计是停不了了。但奇怪的是,之后的几年里,并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机关算’?从未听师傅提过。”许灵戈对新出了一个江湖称号而好奇,忙追问。
夜落师太却是突然的疲累,不想再说下去了。是的,任谁想到当年目睹过的残留的血腥场面都会有些不适。“你们一路也累了,去休息吧。距武林大会也没几日了,我答应了岳盟主会早些到。”说罢,夜落师太便站了起来,她紧了紧自己道袍的领子,突如其来的凉意。
余一青被江小雨所谓的易容术弄得整个人失落极了。她的头发被江小雨揉得乱七八糟,而且还画蛇添足一般在头上戴了污脏的小布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东一个洞,西一个洞,腰上像是围了几层烂布,还发出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可怜的玉青白还被收在江小雨递给余一青的蛇皮麻袋里,那麻袋也不知道装过什么东西,油油的。
余一青跟在乞丐大队后面,慢慢地移着,沿路还有时要跟着乞讨,明明麻袋里的包袱有银子,却被坏笑着的江小雨阻止了,做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
做乞丐一定要穿成这样吗。余一青的内心在咆哮,面上却没有发作,看着在队伍最前面拄着杖的乞丐头子马爷爷,不满只能嘟囔在嘴边,“我看他穿得不是挺干净的嘛。”
“马爷爷可是长老。”
“那你不也穿得挺整洁的。”
江小雨笑,冲着余一青咧开嘴,“你怎么可以和我比,我可是丐帮里的名人。”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惹人怜爱的大眼睛,余一青就再也生不了气了,紧紧地闭着嘴,用力地一点头,认栽。
岳明华的泰岳阁,最近拜访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江湖上正道武林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提前派人来感谢武林盟主的邀请,表明一定会到,也有些是来给岳明华说最近遇到的邪道武林的侵扰,让他做个决定。
岳明华却只一心想着擦亮他的霸水刃,和催促着裁缝做好他过几日武林大会上穿的锦袍,紫流云嵌入的绣样也只有这裁缝才能做出来,紫流云,紫气东来,给他的武林大会搏一个好兆头。
严格倒是十分忙碌,每日接待那些江湖人已经很麻烦了,何况这泰山上还有一个他最怕的人——岳明华的小女儿岳夕。岳夕从小就调皮,现在二八年华了依旧如此。严格大了岳夕十岁,从小就像哥哥般照顾她,也是因她是岳明华女儿的缘故,对她百依百顺,也算是间接助长了岳夕的任性调皮。
“严格!”一听到这声音,严格就头皮发麻,这小魔女又来找他了。
严格深吸口气,挤出一丝微笑,转过头,“我的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都没空带我下山玩。”岳夕一脸的不高兴。
“我哪里有时间,你看我这里都忙不过来了,你知道师傅的要求高,我都不知道被挑了多少错了,再做不好,被师傅罚了,那就真没人带你下山玩了。”严格扶额。
“我不管,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岳夕嘟起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我的大小姐,现在山下龙蛇混杂,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乖,我答应你,武林大会结束后,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岳夕狠狠地瞪着严格,使劲地在他脚上一踩,跑开了。
严格无力地摇摇头,边上不识相的师弟还打趣,“小师妹总是缠着你,说不定哪天师傅就将她指给你了。”
“指你个头。”严格猛地在那师弟腿上一踹,“还不赶紧布置。”
陶然在后院生起了火,端了个炉子,煮着鸡汤,那四溢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客栈。楼上能看到后院的房间只要有人在都开窗朝楼下探着。他们看到陶然那摇着扇子专心致志地给炉子加火气。鸡汤越熬越浓,香味越重,楼上的人开始调笑。
“老板娘给送一碗上来呗。”
“小寡妇,别吃独食啊,哥在楼上等你。”
“哈,就你那模样,老板娘,别送他,送我。”
嬉笑要鸡汤的声音不绝于耳,陶然笑着抬头,“要鸡汤的把银子送给小柳,让他来勺一勺。我这个小寡妇就不给你们这些大侠要晦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壹拾
后院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唐今日是件深蓝色的大氅,袖口处用金线缝着边。陶然眼带媚气地冲沈唐一笑,“哟,闻到香味了。”
