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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疑问,但幸子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我就先走了哦。”跟幸村道别之后,她加快了脚步,有点像是在逃离现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幸村精市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她又下意识地不想听。
实际上幸子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比如说幸村一脸平静地对她说“间桐同学你的袜子破了个大洞”之类的。
这么想着,间桐幸子不由得停下脚步看了下自己的小腿后——还好,什么都没有。
“间桐同学!”
身后传来了幸村精市的大喊。
幸子回头,正好望进了对方有些惊慌的视线。
真奇怪,原来幸村君还会露出这种不淡定的表情的吗?
她正打算朝幸村的方向迈步,却听到了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下一秒,有东西在她身后炸开,不知道什么东西飞溅到了自己的后脑勺,有点疼。
间桐幸子吃痛得有些龇牙咧嘴,手一松,手里的塑料袋砸在了脚尖上,万幸抱紧了怀里的花盆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没事吧!”幸子后脑勺的痛楚还没来得及消散,幸村就飞快地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空着的手摸了摸后脑勺,没有感觉到湿漉漉的出血感。间桐幸子有些受宠若惊地回答道:“没、没事!”
“没事就好。”幸村松了一口气。
此时幸子才有了空闲朝后边看了一眼,是个碎成渣的花盆,看造型和她怀里抱的那个一模一样。朝着花盆落下来的方向看去,吓得脸色发白的中年妇女把两三岁的婴儿抱在怀里,惊慌地把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观察着情况。
“没事吧?请问受伤了吗?!”
“没事没事!阿姨把孩子看好啊,花盆掉下来还好,孩子别掉下来了啊。”
间桐幸子笑着摆摆手,好像刚才差点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中的不是她而是空气似的。
“真是太抱歉了!”楼上的中年妇女还没从惊慌中恢复冷静,急匆匆地消失在了窗前,好像是要下楼来道歉。
间桐幸子朝四周看了看,不少路人发现这边的骚动都停下了脚步,有一些人好像还要过来看看情况。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拎起还压在脚背上的购物袋,就准备跑路,跑了两步却发现幸村还在原地。
间桐幸子把购物袋钩在了抱着花盆的那只手的手指上,一手拽着幸村精市的手臂就准备继续溜号。
可是幸村精市没有给她机会。
即便幸村精市的身材在男生之中并不算健壮,甚至在外貌加成下还会让人产生这人很柔弱的错觉,但他终归是个男孩子,凭借间桐幸子的力量要拉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要跑呢?”幸村精市的表情严肃起来,让间桐幸子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
这就有点像是小时候说谎被家长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的那种感觉。
原本只有小指甲盖那么一点点的心虚在幸村的视线之下仿佛一下子爆炸般扩散到了满脑袋都是,好像整条大街上的路人们都在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我、我……我对这种状况很苦手啊。”间桐幸子委屈地说着,眼里冒着泪光。
而结果就是间桐幸子没有能够顺利逃脱,接受了楼上妇女的诚挚道歉。
这件事的经过大概就是住在楼上的妇女一个不留心让小孩子趴在了窗台上,而小孩子觉得好玩,无意识地把花盆推了下来。
万幸间桐幸子也没受伤,只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也没有要求赔偿。
看热闹的人群散了,当事人也在间桐幸子的要求下离场了,而正当她想要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幸村精市突然开口了。
“我送你回去吧,间桐同学。”
这犹如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从天而降飞到了间桐幸子的手里,让她一时间没想到该做出什么回应。
“诶、诶?”
幸村精市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有些担忧的神色,像是在说“这人的脑袋该不会是真的砸出脑震荡后遗症了吧”之类的话语。
他为了让间桐幸子听清楚,特意放慢了语速:“我是说,间桐同学刚刚被花盆的碎片砸到,虽然现在也没什么事,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由我送你回去。”
“其实真的没什么。”虽然心里想着如果真的能让幸村精市送自己回家,自己的国中生涯似乎也能够没有遗憾,但间桐幸子还是诚实地说出了事实真相,“也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肯定没有砸出毛病啦。”
“间桐同学的家住在哪个方向?”似乎是没有听见间桐幸子的解释,幸村精市理直气壮地问道。
“二丁目那边,旁边有家回转寿司店……”还没等间桐幸子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狗腿地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等等,她不是想要拒绝的吗……
可是她能够对着那个幸村精市的脸说“不”吗?
不不不,班上的女生们都一致认为就算是网球部的修罗副部长真田弦一郎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啊。
这么一想,间桐幸子顿时又觉得自己的狗腿算不上什么事了。
“那个,刚才真是谢谢幸村同学了。如果没有幸村同学的提醒,那个花盆可能还真的就砸在我头上了。”间桐幸子笑得有点侥幸。
“就算是这种事情,间桐同学还能笑得出来吗?”
从刚才开始,幸村的表情就一直很严肃,和他平时在学校中表现出的温和完全扯不上关系。
“我觉得,自己现在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和幸村同学一起说话已经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了。”间桐幸子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还是多亏了幸村同学。”
少女的回答让幸村精市无言以对。
他看着间桐幸子的眼神有些古怪,沉默了几秒之后再次开口。
“不觉得害怕吗?”
