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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要靠自己,不要靠别人。”
“让我靠一下嘛!”
“不要。”
她嘟嘴,知道戴楚晔只是嘴巴硬,等火烧眉毛时,他还是会罩她的。
“喂,会很重吗?”
“废话,你……”下意识抬起头,但一瞄到她的大腿,他马上又把头低下去。“重死了,都变胖了还一直喝饮料,早晚有一天会得糖尿病。”
“哎呀,干么这么说!你要不要喝?我请你。”
“不用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她又朝对面饮料店的姊姊大叫,“再点一杯仙草奶茶,不要糖,谢谢。”嘻嘻,不要糖的仙草奶茶最恶心了,她喝过一次,才一口她就吐出来,反正楚晔不喜欢吃甜的,恶心死他最好。
“就跟你说不要了。”
他再次抗议,原本想瞪她,但一想到现在这个姿势,要是他一抬头就全都看光光了,可是……她有穿安全裤,所以看几眼应该没关系……
重点不是这个!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明天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这是老歌耶。”听她五音不全的哼着歌,戴楚晔有时候真的怀疑,她根本没有所谓的面子问题。
“老歌有什么关系?有时候反而老歌才有味道。”不理他,邵贞希继续唱着,“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明天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受不了她的五音不全,戴楚晔低咒了声,“你是在唱什么?”
“王菲的‘红豆’啊!”
“我知道,但这首歌哪是这样唱的!”他翻白眼。
“哎呀,没差啦……哇咧,是教官!”站在高处的她,看见教官正气急败坏的朝两人跑过来,她一时紧张,急着弯身想跳下来,没想到脚底一滑,整个人往旁边一栽。“啊——”
她出力一蹬,两脚挣脱戴楚晔钳制的双手,硬生生向后倒去,头部撞到旁边的围篱,眼镜掉到一旁,发出一声惨叫。
“贞希!”这个笨蛋,干么挥开他的手?他扶起躺在草地上的她,压住从她额角冒出的涔涔鲜血。“你没事吧?醒醒啊!快回答我。”
见她无力地躺在地上,戴楚晔心头一惊,以为她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啊……好痛喔……”邵贞希缓缓睁开眼睛,察觉到脸上的热流,她摸了摸,发现手上沾满黏稠的红色血液。
“你们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听见教官低沉的怒吼声,然后护士阿姨跑过来摸摸她的头,问她一些有的没有的问题。她隐约知道楚晔被骂得很惨,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救护车刺耳的铃声在耳边响起,她的头很晕,护士阿姨说她有脑震荡,要到医院检查,还要通知家长来……
嘎?那楚晔会被处罚吗?一想到老爸跟老哥要是对他发脾气,她就觉得难过,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大家千万不要骂他啊……
挣扎想要起身,却被一个力道压了回去。
“你起来干么?躺回去!”
“楚晔……”她认出那是他的声音,便掀开压在额上的毛巾一角偷瞄他,他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陪她上救护车。
“对不起。”
听出他的声音还有些紧绷,她知道他很自责,但有什么好自责的啊?哎唷,她现在头好晕没办法想太多!
两人静默了一下子,她又接着说:“楚晔。”
“怎么了?哪里会痛吗?”
直勾勾盯着他,邵贞希努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受伤了,明天数学考卷可不可以借我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个?戴楚晔被她逗得哼笑一声。
“只要你好起来,以后的数学考卷都让你抄。”
事实证明,戴楚晔这个男子汉发誓发得太快了。
从上面摔下来的邵贞希吉人自有天相,除了在左边额角缝了几针,再加上轻微脑震荡外,她在医院好好休养一个礼拜,出院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只是,他就没那么好命了。先是被教官导师叫过去轮番教训一顿,后来听说邵家人在邵贞希死命的解释之下,对他没有太严厉,邵爸爸其实还算明理,只是看到宝贝女儿破了相,心里非常心疼。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邵贞希总是朝大家比了一个嚣张的“YES”手势,头上虽然还包着一块白色纱布,但她又唱又跳、又跑又叫,完全跟以前一模一样。
“数学补考呢?”
“不——”听到戴楚晔这么问,她就端出病人的架子装虚弱。“你、你不是说,以后数学考卷都会借我看?”
“是啊,”已经准备好帮她恶补了,在她面前端出一大叠课本。“可是我不用补考,所以没办法借你看。Sorry啦!”
哼!抓着笔,她一脸哀怨的瞪着他。
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来了,她额上那一抹新月型的伤痕仍旧一再提醒他,当初是他害她受伤的,哪个女孩子不是把脸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虽然贞希粗枝大叶,讲话比男生还粗鲁,但他知道,她其实也会认真保养自己的,那一脸白白嫩嫩的皮肤就是这样来的。一个好端端的女生,额头上却多了一个伤疤……
“干么一直看着我?爱上我了喔?”
“对不起。”戴楚晔看着她的伤疤说。
看出他的自责,其实,她一点也没怪他,当初是自己推开他,才会这么倒楣撞伤额头,可是他却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认为是他没抓好她,才害她受伤的,害得他最近看她,老是一脸愧疚……
“不用这样啦,只不过是小伤口而已,无损我美丽的容颜,以后不会嫁不出去啦!”
