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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一直很疼你,哪会这样呢?”伊雪柔把风灵看作亲人,比亲人还亲,这会儿怎么会不难受呢?
“风儿,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了?”楚明镜的功夫说实话在四个人当中是最强的,连玉天圣自己都不敢说,楚明镜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那天,我和明镜刚到这里,我觉得很好玩,所以扯着他先玩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我们准备先去查看一下地形……”
那天,风灵和楚明镜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因此日月如甘露,在离开倾舞楼之后的十天便赶到了冥巫山下,刚到这,风灵便这这边的异域风情给吸引住了,吵着先玩一会儿,隔天再上山,明镜没办法,只好陪着娇妻在街上玩了一天,晚上才回到巫灵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早,风灵也不敢再耽误,和明镜二人火速向冥巫山赶去。山上的道路很不好走,尽管有武功在身,但是到了山顶还是正午已过。刚到山顶一看,冥巫山的一边竟是陡峭的山壁,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和轰隆的水声,雾气那边隐隐约约的有一道山门。
“那边会不会就是雀翎?”风灵才知道这冥巫山有多难登顶,怪不得寻常人没人能够上来,因为此刻她已经快累趴下了,特别是在这种树木丛生的地方,轻功根本没多大用处。
“不知道,不妨过去看看。”明镜目光深沉的说,那边……但是,这天险不容易过去,纵有再高的轻功,没有外力的借助,怎能飞过这十多丈的距离。
“好吧!”风灵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也不在乎,不过不知道她飞得过去吗。
“你呀,说得轻松,你过去给我看看。”明镜翻个白眼,这丫头啊,不知道天高地厚。
“什么——”风灵正准备反驳他,却看到一个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立刻大喝一声,“什么人!!”
“取你命的人。”又是这句话,早在几个月前,她已经听过了,一点心意都没有。
一群黑衣人从峭壁便跳上来,手中握着利剑,闪着莫名的寒光,那身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并没有那么好欺负。
“想取她的,先问问我。”明镜抽出流光,挡在了风灵身前。
“哼!杀我弟子的人,不夺你命,难消我心头之恨。”风灵在转瞬之间,已经将腰间的弦月抽出,十指在上面飞快的舞动。
风灵颜色一凛,眼中的清冷让人不敢逼视,一道道锋利的音符向黑衣人飞去。明镜和风灵靠在一块,手中的流光刀刀见血,很快,数十个黑衣人只剩下几个人,但,一幕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莫羽竟然从深渊下飞身上来。
“不错,不错,有点本事!”莫羽在地上落稳,颇为欣赏的道,“不如投奔我雀翎门下吧。”
“你别妄想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风灵没有发现身后明镜的感情,直接向莫羽飞去,错过那复杂的一眼。
风灵手中的弦月竟发出淡淡的荧光,潮生曲让在场的人心神大乱,不过明镜缺一点感觉也没有,准备出手上前帮风灵时,不了看到了莫羽的另一个动作,一闪而过的寒光,没多想,闪身飞了过去。
“明镜!”风灵瞪大眼睛看着一把短剑全数没入他的胸口,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莫羽颜色一转,看到风灵呆滞的样子,掌风一变,将明镜推下了山崖。
“不要!!”风灵飞向峭壁,不能这样!
静谧的树林只有她的回音,树上的鸟被惊奇,刚才还一片祥和、清宁的树林,此刻却充斥着杀戮、血腥的味道,天空似乎也染上了红色一般。
风灵趴在悬崖边,脸上的泪水浸满了整张脸,不会的!他不会有事,他说过要为她绾一辈子的发,画一辈子的眉,他怎么能失言呢?不会的,他不会离开她的!突然,风灵像疯了一样,扑身向峭壁下飞去,只求能找到他,那抹红色的身影那么渺小,如同一丝微弱的烛光,弱不禁风。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怎么会?风灵在峭壁下找了三天,一点消息也没有,连尸身也没有。那——那边,那件衣服!是他的!风灵冲过去,看到的是一具残缺的身躯,还有一些鱼附在上面。
“滚开,滚开!不准你们碰他。”风灵不管臭味,将尸身拖上岸,“你痛不痛?是不是很痛?没事了,没事了,我把他们全都杀了好不好?”
风灵从腰间掏出一瓶药,撒入了水中,瞬间,许多鱼的尸体瞟了上来。
抱着尸首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好半天,直到天黑,满山的冷风将风灵吹醒,一双晶莹的眸子第一次出现那么浓烈的恨意。
“啊!!!”用劲全身的力量,将所有的悲伤喊出,划破长空,直奔天地,“莫羽,我一定杀了你。”
将怀中的人放好,找到模板在一旁挖了起来,一寸一寸的挖,不知挖了多久,知道天色渐白,忙碌的人才停了下来,走到尸体旁边。
“乖,你先在这里睡一下,我去杀了莫羽之后就来陪你。”风灵轻轻地对他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慢慢地挪动他,放进刚才挖好的墓坑里,碑上是‘楚明镜之墓,爱妻风灵立’。
风灵回头看了那新立的坟堆,“明镜,等我!”
“莫羽,我们定要你项上人头。”伊雪柔面带怒色的说,将风灵拦在怀里,“灵儿,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雀翎。”
“雪柔说的没错,莫羽不除,难解心头之恨。”玉天圣看了一眼风灵和医学头,坚定的说。
“你们也去休息吧,我没事。”风灵调整好心情,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玉天圣和伊雪柔无奈的对看一眼,楚明镜的死已经带走了那个会笑的风灵,风灵现在不过是报仇之心将她撑起,不然,早垮了。
风灵蜷缩在床的一角,头埋进自己的双臂内。明镜,五天了,你走了五天了,我好怕,你不在身边,我会怕的,你不知道吗?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吗?不说过的,不算数了吗?你还怨我从不叫你相公,那我现在认错了好不好,我叫你一声相公,你就回来吧,好不好,求你了!
茫茫夜色中,漆黑的夜色将一切淹没,唯有那床角上的一模白色人影显得尤其的突兀,细细的哭声,细到几乎不可闻,扯着人的心弦。
“相公!你回来好不好?灵儿想你了。”祈求的语气声音响起,无奈的回应着她的只有窗外吹进的一缕冷风。
你不要灵儿了?讨厌我了?风灵重新将头埋在双臂里,泪水浸湿了整个衣服,披散的发丝贴在双颊,终究是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房门被急急的敲响。
“什么事?”
“倾舞楼出事了!”伊雪柔一脸的着急,拉着才起床的风灵往外跑。
“我们回去。”
看了一眼夺走楚明镜的地方,风灵策马向前奔去。
江湖风云再起,未知后事岂料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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