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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宿锦容被她吼的一愣,宿锦澜伸手扯住他,把他推到墙边,掐着腰开始教育他。
“你身为一个男人,连基本的责任都不懂吗?宿锦容,你那时候才想到你承担不起,开始怎么没管住自己?你怕爸和爷爷,你怕毁坏宿家声誉,那你有没有记得爸和爷爷从小教你的什么!”宿锦澜停了一下,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脑门,“你还敢提什么认祖归宗,你脑子进水了吗?”
宿锦容被她骂的一愣一愣的,宿锦澜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身为你姐我都觉得丢脸!”宿锦容缩着脖子,弱弱的开口,“我这不是知道错了,想补偿嘛,她毕竟是我的骨肉……”
“你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抛下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的骨肉吗?”宿锦澜喘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不要为你的懦弱找任何借口,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你都没资格去让孩子认祖归宗。”
宿锦容低着头不说话了,宿锦澜毕竟是他姐姐,她了解他,也能理解,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原谅他。宿锦澜瞥了他一眼,开口,“这件事不能瞒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爷爷爸爸说了,但是关于认回孩子,你就死心吧。如果我是小安,不打你就算仁至义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家为了畅畅受了多少苦。”
宿锦澜伸手拍拍宿锦容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自己和爷爷交代清楚。”宿锦容木着脸点头,宿锦澜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他,“孩子的母亲,是夏悦吗?”
宿锦容沉默着点头,宿锦澜笑了笑,“当年她无故消失我就觉得奇怪,看来是生孩子去了。那她呢?为什么把孩子给你?”宿锦容捂住脸,闷闷的出声,“她死了,把孩子交给我就死了。”
“这样啊。”宿锦澜叹了口气,“你不仅对不起孩子,连她的母亲也对不住。锦容啊锦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宿锦容颤着肩膀,哭出声来。
他始终没有再提认回时畅的事,在老爷子寿宴的第二天,就老实交代了关于时畅的事。宿明先被气得血压乱窜,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宿茹蔚倒是没多说什么,罚他在大门外头跪了一整天。
老爷子提过一次把时畅认回来,被宿锦容拒绝了,就没有再提过。所有知情人都默契的把这件事选择性忘记,只是宿锦容往易家跑的勤了些,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带着时畅出去玩儿,把她惯到了极点。
“容叔叔最好了!”时畅拿着冰激凌,冲着他笑眯了眼。宿锦容笑着摸摸她的头,从前没在意,现在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像她妈妈啊。
易尧和时遇安对于宿锦容的殷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们知道宿锦容的心情,对于他的“补偿”,反正他也不能拐走时畅,熊孩子有人带,她们乐的轻松。
江澄和魏楚歌的婚礼在即,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江澄估摸着阻碍也该来了。果然,这一日她刚从公司出来,就被江家来的人拦住了去路,“二小姐,老爷请您回去一趟。”江澄一挑眉,给魏楚歌打了个电话,丝毫不怕事儿的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
江家老宅在郊外,占了几亩地,车库在地下,除了那住人的三层别墅,其余地方全种了花花草草还有树。江澄她爸江绍谦和易褚有个一样的爱好,就是喜欢侍弄花草,江家偌大的花园里的东西,都是江绍谦自己种下的。
走进江家大门就是老长的林荫道,两旁种着杨树,风吹过哗啦啦的响。江绍谦拉了个躺椅在树下,躺在上面眯着眼,老式收音机里放着京剧,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时不时喝两口,好不惬意。
他才五十三岁,身体也很硬朗,如果不是江澄把他权利架空了,他还能把隆盛做的更大。可惜了,他现在就只是个挂名董事长,江澄根本不回家,江净也变得寡言,他整天自娱自乐,像个迟暮的老人。
江澄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的小板凳上,“你叫我来有事儿吗?”她声音听不出冷热,也没有以前和他说话时那种不耐烦。江绍谦睁开眼,看着她笑了一下,“想你了呗。”
管家给江澄端了果汁过来,冰镇的,玻璃杯上淌着水珠。江澄喝了一口,把果汁放在了脚边,看着江绍谦不说话。江绍谦挥挥手让管家下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笑着,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你听说了吧,我二十五号就结婚了。”江澄说,见江绍谦点了头,她又接着补了一句,“和楚歌。”江绍谦仍是点头,江澄拿起果汁喝着,他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易家那丫头之前的黑料,是我让人弄的。”
江澄看着他,撇撇嘴,“我知道。”江绍谦笑呵呵的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怎么就和易家丫头成了朋友?我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利用什么?我不是也在被你利用吗?”江澄放下空杯子,一脚踢到了一边去。江绍谦摇着头叹息,“你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江澄耸耸肩不置可否,江绍谦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下来。江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绍谦,一张看起来很高冷的脸带起了笑意,“爸,”她叫了江绍谦一声,“我妈不在了,我的人生大事,还是很想要你的一声祝福的。”
“你的负心薄幸害死了我妈,我还是一辈子不会忘,但是我没什么权利去恨你,毕竟我是你的种。你对我漠不关心我也不怪你了,在江家生活的再不好,也比在孤儿院好多了,你能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我也应该心存感激。我抢了你那么多东西,该报复的也差不多了,你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江澄微微弯腰,看着江绍谦,“我要结婚了爸爸,你阻止不了我。”
江绍谦晦涩的转了转眼睛,把小茶壶拿到嘴边,喝了一口茶。江澄坐回到小板凳上,脚边落下一片杨树叶,她捡起来,拿在手里叠着玩儿。江绍谦看着她说,“那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江澄手指灵活,把杨树叶叠成了一个小勺子。江绍谦也真是觉得什么都没意义了,他的小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江澄抬起头,捏着一个钥匙到江绍谦眼前,“还给你,你大半辈子的心血。”江绍谦眼睛微微睁大,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把特制的保险箱钥匙。江澄把钥匙塞到他手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带着我爱人环游世界去,没心思管你的隆盛啦。”
“别把我胡副总换掉,否则隆盛就断了一条大腿。”江澄好心的嘱咐着,“除了开公司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赚钱,为了不靠老婆养,我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江绍谦还是不太懂,江澄到底想做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公司?这是他江绍谦的女儿能做出的事儿吗?