“如果你嫁不出去,我娶你。”
邵贞希撇撇嘴说:“是真的才好。”
她拉拉自己额前的短发,想将这个疤痕遮住,顺便遮住他自责的目光,可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短发居然短到盖不住这一点点伤疤。
把头发留长好了。
只是她没想到,当他发现她刻意留长头发,是为了盖住伤疤时,他的自责更深了。
“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请我吃东西吧,请我吃东西就原谅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楚晔不知道又要自责到哪一年。
他皱眉,一点也不觉得这种事情能借由请客将功赎罪。
“请我吃卤味,尤其是杏鲍菇,我每年生日都要吃到你请的卤味,就算你人在南极,也要打包最好吃、最美味的卤味来进贡,最好去偷颗企鹅蛋加菜,要是我哪一年生日没吃到你的卤味,你就知道死了!”
“要吃就要吃大餐,区区卤味算什么?”
她咧嘴笑道:“卤味到处都有,很好找,可是这任务难的地方,是‘每一年’都要来找我,不管你在哪里,在我生日那天,你都要回来陪我。知道吗?”
第2章(2)
昨日种种言犹在耳,转眼间大学联考已放榜,两人的高中生活也告一段落。
戴楚晔以前三名的成绩考上北部数一数二的商学院,邵贞希则是考上南部一间文学院。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可是两人仍有空就聚在一起,偶尔是她北上陪他散步,有时候是他南下找她吃卤味。
上了大学的邵贞希多了几分成熟的女人味,也不再老像只野猴子般跳到他身上又打又闹,只是她一双眼睛仍闪着藏不住的活力,总想些可怕的鬼主意要他陪她一起共进退。
“明天要期末考。”脱掉眼镜,戴楚晔揉揉眼睛,接着带点怨恨瞪着正一边吃卤味,一边看漫画的邵贞希。
“就跟你说这个约定没那么简单嘛!”再夹一口杏鲍菇,她哈哈笑了几声。
上了大学后,尽管两人见面的时间不算少,但每年到了她生日这天,他一定都会舍命陪君子,哪怕明天早上第一堂就要考试,他也会先陪她过生日,然后连夜搭夜车回台北。
“古人说,人要谨言慎行,果然没错。”有难度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答应比较好。
“一言九鼎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其实邵贞希自己知道,那只是当年一个玩笑话,戴楚晔大可一通电话告诉她有事不能来,口头祝她生日快乐也行,但没想到他会持续那么久,就算嘴上会碎念,但每年到了她的生日,不管他有多忙,一定都会陪她一起吃卤味。
戴楚晔瞄她一眼,冷哼一句,“只是说到做到而已,有什么难的?真男人,就要像他一样。”
“像谁?”邵贞希丢下漫画,探出一颗头到他身边。
他找出书堆里的一本商业杂志,翻开杂志里头一篇报导。刚接下“庆光科技”总裁的江庆瑞,决定到大陆设厂,预计将提供一万个工作机会,以及一年三百亿美金的商机,由于他的眼光独到,引起更多台商群起效尤,纷纷到大陆投资,并结合台湾的生技产业,预计在台湾研发新的生命科技,并引进美国最新仪器,加快研发速度。
江庆瑞不仅眼光卓越,对学术研究更加重视,这几年,他陆续在公、私立大学内投入不下十几亿,为的就是借由产学合作,研发出更有商机的产品,也为台湾制造更多工作机会。
他不仅事业得意,据说他的私生活非常单纯,早上上班,晚上除非必要应酬,几乎准时回家,和妻子结婚十几年,人前人后都是体贴的丈夫,不同于有了钱就处处留情的男人,他对妻子的忠心有口皆碑,绝不会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有人说他是新好男人,但在戴楚晔眼中,他简直就是他的偶像、他的神。
江庆瑞常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有钱、有事业、有爱心、有远见、有娇妻,一个男人毕生所追求的,不过如此而已。
边喝着饮料,邵贞希听着戴楚晔细数江庆瑞的丰功伟业,这人听起来似乎很了不起,不过她不认识他,顶多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他,对她来说,距离太远,而且她对这种赚很多钱的人没什么兴趣。
“他是你的偶像?”拿起杂志,她研究一下江庆瑞的背景资料。“八月十二号生,狮子座,喜欢爬山、攀岩,最喜欢的车子是……嗯,很普通的兴趣嘛!”
“我欣赏他的不是他的兴趣。”他白她一眼。
不是她爱泼他冷水,但她真的忍不住拉拉他。“你看看人家,美国普林斯顿毕业,麻省理工硕士学位,你要像他这样,要拼到何时?”说到这里,戴楚晔突然正色直视她,一双眼睛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我打算到美国念书。”
“什么?”邵贞希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是随便说说的吧?“你、你、你哪来的钱?”
“我会钦佩江庆瑞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也会是受益人之一。”他的嘴角浮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然后从包包里抽出一叠资料。“‘庆光’的奖学金,资助到美国普林斯顿——他的母校念书,三年,最多十年的奖学金,我算过,扣除掉必要的开支,搞不好我还能把剩下的钱寄回家,如果表现卓越的话,回国后,还可以进‘庆光’工作。”
听戴楚晔计划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势在必行,但邵贞希没想到他已经想得那么远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你这么有把握?”
“我大一就开始准备了,把该考的证照考一考,我和系主任谈过,他说我的成绩很好,很有希望,他愿意帮我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