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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到了阿星的话,疑声问旁边的手下:“真真?这名字好熟悉?还有那小孩叫阿星?”
“回王爷,那叫真真的是阿正这几年娶的贱妇。阿星就是公孙星。”
“抓起来,跟阿正一起,栓住脖子,拖在马后。”
“王爷……”那手下迟疑了一下,“阿正的贱妇,曾获得皇上封号,不能随便……”
“皇上?”王爷粗浓的眉头一横,语调一片压制性的硬朗,“谁是皇上?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赵寰吗?嗟!”
“是!属下明白!”那下人心领神会忙忙退下。叫人绑了白真真和阿星。那马粪落在地上在混乱中被踩得一片模糊,只得作罢。那漏斗从阿正嘴里拿出后,阿正便破口大骂王爷,说他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此等辱没圣旨,该治重罪!
那些手下一阵奸笑,说他不知好歹,硬拿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于是一家三口栓在马后,手均被绑在背后,马车开动,三人的脖子被铁链子被若骡马一般被牵在后面,好不壮观。阿正低头问:“你们两个……又何必为了我……”
“我们同生共死!”阿星初生牛犊,完全没有怕的概念。
“别说死不死的丧气话,死的人肯定不会是我们,”白真真对阿正示意一笑,又把眼睛一闭,豁然再睁开时,眼神里一片寒冰之色,嘴角浮起讽刺的笑意。
“白痴?”阿正见到老婆这种与平时迥然不同的表情,立刻认了出来。
“属下白痴,见过阿正公主。”
阿正知白痴武功厉害,便说:“你带着阿星跑吧,不用管我。”
“今日不用,赵责那贼人想玩,我们今天就陪他玩个痛快,”白痴顺着马车走了几步,将步子迈开,豪气万千喝问,“赵责,你敢把我们牵着走,又不敢见我们,躲在马车里当缩头乌龟是吧?是不是痛得厉害,学癞蛤蟆打滚去了?”
赵责恨得小牙一磨,命令下人:“把马打上几鞭子,让马车快跑!”
拉王爷马车的有八匹壮马,下人受了命令,狠狠往马屁股一打,马长声嘶嚎起来,向前飞奔起来。
阿星和阿正顺着脖子上的锁链往前跑了两步,而白痴却干脆停在原地,巍然不动,绑在白痴脖子上的锁链被绷直,她迈开一个马步,后脚跟死死扣在地上,马车被她停住。
下人死命地鞭打八匹马,马声凄厉嘶鸣,马车却依然纹丝不动。八匹大马,拉不动一个白痴。白痴的表情依然带着嘲讽的微笑,似乎一切天地一切混沌融化于心间。
几个官兵拿来鞭子棍子要来打白痴,白痴对他们冷冷一瞥,轻声一句:“别过来。”
那几个人就马上像是被施了咒一般,无论怎么走,都无法靠近白痴或阿正他们半步。尝试了几次,那些人发现自己被施法了,心中感到恐惧,便不敢动了。
白痴魏然不动,冲着马车的方向大喊:“赵责!你听清楚了,你罪恶滔天,天地不容,这一次是神要办你!你最好走出来向全天下人谢罪!否则,你会以最痛苦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如果世上有神,我赵责这么多年叱咤风云算得什么!我的命运,从来就不是依附在鬼神身上。这些都是巧合,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神,不存在!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神,那只能是我!只有我才有权利掌控天下人的生死,主宰世间沉浮,天苍地穹,碧落黄泉,只有我能主持。没有人有资格能控制我,没有人能让我痛,我不会有痛苦!
赵责在马车里痛得死死咬牙,大牙齿绷断一根,嘴角溢出血来。他全身似乎有万只毒蝎撕咬,汗水淋淋,终于,钻心的疼痛把他弄晕了过去。
“王爷!”下人见王爷晕了,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去帮忙。他们停止鞭打马匹,把注意力转向了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各司其职治恶人
这场闹剧似的游街行动提前结束了,王爷痛得晕死过去被送去抢救。白真真和阿正阿星被押回王爷临时在京城的府邸的刑房内。管家来了,命令下人对阿正用刑。那几个下人不管用什么刑罚,最后痛感都会落在发布施令之人上。即使把阿正头按入水中,施刑之人也会感受到肺部灌水,无法呼吸。刑房监刑之人痛成一片,一会儿便不敢动了,只是把三人用锁链锁住关在刑房,放在一边。
至于白痴,她武功太高,没有人敢靠近,阿星也被她保护着,这巫婆一脸清高杵在这儿。所有人都感觉到极大的威胁。
所有人都知道是中了巫婆的巫术,但没人敢承认。因为王爷下了命令,谁敢妖言惑众,斩立决。但王爷现在躺在床上哼哼,也没有办法关心到那些下人的进展如何。
白真真从昏迷中渐渐醒来,见自己和阿正坐在一起,阿星睡在一旁。
刑房阴森,大门牢牢锁住,倒是没有人在旁边看管,她便想把头靠在阿正肩头上,没想到却被他躲开了。
“阿正,我是真真,”白真真抿嘴轻声道,“我可以和你同甘共苦了,你不要躲我好不好?”
