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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藕花深处!果然是误入的,想我柳荷烟并无邀宠之心,捉刺客偏遇见天子——发过的誓,立过的志,一朝“误入”,将前言尽弃……出了好一会儿神,轻悄悄走到外面临着水儿的平台之上。
“月来一地水”,那些石桌石椅子被月光笼罩,看起来很冷。可是,我的心,为什么又这样热?
抬头问明月,明月亦无语。
文泽突在从背后将我环抱。我刚自吃惊,他已轻轻将一个吻落到我我脸去,一面抱着我,一面笑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唬住,想转身行礼,无奈他双手紧紧,也只得作罢。于是任凭他抱着,轻轻地笑:“时辰尚早,皇上怎么起来了?”
文泽只鼻中“嗯”了一声,淡笑道:“朕习惯早起。”
果然天子难当。
我想了想,也笑:可不是奴婢笨么,若平日这个时辰皇上只怕正早朝罢。
还未说完,耳垂突然被轻咬住,浑身又痒又麻。我受不住痒,咯咯笑着,在他怀里挣扎,他却冷笑:朕让你再说“奴婢”二字!
我忙笑着告饶:奴婢……啊!……不……呵呵……烟儿再不敢了。皇上您就饶了烟儿罢。
他听我求饶,方才作罢。想着想着,又“扑哧”一笑,抱着我腰的手紧了紧,笑道:“可还称自己是个‘奴婢’,敢当着朕的面叫朕‘公公’,又拿朕当刺客,这象是个‘奴婢’么,便是朕的皇后,又哪里有你这样的能耐?!”
听他调笑,我心一甜,偎进他怀中不再作声,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和他……依偎着,温暖着……东方渐渐明亮,水天交接处现出鲤鱼肚的白色,文泽便牵了我手回至厢房。我帮他梳着头,他看着黄铜镜子,突道:本来朕想送你件礼物,偏走得充忙,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日后回宫再送与你罢。
我抿嘴,小声道:“皇上不是给过礼物么,又还要什么?”
文泽怔笑道:“朕给过你什么?”
我从怀中拿出一块淡青色丝帕包着的几根长发,红了脸,道:“才刚收拾帐子时捡来。短些的是皇上您的,长点的是烟儿的。若皇上恩准,烟儿将它们编在一起,放进荷包里带于身边,从此结发而居,一生一世不分离——这发丝便当是皇上送给烟儿的礼物可好?”
他听我说得精彩,不由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我小小的鼻尖,柔声笑道:“果然是个小人精儿,这样讨巧的事,偏让你想出来。”
我笑道:“皇上这可是恩准了么?”
文泽拉我至身边,轻声道:“好是好的,只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否则朕止不住多少人暗地里与朕‘结发而居’呢。”
我想笑,又强忍住,朝他盈盈拜倒,正色道:“谨遵陛下谕旨。”
他笑着伸手将我扶起,我回他微笑,心中无限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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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皇子龙文浩(1)
梳洗完毕,我们跟随文泽乘坐的黄色小轿,一行人静悄悄去向永泰宫中。
文泽一见太后,立时几步上前跪倒,带着略有嘶哑的声音说:“皇儿不孝,几天前才知母后遇险,来得迟了。”
我们跟在文泽身后扑通通跪倒一片。
太后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下地亲自扶着文泽起身,叹道:“是哀家不让他们说的,原是怕皇儿担心影响作战,不想皇儿到底还是来了。军中不可一日无帅,皇儿这来可不会影响前方战事么?”
文泽笑道:“请母后放心,我军胜局已定。目前退敌军八百余里,不日将直取目布尔宁首府蒙哥蒙。皇儿这几日不在军中,一切军务自有老将军陈胜之负责……”
母子久别未见,何况太后又刚躲过场劫难,话儿便更多。二人说得入神,竟不记得让我们起来。我正双膝酸软,突然听见身后一人大声叫道:“太后与皇上母子重逢可喜可贺,只先让咱们这些可怜的小奴才起身罢。”
我大吃一惊,回头看去,身后正跪着昨日见那位礼亲王府的小太监。我又急又怕,忙对着那不知死活的小太监偷使眼色,他却装作见所未见。
文泽眉头一轻轻拧,正要发作,突然“咦”了一声,立时大笑起来。他大笑道,点头道:“朕当是谁,原来是浩公公。果然与朕长得有几分相似,倒也不怪别人认错。既是咱们浩公公开口,朕也不得不准,都起罢。”
天子是什么样的人,这浩公公怎么竟会有这样大的面子,他的请求,怎么连皇上也会“不得不准”?我诧异着,与大家一起口称谢恩。
又是那“浩公公”声音最响:“奴才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过太后千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说得那语气跟唱歌全无二致。
文泽一直看着他笑,向他轻轻一招手:“你过来。”待那“浩公公”走至身前,他一拳打在“浩公公”肩头,笑道:长黑了,也长高了。
“浩公公”顺势对着文泽单膝跪倒,正色道:“皇上圣意拳拳,奴才谢主隆恩!”
德仁太后微笑道:“他几时混进来的,哀家竟不知道。皇儿还不快给你这五皇弟找个媳妇,省得没人管着,也不愿家去,成日四处乱跑,见不着个人影。”
“五皇弟”?