陶然其实很难得看到沈唐,之前催着把房间还回来,也是隔着房门在念,也得不到沈唐的半点回答。沈唐在这客栈也住了一段时间了,除了会和凡叔在不是饭点的时候出来吃饭,大部分的时候都见不到人,也不知道真在后院的房间里,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沈唐坐在陶然摆在炉边的长凳上,头发依旧散着,“是挺香的。”
陶然起身坐到沈唐身边,“那可不是,我下足了料,要不要尝一碗。”
沈唐点了点头。
陶然打开盖子,从中舀了一小勺鸡汤到陶碗里,用小勺子拌了拌,轻轻地吹凉,双手递到沈唐面前,“接着啊。”
碗到了沈唐嘴边,沈唐低了低头,就着陶然的手大大地喝了一口,随即抬着下马推推陶然的手腕示意她将碗抬高,又喝了大大的一口。动作实是暧昧,沈唐眯了眯眼,见陶然面上却毫无羞赧之色。“老板娘的汤是好喝。”
楼上那些看热闹的江湖人多的是牙尖嘴利、冷嘲热讽之类。
“哟,我说小寡妇怎么不肯上来陪陪我,原来是有相好。”
“相好长的倒挺俊的,不过男不男女不女的,喂,这小相好,让爷爷看看你是男还是女。”
沈唐瞅了陶然一眼,陶然还是笑着在摆弄着她的炉子,沈唐心里稍稍起了点心思,这客栈老板娘肯定有什么,绝不是省油的灯。沈唐喝汤都没有抬的手,在地上拾起了粒小小的石子,在两指间摆弄了下,指尖轻弹,石子精确无疑地打在刚那说沈唐男不男女不女的江湖人的撑在窗沿的手指指甲盖上。指甲盖应力碎裂,十指连心,那人吃痛地大叫起来。
“娘的,是谁。疼死老子了。”他捂着已经流血的指头,倒吸着气。
沈唐没有抬头,当是没听到,“老板娘再给我一碗。”
“这次不要就着我的手喝。”
余一青跟着丐帮的人终是到了泰山脚下。饥肠辘辘的余一青走得越来越慢,忽然就闻见远远飘来的香味。她把手搭在走在她前面的江小雨肩上,“你有没有闻到。”
“有。”江小雨吞了吞口水,“好香的味道。”
“鸡汤,是鸡汤啊。”余一青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太香了,我一定要喝。”
江小雨又吞了吞口水,“我们丐帮弟子不能去买。”
“谁说我要买了。”余一青舔了舔嘴唇,抓紧江小雨的手,飞身跃上边上的房顶,“闻,是哪家在弄鸡汤。”
江小雨闭眼,鼻子使劲一吸,手指向前头那有着八角楼顶的房子,“就是那。”
“就是那。”余一青笑了,搂紧江小雨的腰,“这次我要飞得快一点。”
江小雨在余一青怀中微微地侧头,盯着余一青因兴奋而更为俊秀的脸庞,脸上渐显出酡色,嘴里喃喃着。
“你说什么。”余一青感到怀中人在说话,低头问了句。
“我说你身上的味道真大。”江小雨不自然地说了其他。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陶然熄了炉子有一会儿,鸡汤的温度刚刚好。沈唐很不情愿地伸手准备接陶然递过来的碗,他有些嫌弃地看着碗边沾着的汤渍。
“不是你就着我的手喝,怎么会。”陶然笑着又往前送了送碗。
“啪“的一声,碗被落地的人手中的麻袋掀翻,打碎在地,汤溅起,沾在了沈唐素白色的短靴和陶然紫色的绣鞋上,两人均往后退了一步。沈唐带怒,陶然露惊,望着突然出现,摔倒在地的两人,脏破的衣物,还有那个掀翻碗的麻袋。陶然用手拾起麻袋,往里瞧了一眼,扔在一旁,麻袋落地,发出了“铛”的一声。
“里面是什么。”沈唐听声,顺嘴问了一句。
“破铜烂铁。”陶然看向掉下来的余一青和江小雨,“你们是什么人。”
江小雨狠狠地打了余一青一拳,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你不是对你的轻功很自信的吗!怎么会摔下来。”
“不是你要打我,我会分神掉下来吗!”余一青撑着站起来,拉起江小雨。
陶然见两人无视她的问题,又提高了声音,“你们是谁。”
余一青这才看向陶然,皓齿青蛾,肤若凝脂,一点朱唇,含着春水的眼波,用一支玉白色的簪子挽起了青丝。余一青看得失神,不自觉地正了正自己的破帽子,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结结巴巴地:“我叫余一青,我闻着鸡汤的香味过来的。”
站在一旁的江小雨眼含轻蔑,余一青那明显是花痴犯了的表情,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她重重地踩了余一青一脚,“鸡汤呢,还不问人要。”
“哦,对。”余一青倒吸一口气,“我们两个叫花子能不能向姑娘你讨碗鸡汤喝,这一路上真是饿死我了。”
余一青闻着香味,对着炉子那垂涎欲滴的样子,着实让陶然动了动恻隐之心,但生意人的精明告诉她,绝不能给丐帮的人开先例,否则便再没有安生之日了。要是免费给了汤,自己的客栈门前不知道会有多少丐帮弟子守着,将不得而知了。想着那些邋遢的乞丐在自家客栈门前挠痒抓虱子的颓废样子,绝对会赶跑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