“你带阿星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他的话一片冰凉,眸子中冷光奕奕。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需要你的配合,而不是你一厢情愿的无意义相陪。夫妻之间,各司其职,包容与阴阳天地之间,并不是必须要做一样的事才是夫妻。你又何必做没有意义的事?你拿着腰牌,就可以走了。但我必须留在这儿……”这个男人的音线,从来没有如此冰冷过。眸子里的深沉,却似风雪的纤白色,濯濯丝透。
“你是,郑大人?”白真真猛然惊醒,看着自己身上挂的阎王府腰牌,她愈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道歉似的说,“我知道我这么做不是理智的行为,但是我想和阿正在一起,我怕他一个人太孤独,会坚持不下去。”
“阿正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放心吧。”他轻然一笑。
“阿正怎么会不脆弱?他总像是个小孩一般,我随便说句重话他都会想半天,我从来就没放心过他,”白真真哽咽了一下,“他喜欢在我面前装坚强,却终究是个容易受伤的人,我是他妻子,应该是留在他身边陪着他的……”
“即使阿正是这样一个脆弱的人,你还是爱他如故,谢谢你,一直这样陪着一个懦弱的我。但是,他现在可以独自一人站起来了,”他笑,笑得满是和风徐徐,和风中带着几丝伤感。
“不过也就只有这么懦弱的阿正,才能包容下这么懦弱的我吧,”白真真这样说着,在阿正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二货阿正,装郑大人装得一点不像,腰牌的事,是白痴告诉你的吗?”
“嗯,她说,让我转告你,让你回家去,”阿正轻轻颔首,“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可以的,这种时候,没有必要绑在一起受苦。你在这里,我反而会担心……”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得很模糊,我也不是很懂。她说过,她和郑大人不能随便来人间,每出来一次都要担很大风险。并希望以后我们都尽量不要将自己处于危险中。”
白真真沉重了一下,问:“她是这个意思吗?”继而沉默了一会儿,“好,我听话,我回去,你一个人撑住。”
阿正稳重点头,嘴角浮起微笑,将头在白真真肩膀上靠了一下,“你也好好保重。”
两人道别后,白真真拿起阎王府的腰牌,手拖着阿星,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郑府。郑府门口又皇上派的侍卫保护,只要不出门,王爷也没什么理由来捉拿人。那天阿正游街,王爷自然有“捣乱秩序”的名义将白真真拿下。接下来她只要不犯事,也算是安全。
次日,林钰儿来敲门,白真真阴着脸问道:“你来干什么?”
林钰儿将娥眉一挑,呈半月状眼睛:“不是你叫我来帮你做事的吗?”
这白痴,趁我不在的时候干了些什么?冷场了一会儿,白真真还是让林钰儿进来了。两人坐在一起,林钰儿递出一本小书:“阿郑给的资料,我又按照你的要求润色修改了一下。已经送人去印刷,明天我们就可以大街小巷去张贴了。我在黑道找到一些人,但是还不够,你能出多少人手?有多少算多少。”
白真真看着那本书上赫然写着“赵责十则罪”,里面记录的是赵责多年所犯罪恶,她知道这是阿正的主意,便说:“我们府上人不多,但是我可以去找外面的朋友帮忙。”
“那就好,明天你召集好人,晚上在东城八里路的巷口见面。”
白真真点头:“我会记得,谢谢你,钰儿。”
林钰儿娥眉描起,淡起一层笑意。那种笑意,似乎是洗尽铅华而发自内心的微笑。
白真真抬头看着她,发现她脸色比以往红润了许多,似乎是那种发自心中的暖意,问道:“你好像比以前心情好了许多。”
倏然而凝的笑容,在林钰儿脸色蔓延,她娇嗔道:“能帮喜欢的人做事,而且能做某人所不能达到之事,某人相形见绌,我自然心中快乐。”
白真真撇撇嘴,也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可是我也能做你所不能做之事,我是阿正妻子,你是他的帮手,各司其职,算是公平。”
两人冷眼相对了一会儿,还是互相配合探讨发书的事宜。
……
当日深夜,白真真去了素问堂,问花叶能不能帮忙发放小书,花叶欣然应许。她又带白真真去了政怀瑾府邸,要求一起帮忙,政怀瑾虽是有些不满,但还是答应了,同意派一些下人一起去挨家挨户发送赵责罪行的小书。等弄好之后,白真真召集旺财和阿星两人,一起去发送册子。至于门口的守卫,由于上次在淮南被背叛的教训,便没有告知一二。
……
王爷这几日在床上病得难受,他的全身长满鸡蛋大的脓疮,血破流脓,痛得每日惨叫声不止。即使这样,他还是每日下令折磨阿正。王爷睡在床上起不来看不到情况,手下的人阳奉阴违,说是都有好好上刑,其实都大大打了折扣。王爷这几日几乎是半昏迷中度过,也无暇顾问,所以也瞒得下去。
大家心知肚明,这种事情,谁愿意痛在自己身上?关于白真真和阿星逃掉的事,王爷大怒,还杀了人。但所有人都无可奈何,遇到一个会巫术的,谁能有办法处理?
赵世德闻王爷重病,便急急赴京,前来探望。等了解事情经过后,赵世德本想好好折磨一番阿正,却被报应弄得全身疼痛。他实在是受不了,明明自己憎恨的人就摆在面前,全身被绑缚,却偏偏报不了仇解不了恨。
可怕的是,阿正一直温笑着看着自己,还关心问自己痛不痛?太痛的话可以用凉水冲冲。并谆谆善诱劝自己:“不要跟着王爷作恶,善恶有报,报应已经来了,没有必要把你自己逼向绝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听说这几天他对向他施刑的人都是这个态度,这样一来,更没有人敢下手了。
就是这种歧视般的嘲讽,让赵世德心中更加愤恨。他试着用其它办法折磨阿正,他命人给阿正灌食粪便,灌是灌进去了,当日赵世德便摔进了粪坑里,被迫吃了一嘴的粪便。不仅如此,从此赵世德吃的任何东西,除了粪便味什么也尝不出来,连喝水也是一股子尿味。他不时恶心呕吐,几乎什么也吃不下,几日下来,身体变得虚弱而憔悴不堪,瘦了一圈。
赵世德快