我不停偷眼看向“五皇弟”,心中又惊又羞。没想到这“浩公公”竟是皇五子龙文浩!那个让天下女子交口传颂“宁做浩王妾,不当后宫妃”的浩王爷!那个给我雪蛤救我性命之人!难怪……难怪!想起昨日自己口口声声教授皇五子如何守着做下人的规矩,不禁大窘。
文泽笑道:“听说不少女子喜欢皇弟,只不知你看中什么人家的女儿没有?若有的话只管说来,朕马上赐婚。”
文浩眼光轻风般扫过我脸,笑道:“ 臣弟要找的王妃,一定不能是个寻常女子。容貌倒在其次,人必定得聪明,懂臣弟心思,与臣弟趣味相投……臣弟此生只得这一位女子便足矣。”
文泽也笑:“皇弟倒有这心思,想必母后是一定不会恩准的。”
太后一愕,微笑道:“皇上何以见得哀家不会准他?”
文泽笑道:“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女子?又了解他的心思,又偏跟他趣味相投?母后可记得旧年您生辰那日,宫里演老本“贵妃醉酒”那段折子戏,当时旦角才一开口,您便是听出换了角儿,再看下去,却又不差。一时演完打赏,那“贵妃”却不退下。在戏台上说;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家伙一听奇了,于是叫过“贵妃娘娘”近前细看,这才辨出来,不是他却是谁?不由得大家伙都笑,朕也笑得撑不住,刚吃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五皇弟原爱玩爱闹,现不找个人好好管着,还依他心事,找个与他性趣相投的浩王妃来,随了他夫妇俩搭伙戏唱戏不成?就算他再演“贵妃”也罢,可又让那浩王妃扮唱皇帝么?”
七 皇子龙文浩(2)
浩王爷也会扮唱“贵妃醉酒”么,如果我叔父柳三公子在,与他二人,定会结为知音。
文浩笑道:“那也不难,臣弟原是可教王妃唱生角儿,只是怕王妃没有那样的身段与嗓音。”
文泽眼中突然闪出灼灼光芒,大笑道:“那有何难,朕这就下海捕文书全国寻去。依你,文书上就写要寻魁梧身段,大粗嗓门的女子——还怕寻不着么?”
文浩忙连连摇手,对着文泽长身而揖,边笑边说:“皇上费心,臣弟深感皇上隆恩。那样的海捕文书发出去,臣弟只怕捕着的不是本王王妃,倒是个巡海的夜叉罢了。”
一语说完;满屋子人都笑。
一时母子三人用过早膳,文泽一面吃茶一面向太后笑道:不瞒母后,儿臣昨晚已幸过烟儿。
便将昨晚我如何认错他,如何将他作刺客,又如何留宿荷风苑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向太后赔笑道:“母后,皇儿看烟儿面目举止里竟有些母后影子——可见她是上天特地派来送给皇儿之人。”
太后微微扬了一扬嘴角,也不看我,只笑道:“如此说来,昨晚之事倒也算得上是皇儿的一段佳话。只是皇儿也太过小心,进了庄里说你是皇帝便了,也不至于让下人误会。 ”
文泽赔笑道:“儿臣的意思,并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儿臣已从边关回来。一则怕军心不稳;二则儿臣此行只带赵风一人,恐路上有变故,因此只想给母后请个安,说会话,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太后轻轻点头。
我在不经意之,目光与文浩相遇,我他正微微皱眉吃茶,也不说笑,也不看我,便窘了一窘。只是那窘迫,却也不想深往心里去的。
“母后,”文泽问:“那刺客……”
德仁太后却挥手势打断他,轻轻扬了扬脸,屏退我们下人。
我刚回荷风苑,一早守在朱红木门门口的小萝便冲出来,她见四下无人,对着我左一个“主子”右一个“娘娘”的一通乱叫。我又羞又急,作势要打,她才咯咯笑着停嘴。
吃过那药,我闲来无事,便从怀里掏出文泽与我的发丝,独自坐于的芭蕉树幽凉树荫下的石凳子上,细细将它们结成一个小小辫儿。阳光碎影在地上跳跃,芭蕉绿得浓艳欲滴,仿佛那里凝着一汪深深的湖水,空气里满是荷花的香味儿,有蜻蜓与蝴蝶飞过,扑扇着翅膀,从一处花间飞去另一处花间。院子里是静静的,仿佛听得见花开蝶舞的声音,偶尔有三两声鸟语,美得直如音乐。辫儿结成后,我返身回屋寻来一只自己绣的香荷包,慢慢放进去收好细细观赏一回。
荷包淡青色缎面底,上面用雪色丝线绣成作花瓣,淡黄色丝线绣作花心,图案为一朵双生并蒂莲花。荷包的穗子便是大红丝线打成的同心结。我手里拿着荷包儿,反反复复地将那发丝辫儿取出来,又放进去,一会儿看荷包,一会儿又看发辫。又想起昨夜,不由低了头,脸上灼灼地热着,有火焰从脸上跑到脖间。
我正羞着,突闻头顶传来文泽年青而醇厚的声音:“大日头底下又在想什么?”
我忙起身行了一个半礼,顺势反手将荷包捏在身后。
文泽伸出手,笑道:“朕早已看见,还不交出来么?”
我低了头,慢慢递过荷包。他接在手中,先细细的看了荷包上的图案,又伸另一只手进去,取出荷包心里我俩结织在一处的发丝。他看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小心地将发辫放进荷包里,又牵起我手,一同走进厢房。他抱我坐上他腿,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不舍与惆怅:“烟儿,朕要回边关去了。”
我心中依依不舍,嘴里却说:“皇上原本就要回去的。”
文泽将下颚轻轻放上我肩,悄声道:“可朕心里,却实在舍不得与朕的烟儿分开。”
我心潮澎湃,却又无言以对,只慢慢地将脸颊贴上他面。我们静静地坐着不说话,彼此感觉对方的呼吸与心跳。空气中有暗香飘浮,屋子里蝴蝶来了又去。屋外知了不停地叫,屋子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