“害怕?还好吧。”间桐幸子的表情不似作伪。
“上次的车祸也是,间桐同学明明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人,却还能第一个冷静下来维持周围秩序呢。”幸村精市说道。
“都习惯了嘛……”间桐幸子脱口而出,又立刻发觉了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啊,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天生是大心脏嘛,要吓到我还真是挺难的。而且那个时候总得有人做点什么事情,不要耽误时间才对啊,哈哈哈哈。”
幸村精市听了间桐幸子的回答之后,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是这样啊”。
尽管如此,间桐幸子还是觉得对方的视线有些咄咄逼人。
也许幸村精市现在的样子在学校里很少有人能够见识到,但间桐幸子觉得,这或许才是幸村精市真实的另一面。
不过真奇怪,幸村对她的关注度是不是高得稀奇了?
这样的念头在间桐幸子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又很快被她打消了。
间桐幸子你少自恋了,不过是凑巧而已。
少女如此坚信。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女主角
↑
好吧,都是我的错。
☆、4
“哥哥,今天回来的好晚啊~”
幸村精市的手还没有摸到家门的把手就看见了兴冲冲过来开门的自家妹妹。
“呵呵,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幸村精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有什么好事吗?”
“我的作文发表的杂志今天开始贩售啦!”梓纱欢呼着举起了那本杂志,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快来表扬我吧”。
“嗯,知道了。恭喜你,梓纱。”
幸村精市拿出了藏在身后的小型花束,递给了自家妹妹。看着小萝莉捧着花蹦蹦跳跳地朝厨房跑去,向母亲炫耀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刚才受到惊吓的心脏受到了治愈。
即便他是要比同龄人要来的成熟一些,但这并不表明他可以在目睹认识的人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还能毫无芥蒂地立刻抛之脑后。
如果只是这样或许还不会让他在意到现在,问题的重点在于,这些场景他都在梦里见到过。
不光见到过,就连场景里空气的温度,他都感受得清晰。
那听起来就像是幸村精市能够预见到即将降临在间桐幸子身上的厄运一般。
幸村精市是个无神论者,这种乱七八糟的非科学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相信。
但是这样的事实摆在了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产生困惑。
如果他真的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出现在他梦里的应该是与他相处较多的真田和柳,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连话都没怎么说过的间桐幸子。
如果只是梦的内容与现实碰巧达成了一致,那么接连两次都那么高度契合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或许是今年的全国大赛结束了,他也难免松懈?
走了一会儿神,幸村精市也只能找到这么个理由解释自己这几天的不对劲。
晚饭过后,幸村精市接过了洗碗的任务。
吃晚饭的时候母亲精神就不太好,前两天的轻微感冒似乎严重了起来,梓纱又得忙着准备学校的文化祭活动,父亲从来不做家务,洗碗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他头上。
父亲工作繁忙,他从小就是在母亲,祖母,妹妹包围下长大的,对于这种家务事倒是一点也没有排斥。
他正擦干着碗碟的水分,就听到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梓纱,这么晚还要出门吗?”作为当哥哥的人,幸村精市不用回头也猜出来对方是谁了。
“呜啊,被发现了……”小姑娘苦着脸喃喃道,绞尽脑汁想找个合适的说辞。
“我不喜欢说谎,所以梓纱最好老实交代呢。”洗碗的工作正好结束,幸村精市面带微笑地走近自家妹妹。
幸村梓纱四下望了望,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才凑到幸村身边,郑重其事地说:“其实是班上的鸣坂同学明天就要搬家离开神奈川了,我想去送个行。”
“放学的时候怎么没去?这种情况,班上多半会组织同学一起去送别的吧?”
对着自己从小敬佩的哥哥,梓纱难得地露出了鄙视的表情:“和其他同学一起去就没有意义了啊!哥哥连这个都不懂,真是为以后的嫂子感到担忧。”
幸村精市脸上微笑不变,蹲下·身子说:“就算是有这样的理由,小学生也不能在晚上一个人到处乱跑,等等我送你去。”
“唔……”梓纱纠结了五秒钟,做出了退步,“好吧,那哥哥快点!”
“好好好。”
幸村精市换了衣服,和母亲打了招呼就带着自家妹妹出了门。
“梓纱,不是说好的‘恋爱还很遥远’吗?”等关上了家门,幸村才开始慢慢算账。
“哥哥那天不是跟我说过恋爱的事情吗,也是等鸣坂同学说了要搬家转学的事情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情的。”梓纱手手背在身后,拎着送别礼物,晃一晃的,“鸣坂同学也要走了,这也是我最后见到他的机会了,所以还是想特殊一点。”
听着自家差点被拱了的白菜说着单恋的心情,幸村精市觉得心情复杂。
妹妹什么时候居然喜欢上了同学,这种事情他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作为当哥哥的简直失格!
幸村正暗自检讨自己的时候,前方路口的拐角处走出了两个人,一高一矮。
高的那个是间桐幸子,矮的那个是个小学生大小的男孩子。
“啊,鸣坂同学!”
梓纱最先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在家里总是各种活泼的萝莉一下子就变得羞涩了起来,一时间连视线该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