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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天甲露一手也行啊?
郁尚尘放下手中的书,玄色罩衫在清早阳光的照耀下,染上了暖色。“小表哥现在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吕知趣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与表弟比起来,他还真是不学无术,“表弟你有些日子没来阳城,那“五香楼”这些天又推出新的菜品,我带你去尝尝。”然后转头左看看右看看,小声说道:“表弟你一定要去啊,昨儿个回来我越想越过意不去。”说着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一夜没睡,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瞅了下面色红润却说自己一夜没睡的吕知趣,真正一夜没睡的郁尚尘……
昨日回来静坐了一夜,多年的寻觅就在昨夜有了苗头,郁尚尘原本坚定的心志不免有些恍惚,捧着本书却一字都未看进,视线透过书本,脑海一片空茫。
吕知趣低头在忐忑,他昨夜一回去,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但是为了说服他这表弟,只能把自己往可怜处说。
郁尚尘起身,“‘五香楼’名声在外,来阳城不去品尝一番,确是憾事一件。正好,有必要多打探一番。
吕知趣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他这表弟每回来时都不愿出去走动,他那几位哥哥很早就告诫他,千万不要去打扰表弟,要是惹恼了表弟,他们头上的老爹不会饶了他们,尤其还有位恨不得把表弟捧在手心的老爷子。
所以在听到表弟说的话时,吕知趣还没过神来,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郁尚尘,暖色的日光打在那颀长的身影上,让清俊的身姿添上三分温润,墨色的发散发着光泽,三分笑意的双眼晕上五分的暖意。表弟长的真好啊,身为男子的吕知趣不得不承认,尤其是那比他高了个头的身高。
“五香楼”在阳城可是个地标性的地方,南来北往在此落脚的人士,凡事尝过“五香楼”菜的人一个个都刷新着自己对味觉的认知。“五香楼”的价格并不便宜,但这也阻止不了爱好嘴食的莽莽食客。
“五香楼”的执掌者便是阳城四大家之一的舒家。说起“五香楼”的起家,也是一番奇谈。“五香楼”的创始人舒老爷子白手起家,原先只不过是个厨师学徒,但在厨艺这一块青出蓝而胜于蓝,敢于开创。更难的是,为人真诚,引得无数大师乐意将手里的绝学教于他。经过一番波折,“五香楼”顺势而出,一出现,无数有钱有势的人都以吃过“五香楼”的菜品为荣。
但是十年前舒老爷子去世了,在外人猜测“五香楼”是否会因此走下坡路的时候,却发现“五香楼”依然保持着生命力,顽强地扎根在这阳城。
郁尚尘对于口欲并不执着,与一边坐也坐不住,不时伸头焦急等待的吕知趣比起来,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坐在“五香楼”的窗边,郁尚尘黝黑的双眸扫视着窗户外边的一景一物。忽的视线一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时在街道上穿行的姑娘就是昨日与他有些缘分的“烟云楼”里的人。浅粉色的衣衫,额前覆盖着长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剩下半张脸上大大的双眼十分明亮,白皙的肤色在光下更显得透亮。
郁尚尘不由多看了两眼,虽然他对那些场色了解不多,却也知道那地方的姑娘不能够随意外出。况且,这姑娘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而是单独一人。
“表弟……菜来了,快吃啊。”
吕知趣嘴馋地盯着桌上刚上来的一盘菜,就发现坐在对面的郁尚尘还在看着窗外,出声提醒道。“五香楼”的菜哎,若不是对面坐着的是他表弟,他才不会出声呢,一个人独享那才叫享受。
笑儿走在街道上,脑袋里梳理着楼里姑娘们让带的东西。有胭脂水粉的,这些每次出楼必带,所以一出门笑儿就第一个把这些东西买全。而沁柳那些姐妹们却不热衷于此,点名了让带城东李大娘家的瓜子,还说别人家的瓜子不够香脆。
笑儿把姑娘的托付给办完了,并没有立即回去,她还有事。看着面前的“春风堂”,径直走进去。
“小姑娘又来了啊。”
“春风堂”的许大夫看到来人,立马笑眯眯地迎了过去。若是让别人看到一直是面露不耐的妙手许大夫如今这个样子,怕是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春风堂”的伙计们表示已经见怪不怪。
许大夫把笑儿带到里屋,一张老脸希冀地看着面前的人。笑儿弯了嘴角,大大的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月牙。眼前的人她看着倍感亲切,很是喜欢。
笑儿从怀里拿出一物,手上比划着。许大夫以前接触过不会说话的病人,所以对于哑语有所了解。于是两个人就在屋子里,你比划过来,我比划过去,倒也是和谐。这也是笑儿喜欢眼前老头的原因,许大夫不会因为她是个哑巴而瞧不起她,而且能够和她交流。
许大夫小心地接过袋子,倒出一粒药丸闻了闻,这可是个好东西,虽说他也有让人凝神静气的方子,但是熬制耗费时间而且见效慢,不如这药丸来得好。
许大夫搓着手舔着张老脸问道:“笑儿,不知道老前辈是否有空?”想起两年前初见笑儿的时候,小小的人儿怯生生地站在门外,半天没有进来,幸许是上了年纪心比较软。此刻,许大夫无比庆幸自己那时候的心软,要不然他得痛心死。
许大夫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唐突,前辈既然让笑儿出来,肯定是不愿意外出不愿让人打扰,想想他们这一行,外表看着救死扶伤光鲜亮丽,其实内里的苦一点也不少。人各有志,他懂得。看着面前红着张脸的笑儿,许大夫不由唾弃自己,看把人家孩子为难的。