事实证明,确实是。
“我最起码在未来的五年之内都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保重啊。”江澄拍拍她父亲的肩膀,笑的眉眼弯弯,“你和江净我以后都不会再恨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就是了。加油把隆盛发扬光大,我这个股东也多些分红,是吧?”
江绍谦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江澄挠挠后脑勺,“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就告诉你咯。楚歌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她又拍拍江绍谦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江绍谦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另一个身影跑了过去。
江澄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江净气喘吁吁的站在她身后,眼眶红红的。江澄回过头,笑着看她,和她打了个招呼,“姐姐啊。”
江净把她的手腕捏的紧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声音带着颤抖,“小澄,你真的要走了吗,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吗?”江澄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人家都说她抢了江净的东西,可江净是什么人?她如果不愿意,江澄努力一百年,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把隆盛收入囊中。那不是她抢的,是眼前这个人,拱手送给她的。
江净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大概就是一不小心,真的爱上了她的亲妹妹。她那张美极了的脸上挂着成串的泪珠,江澄含着笑意看着她,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别哭呀姐姐,我现在那么幸福,你不为我开心吗?”
“开心。”江净咬着下唇,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你幸福,我怎么会不开心?”江澄依然笑着,她说,“谢谢姐姐帮我完成这盘游戏,现在我终于happy end了,姐姐你也要,幸福,好不好?”
江净看着她,不停的摇头,“我怎么幸福?江澄你告诉我我怎么幸福?你成为了别人的,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骗了那么久,你挥挥手告诉我让我幸福?江澄,你把我的幸福带走了,我怎么才能幸福?”她说的颠三倒四,眼泪流个不停。
江澄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好像没有看到她在哭,她笑着说,“我该回去了,回去太晚楚歌会担心的。”她真的冲江净挥挥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塞到她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净看着她的背影,视线模糊着,她捏着江澄给她的纸巾,蹲在了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澄似乎有回头看她一眼,江净还没来得及确定,她已经坐上了车,绝尘而去。
江澄回到家的时候魏楚歌刚吃好了晚饭,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刷碗。江澄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魏楚歌侧过头,瞪了她一眼,“走开,我忙着呢。”
“等我们环游世界回来,也养个孩子吧?”江澄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那么孤独。”魏楚歌洗着碗,顺口说,“我才不孤独,你不在家我就画画,不然就找小安,找我爸妈,总之才不会孤独。”
江澄撇嘴,“我一会儿见不到你都觉得孤独难忍,你倒好,有我没我都差不多。”她张嘴在魏楚歌雪白的颈子上轻咬了一口,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把钥匙还给我爸了。”江澄松开魏楚歌,卷起袖子伸手拿过她正洗着的碗,动作熟练的接着洗了起来。魏楚歌嗯了一声,抱着胳膊倚在料理台上看她洗碗。江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洗着碗都笑眯眯的,“现在真是浑身轻松啊。”
魏楚歌看着她嘚瑟的小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江澄把碗洗好,放进碗柜里,拉着魏楚歌一起洗了手。魏楚歌随口一问,“你回来那么快,吃饭了吗?”江澄摇头,魏楚歌白了她一眼,“出去。”
她又穿起了刚脱下不久的围裙,把江澄赶去了客厅,从冰箱里取了江澄爱吃的菜,迅速的做了起来。
江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看一眼。饭菜的香味慢慢的传出来,江澄摸摸肚子,突然觉得还真是饿了。魏楚歌没让她等太久,三菜一汤,陆续端上了餐桌。
魏楚歌坐在江澄身边看着她吃饭,江澄一边吃,一边还不忘拍马屁,“我老婆这手艺,可是比酒店大厨还好。”魏楚歌笑着瞪她,“这几道菜可都是跟大厨学的。”
“所以说,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澄吃的满嘴流油,魏楚歌伸手给她盛汤,斜着眼睛看她,“有你这样的老板,大厨们得躲着哭。”
江澄做出陶醉的表情来,“这满满都是爱的味道,是他们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