“笑儿你不用为难,我就随口说说。”
笑儿红着脸低下头,她很是过意不去,因为她撒谎了。
二人按照以往,许大夫付了钱,笑儿在药店里选了些药草然后离去。路过“五香楼”的时候,脚步不由一顿。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进去,如兰姐姐爱吃桃花酥,“五香楼”的桃花酥是最最好吃的。价钱是比外面的贵些,笑儿拍拍自己的钱包,还好清心丸换了点钱。片刻,笑儿就一脸满足地拎着个纸包离开“五香楼”。
郁尚尘才不会说自己一下午吃饱了没事干在跟踪个小姑娘。
吃完饭后,郁尚尘拒绝掉吕知趣热情的邀请,徒留吕知趣一个人孤零零泫然欲泣地站在原地。
郁尚尘还是很在意,在自己的有心之下很容易就找到了笑儿。看着她进了胭脂铺,看着她穿过整
条街买瓜子,看着她走进了“春风堂”。郁尚尘眉毛一扬,“春风堂”没记错的话,是属于吕家的一处产业。
郁尚尘隐秘行踪,看着笑儿和许大夫二人的互动,心中不由一跳,抑制住好奇想要拿过那药的冲动,继续跟踪笑儿。看着她为难地站在“春风楼”口,看着她皱着的眉头忽而散开,看着她只露出的半张脸弯成月牙的眼满是笑意地离开,看着她拎着大包小包进入“烟云楼”。
也许就是当初不经意的一眼,在谁的心里埋下发芽的种子。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主跟踪狂。
☆、第二十三张:秘密
“春风堂”内,伙计们一个个翻着白眼,只见平时稳重严肃的妙手许大夫,如今是坐着傻笑,站着傻笑,走路傻笑,喝茶傻笑,总之连对他们说话的声调都温柔了几分。伙计们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内心呐喊把原来的许大夫还回来。
郁尚尘没忘了要事,返回“春风堂”。伙计们不认识进来的人,但许大夫可不会不认识。
“许伯伯近来安好?”
许大夫收起傻笑,定睛看去,不由喜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阳城?”说着将来引进屋内,走时不忘对伙计们一阵训斥,众位伙计彼此互望,不由放下心来,许大夫终于恢复正常。
许大夫可以说是看着郁尚尘长大,郁尚尘要是生病都是他来医治,再加上小时候的郁尚尘乖巧懂事,人又长得玉雪可爱,许大夫更是喜爱。
二人寒暄片刻,郁尚尘温雅一道:“听说许伯伯近日得了一味药丸,那药丸能让癫狂的人瞬间心绪安宁。”郁尚尘这样一说,只不过是个猜测试探。
许大夫摸着怀里今日才到手的清心丸,没好气地瞥了坐在一旁的郁尚尘一眼:“你小子倒是消息灵通。”
尘霄山庄的庄主,自然不是徒有虚名的主。
许大夫取出药袋,拿出一粒递给郁尚尘,“事先说好,这清心丸我可弄不出,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的。”
郁尚尘接过,放在鼻尖一嗅,淡青色的药丸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光是闻着味道就能让人神思一明,心情舒畅。这味道好似在哪闻过,血液平息的感觉也似曾相识。郁尚尘看着手心小小的药丸,温润笑道:“不知道小子可有荣幸求得几粒?”
许大夫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你小子倒是好意思开口,我总共就得了十粒。”
郁尚尘面色不改说道:“许伯伯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江湖人士打打杀杀,危险性比常人高出许多,通常是药不离身。遇到好药,必要取得几味,才能放心闯荡。若是小子不知您有这药,也就罢了,如今却是知晓,如果求不来小子会心生挂念,心绪不宁,这要是遇上什么仇家对手的,恐怕不能全心应付,到时候弄得半死少不得还得劳烦您老人家。”郁尚尘适时皱起眉头,露出愁容。
许大夫摸着胡子的手一个用力,差点拔掉几根,这郁小子真是好算计。
“当然我也不会白拿,许伯伯您看什么价位合适?”
最终二人一番讨价还价,郁尚尘谋得五粒,付了点身外之物。许大夫一阵肉疼,这郁小子胃口挺大,虽是让他出了血,但怎么想,还是他吃了亏。
郁尚尘有种预感,这趟阳城之行必有惊喜。
吕家老太爷以及吕家上下都意识到,郁尚尘这次逗留的时间明显比以前长。从前,郁尚尘到阳城也不过三日就会离去,有一回因着吕老太太生病也不过多停留两日。吕老爷子和吕老太太当然高兴非常,恨不得外孙从此在吕家扎根。
吕老爷子从不过问郁尚尘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吕家上下也就吕知趣与郁尚尘走了近些。这些日子,吕知趣可谓是快乐并痛着。快乐的是郁表弟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拒绝自己的提议,痛的是自从他带着表弟去过“烟云楼”后,他发现表弟还去上瘾了,若是让老头和老爷子知道,自己有几层皮都不够扒的。不是说受不了“烟云楼”的气味吗,怎么还去的那么欢?
吕知趣站在郁尚尘的门口,一脸为难地说道:“表弟,今天晚上还去啊?”那如怜姑娘的琴音就那么好听?
郁尚尘关好门,“小表哥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路我自己还是能找到的。”
吕知趣膝盖一弯,心想到他哪敢让表弟一个人去那地方,嘴角一抽,连连摆手,“不累,不累。”
走在西街上时,吕知趣还在挣扎,“表弟,要不我们去东街夜市吧,里面也有很多好玩的。”尤
其是姑娘家也不少,还都是正经人家的,比那“烟云楼”的姑娘也不差。后半句,他没敢说出来。
郁尚尘借着月色依然向前走着,“小表哥不用顾忌我,想去就去吧,晚上我自会回去。”
吕知趣膝盖中了一箭,乖乖跟在郁尚尘身后,不再出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表弟。
“吕公子郁公子来了啊,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